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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结局+番外

米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忆勾起,那是一年寒霜,父母双亡,他孤身荒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遥遥天际,他宛若沧海浮萍,看着人潮起起伏伏,等待自己淹没那天。不曾想一双手递在身前。那便是当今皇上。他给他衣食,助他上京,短短三年,他从不起眼的乞丐变成高高在上的摄政王。青年将军名震天下,他也顺利成为那人手中的刀。这些年,为了动皇帝想动不能动之人,他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还以为两人还会这么相辅相成下去,然事实却......倘若下个目标真是他,那他......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攥紧,恍然间,一声吵闹让思绪回笼。“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好歹是一夜夫妻,虽没有同床共枕,好歹也相互相依,你这般索取,是不是太过分了!”嘈杂的声,听得顾衍州皱眉。他看向一旁,天经识相上前,“是荷园发出...

主角:顾衍川孟锦夏   更新:2024-12-31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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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川孟锦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米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忆勾起,那是一年寒霜,父母双亡,他孤身荒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遥遥天际,他宛若沧海浮萍,看着人潮起起伏伏,等待自己淹没那天。不曾想一双手递在身前。那便是当今皇上。他给他衣食,助他上京,短短三年,他从不起眼的乞丐变成高高在上的摄政王。青年将军名震天下,他也顺利成为那人手中的刀。这些年,为了动皇帝想动不能动之人,他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还以为两人还会这么相辅相成下去,然事实却......倘若下个目标真是他,那他......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攥紧,恍然间,一声吵闹让思绪回笼。“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好歹是一夜夫妻,虽没有同床共枕,好歹也相互相依,你这般索取,是不是太过分了!”嘈杂的声,听得顾衍州皱眉。他看向一旁,天经识相上前,“是荷园发出...

《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回忆勾起,那是一年寒霜,父母双亡,他孤身荒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遥遥天际,他宛若沧海浮萍,看着人潮起起伏伏,等待自己淹没那天。
不曾想一双手递在身前。
那便是当今皇上。
他给他衣食,助他上京,短短三年,他从不起眼的乞丐变成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青年将军名震天下,他也顺利成为那人手中的刀。
这些年,为了动皇帝想动不能动之人,他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
还以为两人还会这么相辅相成下去,然事实却......
倘若下个目标真是他,那他......
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攥紧,恍然间,一声吵闹让思绪回笼。
“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好歹是一夜夫妻,虽没有同床共枕,好歹也相互相依,你这般索取,是不是太过分了!”
嘈杂的声,听得顾衍州皱眉。
他看向一旁,天经识相上前,“是荷园发出来的声响,好像是张世良来了。”
“他来作何?”
“听说是还钱。不过一个还钱都能闹得这么大,如此不堪之人,可否让属下赶出去?”
“不必,瞧瞧热闹吧。”
到荷园时,外面已经围了一堆人。
瞧着顾衍州,众人人纷纷下去。
顾衍州寻了一个隐秘之处,默默的看着,此时,孟锦夏已对上张世良的骂声,冷冷开口,
“说的是还一半就是还一半,少一分都不算,你既然要找我做事,那就要有这份诚意,否则就凭你昔日种种,我都该把你晾在一边。”
“果真是凉薄之人,不过因为一场误会就对我这般,你莫不是忘了,要是没有我,恐怕你这命都没了!”
她和张世良的情谊,说来就俗,那起源于一场英雄救美。
那日,去寺庙不慎落湖,是张世良拼尽全力将她救上来的。
救上来之后还为了保护她的名节,做了诸多呵护之事,也正是因此,她才感动着将人铭记在心,并下定决心嫁入张家。
而嫁进张家这么多年,她也因为此事,对张世良和张家无比宽容,以为这样就能还清恩情。
直到上一世死,她才知晓,什么英雄救美,往日经历的种种不过是张家的计,为的就是抓住她,吃透她。
可怜她这板上鱼肉,还心疼杀她的刀会不会疼。
想到这儿,孟锦夏脸色骤然阴沉,她声音冷冽低沉,仿佛透着刺骨的风。
“一句救过我的命,就可让我一辈子当牛做马,那我这些年养着你们一家,让你们一家免遭冻寒之灾,岂不是做了天大的好事?
如此这价,是不是还要再提一些?”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晓吗?自我嫁进张家,你们衣食住行哪样不是靠我,说的难听些,没有我出钱你们早就饿死了,这么说来我还是你们的再生父母。”
噗嗤——
天经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姑娘嘴是真毒,不过没被对方携恩狭报,也算是有点本事。”
顾衍州默不作声,眼底的光随着孟锦夏身影跳动。
“你......”张世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孟锦夏一步步靠近,“莫要跟我算恩情,你对我的情意,在我嫁进张家就已经还了。
现在公事公办,你若还不了我这嫁妆,那便别找我办事。
大门在左边,青竹姐姐麻烦你送客!”
逐客令已下,张世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看在摄政王的面子离开。
糟心人一走,空气总算清澈下来。
孟锦夏呼出一口气,“麻烦姐姐,下次就不让他进门了,除非他拿够了钱。”
“夫妻之间如此为难,你这么做就不怕外面说你忘恩负义?”
青竹正准备答应,听着顾衍州之声,她识相的带着天经退去。
院中只剩两人,孟锦夏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
想起之前的亲昵,脸上莫名发烫,不敢直视,孟锦夏只能闪躲着避开。
反倒是惹事的顾衍州恍若无事一般,悠悠坐在石凳上,给自己斟了杯茶。
“自家的院子,本王还不能来了。”
得,寄人篱下,自认理亏,孟锦夏不言语。
“倒是你,这闹事都闹到家里来了,你倒是不怕本王看热闹。”
“有什么好怕的?再丑的热闹,你不都看过了?”
顾衍州知道孟锦夏指的是下药之事,他沉下眼,喝了口茶,这才忍不住开口。
“想当初,张家为娶亲跪地三日之事闹得人尽皆知,你下嫁寻恩人,也是让人津津乐道,怎么如今变成这番模样?”
“是啊,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了?”孟锦夏自嘲一笑,“可能是从未想过,恩情是图谋,情意是算计吧。”
“恩情是图谋,情意是算计。”顾衍州默念着。
“这世间本来就没有没来由的好,男子对女子好,通常是想将人娶进门,让其洗衣做饭。
君子对臣子好,无非想要臣子卖命,稳固江山。
父母对孩子好,那更是想要得天伦之乐。
无论什么好,都有代价可言。与其一心想着别人的好,委屈自己,倒不如想想对方的好,是否值得自己委屈!”
顾衍州眼底闪过不可查的光,还没等他再度开口,孟锦夏声音又一次传来。
“对了,让王爷找的下毒之人,可找到了?”
“死了。”
“可曾在他身上找到毒物?”
顾衍州摇头。
霄杰全身上下都找遍了,别说是毒物,半点有用东西都没找到。
“那可真是麻烦了,原想着找到本源,就可配置解药,如今来看,就只能用那种蠢办法了。”
“什么蠢办法?嗯——”话刚落,一匕首便扎进了指尖。
无名指被孟锦夏捏着,发白的指尖咕咕冒着血珠。
血珠黑的发乌,浓稠中还带着沉重的腥气。
它迅速的流入茶杯中,眨眼间,杯子就满了一半。
“你......”
“别动,这是我要研究的污血,你忍着些,我马上帮你包扎。”
咕噜噜,待到杯满,孟锦夏熟练的包扎。
然小小的伤口,却怎么都止不住。
“怎么会这样,这毒竟能让伤口无法愈合!”
征战沙场这么多年,顾衍州如何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有这毒,恐怕一小小的伤都能是致命伤。
血还在流,眼前都变得恍惚,顾衍州起身,“天经,叫大夫来......”
声音还没喊出去,就是一踉跄。

想起孟锦夏之前一口一个帮她除邪,让她重新与顾衍州重修旧好,静安就跟吞了火的凤凰一样,跳着脚狂拍桌。
“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将我和王爷耍的团团转,今日我非得让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不可!”
与此同时,
王府里在孟锦夏吆喝下,周遭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看着四周终于平静,孟锦夏如释重负的拍了拍手。
“瞧瞧,我就说这点儿小事儿,我能解决吧,怎样,我能抱住你这大腿了不?”
顾衍州答非所问,“你真与静安有关系?”
孟锦夏笑笑,“哪能呐?我要是跟她有关系,还用抱你的大腿吗?只是用起来顺手,趁机就用了。”
“哼!”顾衍州冷笑。
孟锦夏不明所以,“你哼什么?难道我做的不对吗?你看我,把这些人都赶走了,不出意外,这些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如此一劳永逸的,你怕是得谢谢我才行。”
“谢谢?本王是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顾衍州咬着后槽牙。
这个方法是一劳永逸了,可也是明着告诉众人,顾衍州是静安的人。
他堂堂七尺男儿,什么时候受这等委屈了?
顾衍州眼尾闪着戾气,“你既然如此能干,那就把基本剑术二十七式,都学了吧。”
“等等,我一个手脚不灵敏的学什么基本剑术,你把我当将士操练啊!”
孟锦夏不服反驳,对方却连一个正眼都没落下。
眼看人影越来越小,孟锦夏下意识上前追,青竹及时的挡在了她的前方。
孟锦夏不解,“青竹姐姐,你这是?”
“你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还是别追上去了吧。”
“为何?”
“到现在,你都不知为何?”
孟锦夏点头如捣蒜,“还请姐姐赐教。”
青竹面露难色,犹豫片刻,这才吐出一口气,“行了,实话告诉你吧。
王爷对静安向来只有兄妹之情,你这般乱点鸳鸯谱,要是换做别人,恐怕脑袋和脖子早就分家了。”
孟锦夏听着,只觉颈肩一凉,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难怪,难怪那人看着我跟要杀我似的,这下怎么办呀?”
“你还是乖乖的将该练的都练了吧,别再提静安了,否则后面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证。”
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谁叫她要稳抱这棵大树呢,无可奈何下,她只能在院子里,同青竹学习剑术。
剑术复杂,变化多端,而这基本功就是将这复杂的东西简单化,然后一遍又一遍的训练,周而复始,直到如鱼得水。
孟锦夏哪有这耐心,才练四遍,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迷蒙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一浩浩汤汤的声音。
“孟锦夏你好大的狗胆,竟然骗我!”
孟锦夏倒在稻草垛上,将竹削的剑一把插在地上,软绵绵的开口,“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听到静安公主的声音呢?”
青竹一如往常般的挺拔如竹,她声音淡淡,“不是错觉,她来了。”
“嗯?”
没等孟锦夏反应,一阵风突然吹来。
下一秒,两人气势汹汹的抓住了她的双手,孟锦夏只觉肩膀一疼,整个人就被压在一人影之中。
青竹看着这一幕发生,趁其不备,偷偷溜走。
“好啊,你个满嘴喷粪的骗子,亏得本公主那么信你,不仅吃你给的药,甚至还让你好好帮我照看王爷,没想到你就是这么照看的。
这爬龙床也不是这么爬的,你这贱皮子,今儿个我就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剁成肉饼,喂狗。”
说罢,身子就要被抬走。
孟锦夏赶忙挣扎,“公主,你这是作何?我是孟锦夏啊,昨天还帮你看病来着。”
“看病,看劳什子的病,本公主好的很,这定是你的计划,你就是想离散我和王爷,自己坐享其成,是不是?”
“冤枉啊!”孟锦夏欲哭无泪,“像王爷那样沉默寡言之人,小女那是看一眼,都瘆得慌啊,哪敢生出别的想法?
我要真是如此,哪怕公主将我碎尸万段,我也毫无怨言。”
杏仁眼中满是真情实意,到底是昨日才帮过自己的人,静安一时间也产生怀疑。
“你所言当真?”
“自是当真,若有半点不实,我愿自刎在公主面前。”
“姐姐胡说,倘若你真是这般,那刚刚为何当着无数人的面,说自己是摄政王的人。
眼下你这般说,分明是在欺骗。”
眼看静安动摇,不曾想半路竟跑出孟明珠这个程咬金。
孟锦夏看看孟明珠,再看看公主,大抵是明白静安为什么这么气冲冲的来了。
她冷冷的笑笑,“妹妹可真是会说啊,也不怕这么说,会让公主误会。”
“误会,有什么误会?”孟明珠无辜的眨着眼,“倘若事情是真,那确实是你欺瞒了公主,该罚就罚,该打就打,我们庆安侯府大义灭亲,倘若这事儿是假,那你就该给公主一个合理的解释,也免得公主伤心难过。
总之横竖都是讨回公道,你又有什么怨气可言呢?”
“好一番慷慨之话,倘若父亲听到你这话,定会欣喜你这六亲不认的豪气。”
“姐姐......”听到这儿,孟明珠有些怕了。
刚刚也是急了,竟然自己出来了,早知如此,应该让别人做这恶人才是。
这样就算孟锦夏翻盘,也不会把所有错事儿落在她身上。
不过,他们今日主打一个猝不及防,纵然孟锦夏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从静安手中逃脱吧。
如此也就不怕父亲哪儿知道什么了。
孟明珠深吸一口气,“姐姐不必这般说,妹妹横竖都是为了你为了家着想,倘若这事儿真的是我错了,我宁愿受罚。”
“哼。”孟锦夏轻哼一声,正眼都没落下,她默默的看向静安。
“这事儿确实另有隐情,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干嘛要借一步,就这么说不行吗?”害怕静安上当,孟明珠连出声打断。
孟锦夏笑笑,“此事有关王爷,想必公主不想让其他无关人等听到吧。如果公主想,我现在便开口。”
“慢着,有什么事儿去院子说吧。”
梦庭院,茶烟寥寥。
静安屏退众人,在靠湖的小亭子上,磨着茶,孟锦夏跪地静静的守着。
直到两个时辰过去,静安杯子里的水变成了浓稠的茶,这才听到对方一句,“老实交代吧。”

何至于这般?
从古至今,多少女子因失去清白,没了性命。
张世良轻飘飘一句误会,就能将她生死抛开,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亏得她为其上辈子当牛做马。
“是,对你张世良来说,这事儿确实不至于,但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事儿。
今儿个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和离,还嫁妆,要么把事儿捅大,让上面好好查查,看这张家是否还有赃物!”
“孟,锦,夏!”
“你姑奶奶在!”
四目相对,张世良呲牙咧嘴,恨不得将孟锦夏生吞活剥。
可看着看着,他便笑出了声。
声音阴沉,听的孟锦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笑什么?”
张世良摊开手让出一条路,“你想告就告吧,别忘了,休书没写,你照样是我张家的人。
就算你真的把天捅了个窟窿出来,你也得与我一同承担,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倒想看看,玩到最后,到底是我们张家承受得住,还是你们孟家承受得住!”
无赖,说的就是张世良。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当真是令人生恨。
即便是做足了准备,孟锦夏也被气的牙痒痒,可她表面还是端出一副事不关己之样。
“大义灭亲,想来也能获得些恩典吧,只要免了死罪,活罪又有何惧?
倒是你们,公公的贡献早已用完,接下来还有谁能保得住你们张家?”
张世良站在阴影里,看不出悲喜。
他低着头,“好,说的真好,只是和离,我是不可能和离,至于这嫁妆......”
忽而,他猛的抬头,“你还是和这嫁妆一同留在张家吧!”
话落时,不知何时潜伏在两边的老嬷嬷突然冲了上来。
一人拉左手,一人拉右手,孟锦夏瞬间被禁锢住。
匕首被张世良一脚踹开,孟锦夏的下巴被迫抬起,“孟锦夏,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这落魄的老虎也是虎,今日你敢进虎穴,我就敢让你有去无回!”
说着,张世良落下捡起的匕首。
明晃晃的刀光在日落下格外刺目,眼朝刀尖就要直冲胸膛,孟锦厦害怕的闭上眼。
到底是她冲动了,这次还有神助吗?
下一秒,刀被踢开之声,在耳边响起。
孟锦夏睁眼,就见张世良抱手惨叫,而那本该插在身上的匕首,此刻已划过张世良的脸,插入不远处木柱之中。
“摄政王手下犯人,你们也敢动,不要命了!”
青竹不知何时到来,两脚一踹,身边嬷嬷瞬间倒地。
挣脱束缚的孟锦夏拉着匕首就往张世良身上冲,青竹一个箭步跨到孟锦夏跟前。
“杀人可是重罪,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她现在是摄政王的人,要帮摄政王解毒,要是因杀人被抓,可就救不了人了。
不仅救不了人,甚至还保护不了孟家,她不能折在这儿。
心中怨气被理智占据。
孟锦夏用尽全力才甩掉手中匕首。
此刻白氏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抱着青竹的腿嚎啕大哭,“造孽哟!儿媳要杀婆母了,你是摄政王身边的人吧?还请他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张家刚刚才逃离一难,如今竟被这恶人欺负,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要是以后真真是过这般日子,那倒不如随着老爷死了算了。”
小嘴一张,是非颠倒。
孟锦夏上前,“刚刚谁动的手?青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要真想要个公平,不如去官家门前敲响登闻鼓,我倒看看你这天大的冤,到底冤不冤的?”
白氏不听不看,一心只在怂恿青竹身上,青竹听的烦了,一脚将人踹开。
“莫要在我面前哭丧,这番小事还由不得摄政王操办。
你,事成没有,做好了赶紧走。”
事成没有?
这话听的有意思了。
听到这儿,孟锦夏赶忙跳出来,“听到没?上面在问我事成没有,你们还不快把我吩咐的事办了,再扭扭捏捏的,可别怪我把事儿直接捅到摄政王那儿!
摄政王秉公执法,刚正不阿,上一次是抄家,那这一次便是......”
恐吓之声如同心头之鼓一个劲儿敲着。
白氏,张世良面面相觑。
这孟锦夏什么时候得了摄政王的意,要是她真去那男人那儿吹吹耳旁风,那他们岂不是真的......
后果不堪设想,张世良最先动摇,“要不还是给吧?”
白氏气的跺脚,“给什么给?你可知要还多少?”
为了不出钱,家里所有开销都是由孟锦夏承担。
且不说这些时日的开销,就说丫鬟们的月银,都足足五个数。
若是放在平日这么点儿钱,给了也就罢了。
可偏偏他们被抄家了呀,眼下要是都还回去了,他们还怎么过?
“当真不给?那我便跟摄政王如实交代了。”
“别!”
到底还是怕顾衍川的。
谁不说顾衍川在朝堂中的威严,就说顾衍川抄家的架势,他们都是见识过的。
张家已如风雨中的草屋飘摇不定,要是再经历风浪,恐怕就真的垮了。
他们还要等到二姑娘回来,只要二姑娘回来,一切都有救了。
“不就是嫁妆吗,还你便是!”
“诶,等等,按照我单子上的来,一样不许少。”
上辈子人傻,见张世良不在乎她的贞洁,二话不说就将嫁妆单子给烧了。
如今重活一世,这单子总算发挥出真正的作用了。
白氏咬牙,“得,我这就还给你!”
青竹全程看着两边,一语不发。
可心底儿却对孟锦夏好奇起来。
这姑娘,可是相当胆大,整个朝堂都尚无拿摄政王当枪使的,她倒是第一个。
如此不计后果,她就不怕摄政王吃了她吗?
思索间,四五个木箱子已经抬了上来,上面装的结实些廉价的金银首饰。
青竹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孟锦夏更是横眉倒竖,“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
白氏一脸无奈,“单子上有的都花了,眼下府内就只有这些,你看得了就拿,看不了,那便是一分都得不到了。”
也不怪白氏这般说,抄家的时候,填不了的窟窿,都拿孟锦夏的嫁妆填了,眼下除去吃喝,他们还有什么银子赔?
反正只要还了,这事儿也就算了,至于还多少,这人总不可能为了钱把人逼死吧。
但凡是逼死人,就算是有理,也是没理。

“前院的酒水菜肴再快些送,今日都是贵客,若是怠慢,几条命都赔不起!”
管事催促的嗓门极大,片刻杂乱的脚步声远离,屋外又恢复静谧。
孟锦夏浑身燥热难耐的睁开眼,动手撕扯着身上的衣衫,她脚步凌乱的抓起铜镜,瞥见那副娇媚年轻的面庞,混乱的意识顿时清明,眼眸瞪圆的掐着掌心。
不!她明明已经死了!
作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她,死在跟张世良成亲的第二年。
忘恩负义的张世良靠着她的娘家在朝堂步步青云直上,成为陛下宠臣后,转身却与她的庶妹联手,掏空侯府的库房,把侯府九族满门抄斩。
侯府上下三百多口人无一幸存。
唯有庶妹孟明珠更名改姓嫁给张世良,吃着侯府的人血馒头。
孟锦夏被他们这对狗男女困在后院柴房中日日折磨,做成人彘,整日看她们欢好。
“好姐姐,你怕是还不知道,世良娶你却不与你圆房,是为了我。”
“我们年幼时就私定终身,那年家宴,你被混混玷污也是我们故意设局的。世良捉奸却又装作不在意,只是为了博得好名声,也让你放松警惕,好把侯府全吞了。”
“爹爹,你的那几位好大哥,如今全死了,都是败你心软所赐。”
“若是再来一次,可别那么蠢了!”
孟锦夏死前,从孟明珠的口中得知所有的真相。
她含恨望天,却没想到老天爷真的仁慈,竟让她重生在家宴那日!
只不过,此刻她身体的反应不妙,显然已经中了张世良的媚药,她需要快些走。
孟锦夏把一壶冷茶倒在头顶,努力保持着清醒的推门出去。
她依循着记忆快步跑向后院假山处,那里有一道小门能够暂时逃出去,避开张世良。
“有人!”
假山隐约有交谈声。
孟锦夏未等反应过来,闪着银光的匕首便抵在她的喉咙处。
锋利的刀刃把她白皙的脖颈抹出一道血痕,只需一点力气便能够要了她的命。
“将军,要不要杀了?”
隐卫声音极低,孟锦夏看到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中,绣着金线的靴踩在血中却没有浸染半点,顺着向上,是一双极具压迫感的眸子。
那个杀人如麻又很疯的摄政王!
顾衍川怎么会在这儿?
孟锦夏认得他,大雍朝最杀伐果断的嗜血将军,坐镇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前世的他人人畏惧,却意外暴毙在二十七岁那年。
皇帝说他是身患寒疾,无法治愈。
可孟锦夏却从张世良和孟明珠的口中得知,顾衍川是死于慢性之毒!
或许今日撞见他是自己的机会!
孟锦夏咬着下唇,迫使自己冷静的抢先开口,“摄政王,今日晨起时我突发眼疾,什么都看不到。你们为何会在后院,我也全无兴趣了解。”
“你若想杀我,如同碾死一只蝼蚁般容易。”
“可我却想与摄政王谈一笔交易,一笔对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生意。”
孟锦夏此刻撑得上狼狈,她衣衫湿透,头发湿漉漉的贴着冷汗涔涔的背,脸颊两团不自然的红晕,一眼便看得出是中了药。
顾衍川轻抬下颌,隐卫皱着眉松开匕首。
孟锦夏见状,咬着舌尖,恢复片刻的清醒走到顾衍川面前。
她视若无物的踩着鲜血,抓住顾衍川的手腕,两根手指轻搭在脉上,“摄政王最近头痛难忍,晨起时觉得喉咙有痰,夜里四肢冰冷,偶有僵硬无法动弹的情况。”
“脏腑时不时会灼热难耐,需大口饮冷水。”
“但喝完冷水反而更加燥热,求医问诊都说是娘胎里带的寒疾,我说的可对?”
隐卫就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话,眉目拧紧。
“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摄政王府上上下下如铁桶般,顾衍川的身体病症更是最要紧的秘密,不可能泄露!
这个女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顾衍川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孟锦夏,玩味的挑起唇边弧度,把手腕从她掌心里抽出,拍拍衣袖,“这是你所说的交易?替我治病?”
“不!若是寒疾,王爷身边的郎中便可以,轮不到我。”
体内媚药强劲的药效再度袭来,孟锦夏加快语速,“可王爷的症状并非是寒疾,而是中毒!这种毒应该在王爷体内潜伏了几年有余,若是再拖,不日必将卧床,再至瘫痪,暴毙。”
“我能替王爷保守秘密,暗中解毒。”
“作为交换,请王爷替我解围,让我躲过今日一劫!”
孟锦夏已经听到远处张世良和孟明珠带人找过来的声音,她有些慌的抓着顾衍川的衣摆,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就在前面!”
“仆从说她与小厮勾勾搭搭,竟然趁着我与明珠妹妹在前院待客时到后院偷情!”
张世良拔高音调,似是故意引着诸多看客跟过来,嘴上却还说着深情的话语,“不知我是如何待她不好了,竟让她做出这样有损颜面之时,待会儿还请诸位看见什么,都莫要传出去,否则张家的名声好说,侯府上上下下该如何做人啊......”
绕过假山,已经能看到张世良的影子。
孟锦夏强撑着的意识迷离,身体发软,已然是强弩之末。
“就在那儿......”
张世良看着顾衍川的背影,抬手便去抓。
砰——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顾衍川对着他的胸口便是一脚。
孟明珠急忙上前去扶,脸色怪异的偷偷打量孟锦夏与他。
张世良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嘴里骂咧咧的话还未说出,对上顾衍川漠然的脸色,吓得嘴唇惨白,支支吾吾的爬起来跪着道,“摄政王,您......您怎么在这儿?”
“下次看清楚人再来作戏。”
顾衍川扫视一圈,众人纷纷躲避着垂头,不敢直视他。
心里懊悔着为何要跟张世良来看这场好戏,戏没看到,还被摄政王给记上了。
“你如此行事,想来你老子也清白不到哪里。”
“陛下让本王来查你老子的案,看来是要仔仔细细的翻一翻了。”
昨日皇帝密旨,特命摄政王调查朝中官员贪墨案。
张家行事隐秘,又多处打点。纵然是摄政王亲自查案,张世良也以为张家能轻松脱身,可哪里想到今日宴席,孟锦夏会撞到顾衍川,而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愿意为她出头!
“摄政王,此事都是误会,误会......”
张世良瑟缩着头,跪在地上不停叩头。
孟明珠松开扶着张世良的手,碍于顾衍川的压迫感,头也不敢抬,浑身发抖的咬紧唇。
“误会?”
“本王只信亲眼看到的。”
顾衍川抬步要走,张世良急忙扑过去想要抱着他的脚挽救。
朝中谁不知道,若得罪摄政王,非死即残,若他今日离开张家,明日哪里还有命?
“滚!”
顾衍川眸光微敛,未等出手,隐卫就箭步上前把他踹飞到假山上。
张世良身体重击到假山,猛地吐出两口鲜血。孟明珠吓得双腿打颤,哪里还敢上前搀扶。周遭众人看热闹的瞥着他们狼狈模样,害怕的同时又暗暗嘀咕。孟锦夏身中媚药,却还是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的意识,她看着模糊倒在地上的张世良,恨不得持剑将他心窝戳穿。
能够让他重伤卧床几日,也算是解了一口气。
“王爷,带我走......”
孟锦夏知道她的条件能够打动顾衍川,拽着他的衣角低低说道。
顾衍川拧眉片刻,把倒在他怀里的孟锦夏拦腰抱起,只微微皱眉,众人便立刻让开一条路。等他带人离开,才有人小声嘀咕,“摄政王是把张家新过门的夫人给带走了吗?”
“嘘!你不要命了!”

孟砾石还未从孟锦夏话中回过神,就被孟明珠这话架在火上。
什么叫做孟锦夏好不容易有个请求,必须答应,这东西是他想答应就能答应的吗?
抄家风波一过,张家虽不再是罪臣,可劣迹斑斑,恍若眼前,这会儿为张家求情,岂不是拿整个孟家去赌。
他孟砾石是爱女不错,可全族性命皆在他手,无论如何,他都得权衡利弊。
孟砾石迟迟未动,引起孟明珠不满。
她左看看右望望,见四周皆不动,她忍不住垂泪,“怎么,难道爹爹并不担心姐姐吗?
张家遭此劫难,姐姐是否和离,日子都难熬,既然离不开那个是非之地,为何我们不帮扶一把。
想来,有了我们帮扶,就算哪天姐姐真想离了,张家也会想着今日,退让几分吧。”
患难见真情。
他若出手相救,说不定真能为女儿得一片生机。
孟砾石眉心一动,显然动摇,孟锦夏察觉,恭敬起身,“妹妹,如此说就言重了。”
“张家遭难,我虽受影响,但不至于如履薄冰,寸步难行,回来问问,也不过想看看父亲能否行个方便。
有自然好,没有也无所谓,断不能为了我做为难的事。
倒是妹妹,一口一个帮扶我,可这张家遭难,钱财悉数被缴,妹妹就在现场,怎的不见妹妹提前帮扶下我,倒是这会儿,逼爹爹,逼得一个紧!”
主位两道视线齐刷刷的看过来,孟明珠瞬间涨红了脸,“我不是......”
“行了,张家这事儿还要稍作留意,一时半会儿怕是拿不定主意,你就别添乱了,下去吧。”
不等开口,秦氏已下逐客令。
之前就被孟锦夏提醒过,如今见着孟明珠处处为张家说话,秦氏也察觉到一丝不对。
可到底是老爷的孩子,和睦了一辈子,她也不想这时候闹出不愉快,随便说了句,便想将人打发了。
孟明珠看向孟砾石,没开口就算是默认,她即便不愿,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退下。
屋子瞬间寂静,空气中只有孟砾石焦头烂额的叹息声。
孟锦夏余光撇着外面无人,这才端着身边的茶朝孟砾石走去。
“帮扶张家,到底是让我们孟家涉险,这事儿其实不做也罢。”
孟砾石疑惑抬头,“可你刚刚不是......”
茶递在面前,仅凭一眼,孟砾石便明了这是说给孟明珠听的。
他神色一沉,“到底是姐妹,何必弄这么些弯弯绕绕?”
孟锦夏真恨不得将孟明珠所做之事,全盘托出,奈何父亲年岁已高,再者孟明珠虽坏,可在这家这也算是乖巧。
贸然说出,不但不会让父亲相信,恐怕还会让她后续计划遭到破坏。
思索再三,她还是改了口,“毕竟这事儿事关重要,倘若父亲真想让我不涉险的避难,不妨按照我说的做......”
一谈,三个时辰过去。
孟明珠在屋里急的团团转,见丫鬟杜鹃进来,她拽着人就问,“如何,可打探到什么?”
“大小姐好像真的要帮扶张家,老爷为此愁的晚膳都没吃,不过眼看就要答应了,大小姐又临时说了句不急。”
孟明珠猛的拍桌,“这不明摆着下套吗?她就是想要她那嫁妆!”
孟锦夏的嫁妆,孟明珠可得了不少。
自孟锦夏嫁过去后,孟明珠就是各种手段从张世良那儿坑蒙拐骗,她深知,如今的张世良是一点好东西都拿不出来了。
“那怎么办?”
“去,让张世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嫁妆钱给凑上。”
“真的要给她呀!”杜娟一脸疑惑,“眼下张家已经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要是真给,就算老爷让人帮扶起来,我们过去不还得过苦日子?”
“你懂什么?”孟明珠赤声训斥,“只要张家起来,不怕那些藏在阴沟里的不巴结,到那时别说是钱,要什么咱们有什么。”
消息传至张家,张世良高兴的直跳,“那女人当真说话算话了,看来她也是知道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相比起张世良的高兴,白氏倒是苦着一张脸,“话是这么说,可那人要钱才可办事,那么大一笔钱,上哪儿去凑?”
被抄家,原有的三成家产已经被全部没收,再去掉一成还了孟锦夏一半,眼下就只剩下一成,维持生计。
要是这会儿还往外掏,恐怕他们连吃喝拉撒都不够了。
两人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一旁喝着茶的张娇儿。
张娇儿被看的一愣,“你们看着我作何?”
“二妹妹呀,你看,我们眼下身无分文,要不你帮我们出点儿可好?放心,不会太多,就帮着出一半就行。”
“一半!”茶杯顿在桌上,张娇儿惊的直接站起,“你当我是掉进富贵窝了?天知道孟锦夏的嫁妆多么丰厚,哪怕现在只需还一半,也能要了我的小命。”
孟锦夏的嫁妆有多丰厚?可以说,自她进门,张家上上下下所有开支,都不用他们出手。
如果不是贪墨被查出来,恐怕他们这些年省下的银子都能堆满整整一屋子。
可惜眼下出事,个个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多余的银子往前面送。
张世良黑下脸,“你要是说这话,我就不认了。想当初为了让你攀上这状元郎,我们可在你身上投了不少银子。
这些年你抱着状元郎,得的赏赐早比天高吧,干嘛做出这铁公鸡样!”
“铁公鸡,说谁铁公鸡呢?要不是我,你们今天能安安全全的在这儿吗?当真以为上面这么仁慈,只罚了这么一点钱,还不是我在后面跑上跑下。”
张家出事,张娇儿是投了银子的,如今听到张世良这般,她登时火大起身。
这一嚷,如同决堤之河,一发不可收拾,争吵声瞬间萦绕着张家上方。
孟锦夏回王府时,正巧路过张家。
青竹听着,不住皱眉,“到底是世家?怎的如此嘈杂?”
孟锦夏心底冷笑,不过是为这点钱,就吵成这样,要是将欠她的都还了,恐怕这家也不复存在了吧。
正眼都不看,孟锦夏直接掠过,到达王府时,门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映入眼帘。
孟锦夏瞪大眼,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青竹一叹,“这不是姑娘的东西吗?怎么全扔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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