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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沈竹心林知茵全文+番茄

梨花雨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竹心在心中暗暗叹气。果然如她刚刚后知后觉料想的一样,齐盛宴还当真是在这方面不满。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沈竹心还是抬起手来,接过这枚点心,轻轻咬了一口。点心本来就很甜,只是如今她这般姿态,又要面对侯爷的咄咄逼人,实在尝不出这点心有多甜。她正了正脸色,轻笑了一声:“夫君还说臣妾,明明夫君才是与天下多数男子有不同。”“我倒是偶尔有听闻,那些男子巴不得能够三房四妾,自己的夫人若是对此没有不满,他们还更加乐得高兴。”“为何到了夫君你这儿......”学着齐盛宴的模样,沈竹心也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她这笑而不语的样子,齐盛宴心头一颤。目光下意识微微挪动,落在了沈竹心薄薄的红唇上。白色的糕点残留了一丝星星点点,粘在她唇上,竟然让他觉得.....

主角:沈竹心林知茵   更新:2025-01-01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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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竹心林知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沈竹心林知茵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梨花雨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竹心在心中暗暗叹气。果然如她刚刚后知后觉料想的一样,齐盛宴还当真是在这方面不满。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沈竹心还是抬起手来,接过这枚点心,轻轻咬了一口。点心本来就很甜,只是如今她这般姿态,又要面对侯爷的咄咄逼人,实在尝不出这点心有多甜。她正了正脸色,轻笑了一声:“夫君还说臣妾,明明夫君才是与天下多数男子有不同。”“我倒是偶尔有听闻,那些男子巴不得能够三房四妾,自己的夫人若是对此没有不满,他们还更加乐得高兴。”“为何到了夫君你这儿......”学着齐盛宴的模样,沈竹心也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她这笑而不语的样子,齐盛宴心头一颤。目光下意识微微挪动,落在了沈竹心薄薄的红唇上。白色的糕点残留了一丝星星点点,粘在她唇上,竟然让他觉得.....

《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沈竹心林知茵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竹心在心中暗暗叹气。
果然如她刚刚后知后觉料想的一样,齐盛宴还当真是在这方面不满。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沈竹心还是抬起手来,接过这枚点心,轻轻咬了一口。
点心本来就很甜,只是如今她这般姿态,又要面对侯爷的咄咄逼人,实在尝不出这点心有多甜。
她正了正脸色,轻笑了一声:“夫君还说臣妾,明明夫君才是与天下多数男子有不同。”
“我倒是偶尔有听闻,那些男子巴不得能够三房四妾,自己的夫人若是对此没有不满,他们还更加乐得高兴。”
“为何到了夫君你这儿......”
学着齐盛宴的模样,沈竹心也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她这笑而不语的样子,齐盛宴心头一颤。
目光下意识微微挪动,落在了沈竹心薄薄的红唇上。
白色的糕点残留了一丝星星点点,粘在她唇上,竟然让他觉得......喉头有些发痒。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往前倾了一些,拉近两人的距离。
齐盛宴微微勾起唇角:“你倒说的也没有错,你确实很冰雪聪明,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两人的呼吸渐渐喷洒在了一起,带着一丝缠绵的温热,让沈竹心不自觉红了脸。
他应当是在夸赞自己,并且看起来心情好上不少。
可是为何,沈竹心心中又有一些不痛快起来?
总觉得眼前这男人,对自己好像有些随心所欲?
而且,态度总是这般阴晴不定,叫她难以琢磨!
于是她抬起手来,芊芊玉指轻轻抵在他的胸膛前,用上一些力度,阻止他靠近。
“纳妾一事,其实无关于妾身是何种态度,一切自然都全听夫君的。”
“夫君若是想要三房四妾、儿孙满堂,妾身自然也会助夫君一臂之力,这也是一件好事。”
“若是夫君想要将恩宠独留于妾身与姐姐,妾身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沈竹心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讨好的话。
暂且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总归先把眼前的人哄好,这件事情才能过去。
好在,齐盛宴还当真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起来,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错,大家都说尚书之女聪慧、识大体、温婉,如今看来却是如此。”
能够娶到妻子如沈竹心,也算是一件幸事。
见他彻底没了先前恼怒的样子,沈竹心终于将肩膀放松下来。
结果下一刻,她又被男人给拉得更近了一些。
两人的唇甚至贴在了一起,柔软的接触,让沈竹心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夫,夫君......”
难不成是又要宠幸她了吗?
怎么不去宠幸宠幸另一位夫人?
她到时候肯定会再次招来林知茵的针对。
好在齐盛宴貌似并没有这个立刻行动的打算,只是看着她的反应,露出玩味的笑。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纳妾一事......便暂且推迟吧。”
说这话的时候,齐盛宴的唇依旧贴着,于是便有些含糊不清。
沈竹心当即就愣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是应该迫不及待,想要迎娶自己的白月光吗?
她虽然并不惧怕林知茵来找自己麻烦,但是如果有那位白月光在的话,她的日子能够轻松不少。
所以......
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侯爷,怎么能说变态度就变了?
沈竹心有些头疼,不自觉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她想要悄悄打量齐盛宴的神情,想要揣测他的心中所想。
不料这偷偷一看,发现齐盛宴竟然也正盯着她。
沈竹心连忙定了定神,故作纠结地说道。
“夫君......为何突然要推迟纳妾了?可是遇到了什么别的烦忧之事?”
齐盛宴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一阵清风徐来,将院头上停留的一片落叶,剪到了他们跟前,重新落在了沈竹心的怀中。
齐盛宴便随手将这一枚落叶拿起,在指中反复揉捏,心情似乎更好了。
好像......
只要看到沈竹心因为与他有关的事情,而感到苦恼,他便觉得沈竹心也并不是那么不在意的。
沈竹心顿了顿,只能继续说:“其实妾身还是有所顾虑的。”
“若是夫君突然提出此意,落到了旁人耳中,岂不是有可能认为妾身善妒?”
沈竹心故意露出有些委屈的神情,低下头去,指尖还搭在齐盛宴的胸膛上。
“明明妾身并没有这个意思的,妾身只想要安分守己......”
这样一位面容精致,甚至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红了眼眶,是个男人都会动了恻隐之心。
齐盛宴也不例外,他捏住沈竹心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
“推迟便推迟了,在这府上,到时要看看谁敢多嘴?难不成还有人要坏了规矩?”
看到他这模样,沈竹心也心知他是不会改主意了。
只好抬起手来揉了揉眼尾,眼中也已经恢复一片清冷淡定。
她故意装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有夫君照看着,妾身心中宽慰不少。”
没想到她才刚这么一说,齐盛宴竟然直接将她抱在了怀中,随后站了起来。
这一瞬间,沈竹心整个人都腾空而起。
吓得她连忙搂住齐盛宴的脖子,还有些惊魂未定。
怎么这般像受惊的小鹿一样?
齐盛宴低声笑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屋内走去。
原本还在侧屋收拾的丫鬟们,一见到这一幕,行了个礼后,便匆匆忙忙帮他们关上了门,离得稍微远一些,生怕扰了主子们的兴趣。
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床榻。
沈竹心紧紧咬住红唇,耳尖都已经泛红了,如同娇艳欲滴的鲜花一般。
“嗯?”齐盛宴将她放在床上,微微挑眉,“看来......你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还没有等沈竹心回话,齐盛宴竟然二话不说,轻轻亲了她通红的耳尖。
“呀!侯爷!”
沈竹心吓得后撤,连忙抬手捂住自己耳朵,脸上都要红得滴血了。
她虽然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但是毕竟这位侯爷,仅仅圆房过一次。
尤其他突然触碰到她,一时让她心中小鹿乱撞。
果然还是这样的反应,才显得更加青涩。
齐盛宴毫不客气,当即低头吻住沈竹心的红唇。

次日清晨。
齐盛宴已经离开她的院子,过了好一会儿,沈竹心才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夫人?现在可要洗漱?”
春韵用力看着角落的一处阴暗,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沈竹心,实在有些羞涩。
沈竹心瞥了她一眼,张了张嘴。
还是算了,只是叫她送来清水,自己要好好洗漱一下。
虽然顶着这一身痕迹,沈竹心多少也有些不自在,但是始终镇定自若。
至于这些丫鬟们,日后看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刚洗漱完,沈竹心去了一趟库房,按照每日的习惯,将那些账户全部清点,好好检查有何遗漏。
随后,她便带着人在整个府邸里查看起来。
这掌事没多久,府上有哪些地方受损、需要修缮的,她还需要好好了解一番。
“对,这里记下,此处的墙砖破了,回头看看修缮需要多少银两。”
沈竹心指着某处,春韵就代为帮她记下。
其他下人则是偶尔帮沈竹心搬起重物,让她能够好好仔细瞧瞧。
他们一路来到了竹林凉亭。
却没想到,前面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仔细一看,竟然是管家和几个下人丫鬟。
见那位管家神情严肃,沈竹心想了想,悄悄走到了一旁的树后,仔细观察了起来。
“如今两位夫人到了府上!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要慎重!知不知道?”
管家低声呵斥,那些被训斥的下人丫鬟们瑟瑟发抖。
接着听了一会儿,沈竹心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这些下人在打扫时,险些将贵重的花瓶给摔落。
看来只是普通的训诫,沈竹心无心打扰他们,便准备转身离开,想要去别的地方先瞧瞧。
结果没想到,那位管家竟然直接从旁边的竹子上折下一根竹条,对着这些下人就抽打起来。
这竹条很粗,打在人身上,直接就红肿起来,可想而知有多疼!
竹条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牙酸。
有实在扛不住疼的丫鬟想要叫出声,立刻就被管家呵斥。
“知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你是想发出声来,惊扰了各位主子吗?”
于是这些挨打的人,愣是半点都不敢吭声。
同样身为丫鬟,春韵顿时面露愤怒,低声对沈竹心说:“这样的责罚,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沈竹心只是轻轻皱眉。
每一家都有每一家教导下人的规矩。
也不能说这样对或者不对。
更何况,沈竹心知道这位管家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私心是不愿意招惹麻烦的。
却没想到,这位管家刚好侧头一看,看到了不远处的沈竹心。
管家连忙收了打人的架势,对沈竹心行了个礼。
下一刻,管家语气晦暗不明地说了一句。
“侧夫人,这些下人欠训诫,不如就由侧夫人亲自行这责罚吧?”
沈竹心的眸光微微一凝,徐徐看向这位管家。
管家嘴角勾起一丝笑,还将手中的粗壮竹条双手奉上。
他这一抹笑并不明显,但是沈竹心看懂了。
这分明就是隐晦的挑衅和故意的为难。
沈竹心没有从他手中接过竹条,只默默看了一眼,淡淡开口:“这管教之事,不是已有管家代劳了吗?”
还没等管家再次开口,沈竹心便继续说:“再者,想着这儿可是侯爷府上,如这般事情应当不需要本夫人插手才是。”
落花弥漫出淡淡香气,只可惜此刻无人有这个闲情雅致去欣赏。
管家微微躬身,将姿态放得更低一点,偏偏语气没有半分对主子的敬畏:“侧夫人,贵为主子,训责下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且侧夫人初入侯府,便能接管府上大小事务,若是能这样训责,也能在整个府上立下威严,奴才也是为侧夫人着想。”
他心中暗暗嗤笑。
如今,他已经投靠正夫人。
日后他这位管家还不是能以此富贵起来?
一个正夫人,一个侧夫人。
孰轻孰重,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他一字一句,换作是旁人听了,兴许真的就被他哄骗,认为他确实一片好心。
但沈竹心半句都信不了真。
还在府上立下威严?
到时候,只怕是传出去,她在下人面前,甚至整个侯爷府都落下个不好相处、尖酸刻薄的形象。
看着这个故意刁难自己的管家,沈竹心忽然心头一转,有了别的主意。
不如就此将计就计?
鞭打这个责罚太重,但用另一种方式立一立威严,也并非不可。
念及至此,沈竹心莞尔一笑,得体而又温婉,饶是这些下人丫鬟看了都不禁有些被惊艳到了。
这位侧夫人......当真好看极了,出落如画中仙、天上仙!
怕是正夫人到了跟前,都要黯然失色了。
沈竹心朗声开口:“管家这般所说,倒是有几分在理。”
“如此,本夫人便代侯爷行这管教家风之事。”
“谨言慎行便是你们应当做好的第一件事。”
“本夫人与姐姐出入侯府,你们却不慎险些将贵重之物摔坏,确实是该罚。”
“我便罚你们牢牢记住今日教诲,往后一言一行需慎重。”
“若是日后还有人再犯,定当克扣月俸,罚面壁思过三日。”
“你们——”沈竹心的语气骤然变得更加严肃,重重敲击在他们心头上,“可听明白了?”
她的嗓音清扬、清冷,语气甚至还没有管家严厉。
偏偏就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下人们浑身紧绷,被压迫得根本抬不起头来。
“是!谨遵侧夫人教诲!”他们异口同声。
见他们真的心生敬畏,沈竹心轻笑。
上辈子,她可是靠着本事成为正妃,将后宅操持得井井有条。
如何让下人乖乖听话,她还是很有心得的。
原以为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谁知这个管家竟然不肯罢休,皱着眉:“侧夫人,您心慈手软,可是这般管教,恐怕未必有什么用处。”
仅仅做到如此地步,自然还是不够的。
回头若是正夫人问起他来,他恐怕也实在难以交代。
想起那位主子尖酸刻薄的脸,管家连忙又对沈竹心说道:“如府上往日的规矩里,如此不守规矩,还需要重重责罚,才能令他们牢记于心、知错改正。”
这样说还不算完,他径直将手中的竹条再次往沈竹心面前递了递。
竹条表面光滑,在光下甚至还散发出淡淡绿色微光。
偏偏就是这样本该充满生机之物,方才叫这些受责罚的下人苦不堪言。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抬头瞥了一眼沈竹心。
管家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对沈竹心又多了几分催促之意。
“侧夫人,您还在犹豫什么?这竹条甚好,打起人来最疼,责罚之意最重。”
沈竹心双手叠放在身前,如星辰一般明亮的双眸却眯了起来。

果然,林知茵骂的不够尽兴,正准备继续开口时,齐盛宴神色阴沉沉道:“够了!”
林知茵被吓得一哆嗦。
还不等她开口,齐盛宴便不耐烦的甩袖让婆子束缚住林知茵。
“这就是你们丞相府教养出来的规矩?!”
齐盛宴嫌恶的移开视线,声音更是不带一丝温度,“把她带去祠堂思过,兰香苑的下人劝诫不了主子,杖责十全都逐出主院。”
跟在林氏身边的下人登时吓的脸色发白,却不敢出声求饶,即使林知茵是正室夫人,可再怎么也越不过齐盛宴这个侯爷去。
被逐出主院,他们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林知茵脸色也极为难看,这与早上小打小闹的惩戒不同。
先不论跪祠堂侯府里的人守着,她根本没机会出来。
更别说发落她身边的人,就是直接打了她的脸面。
可不管她怎么挣扎,身后的婆子都丝毫没把当做主母一般,扭送了下去。
柳清欢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眸中的得意一闪而逝。
察觉沈竹心戏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柳清欢收敛神色,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走上前,胆怯的行了一礼。
“姐姐,我不是有意闯进侯府的,我实在是太过思念侯爷......”
说着,柳清欢的眼泪便“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好似受了极大的屈辱一般。
春韵气的柳眉倒竖,“你什么身份,也配......”
沈竹心伸手将春韵的话拦了下来,她微微勾了勾唇,“这话倒是严重了,姑娘要是被抬进府,便是自家姐妹,只是心急了些,想要夫君给个名分,夫君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今日若要是被旁人瞧了去,恐怕要耻笑我们侯府......”
沈竹心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无媒无聘便登上门要名分,即便抬进门做妾,那也是为人不耻的。
柳清欢急得面红耳赤的想要辩驳:“我没有......”
“不可忤逆主母,哪怕是以妾室进了侯府,也要守着侯府的规矩。”
看着柳清欢急切的模样,齐盛宴蹙紧眉头,打断她的话语。
他忽然想起,柳清欢刚刚在他面前说的那些想要入府为奴为婢侍奉他的话语,当时直觉情意恳切。
现在一切却都变了味......
他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许她妾室的名分,可她怎会如此着急上门......
柳清欢指节死死的掐进掌心,她只能低头轻声应道:“是。”
齐盛宴眸光貌若无意的在沈竹心脸上梭巡,姿态闲适的开口:“听说母亲将纳妾的事宜交给了你。”
被突然点到名,沈竹心立刻精神抖擞,脸上挂着体贴的笑意,“夫君放心,一切事宜都已经筹备妥当,只等着请人为您和这位姑娘合一下八字。”
齐盛宴非但没从沈竹心脸上看出幽怨和嫉妒,反而瞧出了一些隐隐的兴奋和迫不及待......
心里积聚的阴郁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他眼中的愠色渐浓,语气冷硬道:“这么晚了,你退下吧!”
卸磨杀驴?!
沈竹心实在想不出来,齐盛宴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从何而来。
可她却还十分懂事的给自家夫君和白月光腾出相处的空间。
敷衍的行了一礼后,便带着一应小丫头急冲冲回了院子。
“夫人您今夜还真是聪明,没在侯爷面前落那小贱人的面子。”
刚到院门口,春韵一脸的后怕。
她这才想清楚,柳清欢故意装柔弱,分明是给她们设了套!
沈竹心目光闪了闪,齐盛宴那个白月光可不是省油的角色。
要不然,上一世怎么让林氏和沈姣姣鹬蚌相争,反倒是她得了利。
她轻轻拍了拍春韵的手,小心的嘱咐道:“你要记得,在侯府行事,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莫要让人抓住小辫子。”
“奴婢知晓了。”春韵点头应了下来。
主仆二人进了屋子,这才发现屋子里堆放着许多个檀香木大箱子。
“刘嬷嬷,这是?”沈竹心有一瞬的迟疑。
刘嬷嬷笑意盈盈的开口,“小姐,这些都是老夫人赏赐过来,奴婢都已经登记在册了。”
接过那张长长的册子,沈竹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她知道侯府有钱,却也没想到会如此有钱!
老夫人随便赏赐下来的东西,竟然比她的嫁妆都要多,其中还不乏许多无价的名家书画。
且抛开这些不谈,老夫人愿意赏赐如此多东西,便是真的将她放在心上了。
她倒是也没想到,这初入侯府,便顺利讨到了老夫人的欢心。
沈竹心定了定神,轻笑着冲刘嬷嬷点头:“有劳刘嬷嬷送这一趟,待婆母得了空,我便会亲自去向婆母道谢,谢婆母的感念之情。”
眼前女子年纪轻轻,便已经识大体、知礼节。
更是举手投足间温婉淡雅,面容精致姣好,实在让人心生欢喜。
难怪老夫人这么早,便将家中的大小事务全部交由这位侧夫人掌权。
刘嬷嬷眯着眼睛笑,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若是老夫人知道侧夫人如此心怀感恩,定然也会宽慰。”
听到自己主子被这样夸赞,春韵也情不自禁喜上眉梢,连忙想要为自己的主子说几句好话。
“日后,有了侧夫人在这儿,府上自然会愈发好的,侧夫人尽心尽力......”
春韵话还没有说完,沈竹心轻轻按住她的手,往下压了压,无奈地看了过去。
沈竹心转头又对刘嬷嬷说,“春韵嘴笨,不过婆母希望侯府家和安康,我自然也会尽心尽力为婆母分忧。”
见她三言两语便将话语换了一层意思,刘嬷嬷脸上笑意更甚。
“侧夫人有这心便是极好的,我会如实转告给老夫人。”
“还请侧夫人歇息,奴婢便不叨扰侧夫人的清静。”
随后,刘嬷嬷便带着人离开了沈竹心的院子。
过了好一会儿,听着外头确实没了动静,春韵才一脸歉疚地低下头去。
“夫人,对不起......奴婢似乎又说错话了。”
见她这番模样,沈竹心哭笑不得,抬手戳了戳她脑门:“你呀,方才刚提醒你要谨言慎行,转头便险些出了差错。”
见她一脸懵懂,沈竹心淡笑着同她解释。
“你那一番话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指不定被人如何编排。”
“他们会以为,我是有心邀功,这侯府的好便全成了我一个人的功劳。”
“至少在如今,在这刚入府的时候,可不能如此。”
虽然语气温柔,却也带了几分警醒的意味,让春韵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定然要牢记于心。
不过,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放心,母亲给你提点提点,日后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林夫人用帕子微微挡住嘴。
林知茵眼睛亮了又亮,已经开始期待起来。
她当然清楚自己母亲的厉害之处,不然也不会将父亲那几房小妾全都赶了出去。
只留下那么几个构不成威胁的。
林夫人嗤笑一声:“沈竹心只是个侧夫人,不管明面和规矩上怎么说,始终低你一头。”
“这样,若是在大事上除不掉林知茵,那你便多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惹恼她,二者交替。”
“要么让她恼羞成怒、自乱阵脚,只要犯了错大,理由得当的话,就是侯爷也保不住她。”
“要么等到她自己受不了了,主动去找侯爷和离,自己离开。”
林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光是语重心长,眼睛里更是有不明意味的光。
林知茵勾起唇角:“对对对,母亲所言极是,就应该这样做!”
“还抢了我的夫君,至今我与夫君都没有圆房,还到处与我对着干......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放下狠话,将母亲送出侯府。
于是,等到第二天午后,趁着沈竹心出府去处理侯府的一些门面事务。
她悄悄支开院里守着的下人。
命人潜入了沈竹心院中,将她柜中所有衣物全部剪烂,还将她所有珠宝首饰也一并打碎。
若不是没有看到沈竹心摆出来的嫁妆,定然也是逃脱不了她的毒手。
最后,她还让那人伪装成房间入了盗贼的假象。
“反正,可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派人干的,那么这件事情便与我无关。”林知茵洋洋得意。
因此,当沈竹心在傍晚时分回到府上院中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春韵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将一地碎屑捧在怀中:“夫人!夫人怎会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得赶紧让侯爷老夫人知道,青天白日侯爷进贼了!”
沈竹心没有回答她,绕开那些凌乱的碎屑。
从门口走到屋内,将一地狼藉尽收眼底。
可惜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面对快要哭出来的春韵,她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没有半点用,这里没留下证据,也证明不了是谁做的。”
干出这种龌龊低廉之事的,肯定也想到了这点。
春韵抽抽搭搭,觉得自己小姐受了天大委屈:“那,小姐,您认为这到底是谁干的?”
“林知茵。”
听到这个名字,春韵一脸迷茫和惊讶。
竟然是她?
仔细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春韵猛地一拍大腿,愤愤不平:“对!除了她,还有谁能对夫人您有这么大的仇怨?”
“那夫人,咱们要去找她吗?总应该要给她狠狠教训一下吧?不然难以出此恶气!”
每次只要一想到夫人从未主动招惹过林知茵,却受了这么多刁难和委屈,春韵就觉得恨死那正夫人了。
什么人嘛。
那也能是丞相之女?
从她的神情中读懂这些意思后,沈竹心有些哭笑不得,随手拉了拉裙摆,不至于碰到地上的碎屑。
她神情淡然,看起来不甚在意:“不用,去了无非又是一场闹剧,无味又烦闷。”
春韵呆呆站在原地,心想夫人真是宽宏大量。
如此一来,她又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默默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沈竹心拦住她,叫来其他丫鬟小厮,将这里打扫干净:“春韵,你去买些新的衣裳来吧,反正咱们又不缺钱。”
“这种事情不用在意,我心中有数。”沈竹心知晓春韵心中的不甘心。
她睫毛轻轻垂下,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她再来犯,我便要以牙还牙了。”
听夫人这般说,春韵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
连忙得令出去买衣服和新的金银珠宝。
她就知道夫人不会任人欺辱的!
另一边。
林知茵原本以为这个方法绝对有用。
结果,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沈竹心院子里传来什么不对的动静,也没有等到沈竹心来跟自己找麻烦。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沈竹心怕了,十分洋洋得意。
可过了一阵子,她又回过味来,忽然意识到沈竹心这根本就是不在意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因为她还是如往常一样过日子、处理府上事务。
就连她们二人擦肩而过,沈竹心也只是莞尔一笑,轻飘飘地走了过去,根本没有她预料中的“怕”!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林知茵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各种打各种砸,哪怕是特别名贵的花瓶都没有逃过她的毒手,在地上四分五裂。
有一块碎片不慎飞溅起来,划伤了她的手指,流下那么几滴血。
她当即瞪大眼睛,狠狠抽了身旁小丫鬟一巴掌:“长了眼睛,不知道用吗?干什么吃的?这地上还不赶紧打扫?伤到本夫人了!”
小丫鬟也是新来她院子里的,平日里受她的气还不够,现在更是莫名其妙。
她忍着泪,只能一边磕头求饶,一边跪在地上打扫。
其他下人丫鬟见到这一幕,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谁叫他们命不好,跟了这样一个主子?
要是能跟侧夫人就好了。
受侯爷的宠爱,对待下人也很不错。
还能掌管家中事务,比正夫人还像正夫人。
林知茵要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肯定一人要给一巴掌,再歇斯底里,将沈竹心痛骂、贬低到泥潭里。
她往外走去,方向正是沈竹心的院子。
“一群废物!本夫人要亲自出马!将她屋子里所有东西都给砸烂!”
她才刚刚走到门口,直接就愣在原地了。
因为她看到了沈竹心!
沈竹心穿着淡蓝色衣裙,脸上未施粉黛,每一缕发丝都梳理得妥妥帖帖,看起来精致极了。
身旁还跟着几个丫鬟小厮。
原本只是路过的沈竹心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来不打算来找你,看来是不得不来了。”
冷不丁见到她,林知茵多少心虚,目光左右乱晃:“你,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她克制不住地歇斯底里:“本来就不该让妾身去祠堂!不该罚妾身!”
林夫人从小宠爱林知茵,自然也清楚她的性格,更是百般骄纵她,当即就说:“女婿!我方才就说过,说她几句便是,怎么能罚她呢?看看她现在这般惨状,我这做母亲的,也心疼的很!”
听到母亲这样袒护,林知茵心中暗暗痛快。
林知茵知道,自己只需要再接再厉,借母亲的手,她就能重新得到齐盛宴的垂怜。
对,还有那个该死的沈竹心!
竟然那么不把她放在眼里,那么她也别想好过!
齐盛宴面色铁青:“刚才的话,本侯已经说过,如今不会再说。”
看着自己夫君根本不愿意站在自己这边,又想起之前他与沈竹心手牵手的模样......
林知茵不甘心,立刻大声反驳。
“夫君!妾身才是你的正妻,是你的正夫人!你为何要这般待妾身?难道就因为沈竹心吗?”
没想到好端端的,竟然又将此事提到了沈竹心身上。
齐盛宴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强行隐忍了怒火:“此事与她无关,本就是你自己的过错。”
林知茵当即瞪大眼睛,用力拉住自己母亲的手。
力道之大,险些用指甲将她母亲的衣袖抓出线来。
“母亲!你也是看到了的,侯爷就是这般对女儿的,但是这也不是侯爷的错,就是沈竹心那个贱蹄子,越到女儿头上勾引侯爷!”
“就是她非要横插一脚,非要来当一个侧夫人,非要将女儿的夫君抢了过去,如今更是将夫君蛊惑了,女儿当真恨死沈竹心!”
这些事情,林知茵在祠堂思过的时候,便也悄悄派人去信给她母亲,母亲也是知道的。
沈竹心是尚书之女,但到底没有自己女儿这位丞相之女尊贵。
林夫人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个侧夫人,也只能算是妾室,怎能这样骑到正夫人的头上?”
听到母亲完全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袒护,林知茵心中一阵痛快,险些得意地笑了出来。
她心底也是这样觉得的。
就是有沈竹心,齐盛宴才会处处不愿意靠近她、维护她。
甚至还是当面责罚她!
她就是要借题发挥,直接将这个祸水引到沈竹心身上!
刚刚歇斯底里了一番,林知茵抹了抹眼角不知是否存在的泪,声音再度哽咽。
“母亲,就是因为沈竹心,女儿这个正夫人就是如同虚设,连侯爷都不爱女儿,府上的其他人又怎会待女儿好?”
齐盛宴眼眸如同一潭死水,深不见底,阴沉得可怕。
她敢这样说!
分明是要撕破脸的架势,根本就不顾及侯府和丞相家的关系,更加没有顾及他们的夫妻关系。
实在是愚蠢!愚笨至极!
林知茵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觉得自己做得对极了。
下一刻,林夫人就语气相当刻薄地说:“侯爷,我的女儿嫁入你们侯府,就是这样受苦受难的吗?”
“这是不是......未免太没有把我们丞相府放在眼里了吧?”
“纵使侯爷贵为爵位,也万万不该这样寒了丞相府的心。”
“自然,我还是体恤侯爷你的,思来想去,十有八。九是你被那狐狸精给迷惑了。”
“赶紧叫那沈竹心过来,希望侯爷能够当着老夫人的面,好好教训沈竹心!”
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还搬出了齐老夫人来压迫他。
老夫人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快要顺不来了。
真是头痛欲裂。
家门不幸啊,如此不得安生。
“罢了,要是只有我们在此处讲,亲家母难消心头气......宴儿,你且叫侧夫人来一趟吧,好好说一说,将该解除的误会都解除。”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
齐盛宴命人叫来了沈竹心。
沈竹心依旧穿着一身淡青色水裙,脸上未施粉黛,却面容精致。
款款而来时,便是枝头繁花都要黯然失色。
端庄文雅、优雅大方、温婉贤淑......仅仅是这么一眼看过去,众人心中便想到这些词汇。
有了对比,齐老夫人更加不愿意看林知茵,实在恼人。
“见老夫人、夫君、夫人安。”
“见过林夫人。”
沈竹心挨个行了个礼,姿态落落大方,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雅的笑,齐盛宴都不禁看得有些呆住。
始终盯着齐盛宴反应的林知茵,只觉得脸上仿佛被人打了一般生疼,眼眶都红润了。
还没有等其他人说话,那位林夫人劈头盖脸就是对着她一顿骂。
“沈竹心!我女儿先入了门,你却还想要插足他们二人夫妻感情?你当真是恬不知耻。”
“这样也就罢了,你不过是一个侧夫人,是一个妾室,还敢在正妻头上作威作福?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瞧你这狐媚模样,果然一门心思都用在勾引男人身上了,除此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如今还害我女儿受了这般惩罚,瞧瞧我可怜女儿,她在丞相府中时可从来没有受过委屈!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若是知错的话!赶紧对我女儿赔礼道歉!否则此事没完!”
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他们母女二人骂人的话都相似得很。
沈竹心眸光沉了沉,嘴角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还藏着冷若寒霜的凉意。
说了这么一连串,简直不给她半点反驳的机会!
林知茵还嫌不够,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赔礼道歉有什么用?本夫人要你滚出侯府!侯府只需要一个夫人!”
来来回回,她最终还是打着这么一个主意。
沈竹心刚要开口说话,那边的齐盛宴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让原本嚣张的两人下意识抖了抖。
“丞相府便是这样教规矩的?”
确实,放眼外界,哪家达官显贵府上会这样泼妇骂街一般?
若是传了出去,只会贻笑大方!
沈竹心笑了笑,顺着他的意思说:“夫君所言极是,不论这是在府内还是府外,望林夫人、姐姐还需要谨言慎行,以免小人多口舌。”
看了看夫妻两人一条心的沈竹心和齐盛宴。
林知茵当真要嫉妒到发疯,本就凌乱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更是如杂草一般乱晃,看起来十分碍眼。
与沈竹心站在一起,又显得很滑稽。
赶在林知茵开口说话前,沈竹心抢先一步:“刚才,妾身还在安排着修缮侯府围墙一事,若是姐姐和林夫人没有别的事,妾身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当真还准备行礼告辞。
看起来,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些谩骂!
“站住!站住!你给我站住!”林知茵想也没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嘴角连连抽搐了几下,“你竟然就想这样离开?有没有将老夫人、夫君放在眼里!”
她手上力道极大,肉眼可见沈竹心的手腕红了一圈,后者也默默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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