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熹傅况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糠一睁眼,踹渣弃子进大院闻熹傅况行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不尽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熹手里端着的菜都还没来得及放在桌上,便听得他们盘算起自己的婚事,愕然睁大了眼。“我就不能不结婚吗?”闻熹下意识道。经历过跟应时序结婚生子的几十年,闻熹现在对婚姻的确是没有任何期盼了。上天给了她机会,重获年轻的身体,又给了她这么多时间,有许多比结婚更有价值的事可以去做,而不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但闻熹也明白爸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还是在担心她,生怕她又重蹈覆辙,便想快点用别的人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闻父叹了口气:“傻孩子,哪有不结婚的道理?你这孩子一贯又吃不得苦,现在我们还能养着你,要是不结婚以后等你老了怎么办?你结了婚,我们哪怕死了也有老公养着你,你老了也有你自己的孩子养你。”这是完全把她的一生都盘算好了!其实哪怕没有应时序这...
《糟糠一睁眼,踹渣弃子进大院闻熹傅况行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闻熹手里端着的菜都还没来得及放在桌上,便听得他们盘算起自己的婚事,愕然睁大了眼。
“我就不能不结婚吗?”
闻熹下意识道。
经历过跟应时序结婚生子的几十年,闻熹现在对婚姻的确是没有任何期盼了。
上天给了她机会,重获年轻的身体,又给了她这么多时间,有许多比结婚更有价值的事可以去做,而不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但闻熹也明白爸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还是在担心她,生怕她又重蹈覆辙,便想快点用别的人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闻父叹了口气:“傻孩子,哪有不结婚的道理?
你这孩子一贯又吃不得苦,现在我们还能养着你,要是不结婚以后等你老了怎么办?
你结了婚,我们哪怕死了也有老公养着你,你老了也有你自己的孩子养你。”
这是完全把她的一生都盘算好了!
其实哪怕没有应时序这一茬,闻父闻母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自家孩子的心性他们自然是了解的,从小到大就没让她吃过什么苦,家里留给她的积蓄也够她在男方家立足。
倘若不是应时序实在对闻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能让自家女儿跟真心喜欢的人在一块也是好的。
也因此,原本他们对闻熹的婚事其实并不着急,只是这突然窜出来个应时序,原本不着急的事也变着急了。
闻母搭腔道:“是呀,你总要相信你妈我的眼光吧?
那孩子长得好,听说年纪轻轻的就前途无量,光是现在一个月都得有二百块工资呢!”
二百块,放在这个年代属实不少了,而且照闻母的说法,这人还年轻,以后仕途还有的是上升空间。
事实也的确如此。
记得上辈子闻熹和闻母从应家回来过后,闻母也提过这事。
主要是跟应家的人见过面以后,闻母愈发觉得这应家并不是个好去处。
但当时闻熹满心满眼都只看得见应时序一个人,这事儿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显然这一次闻母是不会轻易放过闻熹的。
闻熹自己也当过母亲,明白这种人在妈妈的眼里的确是个优质女婿。
“不管你喜不喜欢,总要先看上一眼,见个面才能决定不是?”
闻母双手一摆,“要是这你都不答应,这饭我不吃了!”
“好好好。”
闻熹无奈。
“但总也要等我跟应时序的事儿解决完才好。”
左右也不过是见一面,倘若自己真不愿意,爸妈也不会硬逼着她嫁出去。
更何况,他们现在想得好,人家也不一定真能看得上她。
以前的闻熹暂且不提,现在的闻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但闻熹跟应时序的事闹得满村人尽皆知,闻熹虽对闻母说的这个人并不算了解,也压根不想了解,但最起码的尊重是要有的。
闻母沉默了片刻,试探道:“这还要怎么解决?”
按闻母的想法,闻熹既然已经想明白了,就不该再跟应时序有牵扯,两家人离得最好是越远越好,这对大家都好。
闻熹看着脸上已经生出皱纹,头发也变得花白的爸妈,缓缓开口:“爸妈,你们放心,我说了不喜欢应时序,就绝对不会再喜欢他。
因为我胡闹的缘故,让你们被我连累的也要被村里人非议,我很抱歉。”
闻父闻母一愣,皆是满眼欣慰地看向对方:“你这孩子,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只是还未来得及感叹完,闻熹却话音一转,又道:“只是可能还要牵连您们一次了。”
......吃过饭收拾完以后,闻熹早早的便睡下了。
突然间回到了年少时候,不适应和疲惫是必然的,因此闻熹这一觉睡得很沉。
早晨被村里的鸡鸣声吵醒时,闻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脑中思索着今天该给一家人做什么菜。
小孙子海鲜过敏又挑食,儿子儿媳喜欢重口味,老公和自己年纪大了,吃得清淡些。
一家人的口味,她都要顾及到。
待到打开衣柜看见满目的鲜亮颜色时,闻熹才陡然清醒了过来。
她已经不是那个生生把自己熬成人见人怨的“疯婆子”闻熹了。
她不会再过这样的生活。
闻熹取了一条正红色连衣裙换上,重来一次,她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招摇”。
倒不是她没有不招摇的衣服,上辈子因为应时序,闻熹有意照着孟希彤平时的打扮买衣服,现在衣柜里都还放着不少。
但这种完全与她风格不符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是不伦不类。
闻熹醒得早,到学校时天才将亮,学生们都还没来,只有部分老师和助教在办公室里备课,孟希彤也在其中。
看着闻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愣了片刻,随即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
“小闻同志,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应时序因为轻薄助教一事被迫停职,事件里的另一位主人公闻熹自然也是相同的待遇。
再者,谁都知道闻熹就是为着应时序才跑来当助教的,根本就不是真心想为教育做奉献。
应时序都不在,她跑这来做什么?
孟希彤也似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从工位上站了起来,愤恨地看着闻熹。
“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闻熹的目光循着这道兴师问罪的声音落在孟希彤身上,一时还有些唏嘘。
她一直都知道应时序喜欢孟希彤,但她从来没有因此而迁怒过孟希彤。
甚至,在看见孟希彤的时候,闻熹会感到自卑和羡慕。
所以才会想着,自己模仿她,兴许应时序就会喜欢自己了。
但也是孟希彤,明知应时序和自己结婚生子,却还是与他一直保持着暧昧的联系,各地环游。
甚至那时,孟希彤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
闻熹冷眼扫过她,语气平静:“我也是这里的助教,为什么不敢来?”
“你?!”
孟希彤大抵是没想到闻熹作为罪魁祸首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一双秋水明眸赫然瞪大了不少。
“如果不是因为你,时序现在怎么会被停职?
你难道就一点不知道愧疚,不知道羞耻吗!”
其实,不光是冯飞不理解,连现在的闻熹也无法全然理解以前的自己。
是啊,就她这样貌,为什么就非得放弃尊严倒追应时序呢?
“没关系,谁年轻的时候没做过几件糊涂事呢?”
闻熹笑道。
冯飞的问题并没有冒犯到她,跟刚才办公室里那些人的戏谑暗讽比起来,闻熹看得出来,冯飞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
毕竟哪有人是不八卦的呢?
冯飞了然点头,安慰道:“也是,我小时候也闹出过不少笑话,不过知错就改,又是一条好汉!”
虽然这位女同志追人的方式不太恰当,但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并道歉,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至少冯飞还是挺佩服闻熹的。
校长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紧赶慢赶,跑得满头大汗的校长终于是姗姗来迟。
“久等了,久等了。”
还不等李校长往里走,便一眼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闻熹,霎时愣住了,只觉额上的汗冒得更快了。
闻熹怎么也在这?
也没人提前跟他说啊?!
李校长一眼朝李琳琳瞪过去,李琳琳讪笑几声,这几位大人物过来的时候,她的确是喊人回去通知李校长了,可这情况也赶不上变化呀。
闻熹的反应倒是快:“要是有要事谈的话,我就先去外面等等。”
虽然冯飞看起来挺平易近人,与闻熹闲聊了几句,但闻熹也不是傻子。
这二人穿着和周身气质都不似寻常人,能来这么个小村子的学校,还等着校长过来,必然是有要事的,她这个半吊子助教自然不好还待在这儿。
虽然闻熹对解决自身非议的事也很着急,但在大是大非之前,她还是明白的。
李校长点点头,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来的路上他便听到了不少议论,左不过又是闻熹跟应时序之间的那些事,好在闻熹这个时候还懂点事,没死缠烂打。
闻熹刚准备起身出去,那位坐在办公桌对面,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却在此时开口了。
“不必。
先让这位女同志解决吧,难得来一趟,也正好逛逛学校。”
男人面上仍是一副冷峻而难以接近的表情,说出口的话却是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
闻熹愣了一瞬,虽然心中清楚,男人并不是对自己特殊,只是出于自身教养的礼貌,但闻熹还是在心中默默感谢了一番他的善意。
至少这样的善意,在与应时序结婚的几十年里,她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
男人已经走到了门边,见沙发上的人还愣着,这才轻蹙眉头喊道:“冯飞。”
“啊?”
冯飞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跟上。
人自己都已经发话了,李校长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况且本来闻熹这个麻烦也是越早解决越好,免得拖下去不知道又能闹出什么来。
“逛逛也好。
琳琳,你来陪着给好好介绍一下咱们学校!”
李琳琳唉了一声,赶忙便也跟着出去了。
门被带上,校长室里便只剩下了闻熹和李校长两人。
李校长一边擦着汗一边坐下,语气里带着些无可奈何:“又怎么了小闻同志?”
虽然在来的路上李校长已经听说了个大概,但还是要听听闻熹本人的说法的,即使闻熹平时再怎么胡闹,也总不能将人家“乱棍打死”。
闻熹深吸一口气,也丝毫不含糊:“很抱歉,这段时间给您和学校都添了不少麻烦。”
见闻熹这么说,李校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闻熹。
怎么说他也算是看着闻熹长大的,论私心,他肯定是更偏向闻熹。
可闻熹这做出的事实在是......“唉,这都不是些什么,你能懂事些就好。
你爸妈年纪也大了,以后别再叫他们这么操心。”
“我明白的李叔。
这次过来,也是想把我之前留下来的烂摊子解决好。
应时序是无辜的,我希望我做的错事不要影响到他,能让他尽快复职,免得受人非议。
我做错了我也认,是去是留,或者要受什么处分,我都接受。”
李校长神色莫辨地看向闻熹,依稀看得出些许欣慰。
其实应时序的事好解决,大家都知道他是清白的,现在闻熹这个当事人都承认了,应时序复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闻熹的去留.......闻熹进入学校当助教本就不是名正言顺,是闻家宠着女儿,出钱给学校桌椅都换了新,人家出了钱,又只是想让自家女儿能在学校里当个助教,甚至连工资都不要,只是个编外人员。
闻熹也明白李校长的为难,曾经的自己做出的事的确无可厚非。
只是,以前的闻熹想要成为助教,只是为了应时序,但现在,她想为了自己。
“李叔,我知道这么空口无凭的您也不会相信,但我可以保证,如果我能留在学校,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会影响其他人,不管是让我做什么,哪怕当不成助教,做个看门的也行。”
闻熹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不是为了应时序。
倘若我做不到我说的这些,您也可以随时再将我赶出去。
但能否先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教师这个职业,说出去都是有面的,更何况闻熹清楚爸妈为了让她当上这个助教费了多少心思,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也更是为了让爸妈能放心。
倘若她能在这好好当助教,爸妈也就能放下心,不必总是为她操心劳累了。
想到上辈子因常年劳累而过世的父母,闻熹仍觉得心脏被猛地揪住一般疼痛。
李校长沉默了半晌,看着闻熹真诚恳切的模样也是欲言又止。
闻熹只是勉强高中毕业,并没有太多真才实学,为了应时序当上了助教,自然也没有做过什么助教该做的事,只是在办公室里当个并不吉祥的吉祥物而已。
好一会,李校长才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跟小应啊,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你若真心想做好这助教的事,也得从基础做起,学校里老师不多,很多杂事也需要处理,这样你也能做到吗?”
闻熹没有丝毫迟疑点头:“我可以。”
明明这就是应时序想要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闻熹真的这么做了,他却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揪紧了一般。
好像有什么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正在逐渐失去。
“我会去找校长亲口解释,尽快让你回到学校。”
闻熹顿了顿才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和我一起去。”
闻熹的一番话,就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周遭议论纷纷,应时序却只是意味不明沉默着看她。
“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接受你,娶你回家吗?”
应时序仍然不觉得闻熹是真心悔改。
喜欢一个人,难道是说结束就会结束的吗?
更何况闻熹的喜欢,是无所不用其极。
闻熹却笑了,看向应时序的目光中再无爱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嘲讽:“真是想不明白,曾经的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应时序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应时序注定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现在的闻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全神贯注听他说出的每一个字细细斟酌,只为讨他欢心了。
应时序没有回答,闻熹就当他是不去,毫不犹豫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要解决这件事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取决于校长的解决方式。
他人的眼光与流言虽也让人难受,但影响最大的还是停职的事。
闻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孟希彤还站在不远处,一些同事围在她身边,一句接一句地安慰她。
现在闻熹一出来,他们的目光便自然而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显然,刚才闻熹在办公室里说的话,他们也都听见了。
“你是故意的?!”
孟希彤几步走到闻熹面前,气急败坏道。
闻熹明明是要来解释的,却不早些说明白,叫她误会,还拿她和应时序马上就要结婚的事来指责她,不就是故意想要看她笑话吗?
闻熹看了她一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哪里值得我故意挑事吗?
我可不喜欢女人。”
一来就上赶着指责闻熹的是她,现在倒打一耙的也是她。
要是闻熹能有应时序的那种自信,只怕都要以为孟希彤是因为喜欢自己,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了。
“你!”
闻熹都有些想不明白孟希彤这是为什么了。
说又说不过她,每次还要巴巴的跑上来被气得整张脸通红。
闻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真心实意道:“好好一姑娘,生气多难看啊。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想要,拿走就好了。”
上辈子能和应时序在一起,是她强求,所以后来沦落到那种下场,也算是她年少无知的报应。
这一次她不会插足应时序的人生,诚心祝愿应时序能和孟希彤两人长长久久,早生贵子,不要再祸害其他人。
闻熹按照着记忆中的方位来到校长室门前,里面的人似乎正在忙些什么事,敲门有一会了后才从门中传来一道略显急促的请进。
闻熹推开门,看清门中状况时,少有的愣住了。
校长的椅子上空空如也,校长并不在场,反而是桌对面坐着一个明显身份显贵的男人,另一个小沙发上也坐着一个与男人穿着差不多的男人。
即使闻熹对村子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但这两人显然不是村里的人。
甚至是......闻熹心中暗自腹诽。
光只是看见那男人露出的半张侧脸,就已然是不俗,五官清晰而分明,那优越的鼻梁,说是能在上面坐着滑滑梯都不为过。
按照闻熹对自己的了解,如果年少时的她见过这样的人,哪还看得中应时序?
毕竟她喜欢应时序,最开始也是因为应时序长得俊。
不过好看归好看,现在的闻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花痴了,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刚才出声让闻熹进来的人也正坐在小沙发上,在闻熹模糊的记忆中,大概还记得此人算是校长的小秘书。
其实就是校长的女儿李琳琳,天天闲在家里没事干,这把人安排过来好歹能干点正事,帮她爸打打杂。
倒是坐在李琳琳身边那人,似乎早有预料的就朝门口的方向伸头探脑的,只是在看清闻熹的那一瞬,脸上的跃跃欲试戛然而止,反而是有些下意识脸红。
“嚯!”
那人挠了挠头,“没想到你们这村子,不仅热闹,人也都一个生的比一个水灵啊!”
李琳琳朝闻熹讪笑了几声,有些歉意道:“闻熹姐。”
闻熹这才终于回过神来,低声道:“抱歉,校长不在的话,我等会再来,打扰了。”
“唉!
来都来了,就在这一起等吧。”
那人朝闻熹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在沙发上坐,“已经喊人去叫你们校长过来了,估计不一会人就来了。”
闻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坐下了。
跟应时序的事,闻熹的确是想要快些解决的。
她可不想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闻熹一坐下,沙发上那男人便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不过脸上仍看得出有些害羞的神色。
若是换做以前的闻熹,对这种目光几乎不会有任何反应。
因为整个村里的人,就没有见到她是不脸红的,她也能很自信的说出自己就是整个村子里最好看的人。
可现在,闻熹倒是觉着有些尴尬了。
闻熹疑惑的反望回去。
这么一看,倒是叫冯飞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试探道:“那啥,问个不太礼貌的,长成你这样的女同志,还需要倒追男人啊?”
还不等闻熹回答,房间内另一位陌生男人便皱眉打断道:“知道不礼貌就别问。”
冯飞登时闭上了嘴,但目光中还是透露出浓浓的好奇。
这儿隔音不好,刚才闻熹在教师办公室里又刻意放大了声量,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听得见,证明应时序的清白,校长室和教师办公室又在同一层,自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本冯飞只当是工作期间还正巧凑上了个热闹,听个乐呵,可一见到这污蔑人清白的闻熹本人,那是真不理解了。
就闻熹这样貌,只看一眼都叫他心脏骤停,放大院里那都是会有大把人追的。
那男的得优秀成什么样,才能被闻熹倒追啊?
还是以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应时序到底是个知青,对闻母这样的长辈还有些礼貌态度,可一旦对上闻熹,眼中的嫌恶几乎没有丝毫遮掩。
不过这一次,应时序的眼中还多出了几分疑惑。
有些话,是该说清楚的。
闻熹轻轻把手从闻母手中抽了出来,闻母生怕闻熹又被应时序这张脸鬼迷了心窍,满眼不认同。
闻熹笑着摇摇头,让闻母放心,再度看向应时序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已然荡然无存。
“走吧。”
应时序眸中的疑惑更甚,以往闻熹见了他,总像是花痴一样巴着他,黏着他,哪里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但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应时序面上的疑惑又转变成了嫌恶,都不等闻熹走到他面前,很快便抬步带路,像是生怕沾上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只走出几步,避免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应时序便停下了脚步。
“闻熹,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显然,应时序并不相信刚才闻熹在应家所说的话。
闻熹缠了他几个月,还把自己塞进学校里到他身边当助教,表白被拒后,甚至不惜以清白来污蔑他,害得他被停职检查,就为了逼他娶了自己。
她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弃?
应时序更觉得这又是闻熹新想出来的什么阴谋诡计。
“对于污蔑你轻薄我这件事,我向你道歉。”
闻熹一字一句道,“明天我也会去学校解释,不会再影响你的工作。”
其实原本就没有什么人相信应时序真的轻薄了闻熹。
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处招摇的闻熹,和下乡支教的知青。
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明白。
只是闻熹一家口口声声咬死了应时序轻薄了她,其他人纵使知道应时序无辜,便也只能先让他停职查办,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说。
“你觉得轻飘飘一句道歉,就能把你做错的事一笔勾销吗!”
应时序怒然瞪过去,却在对上闻熹瞳孔的那一瞬怔住了。
闻熹眉头微蹙,面容看起来异常平静,好似真的是在与他商讨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这件事错在我,你有什么要求或条件,我能做到的都会满足。
在你家说的也都是真的,我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缠着你,你大可以放心。”
应时序一时竟真看不出闻熹在打什么算盘了。
闻熹却格外坦然。
现在的她对应时序的厌恶,并不亚于应时序对以前的自己的厌恶。
是,最初的确是她做错了,逼迫应时序娶了自己。
可她带去的嫁妆,尽数都落到了应家手里,在跟着应家去了城里以后,这些钱也都用在了定居和为应时序工作铺路上。
结婚前三年,应时序也没有碰过她。
闻熹对此毫无怨言,她为他打理好家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甚至跟他明说过,如果这几年过去,他对她还是没有丝毫情谊,他们可以离婚。
但应时序没有。
后来生下儿子,也是应时序主动的。
如果说最初的确是闻熹做错了,可后来的这几十年算起来,她并不欠他的。
甚至她曾经还天真地以为,应时序这颗又冷又硬的石头,终于被她焐热了。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我要回家了。”
现在的闻熹,是真的不想再在应时序身上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精力了。
更何况妈妈还在旁边等着。
想起闻母,闻熹的眼眶又湿润了几分,应时序却似是误会了什么,面色不善道:“别以为掉几滴眼泪就会让我心软,你最好说到做到。”
落下这句话,应时序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好像都看她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闻熹也懒得在渣男身上浪费时间,笑着跑向闻母的方向。
上一次闻熹和应时序独处,便惹出了轻薄一事,闻母实在是不放心这两人待在一块。
应时序大抵也是顾忌着这一点,怕闻熹故技重施,所以没走出多远,周围也很空旷,他们的一举一动闻母都看得见,只是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而已。
闻熹径直扑进了闻母怀里,紧紧抱着闻母,闻着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闻母不住地哎呦,面上却仍是笑着的,但很快便满眼担心的搂住了闻熹。
“那臭小子是不是又给你委屈受了?
我找他妈妈去.....没有!”
闻熹赶忙站直打断道,“我就是想您了!”
二人说说笑笑着回家,路上闻母明显还在担心闻熹跟应时序的事。
闻熹倒是把他们刚才的对话尽数都告诉闻母了,但闻母完全不相信。
到家时,闻父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闻家跟村里大多数家庭不一样,虽然闻熹活过几十年,知道在未来不管是男主内还是女主内都很常见,但这个时候男主内还是很少见的。
闻家就是这么个情况,家务事都是闻父在做。
闻母正想跟闻熹说说这相亲的事,一转头就见闻熹一溜烟跑进了厨房里。
“爸,今晚的饭菜我来做吧。”
闻父陡然被闻熹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十分不相信地看向闻熹。
“你别把厨房炸了都算好了,去客厅跟你妈坐着等着吃吧,这儿油烟大......”听着爸爸熟悉的唠叨声,闻熹眼眶一红。
说直白点,她上赶着倒贴钱去应家当了几十年的保姆,却从没有给自己爸妈做过一顿饭菜。
闻熹把闻父从厨房里推了出去,把他刚才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您跟妈就在外面等着吃吧!”
闻父跟闻母对视一眼,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难道自家女儿真的转性了?
不过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接二连三被端出来,闻父闻母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惊恐。
闻母一把拉住闻熹的手,声音颤抖道:“儿啊,你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闻熹从小便是被他们宠着长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时候会做过饭?
闻熹笑笑:“我只是想明白了而已。”
“好,想明白了好!”
像是生怕闻熹什么时候又想不通了,闻父趁热打铁道,“刚才我跟你妈也商议过了,这乡里小村配不上你,你爷爷牺牲之前,对一个军官有过救命之恩,人儿子跟你差不多的岁数,我跟你妈盘算着跟人家联系联系,到时候你跟人家相处着试试......”
办公室里的人大多都对应时序和闻熹的事心知肚明。
他们知道应时序是怎样的人,更知道闻熹平日里又是怎样的做派。
但知道归知道,都不会这样直白地说出口来。
孟希彤这次真的是被闻熹气得狠了。
“小孟老师!”
办公室里一位有资历的老教师赶忙出声打断了孟希彤。
孟希彤也终于意识过来自己在气急之下脱口而出了什么。
几番深呼吸后,孟希彤收回目光,压制着怒意轻声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这些乡下女人,最注重的便是名节与清白。
即使闻熹自己不顾名节不顾清白也要以此污蔑威胁应时序,但孟希彤和她们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若不是真的生气,她也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教师自然也明白孟希彤是着急了,又过来安抚闻熹:“小闻同志,小孟老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跟小应老师一起下乡,难免要在意一些......”闻熹却好似刚才被骂的不是她一样,只是轻笑着反问:“那是什么意思?”
老教师为难地看着闻熹,很是不认同闻熹这幅非要一个砂锅打到底的做法。
闻熹自顾自找到自己原本的工位坐下:“是说我恬不知耻,拿自己的名声来逼着应时序娶我?”
话音落下,闻熹垂眸看向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的工位。
曾经的自己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在办公室的老师们都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来。
虽说闻熹出现在这里,就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听她自己将这公认的事实说出口,到底还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小闻啊,你这太久没来,工位上都积了层灰,昨天才刚找人清理过。”
老教师打圆场道。
孟希彤却见不得闻熹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
“张老师,有些人自己都不在意,您又何必这样维护她?”
孟希彤深吸一口气,看向闻熹,“我倒是想问你,你既然心知肚明自己做了什么,现在也已经如你的愿了,还来学校做什么?”
那工位就是孟希彤喊人清理出来的。
她承认有一时生气的缘故在,但闻熹自己难道就没有原因吗?
闻熹为了应时序,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塞进学校里,混着个助教的名头,却没有真本事。
这样的人只会误人子弟,怎么可能教得好学生?
这工位本来就不该是她的。
闻熹看都没有看孟希彤,只看向张老师道:“即使现在我被停职,但也只不过是被停职而已,是不是?”
张老师不明白闻熹为什么突然问出这样一句来,但这话的确没错。
在事情解决之前,闻熹和应时序都只是被暂时停职。
得到回答,闻熹这才转向孟希彤:“如果被停职的我不该来学校,那么按小孟老师的话来说,应时序是不是也不该来,他的工位是不是也该被清理出去?”
“这怎么能一样?!”
孟希彤下意识道。
此话一出,在场老师看向孟希彤的目光都变了。
连张老师都不免摇了摇头,孟希彤到底是还年纪轻,她跟应时序一起下乡,心里有所偏向是自然的,但也不该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
更何况当事人都还没给出结果来,他们这些外人就更不该多置喙些什么了。
万一到时应时序真跟闻熹结了婚,那就里外不是人了。
闻熹却了然地点点头,再度向张老师道:“张老师,我合理举报小孟老师以公谋私,霸凌同事,给我穿小鞋。”
这话一出,连素来稳重老沉的张老师都不免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哎哟,小闻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虽然也都知道闻熹是个什么性格,可平时胡闹跟在工作上胡闹的兴致可不一样。
这几顶帽子扣下来,只怕连孟希彤都要被停职查办,受处罚。
孟希彤也急了,不敢置信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
孟希彤作为村子里唯一一个下乡支教的女知青,一直很受人欢迎。
不光是学生喜欢她,学校里的老师们对她也是赞不绝口,现在办公室里的老师也几乎都是站在孟希彤那边。
“是呀小闻,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呀。”
“小孟老师一直矜矜业业,娇滴滴的女娃跑到咱们这村来为教育做奉献,平时你胡闹些也就算了,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说人家的!”
“我什么时候乱说了?”
闻熹道。
“孟希彤只是学校里的支教老师,却随意论断我不该回学校,连校长都没有说过这种话,她却说得出口。
还有我的工位,也是小孟老师让人清理的吧?”
因为闻熹在村里特立独行的做派,她没少在村子里受人白眼,被人议论,所以她对这种目光也极为敏感。
在她往自己工位走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那一瞬间孟希彤面色的变化。
只是一瞬间,孟希彤有些心虚,但很快便被愤怒压制了回去。
的确,在她看来,闻熹没有实力,没有本事,这样的闲杂人等就不该待在学校里浪费资源。
但也正是那一瞬间的心虚,证明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的行为并不公正。
“她既然做了这些事,难道我说她说错了吗?”
闻熹这一番话,让办公室里骤然沉默下来。
好像.....的确没错?
毕竟刚才孟希彤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那些话的。
若说是因为她跟应时序是同学,所以难免更在意些,那不正对上了闻熹所说的话了吗?
孟希彤也傻眼了。
平时的闻熹,只会大喊大叫,遇上这种事也只会一顿胡闹发脾气,叫人更加厌烦她。
这次居然还能条理清晰的给她扣帽子?
孟希彤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在众人的注视下,终究是红着脸不情愿道:“好,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愿意向你道歉,可你是不是也该跟时序道歉?”
适逢节假日,一家人难得聚在一块,小孙子有板有眼的教闻熹怎样使用新出来的智能手机,倒真像个小大人似的。
“奶奶您看,这些短视频爸爸妈妈都可喜欢刷了,您也试试!”
闻熹双手捧着小孙子递过来的手机,眯着眼去看那屏幕。
屏幕上是一段视频,一对老年夫妻互相搀扶着登上山顶,与周围的那些年轻人们格格不入,初生的日光照耀在他们身上,爬满皱纹的脸上布满笑意,那一瞬,他们好像与这些年轻人也没有太大的分别。
评论区里有不少人都在羡慕他们的恩爱与幸福,更有人发出数张不同地点的照片,照片的主角却都是相携与共的二人。
“就是他们吧?
我之前旅游的时候也碰见过,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具象化吧。”
闻熹捧着手机的手却在这温情的画面中轻颤了起来。
如果这视频中的主人公不是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公,她大抵也会觉得羡慕吧?
应时序的每一件衣物,都是闻熹亲手洗的,其中有一件淡蓝色衬衫的袖口破了,闻熹便缝上了一朵小花做遮挡。
世界上会有无数件淡蓝色衬衫,可这花却只有一朵。
然而视频上那男人的露出来的衣袖上,赫然便绣着朵一模一样的花,格外刺眼。
那女人闻熹也记得,是应时序年少时的白月光。
闻熹在数十年如一日的家务事中被磋磨,而那女人虽年老,却仍有韵味,瞧得出年轻时必然是个美人。
闻熹不停往下翻动着评论区,有他们在湖中泛舟,有他们在小巷中穿行,有他们在花海中漫步......每一张照片里,应时序的脸上都是闻熹不曾见过的笑意。
他们看起来是何其般配,难怪这些人会毫无疑虑地便觉得他们是夫妻,而闻熹又是何其可笑?
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去过这么多地方,留下了这么多痕迹,她作为他的妻子,若不是恰巧看到了这个视频,竟全然不晓。
“妈!
饭什么时候好啊,一家人都等着呢!”
儿子大喊道。
闻熹终于从手机上抽出视线,儿子和儿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应时序也坐在二人身边与他们闲谈,桌上是散落各处的果皮瓜子壳,却没有一个人想着收拾一下。
闻熹忽然就觉得累了。
“想吃就自己做。”
这话一出,客厅间陡然静了一瞬,沙发上的三人都是一脸愕然,唯有小孙子还自顾自着玩着玩具。
“妈,你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
之前你埋怨给爸买的新手机,今天不也给你买了吗!”
应时序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走到闻熹身边:“好了,难得他们回家一趟,别坏了心情,要是不想做饭,大不了咱们出去吃。”
每一次都是这样。
他们句句指责,又带着一副无奈的口气安抚她,好似真的是她在无理取闹。
儿子从小就崇拜应时序,而应时序因为工作的原因时常不着家,几乎是闻熹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儿子带大。
她为这个家操劳一生,为他们洗衣做饭,为应时序生孩子,生了孩子又替他带孙子,可似乎根本没有人看得到她的付出。
他们冷眼旁观,谈笑风生,她便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
闻熹沉默着将仍在播放视频的手机举到应时序面前。
“你的‘妻子’在这儿,怎么不叫她来给你们洗衣做饭?”
应时序有些不解,待到看清那屏幕中画面时,瞳孔骤然一颤,微变的表情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希彤跟我是一个单位,出差时在一起这很正常。”
儿子也看见了手机的画面,稀疏平常道:“网上的人瞎话都是张嘴就来,人又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况且我爸跟彤姨一个单位,又都是那么杰出的人才,被一起派去出差再正常不过。
彤姨人很好的,您都这把岁数了,怎么还搞雌竞啊。”
父子俩长得便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一言一行更是极为相似。
闻熹感到一种莫大的荒谬:“所以,你们都知道?”
儿子一愣,大抵也终于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他丝毫不觉得有错:“对,我是知道。
再说了,要是爸跟彤姨真的有什么,会让我们知道吗?
你有闲工夫计较这些,不如跟彤姨学学,人彤姨就不会像你这样斤斤计较。”
闻熹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儿媳躲着她的眼神不敢看她,儿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应时序好似十分无奈。
闻熹深吸一口气:“离婚吧。”
应时序这会彻底愣住了:“你这是做什么?”
儿子也惊叫道:“妈!
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提离婚,说出去都不嫌丢人!”
“丢人?”
闻熹的脸上满是嘲讽,“你爸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出轨得这么冠冕堂皇,他就不丢人了?”
出轨二字一出,应时序面色骤变:“闻熹,你非要在孩子们面前闹成这样吗?”
儿子也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大声反驳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
彤姨就从来不会说这些污言秽语,就算我爸真的出轨了,那也是因为你连彤姨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这就是她结婚几十年的好丈夫,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好儿子。
闻熹只觉一阵气血翻涌,浑身都在抖,不等她开口再说些什么,眼前却骤然一黑。
年纪大了,身骨本来就不好,许多老人家摔了一跤便再也起不来了。
但闻熹从未来得及想过,这种事原来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彻底失去意识前,闻熹依稀听见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闻熹!”
“妈!”
刚刚还与她势如水火的儿子惊惶无措的扑到了她身边,应时序也半蹲在她身边试图喊醒她。
然而他们的关心,她再也不在乎了。
......重获意识时,闻熹只觉脑袋格外昏涨,耳边的嘈杂声像是被人拿了几百个喇叭环绕播放一般。
她死了吗?
“林婶子,人在做天在看,外头都说是我家时序玷污了熹丫头的清白,但事实究竟如何,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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