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祁栎的母亲不同意我们交往,我甚至害得他妈犯了心脏病。
一直以来,我都是不喜欢他这个爱管闲事的妈妈的。
我知道我问出这个问题是假惺惺,不过听他这么嘲讽,我的心还是难免被刺痛,额头上的汗越沁越多了。
“你也不是一无所有啊,昨天你不是得到了吗。”
明知道他会生气,可我还是要杠。
“心心念念了六年,滋味怎么样?
还满意吗,够不够抵那万把块钱?”
祁栎的眼神果真暗了几分,甚至燃起了滔滔怒意,“你非得这么激我,非得这么自轻自贱?”
不等我说话,他抬手就摔碎了手边的镜子,指着门口的方向,“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走的干净利索。
因为疼。
钻心刺骨的疼,像是在我的胃里剜着什么肉。
刚走出他家院子没几步,我就疼的跌坐在了地上,等缓过神来就慌乱的跑进了一个小巷。
我的目光散乱,没有焦距,像是被人抛弃的破布娃娃,没有灵魂,凌乱不堪。
“池姐,今天的生意还不错呀!”
服务生笑着上前,“等老板来了肯定高兴!”
我勉强笑了笑。
生意当然好了,昨天那一遭过去,祁栎彻底下了指示,不许刀疤男他们一伙人再来为难我们,客人自然也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你就是池晚怡?”
我正在前台算账,突然柜台被人用包砸响,我蹙起眉头,鼻间就传来一阵劣质香水味。
一个染着大红头发,穿着吊带紧身裙的稚气女孩儿气势汹汹的站在前面,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开几个小时?”
那女孩似乎见不得我这么轻视她,立马拔高了音调,“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瞟了她一眼又继续低下头,说实话我来榕城不久,的确没见过这号人。
“我是祁栎的女人!
凤玲!
我知道你昨天在祁栎的家里。”
原来是来讨情债的。
“我和祁栎没关系。”
我说话淡淡的,像极了一个无辜受害者。
凤玲直接翻进柜台,离我只有不到一拳距离,“还跟我装?
都他妈上床了,在这装什么深沉呢!”
“我警告你,祁栎只能是我的,他是不会被你抢走的!”
我含笑回望,“只是睡了一晚罢了。
你如果喜欢他,你也可以爬床呀。”
我知道说这种话很贱,但只要是面对关于他的事,我总是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在你眼里,他就这么一文不值?”
凤玲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逼近我,一双手就这么高举在我头顶,像是要掌掴我。
“凤玲,你应该是找错人了。”
她的手被人擒住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