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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林冲写的小说穿成高衙内,我只想享受人生

轻弹染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到高世德竟然主动揽责,林冲有些云里雾里,‘他到底意欲何为呢?’风评极差的高衙内竟然肯分担打碎玉璧的责任,令锦儿有些不敢置信。“不过这玉璧是义父赠给我的!”林冲眉头皱的更深,事情牵扯到高俅解决起来显然更棘手了,高俅对高衙内的宠溺那也是出了名的,他知道这事对高衙内来说肯定是小事,林冲认为高衙内这时候抬出高俅,不是想狠敲一笔,就是想借题发挥。高世德故作为难道:“虽然事情不大,可玉璧毕竟是义父送的,若我不及时如实报给他老人家知晓,回头他老人家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林教头,你说呢?”“确实如此。”林冲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全当花钱买平安了,“衙内只要说个数,林冲就算砸锅卖铁也定当双手奉上。”“林教头快人快语,令人佩服。只是这件事锦儿她想一力承担,...

主角:高衙内林冲   更新:2024-12-29 2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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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衙内林冲的其他类型小说《高衙内林冲写的小说穿成高衙内,我只想享受人生》,由网络作家“轻弹染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高世德竟然主动揽责,林冲有些云里雾里,‘他到底意欲何为呢?’风评极差的高衙内竟然肯分担打碎玉璧的责任,令锦儿有些不敢置信。“不过这玉璧是义父赠给我的!”林冲眉头皱的更深,事情牵扯到高俅解决起来显然更棘手了,高俅对高衙内的宠溺那也是出了名的,他知道这事对高衙内来说肯定是小事,林冲认为高衙内这时候抬出高俅,不是想狠敲一笔,就是想借题发挥。高世德故作为难道:“虽然事情不大,可玉璧毕竟是义父送的,若我不及时如实报给他老人家知晓,回头他老人家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林教头,你说呢?”“确实如此。”林冲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全当花钱买平安了,“衙内只要说个数,林冲就算砸锅卖铁也定当双手奉上。”“林教头快人快语,令人佩服。只是这件事锦儿她想一力承担,...

《高衙内林冲写的小说穿成高衙内,我只想享受人生》精彩片段


听到高世德竟然主动揽责,林冲有些云里雾里,‘他到底意欲何为呢?’

风评极差的高衙内竟然肯分担打碎玉璧的责任,令锦儿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这玉璧是义父赠给我的!”

林冲眉头皱的更深,事情牵扯到高俅解决起来显然更棘手了,高俅对高衙内的宠溺那也是出了名的,他知道这事对高衙内来说肯定是小事,林冲认为高衙内这时候抬出高俅,不是想狠敲一笔,就是想借题发挥。

高世德故作为难道:“虽然事情不大,可玉璧毕竟是义父送的,若我不及时如实报给他老人家知晓,回头他老人家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林教头,你说呢?”

“确实如此。”林冲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全当花钱买平安了,“衙内只要说个数,林冲就算砸锅卖铁也定当双手奉上。”

“林教头快人快语,令人佩服。只是这件事锦儿她想一力承担,所以就不劳烦教头费心了。”

‘原来他真是看上锦儿这丫头了!’林冲悄悄松了一口气,相比于索要林贞娘和大出血,这显然更容易让他接受,只是锦儿是林贞娘的贴身丫鬟林冲不好做主。他看锦儿没有说话显然是他们之前谈好了。

林冲想征求林贞娘的意见,将目光投了过去,可让他吃了一惊,只见林贞娘死死盯着高世德,仿佛恨不得把高世德给生吞活剥了。

林冲干咳一声,“咳!”他硬着头皮道:“贞娘,你去把锦儿的契约书取来吧?”

高世德微笑以对,“劳烦林夫人了!”

林贞娘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锦儿和她相处十几年情同姐妹,她真的很不舍。锦儿看林贞娘既愤怒又无奈的样子,心里也十分感动,她知道林冲夫妇面对高世德也没有办法。

林冲见林娘子久久未归,起身告罪,“衙内先在此稍待。”

“嗯,好。”

后堂,林冲拍着林贞娘的肩膀,“我知道夫人心里舍不得,可现在高衙内拿住了锦儿的把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林贞娘今天哭的太多了,眼眶早都红肿了,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天煞孤星命格,刚大婚父母就遭遇不测,如今自己的丑事关乎丈夫性命,还连累锦儿入了火坑。

她心里有太多的苦不知找谁倾诉,唯有泪两行。

高世德还在大堂等着,林冲不敢让他多等,他安慰道:“夫人,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把他打发走再说。”

“我想去送送锦儿。”

知道她们姐妹情深,林冲也没拦着,“好吧!”

片刻后,林冲托着五百两纹银的托盘返回客厅,“衙内,锦儿与拙荆虽为主仆却胜似姐妹。这点茶水钱还请笑纳,望衙内在太尉那里多费些口舌。”

看着码放整整齐齐的银锭子,高世德挑了挑眉。

林冲做教头也五六年了,却也只是个教头,他当然也想往上挪一挪,在他看来高衙内这次不但得到他想要的一个小美人,还得到自己送的银两,关系应该能够修复并拉进一些吧,若是如此,那这次不但是花钱买平安,也算是长远投资,并不算亏。

看高世德挑眉林冲以为他是嫌少。既然心中打定了主意交好对方,那他也不惜再多出点血,林冲准备起身再取五百两过来,却被高世德抬手拦下。

其实五百两已经是不少了,林冲作为禁军教头,经年累月下来他家里也算颇有积蓄,他的全部身家大概有三四千两的样子。只是一次试探性浅交拿出五百两真的不少了,如果有成效以后说不定还要频繁走动,以他的家底这样送几次都得喝西北风了。


两女听了高世德如此说,面上有些诧异,“原来如此,那公子以后可是个贵人了!”

“姑娘快别笑话在下了,我不过是在太尉府上寄居而已,在下初来乍到在京城也没甚朋友,今日能够结识两位姑娘,已是高某的荣幸。敢问两位姑娘芳名?”

“小女名秦岚,这是我的好姐妹名郑萱怡。”

“原来是秦姑娘和郑姑娘!在下还有事,改日再和两位相聚把酒畅谈。”

“好呀,我爹是户部侍郎,你可去府上寻我!”

郑萱怡道:“我爹是京城的富商郑鼎,你稍加打听也能寻到我!”

高世德笑道:“好,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

高世德远去后,两女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他竟然住在太尉府,若不是有个声名狼藉的高衙内,我肯定去府上寻他。”

“是啊!”郑萱怡袖子下的手里捏着一个香囊,她刚才始终没勇气送出去。

……...

自从秦郑两女搭讪过后,不少女子纷纷行动起来,有送高世德手帕的,有送香囊的,还有送情诗的,也有不问姓名送上一份水果就羞涩的跑开了。

一位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在侍女的陪同下缓缓行走,她见到高世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恢复了高贵冷艳的神态,只在心中默默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人物,若是能纳入府中,定能添色不少。”

女子纷纷给高世德送礼物这一幕让不少人看的目瞪口呆,“古人诚不欺我!”

“兄台你这话何意?”

“相传潘安就是生的俊逸非凡,他每次出行都会引起轰动。年轻女子包括老妇人都会围绕在他的马车周围,只为一观他的风采,有的甚至将水果扔进他的车里,导致他每次回家时都能带回满车的水果。‌今日从这位公子的情况看来此言非虚!”

也有人不屑道:“他怎么能和潘安比,潘安貌美世人皆知且老幼皆喜,我看他过去街上大多数女子还是不为所动的。潘安出行能收一车的水果,他才收了几个?何况我也没见哪个老妇人上去跟他搭讪啊!”

刚开始说话的男子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他,心道,‘你还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锦儿看着高世德腰间挂的几个香囊,和手里的水果,她在一旁掩嘴偷笑,心中暗想:“我家衙内还真是魅力无边,连这些姑娘小姐们都抵挡不住。”

云裳阁,专门卖成衣的店铺,高世德锦儿二人进入店铺,伙计马上前来招待。“欢迎贵客光临,不知二位需要些什么?”店里生意不错,另外还有几个客人也在挑选衣服。

锦儿道:“这是我家主子,我们是来买成衣的。”

伙计上下打量高世德的身材及穿着打扮,当看到他腰间挂的好几只香囊时再次瞄了一眼高世德的样貌。“这位公子,当真是气宇轩昂!”

之后他估算符合高世德穿的衣服以及能接受的档次,说着他从最里面的架子上取下一套淡蓝色的云锦长袍。

“这套‘云锦长袍’,从选料到成衣,每一步都极为讲究。选料上,我们采用的是江南特供的顶级丝绸,柔软透气,穿在身上宛如春风拂面。在手工上,更是由我们店里的老师傅亲自缝制,每一针每一线都力求完美,确保衣服的舒适度和耐穿性。”伙计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锦儿在一旁听着,伸出手摸了摸,袍子的质地光滑,手感细腻,图案精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不时地点头,“衙内,这套衣服的确不错,您不妨试穿上看看。”


“不敢不敢!”

锦儿的小脸马上变的酡红,她低下头的同时偷偷往那个高高隆起的地方瞄了好几眼。

高世德对自己现在的体型样貌很满意,更不用说培源丹对他还有半个月的改造效果,到时候恐怕就算潘安在世也只能自愧不如!

一直让他忧心的是二弟的情况,在身体素质增强的这段时间二弟的个头也变大了不少,由于他每天从军营回来都觉得身体油腻腻的,每日都有洗澡,面对秀色可餐的场景二弟始终处于休眠状态,他甚至考虑以后若实在不行,就三天吃上一颗龙虎丸好了,最起码也能潇洒个七八年。

然而今天早上醒来他发现二弟竟然傲然挺立了,这把他高兴的,高大高二闻声赶来,他正好可以显摆一下。现在心情舒畅的很啊!

“未来可期,未来可欺!未来可妻啊!今天就不去军营了,你们也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哎!”

……...

高大高二回去的路上,高二小声道:“大哥你信吗?”

“不好说,不过想来衙内不至于无聊到塞个棒槌逗我们玩吧。”

“那你是信了呗!”

“算是吧,毕竟衙内最近变化确实挺大的!”

“那你说就衙内现在这长相还需要像以前那样来硬的吗?”

“呃,这个不好说,或许有人想对衙内用强也说不定。”

“我就纳闷衙内怎么变化这么大?”

高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平时咱们跟衙内形影不离,要说特别的,他好像除了饮食变了之外,也就在西营做一些锻炼身体的动作了。”

“对,衙内的变化是在大补特补之后,那我去找伙房问问衙内的食谱,就算把这些年的积蓄都花了,我也要照着衙内的规格来补几次。”

“这……”

“大哥,不如你也出点钱,我们两个搭个伙?”

高大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二人提着刀直奔伙房。

……

高俅今天上朝去了,如今正值阳春三月中下旬,朝堂上的议题是今年是否要举行春猎。赵佶是文艺皇帝,琴棋书画他样样精通,打猎虽然也算是一种娱乐活动,但他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不是他不喜欢玩,而是有别的原因。

狩猎在不同的季节叫法也不同。春猎为蒐,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

皇帝参加狩猎的规模人数小至几千人,多至几万甚至十几万人,几千人的规模肯定是皇帝喜欢打猎,而且还经常去打猎。属于娱乐活动。

而几万人的规模就不是单纯的娱乐了,那相当于一次阅兵典礼,也是一次在边境组织的军事演习,目的是彰显国家军队的强盛姿态。作为军事上的备战回应以及针锋相对的强硬威慑。这种狩猎千里迢迢的不说而且还可能会有危险,赵佶自然不喜。

宋朝秉承“偃武修文”,皇帝组织狩猎的次数在逐代减少,有些皇帝确实是不喜戈猎,再加上大臣的反对,猎狩从一年几次到几年一次,再到一任一次,早在前几代皇帝时甚至取消了皇家猎场用地,那些被圈禁起来的土地也发放给百姓耕用了,赵佶就是想搞小规模娱乐型打猎都没个正经地方。

朝堂内,一个礼部的官员启奏道:“禀官家,春猎已有多年未曾举办,此举关乎国运,还请官家三思。”

赵佶闻言眉头微皱,这些个大臣动不动就拿国家安危、黎民社稷、关乎国运来说事,他觉得这既是危言耸听也是从侧面质疑他不会治国,‘以前你们不是吵着嚷着反对吗?现在又跳出来说我的不是了。’


“你可要想好了。”

“不用想,绝无可能。”

“那就没得谈了,你既然手欠抢我的东西,那我今天就打断你一只手,想必你爹若是及时去宫里请个御医给你治疗应该能帮你接回去吧?”

不答应高世德的要求就要打断他一只手,刘家兴气急,他摸不准高世德会不会真的对自己下狠手,毕竟这次确实是他理亏,“你……”

李克为人机敏,不然也不会被刘尚书安排给刘家兴,他看出高世德说话条理清晰,似乎别有意图,就算没有什么意图他也要出来护主,他再次走出拱手道:“衙内的条件实在强人所难,若衙内真有意我家小姐,大可请太尉大人差人上府为你做媒。”

刘家兴在旁边一听就急了,以高衙内的性子真将自己姐姐嫁过去肯定没有好日子过,“李克住口,你在胡说什么呢!”

他真怕高世德被说动心了,可李克也有自己的盘算,他虽然说让人来提亲又没说家主会同意。他只想带着小主子尽快脱身。

“高衙内我劝你少打我姐姐的主意了,我爹是不会同意的。”

高世德佯怒道:“好,那你选择让我打断你的哪一只手,说吧?”

刘家兴又有些怂了,心里直骂娘,想想自己的姐姐,他鼓舞勇气想说‘你打断我的手吧,反正能接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李克道:“衙内还是换个条件吧!”刘家兴心里不住点头,面上还在死撑,一副坚决反抗到底的模样。

高世德本来也没想怎样,“我也不是不能通融的人,赔我一千两,然后你答应以后为我做一件事,此事就作罢。”

“这……”李克不敢做主,他看向刘家兴。

刘家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若是让我做使我为难的事,我可不会做。”

“放心吧,就你那点能耐,大事交给你你也办不了啊!先把银子赔我吧!”

刘家兴听了气的面红耳赤,‘这高衙内真不要脸,答应你的条件还想着要钱!’可他现在被拿捏,也没办法,只能认栽。

“李克给他……”刘家兴决定以后出门说什么也要多带几个打手,不然哪会受这鸟气,说完他转身就走。

李克却犹犹豫豫,有些茫然无措。

高世德笑道:“是不是身上没那么多钱?”李克尴尬的点了点头,前面走的刘家兴听到这话脚步一顿。

“算了,你们有多少就拿多少,你小子不错,剩下的就当本衙内赏你了。”

李克含泪拿出七百两银子,被讹了钱还要感谢对方。他不知该感谢高世德给他面子,还是该说高世德不要脸。

刘家兴听到高世德的话身体一颤,‘丢人,太他妈丢人了。我堂堂刘少会差你那点银子?’他随手解下腰间一块玉佩朝高世德狠狠丢去,转身快步离开。

高大探手接住,笑嘻嘻道:“衙内,这块玉质量不错。”

李克定睛一看,心里发苦,‘少爷您这玉值五百两,你给我啊,我去当了咱们至少还能留下二百两。’

高世德无所谓道:“看来你家少爷很爱面子,不想承我的人情。”

李克尴尬的笑了笑。

高世德等人出了坊市,远处站着十几个开封府衙的差人,他们并没有过来,只是在远处默默看着充当观众。

片刻后一个壮汉跑了过去和那群差役汇合,穿回自己的制服,他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原来这还是个便衣呢,见事情平息他们也松了一口气,“这一群二世祖,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了,为一个蛐蛐差点大打出手,吓死我了都。”


“嗯,现在就去吧!”

高大高二两人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锦儿则也进入车厢,高世德脸色不好,她在旁边安静的坐着,也不敢说话,一路无话,只有马蹄的哒哒声。

大宋实行的是州、县二级管理制度,州比县高一个等级,所以州是可以管理辖区内的县的。

宋境内有三百多个州,这么多州自然有大小之别贫富之差,富裕的州或太子登基前曾去治理过的州,后来被更名为府,表示地区经济比较发达。所以府都是规模比较大的州。

边境的州是军事管理区,有大量驻军,叫法演变成了某某军。

而矿产丰富的州,朝廷派有监督开采官职,叫法演变成某某监。称监的地区当地有丰富的矿产。最不济也有一片好的草场,是为朝廷输送马匹的区域。

州、府、军、监最初都叫做州,只是后来的叫法才出现不同,但他们还是同一个级别,没有隶属关系,就算府的经济发达,规模也大上许多,但府依然对州没有管理权,州级行政区都由朝廷直接管辖。各州府有大事也都直接向朝廷汇报。

州级行政区如果不派军队驻守,那地方为什么听州府的,州府又为什么听朝廷的。根据州府规模不同驻军的人数为八百至两千人不等。

州城的兵员编制普遍为一千名禁军,另外还有差不多人数的地方军辅助。也就是说一个州城的城防总人数为两千人左右,县城内不派禁军。由地方军派兵驻守。

大宋号称禁军八十万,单三百多个州府,就驻禁军近四十万。另外四十万有二十万驻西夏边境,十万驻宋辽边境,十万拱卫都城。

汴京城外东西南北四方都有禁军的军区,东营、南营和北营各驻扎两万人。西营规模最大驻扎四万人。这就是八十万禁军的大概分布。

禁军西营区的关卡处,当值的守卫看到来人,出言喝止,“禁军重地,闲杂人等止步!”

高大道:“衙内!咱们到西营了!”

“嗯!”

高世德下了马车,打量这所军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禁军在此处长期固定驻守,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从外面看去这里就像一个城池,城墙上到处耸立着随风飘扬的旗帜。

守卫小队长看到高世德的穿着,知道对方非富即贵,“这位公子,这里是禁军重地,没事的话还请快些离去。”

高二很是狗腿的跳出来,“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太尉府上的公子高衙内,你给我滚一边去!”

“这……”

若是以前的高衙内这时应该是直接上去开骂了吧,可能还会顺手再给对方一个大嘴巴子,毕竟不认识他那就是看不起他。

现在的高世德虽然心情不佳,但也不会做那种无聊蠢事。

高世德面无表情的掏出高俅的令牌,丢给这名小队长,对方连忙小心接住,看一眼后立即单膝跪地并恭敬地双手举着令牌递还,“小人眼拙,衙内勿怪。”

“无妨,你起来吧!”

“谢衙内,不知衙内来此有何贵干?小的可以为您带路。”

“现在是哪位都统当值?”禁军编制为都、营、军、厢四级,一百人为都,设都卫或骑卫;五百人为营,设指挥或偏将;两千五百人为军,设统领或将军;两万五千人为厢设都统。

都统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总览大局是正二品官职,他下面的副手职位有两个,武为副都统,主战时作战及平时营操;文为指挥使,主战时谋略和平时验军,都是四品官职。


守卫道:“回衙内,刘都统和王都统都在。”

“那你带我去见刘都统吧!”高世德的印象中刘都统为人处事圆滑,擅长溜须拍马,曾多次去太尉府拜访过高俅。这种人打仗可能不行,但阿谀奉承绝对不会含糊。

至于王都统他不熟悉,毕竟之前高衙内也不在意这些。

小队长牵过来一匹马准备在前面带路,“衙内,您请上车。”

“走路吧,我正好随便看看。”

小队长先吩咐一个士兵提前跑去禀报刘都统高世德造访的消息,然后走在前面带路。他走在高世德的左前方带路,可以让高世德有良好的视野观察周围情况,保持着距离又一言不发,并没有刻意讨好高世德。

穿过几个训练场,并不是都有人在训练,高世德亲眼目睹一些冷兵器训练也觉得颇为新奇,刀盾兵,一手举盾一手持刀,有条不紊的进行队列推进训练,弓箭兵,一排排箭雨咻咻作响,遮天蔽日宛如蝗虫过境……

等见到刘都统时,对方已经煮好茶水恭候多时了,小队长对刘都统行礼后,“小的告退!”

高世德开口道:“你先等等。”

这个小队长一张脸瞬间成了苦瓜色,高衙内他之前没见过,可风评却是听过不少。面对眼前这种大人物,他内心忐忑不安,阶级差距太大,稍有不慎可能就大难临头了,虽不至于平白无故弄死自己,可随便找个借口打一顿板子,没人会同情他,“不知衙内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回衙内,小的张凡。”

“嗯,你很不错,好好干,早晚会出人头地。”刘都统马上接话道:“衙内如此赏识,想来你确实有过人之处,前几天正好有个校尉请辞,位置暂时还空缺着,那你就顶上去吧。”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简单。

张凡立即单膝跪地,心情大起大落,“谢衙内赏识,谢都统抬举。此情小人终生不忘。”高世德和刘都统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好了,你先下去吧!是!”

一番寒暄后高世德表明来意,刘都统道:“这好办,马指挥使,你去通知所有的教头先暂停训练,到演武厅集合。”

“是!”这就是擅长溜须拍马的人拿手好戏,把尊贵身份人的事当成天大的事来办,整个营地的训练说停就停了,不得不说这种人无论在什么朝代往往能混的如鱼得水。

其实作为禁军都统,朝廷的二品大员,没必要这么巴结一个衙内,可刘都统是高俅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对高世德的要求自然会尽心尽力。

宋太祖皇帝靠兵变起家黄袍加身后称帝,他怕后人效仿,所以赵宋对军队管理禁制很多,像刘都统,马指挥使包括高俅这个太尉对军队都只有日常管理权。调兵权和指挥权都是战时发放虎符或圣旨临时委派,没有军权的武将自然没有多少话语权。

而且为了不让军中将领把士兵练成他们自己的私兵,朝廷聘请没有官职的教头练兵。教头属于外聘的武术指导。虽然没有军职,但薪资待遇还是挺好的,最低等级的教头俸禄也略高于七品的知县。

辞别刘都统后,高世德跟随马指挥使来到中央演武场,这是一个供高级将领切磋比武的中型校场,此时已经有四十来名武术教头在列队等候,林冲也赫然在列。


“义父,金国不能小觑。”

高俅轻“嗯”了一声,“我们大宋一直对金国有经济援助,所以也能探听到一些消息。”

“我们给金国钱?”

“对呀!让他们互相攻伐,我们坐山观虎斗岂不善哉?”

高世德知道辽国必亡,接下来是北宋,只是具体时间他一时也记不准,总之辽国被灭后他就南下肯定不晚,“这样啊,那您给我讲讲两国情况呗。”

高俅给他做起了科普,“金国所属的女真部落,之前只是辽国东部边陲的一个自治区,辽国也一直提防打压这个部族,利用他们内部的矛盾把女真分化成南北女真,南女真归附辽国入了辽籍,称为熟女真,北女真依然奉行部族自治,称为生女真,生女真附近不但有宁江州监视,黄龙府内还有大量驻兵防范。”

高世德只知道一个大概走向,至于具体时间和战役他哪还记得。他只是仔细的听着。

“金与辽第一次大战是在政和五年初(1115年)的达鲁古城,女真起事后,接连攻破宁江州和黄龙府,辽国也迅速组织二十七万大军平叛,反被三千女真人杀的溃败。嗤!”

高世德听了也是一惊,“啥?三千灭二十七万!”

“是不是难以置信?”

高世德点头,“真的只有三千人?”

这战绩恐怕任何人都不敢相信,不过女真那边传出来的战报就是这样说的,高俅明显也不信,这消息听起来确实太匪夷所思了。

据高俅所知,女真的自治区域内有十万户百姓,大概有四十至五十万的人口,如果按大宋四十比一的民兵比例,仅能抽调出一万多人,加上各地需要巡防,那能迎敌的兵马确实不多。

所以高俅觉得女真抽调兵员肯定不是四十比一,他曾大胆猜测一个比例,‘十抽一’,女真组建四万大军,有三万人前去应战而非三千,可即便三万对阵二十七万战而胜之,也有些夸张,高俅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关键,索性也不想了。

“辽国不可能只有二十七万大军,其他人呢?这还不赶紧出兵镇压。”

“辽军第一次失利后,在年底辽主组织七十万大军御驾亲征。”

高世德道:“辽国皇帝倒是有魄力,只是七十万大军都灭不了女真?认真的吗?”

辽国动用这么多大军,不光要消耗大量钱粮,还会导致国内各州府治安动荡,边境危机等等,确实需要很大的魄力。

高俅扭了扭身子继续道:“或许是女真命不该绝,辽主在外御驾亲征,他们上京有大臣发动政变,想拥立淳王上位,辽主不得不返回辽都,辽大军人心惶惶,女真趁机追击掩杀,又一次将辽国杀的大败。”

“这样也行!?那这次女真出动了多少人马?”

高俅伸出两个手指,“两万!”

‘三千吊打二十七万,两万追杀七十万,这完颜阿骨打末不是有主角光环不成!?’

高世德继续和高俅讨论两国战事,他也知道了很多时事。

自那两场大战后辽国开始一蹶不振,女真建国,东北部落纷纷归顺金国,金兵所至辽将也大多开门献城,辽国境内本来就小规模起义不断,这下更是烽烟四起自顾不暇。第二年金国又攻下辽国东京后不断向西扩张领土,第三年小规模战役不断,第四年停战了。第五年停战。如今是第六年。


……

高世德回到太尉府,依然是洗漱后直奔高俅的书房去了。

如果谁有个五岁左右的亲戚,每年只在年底串亲戚时才见上一面,虽然一年没见那个孩子会有些许成长和变化,但你肯定不会认错人。而高世德这半个月以来每天的变化都像是五岁孩子一年的变化,这种变化确实存在却并不显得突兀,高世德的体型一天天变得高大健壮,他的容貌变化像是每天都经过一道PS步骤的图片,如果是近半个月都没见过高世德的人,现在肯定都认不出他了。

太尉府内,高俅正在做画,画的内容是一人负手挺立于山巅,举头望月的场景。

“李安,槛儿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闹腾出什么祸事?”

研墨的李安道:“衙内他近日都在军营学箭,不曾有去别处,何况他不是天天过来您这里吗?”

“正是因为他天天往这儿跑,我才怕你不敢说实话。”高俅绝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一点反常就让他有别的联想,往日虽说高衙内也经常找他,却没有这么频繁。

“老爷,您这次是真的误会衙内了!”

“哦?”

“衙内这些天确实天天往军营跑,似乎真是痴迷上习武了,而且衙内射箭天赋极高,就连营地箭术最好的两位教头都对他称赞有佳,这事儿,他不是都跟您说过吗?”

“他鬼话连篇,我还以为他又在自吹自擂呢。这么说还真确有此事?”

“确有此事!”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这样总比整天游手好闲强。”

“吱呀!”一声,高世德正巧推门而入,“谁游手好闲了?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高世德说着话自顾走入房间,高俅没搭理他继续手上的画作,李安则对他笑着点头招呼一下。

这幅《举头望月》完成后,高俅打量一遍,满意的点点头。

高世德走到高俅旁边,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就灌了起来,“哎呦,画的不错啊,这是,东坡先生?”

对于高世德的无礼行为高俅只是“哼”了一声。他对近来频繁进他书房的高世德越发没有脾气,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不过高世德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你小子最近变化确实不小,你是不是乱吃什么东西了?”

高世德挑了挑眉,“乱吃什么东西?只靠吃能让我变得这么玉树临风?你想啥好事呢!我这都是靠着一滴滴汗水换来的。”说着他还做出一副绣肌肉的动作。

高俅略微活动一下手脚后,他嘴角上扬,“你最近不是在习武吗?我的相扑可是赫赫有名,称的上天下无对。”

高世德差点没一口茶喷他脸上,心道:‘老高,要点脸吧!’

“是不是官职比你低的都摔不过你?”

高俅瞪了他一眼,“跟我来,今天非让你瞧瞧老子的相扑可不是浪得虚名!”

“哎,还是算了吧,就算你当年很厉害,行了吧,可这都好几年没练过了,歇歇吧。”

高俅不容置疑道:“过来!”

高世德推脱不过,看来高俅是认真了,没办法他只能跟着进入一个练功房。

高俅脱下外衫儿,甩开膀子,猫着腰,左右踮了几下腿脚,别说这热身动作和气势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相扑运动最初就是起源于军营,宋太祖领军打仗时,为了训练官兵们的身体素质,提高作战素养,时常会在军中举行相扑比赛,通过比赛来给予士兵奖励升迁,这项选拔方式被沿袭至今。


高世德走后,高大对高二嘀咕道:“我就说不让你碰这妮子,现在信了吧,要是你当时没忍住,现在腿都得被衙内给打折了。”

高二一脸后怕,他可是听清楚了,衙内要吃大补的,而且要很多,还要这小丫头服侍。这还真是险之又险啊,‘衙内不是一向都好人妻吗?怎么换口味了。’可这种话他哪敢问。

“唉,谢大哥提醒。我这狗腿算是保住了。”

这两人说话一点也不背人,锦儿听了气的小脸通红。高二道:“看什么看,你还没被宠幸呢,现在就想在老子面前耍威风了!”

高大上去就是给高二一个大耳瓜子,“够了!”

“大哥,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个傻缺玩意!”他拱手对锦儿道:“锦儿姑娘,这家伙就好满嘴喷粪,你放心,我会收拾他的。”说完他不由分说将高二拉走了,锦儿真是又羞又臊又生气,她没说话径直离开了。

高二不屑道:“嘿,还让她神气上了。”

“高二,你踏马就不能长点脑子,你耍横也得看对象是谁吧!”

“哼!她就一个小丫鬟,还能有什么能耐。”

“那她要是被衙内宠幸了呢?”

“那有什么,衙内肯定几天就玩腻了。”

“要是衙内几天没玩腻呢?”

“不可能!”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高二脑袋上。“我去你的不可能,我说万一衙内没玩腻呢?”

“大哥,明明是你说不过我,怎么还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这没脑子的东西,你说万一衙内真留住这小丫头,那她吹吹枕头风,你的狗头还要不要了。”

高二顿时语塞,“这,这不会吧!”

“你就是想收拾这丫头片子,那也得等衙内真玩腻之后,懂吗?你现在嚷嚷个屁呀!”

“哦!我懂了,大哥!这就是会咬人的狗它不叫。”

“你搁这指桑骂槐的是吗?!”

“啪!”

“哎呦,大哥,别打了,我没说你,我说我自己呢。”

……

高世德问询下人后得知高俅在书房处理公务,平时高俅也会把一些下面递上来的折子,带回家处理。高俅在书房加班,高世德转道去了一趟膳食房,让厨子按照他的要求煮了一碗粥。

李管事就守在书房外,他看到高世德端着粥过来,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禀报道:“老爷,衙内来了。”

“让他进来吧!”李管事替高世德开了门。

室内一个中年人坐在书案后,这就是高俅,高俅现在将近四十岁,他听到开门声后抬起头显现出了他的全貌,面白稀须薄唇浓眉,双眼炯炯有神,乍一看还有几分书卷气,也许是常年高位还显得有些威严,稍高的额头冠骨,竟还给他增添了几分果敢之气。

高世德想想这是千年前老祖级的人物,就是叫爷爷也是他托大了。叫干爹更是一点也不含糊。

“干爹,这是我让人专门熬的,南瓜山药燕窝枸杞粥,这粥补气健脾,还能调理肠胃。您趁热试试。”

高俅盯着他,眼睛如同鹰眸,看的高世德都有点不自在了他才接过那碗粥。

“李安,你进来。”

“老爷。”

“最近这小子又捅出了什么篓子?”

“这……”高衙内的动向李安都清楚的知道,也会定期报告给高俅。有的祸事高衙内并不知道,都是高俅在帮他善后。不管是以势压人,还是恩威并济,都处理的相当完美。

“这什么这,照实说!”

李管事看向高世德,这一大一小他都不敢得罪。“最近衙内和张尚书的公子斗蛐蛐儿,别的也没什么事。”林冲娘子的事李安也知道,不过他没把一个教头放在眼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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