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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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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上次小校尉辱骂她,这笔账她一直记着呢。她趁小校尉因为震惊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捧着他的脸,再次缓缓凑过去。双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温婉吐气如兰,魅惑的要挟,“现在,还敢把我恬不知耻吗?”她摆出一副只要沈御敢说一句,她就敢再亲一次的架势。活了这么多年,无论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是战场上的浴血拼杀,沈御都从来没有不知所措过。而此刻,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你……”你怎么敢的?他是想说这个的,可他刚说了一个字,温润的红唇再次盖了过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就是故意的!分明是想占他便宜。沈御终于是找回理智,他一把推开温婉,避如蛇蝎般跳下床。“从未见过如此不守妇道之人!”温婉瘫坐在床上,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大哥...

主角:温婉沈御   更新:2025-01-03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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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小妾全文小说温婉沈御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婉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上次小校尉辱骂她,这笔账她一直记着呢。她趁小校尉因为震惊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捧着他的脸,再次缓缓凑过去。双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温婉吐气如兰,魅惑的要挟,“现在,还敢把我恬不知耻吗?”她摆出一副只要沈御敢说一句,她就敢再亲一次的架势。活了这么多年,无论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是战场上的浴血拼杀,沈御都从来没有不知所措过。而此刻,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你……”你怎么敢的?他是想说这个的,可他刚说了一个字,温润的红唇再次盖了过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就是故意的!分明是想占他便宜。沈御终于是找回理智,他一把推开温婉,避如蛇蝎般跳下床。“从未见过如此不守妇道之人!”温婉瘫坐在床上,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大哥...

《咸鱼小妾全文小说温婉沈御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温婉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上次小校尉辱骂她,这笔账她一直记着呢。

她趁小校尉因为震惊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捧着他的脸,再次缓缓凑过去。

双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温婉吐气如兰,魅惑的要挟,“现在,还敢把我恬不知耻吗?”

她摆出一副只要沈御敢说一句,她就敢再亲一次的架势。

活了这么多年,无论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是战场上的浴血拼杀,沈御都从来没有不知所措过。

而此刻,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你……”

你怎么敢的?

他是想说这个的,可他刚说了一个字,温润的红唇再次盖了过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就是故意的!

分明是想占他便宜。

沈御终于是找回理智,他一把推开温婉,避如蛇蝎般跳下床。

“从未见过如此不守妇道之人!”

温婉瘫坐在床上,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大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走出去问问,这种好事,其他男人可是求之不得的。”

这话倒是不假,可偏偏这人是沈御。

许是他真的动了怒,他浅黑瞳孔缩了缩,随即上前一步,捏着温婉的下巴,往她口中喂了一颗药。

沈御叹气,“你虽是个不质知检点的女人,可到底是我端朝的百姓,所以即便我想利用你,却也从未真正伤害过你。可现在……”

那颗药落入口中立刻就融化,温婉只觉满口苦涩的滋味涌出。

她从小就怕苦,急得眼眶弥漫出层层水汽,质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沈御:“一种慢性毒药,你乖乖听话,事成之后我给你解药。否则……后果自负。”

温婉也不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她嘴上不说,心里却门清。

小校尉领兵剿灭山匪,却厚待被山匪绑架的百姓,从漠北人包围圈冲出来的时候,他更是几次三番用命护着周围的兄弟。

这样的人,绝不会是坏人。

她笃定只要她没有违法犯罪,他就不会怎么对她怎么样,所以才越发大胆的和他对着干。

这些天,他虽然不让她出院子,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像他说的,从头到尾,他其实并没做真正伤害过的她的事。

沈御眸光一暗,“你也别怪我,我没工夫和你胡闹下去。”

说完,沈御拉开房门对金木吩咐几句。

他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温婉委屈巴巴的盯着他,似乎是在用眼神控诉他的奸诈。

沈御眉头微蹙,只留下一句。

“你好自为之。”

沈御离开以后,金木准备送温婉回偏院。

温婉瘫坐在床上,正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

金木纠结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进这道门。

他还没娶媳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正在气头上的小娘子说话。

幸好,温婉没让他请,自觉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走吧,回去了。”

温婉没事一样绕过金木走在前头。

金木一怔,这才快步跟上去。

至于大将军和温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金木没敢问。

*

只可惜,他不问,有人却忍不住要主动说。

金木将温婉送回偏院再折回大将军府,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忙了一天,他也累得够呛,他打着哈欠,正准备回屋休息。

还没等他推开房门,长廊尽头突兀的出现一个人影。

金木着实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拔刀。

“是我。”

沈御缓缓走出黑暗,他只披了一件月白色长袍,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亮,大半夜的,完全没有丝毫睡意。

“将军……”您大晚上不睡,出来吓他做什么?

金木是敢怒不敢言。

沈御声音很淡,“人送到了?”

金木点头,“送到了,属下亲眼看她回的房间。”

沈御沉默片刻后,才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路上她有说什么吗?”

“说什么?”金木认真想了想,“小婉姑娘什么也没说啊,和去的时候一样,她回去的时候一直在睡。有时候我还挺羡慕小婉姑娘的,完全不认床……”

话没说完,金木感觉到沈御投来的冰凉视线,顿时浑身一激灵,那点儿困意突然就被吓没了。

“将军,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金木硬着头皮,试探着问。

沈御似乎在挣扎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姑娘突然亲你,你会怎么办?”

金木一怔,突然惊呼出声。

“小婉姑娘又亲您了?”

这个“又”字,就显得十分有灵性。

像是在提醒沈御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沈御脸色一沉,“我是在问你!”

“哦,”金木憋着笑,“如果是小婉姑娘亲我的话,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人家一个姑娘,不能打不能骂的,那她想做什么,就随她吧?”

沈御:“……”

显然,金木的回答让沈御非常不满意。

沈御冷哼一声,睨了金木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往回走。

金木等沈御走远,脸上的笑意到底没憋住。

他刚露出笑容,沈御去而复返,正好撞上他在偷笑。

沈御拧眉吩咐,“明天给她送一百两银票去,门口的守卫也撤了。”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背后嘲笑本将军,罚俸禄一月。”

金木闻言,哪里还想笑,他现在只想哭。

*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就收到了金木送来的一百两银票。

她拿着银票,立刻带着沈舟出门逛街。

既然已经中了毒,那就更要珍惜每一天,好好享受生活才不枉来这里一趟。

沈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直在边城长大,对边城很熟。

在他的推荐下,温婉从东街吃到西街,一整天下来,嘴巴几乎没停过。

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到了晚上,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得一阵阵的干呕。

哑婆就住在温婉隔壁,听见动静的时候,举着蜡烛过来看她。

当看见温婉捧着痰盂一直干呕的时候,哑婆眼神一亮,突然喜极而泣。

温婉茫然的抬头,突然反应过来哑婆误会了什么。

“哎,我不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只可惜,哑婆听不懂。

只见年过半百的哑婆,健步如飞的去隔壁叫醒了沈舟。

也不知道她怎么跟沈舟比划的,沈舟穿着衣服就往外跑。

温婉:“……”

这大晚上的,沈舟别是去通知小校尉,说她怀孕了吧?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深浅,从来和时间无关。

温恩目光灼灼的盯着温婉的脸,眼神坚定,完全没有退步的意思。

温婉:“恩恩,不是我不带你,而是……”

“而是什么?因为前途未卜、生死难料,所以不愿意让我跟着去冒险?”

温恩冷哼一声,直接打断她的话,“我这条命,本就该在遇到你之前死去,所以,你觉得我会惧怕危险,会恐惧死亡?”

温婉被他怼得无话可说。

温恩却还不罢休,继续道:

“姐姐,如果没有你,我活着和死去并没有什么区别,你不用担心会牵连我,既然你说了,以后我们要一起好好过日子,那就让我一起去,行吗?”

惜字如金的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足以说明他的决心。

温婉叹了一口气,终于妥协。

“行吧,总归你也不小了,就当跟着历练历练,不过我们可说好了,危险的事情你不能冲在前面,安全第一,知道吗?”

“好。”温恩点了点头。

温婉想了想,“这一去不知道多少天呢,那你也收拾个包裹吧。”

温恩闻言,抱着她的包袱重新回了房间。

温婉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

臭小子,是怕她不告而别吗?还把她的包裹也拿走做“人质”。

*

边城南城门,一队游猎牧民整装待发。

边城地理位置与漠北接壤,南面有连绵的草原,草原上除了漠北人,还有一个特殊的游牧民族。

这个游牧民族的人数很少,且长期以打猎为生,他们居无定所,将猎来的战利品带到端朝的城市或者漠北人的城市售卖。

算是在端朝和漠北之间夹缝生活的特殊存在。

温婉带着温恩出了城门,往周围看了一圈,也没看见沈御的身影。

她正疑惑,身后一个佝偻着背,手里拿着一杆长烟杆的老者低声埋怨。

“你这小姑娘,站在路中间做什么?挡着老头子的路了。”

温婉一怔,左右看了看,这路八匹马宽,她一个人还能挡了路?

分明是故意找茬。

她正准备理论两句,旁边的温恩冷着一张脸站到她面前。

“走开。”

老头子闻言,艰难的扬起不是很灵活的脖子,“小小年纪,如此没有礼貌,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要是不走开,你能怎么的?”

温恩也懒得废话,上前就推了老头子一把。

温婉想阻拦都没来得及。

她还在想,这个老头儿该不是专门来碰瓷的吧,在现代社会,老年人碰瓷讹人可不是件稀罕事。

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磕着碰着,那他们就脱不开干系了。

温婉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赔钱就赔钱吧,就当给单纯的孩子买个教训。

可出乎她的预料,温恩已经用力去推了,那个老头子居然纹丝不动。

“咦?”

温婉反应很快,发现异常立刻就去仔细打量老者,却突然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这戏虐的小眼神,除了周校尉,还能有谁?

温婉拍了拍温恩的肩膀,“行了,一个老不死的东西而已,咱们就给他让让路,就他这年纪,没准儿一会儿就得突发重病,不治身亡。”

温恩满脸诧异。

沈御则是一脸的憋屈,“还真是个不吃亏的!骂得这么狠。”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恢复了正常,不再是刚才那个沙哑的老头子声音,而是他原本的音色。

这下,连温恩也认出他来了。

温恩盯着他看了看,眼中也闪过一抹震惊。

实在是他的伪装太厉害了,竟然连他都骗了过去。

温婉也很惊奇,凑近沈御,抬手就去摸他的脸。

沈御本能的想躲,余光看见温恩满脸忿忿的表情,顿时扬起嘴角。

他也不躲了,就让温婉上手摸。

“好神奇,你这皮肤摸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

温婉眼神放光,要不是他主动暴露,她想她永远不可能发现他做过伪装。

沈御意味深长的笑,“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真的皮肤?”

温婉手上动作一顿,想到那种可能,手指就颤颤巍巍的收了回来。

沈御见她这怂样,起了逗弄的心思,“怕什么,不就是张人皮而已,人都有死的那一天。”

“人、人皮……”温婉以为这种人皮面具,只会存在于恐怖故事里。

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连连后退,脸都被吓白了。

温恩见此,怒气冲冲的将温婉护在身后,“你少吓唬她,不就是一张猪皮做的面具而已。”

“猪皮?”温婉一怔,眨巴着眼睛问:“真的只是猪皮?”

温恩点点头,解释道:“有些技艺高超的面具师傅,能将猪皮一层一层揭开,然后做成面具,触感跟人皮一模一样,虽然比人皮做的费功夫,但也不是谁都愿意贴在死人脸在身上的。”

他的一番解释,让温婉放了心,却让沈御目光犀利的看过来。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沈御盯着温恩,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

一个奴隶出身的少年,居然连这种隐晦的技艺都知道,还能一眼看出这是猪皮做的。

很难让人不对他生出怀疑。

温恩眉头轻蹙,冷冰冰的嘲讽,“我虽然是个奴隶,但曾经的主人刚好有过猪皮面具,所以我见过,有什么问题?”

顿了顿,他又道:“怎么,只能你一个小校尉千帆阅历,就不允许别人见多识广?”

温婉跟着附和点头,“对,我们家恩恩可是很厉害的!”

沈御白了她这个小狗腿一眼,“呵,是挺厉害的,见多识广,成语也用得不错。”

温婉:“……”

该所不说,温恩还真不像个普通奴隶。

“那又怎么样?谁身上没几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温婉是个极护短的,即便温恩身上有疑点,但在外人面前,她也绝不会揭他的短。

不过,她琢磨着,也得找机会了解一下他的过去。

如果真有什么隐患,她也能心中有谱,及早做准备。

沈御见她这么护着温恩,脸色一沉,“呵,行,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将来别后悔就好。”


大半夜的,满屋子灯火通明。

胡子花白的大夫诊完脉,开了一张调理脾胃的方子。

大夫的说辞很委婉,让温婉以后每餐适量,不可暴饮暴食。

沈御站在门口,满脸的戏谑嘲讽。

温婉脸颊微红,悄悄把被角往上扯,企图蒙住脑袋,来个眼不见为净。

老大夫和沈御打了招呼后离开,沈御将药方子递给一旁的沈舟,叮嘱他跟着大夫去拿药煎药。

沈御本想转身出门,又被哑婆扯住了胳膊。

哑婆打了一阵手语,沈御眉头越拧越紧,最终他妥协的点头。

哑婆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还细心的替两人关上房门。

温婉听见关门声,以为其他人走光了,这才将被角拉下……

“呃……你怎么还在?”

温婉立刻对上一双充满鄙夷的眼睛。

沈御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她,“你大半夜的用这种方式邀宠,不就是要我来陪你?”

“胡说!谁邀宠了。”温婉眼珠一转,故技重施,先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再说。

“我是被你喂了毒药,心里害怕极了,这才吓出病来的。”

沈御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害怕,所以从东街吃到西街,吃撑了,肚子疼?”

温婉嘴角一扯,嘴硬道:“没听说过化恐惧为食量?我是越害怕,越想吃东西,谁知道身体里的毒什么时候发作,万一我突然暴毙了呢,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吧。”

沈御看她的眼神越发惊奇,他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

“有时候我在想,你这颗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想法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温婉拍开他的手。

“尤其是这张嘴,巧舌如簧,这么能说会道的,怎么就没得到你家夫君的喜爱,抬你做正头娘子呢?”

戳人痛处,对于沈御来说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心系天下,往日都操心家国大事,哪有功夫和这些小女人计较,若不是实在是被这丫头折腾烦了,他也不至于说这些话来膈应她。

不过,不知为何,这些话说出口之后,他心里反倒是先生出一股子烦闷来。

而这股烦闷来得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温婉连反驳讽刺的话都还来得及说,就见沈御沉着脸去熄灭蜡烛。

她还没发挥战斗力呢,战斗就结束了?

黑暗中,沈御折返回来躺上了床。

“你干什么?”温婉抱着被子一脸警惕。

“睡觉。”沈御声音很冷,“你以为我愿意留下来,和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独处一室?”

要不是为了安哑婆的心,他是一刻都不愿在这里多待。

“不知廉耻……”

温婉气得牙痒痒,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敢骂她,就不怕她故技重施?

事实证明,他还真不怕。

黑暗中,温婉感觉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手袭来,落在她脖子旁的穴位上,她只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

“狗东西,不讲武德!”

天一亮,温婉醒来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气得破口大骂。

哑婆送早饭进来,身后还跟着端着药碗的沈舟。

温婉转身进屏风后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又跟没事人一样,美滋滋的坐在桌子边上吃早饭。

哑婆不能说话,大多数都是沈舟在开口。

“大夫说这几天你要吃软食,所以哑婆决定每日三餐都给你喝粥。”

温婉应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大夫还说,要想早日怀上子嗣,还得仔细调理身体,最好两月喝一副药,若是想要一举得男,也可以去城东的娘娘庙上一炷香……”

温婉:“……”

眼看沈舟越说越远,已经说到孩子生下来之后要怎么发奶水了。

温婉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我出去走走,消消食。”

“好。”沈舟亦步亦趋的跟上,“阿柴哥说,以后不管小婉姐姐去哪里,我都要跟着照顾你。”

温婉一怔,倒是没说什么。

天气好,温婉带着沈舟在城里闲逛。

有了昨天的惨痛教训,她不敢再多吃东西了。

古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有限,她实在想不出来要做点儿什么,就问沈舟。

沈舟倒是有想去的地方。

他领着温婉来到一个有说书先生的茶楼,此刻还不到上午,茶楼里已经宾客满席。

店小二将两人带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又上了瓜子花生和茶水。

“话说咱们边城守军被漠北人围困山上,我方将士不到一百人,而那漠北敌军远超千人之众,他们用心险恶,给我们来了个瓮中捉鳖,如果等漠北人收拢阵型,那我方将士就面临全军覆没的风险……”

温婉听着听着,回过味儿来了,“这是讲的你阿柴哥的故事啊?”

难怪这小子猴急猴急的要来这里听说书。

沈舟点点头,乐呵呵的说:“我已经来听好几回了,每一次听见阿柴哥遇险都吓个半死,但是听到后面,又觉得很解气。”

“小婉姐姐,你往后接着听的,后面可精彩了。”

沈舟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就是想把喜欢的故事,分享给身边的人。

说书先生不愧是职业讲故事选手,一个动作能分成八个细节来描述。

温婉嗑着瓜子,起初听起来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可越听到后面,越不对劲。

沈舟看她眉头微蹙,关心的问:“小婉姐姐,你不喜欢听阿柴哥的故事吗?”

“倒不是不喜欢。”

温婉收敛神色,摸了摸沈舟的头,安抚着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阿柴哥居然这么厉害。”

沈舟跟着笑,“那是当然。阿柴哥,率领不到一百人,从上千敌人的包围里杀了出来,这种以少胜多的战事,在整个端朝的历史上,都是少之又少。”

“小婉姐姐,你知道吗?现在阿柴哥算是一战成名了,不只是这个酒楼,现在城里所有的说书先生都在讲这个故事。”

沈舟一副与荣有焉的模样,“阿柴哥算是替我们端朝狠狠出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名声,都快赶得上沈大将军了。”

“沈大将军?”温婉一怔,那不就是她那名义上的夫君吗?


草原上的月,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

一轮明月挂在半空,清冷的月芒碎了一地。

帐篷里,温婉人虽然躺着,一双耳朵却竖了起来。

“有动静吗?”

温婉转头问睡在另一个地铺上的沈御。

一间帐篷搭了两张地铺,地铺的中间,只一个枕头充作了防君子的间隔。

沈御闭着眼睛,回答得有气无力。

“有。”

温婉:“嗯?那你还躺着?不出去看看?”

沈御“……飞鸟、鱼虫,还有你,动静都挺大的。”

他说的反话,温婉听得懂。

“没有就没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沈御睁开眼睛,“一个时辰内,你已经反复问了我十次这个问题!”

“是吗?”温婉倒是没在意。

沈御“嗯”了一声,“姑奶奶,你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

温婉:“不是你让我不要睡实了?”

沈御长叹一口气,“我收回这句话,你好好睡,万事有我。”

温婉犹豫了一下,似有些不放心,“还是不行,你万一睡着了怎么办,还是两个人保持清醒比较妥当。”

沈御:“……随你!”

他已经做好了睁着眼睛到天亮的打算,谁知不到片刻,隔壁地铺就传来了稳定的呼吸声。

得,口口声声说要保持清醒的人,须臾之间就睡着了。

原来,认真的只有他一个。

温婉睡着以后,沈御蹑手蹑脚的起身,掀开帘子走出去。

“你要在这儿守一晚上?”

沈御居高临下的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人。

自从温婉进了这间帐篷,温恩就悄悄跟过来,躲在帐篷后的角落里。

温恩将身上的毯子裹紧了些,“不用你管。”

沈御气得笑了,“你是担心我对她做些什么?”

温恩一瞬不瞬的对上他的目光,冷笑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张皮之下是人是鬼。”

但凡这是他手下的兵,他都要拧起来抽上几鞭子。

沈御沉声道:“说得对。你这张人皮下又是什么?你骗得了她,可唬不了我。䢵连这个姓,不是极其了解游猎牧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温恩面露诧异,很快又冷静下来,“我说了,我是听卖羊的牧民说的。”

“不可能。”沈御冷笑道:“你既然用这个姓氏堵了阿卓信的继续追问,那你就肯定知道䢵连这个姓氏的忌讳。”

温恩闻言,惊了一下,“你也知道?”

沈御:“䢵连这个姓氏,在游猎民族里代表了一种诅咒,其他家族的人根本不想跟䢵连的人扯上关系,所以对这个姓氏的了解也最少。你用䢵连这个姓氏,就最不容易穿帮,最容易把阿卓信糊弄过去。”

温恩听完他的分析,好一会儿没动。

“一个简单的举动,你居然能看出这么多门道。周校尉,你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吗?”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之间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流光碰撞。

沈御收回目光,“我不管你以前是谁,最好安分守己,如果你敢做什么威胁到我们的安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来自一等大将军的气势,一般人早就噤若寒蝉。

可温恩只是凉幽幽的笑了笑,“你觉得我会怕死?放心,我对你们这些人的死活丝毫不感兴趣。倒是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沈御:“就凭你,有资格教我做事?”

温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倾身向前,丝毫不显畏惧,“你试试!”

沈御:“……”

有生之年,被一个小狼崽子威胁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犀利,随即,目光越过温恩,落在不远处灌木后的阴影上。

他犹豫了一下,突然笑了。

“逞口舌之快没有意义。你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沈御重新回到了帐篷里。

夜风,越来越冷。

温恩打了个寒颤,又缩回了角落里。

他刚准备闭上眼睛眯一会儿,突然听见一阵沙沙声响起。

像是……蛇?

他一惊,立刻起身,寻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

天刚亮,温婉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

她擦了擦口水,又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

“天,我怎么睡着了?昨晚上没出事吧?”

她看向隔壁地铺的沈御。

沈御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顿了顿,说:“应该没事吧。”

“应该?”温婉觉得他话里有话。

沈御:“我没离开过帐篷,跟你一样,对周围的事一无所知。”

“哦。”温婉伸了个懒腰爬起来,“那我出去看看。”

沈御犹豫了一下,“一起吧。”

温婉没有意见,和他一起走出帐篷。

帐篷中间的空地上,篝火已经燃烬,周围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温恩,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看见他。

“这小子,又跑哪里去了。”温婉小声嘀咕着,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她走了一圈,发现阿卓信等人也不见了的时候,才心生恐慌。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快步走向沈御,“我问你,在游猎民族里,关于婚丧嫁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风俗?”

沈御一怔,眸光充满赞许。

能这么快想到这一点,她果然一如既往的聪慧。

“要说什么特别的……在游猎民族里,家庭成员的成婚顺序倒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按照长幼有序,年长的兄、姐成了婚,下面的弟弟妹妹才能谈婚论嫁。”

温婉听完,脸色顿时白了白。

她又咬牙问:“你别告诉我,在游猎牧民里也好男风!”

沈御神色不动,“大部分没有,但是……我倒是听说某些大家族里有地位的人会养几个男宠来彰显地位。”

温婉的心彻底凉到谷底。

再抬眸的时候,她恨恨的瞪着沈御,“所以,你早就看出来了,阿卓信根本就不是想要我,他是想要温恩!”

沈御犹豫了一下,选择沉默。

温婉凄然笑了,她转身奔跑,骑上一匹骏马,猛甩缰绳冲了出去。

“周柴!要是温恩出了什么事,你我交易作废,从此两不相干!”

沈御没想到,她会不管不顾的骑马离开。

他更没有想到,她会为了一个捡来的奴隶,对他撂下如此狠话。

他先愣了愣,随即啐了一口唾沫。

“胡闹!”

在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上,她以为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就能找到温恩吗?

更何况,她一个完全不会功夫的女人,怕是一只野狼都能一嘴咬断她的脖子。

沈御想到那个画面,烦躁的低咒一声,随即翻身上马跟着追了出去。

温婉的骑术自然是比不过沈御的。

他追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追上了她。

“停下!”沈御低吼。

温婉在气头上,根本不给他任何回应。

沈御无奈,只能一个跃起扑过去,抱着她滚下马背。

两人在小坡上滚了一路才堪堪停下。

温婉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沈御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捏着她的脸颊才把她推开,“上辈子属狗的!牙口这么好。”

温婉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又要跑。

沈御烦闷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伸手拉她。

温婉却甩开他的手,目光变得冷漠冰凉。

“周校尉,昨晚上你知道温恩遇到危险了,对吧?”

这个队伍里,都是他的人,他的眼睛。

他们本就对阿卓信有警惕心,以他的行事风格,必然会让人盯着阿卓信那群人。

温恩不可能被悄无声息的带走,除非,有人故意放任。

沈御拧眉,“没错,我们发现了。”

温婉眼眶有些发红,“你们为什么不管?是因为他对你们来说没有意义,你们不愿意为了他而暴露自己,所以即便他被带走,你们也不闻不问?”

“呵呵,也对。人嘛,都是利字当头的,我之所以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也该庆幸我对你们来说,还有些用处。”

沈御眉头越拧越紧,“小婉……”

“别这么叫我,周校尉!”温婉冷冷的说:“我们之间非亲非故的,就是个合作关系而已,还请周校尉以后唤我温姑娘。”

沈御沉着脸,“是,我的确不想管他的闲事。我带着这群兄弟出来,就不能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这里。你敢说,你没发现温恩表现出来的阅历,绝非一个普通奴隶?”

温婉脸色一白。

沈御接着说:“小婉,我原本就不是个善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是一等大将军,他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地位,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站在他的立场,一个阴暗的、可能会随时给兄弟们带来危险的人,不值得他暴露,更不值得他去救。

只是……

“我明白了。”温婉悻悻的撇了撇嘴,“你没错。”

沈御:“你能理解最……”

他话还没说完,温婉大步向前,在他触不及防的时候,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意失荆州,他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对他出手。

他也从未对她设防。

温婉:“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告诉我,立场不同,选择不同而已。那现在,我们立场也不多,而我……选择挟持你,让你的人帮我去救温恩。”


瘦高的少年,弓着身子牢牢抱住娇小的女人,脸上的神情明明是恐惧的,可一双眼睛里却充斥着挑衅。

隔着整个院子,沈御和少年目光对上,两个人都同时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敌意。

与战场上生杀予夺不同,这种敌意,源自于人性最原始的占有。

沙场上走下来的战将,越是关键时刻,越能云淡风轻。

沈御亦是如此。

他平静的将少年的挑衅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愤怒,只是轻轻地笑了。

他的笑,反倒是让少年一惊。

温婉拍了拍温恩的背,从他怀里退出来,又奶凶奶凶的转头对沈御说:

“都怪你!他就是个孩子,你吓唬他做什么,现在好了吧,你在他眼里都成凶神了。”

她看起来是在骂,可话里话外都在说明,这只是一个误会。

沈御滚着轮椅走近,轻飘飘的重复她的话。

“孩子啊,对,他只是个孩子,是我唐突了。”

他在“孩子”这两个字上,语气咬得极重。

果然,温恩一听,脸色顿时就彻底垮塌。

他是孩子,所以,他刚才和温婉之间的拥抱,也就失去了男女之间的意义。

温婉来到沈御身后帮他推轮椅,又招呼大家道:“都别愣着了,快进去吃饭吧,今天是我的乔迁之喜,所有人,一个别跑,都给我喝两杯!”

沈舟小声嘀咕,“所有人不行吧,小佳她们才五六岁。”

温婉给他一个脑崩儿,“傻啊,我说喝两杯,又没说只能喝酒。你们几个小的,喝水就行。”

“这么说起来,应该在院子里种几棵果树的,将来结出的果子可以做成果汁,最适合你们这群馋嘴的小孩儿。”

沈舟问:“果汁是什么?果子煮出来的汤吗?”

温婉:“我可怜见的,果汁都没喝过,果汁啊,就是用各种水果……”

一场乔迁宴,宾主尽欢。

温婉本就是个善谈的,喝了几杯酒,性格越发豪迈起来,拉着几个孩子,硬生生教会了他们几首现代儿歌。

夜深人静,孩子们闹腾得累了,沈御让小厮安排了马车,将哑婆几人送回偏院。

温恩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被温恩灌了一杯酒之后就倒下了,原来竟是个一杯倒的货。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

温婉还没冷静下来,蹲在沈御身前,两只爪子挠着鼓鼓的腮帮子,一双眼睛醉意朦胧,映衬着沈御不自觉的宠溺微笑。

“你怎么不唱?这么简单,你都学不会,真是个笨蛋。”

温婉嘀嘀咕咕的,说话的时候脑袋一歪,直接趴在了他的膝盖上。

烛光摇曳,晕黄的碎光落在她的脸上,卷翘的睫毛一开一合,越发可爱了几分。

沈御声音低沉,“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当面骂我笨蛋了。”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柔软的发丝裹挟着属于她的体温,掌心里传来的触觉,清晰的提醒着他此刻的真实。

他倒是该感谢温恩的。

在温恩挑衅的拥抱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的确对这个女人生出了占有欲。

在此之前,他是不愿意承认他堂堂大将军,会对一个商贾小妾生情的。

正是温恩那一抱,让他意识到,他做不到让她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

“罢了。”

沈御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对现实了。

*

温婉一觉醒来,感觉天都塌了。

喝酒的时候一时爽,酒醒之后的宿醉袭来,让她觉得自己跟废人没两样。

头晕眼花,全世界都在打旋。

她顶着鸡窝爆炸头坐起身,呆坐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

“我草!”

眼前一幕,让她惊呆了,连淑女不适合口吐污言秽语都忘得一干二净。

沈御似乎正在更换长袍,露出了肌肉分明的上半身,完完整整的腹肌,就这么突然展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还能怎么保持理智?

以前刷短视频的时候,通过大数据分析,平台总是给她推送各种各样体育生视频。

她表面上是拒绝的,可内心却暗自窃喜,大数据诚不欺我也,果然知道在她道貌岸然的本性掩盖下,她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于是乎,她总是暗搓搓的顶着一脸姨妈笑,放肆的大饱眼福。

那种快乐,恍如隔世。

现在,那份快乐回来了!

活生生的体育生摆在眼前,还是颜值天花板!

简直是加倍快乐!

温婉此刻内心溃不成军,歇斯底里的吼着:

“矜持,矜持!”

“温婉,你给我矜持点儿啊!”

“这个男人是古代直男,男尊女卑观念很重,他不适合你!”

“不适合就不和他成亲,白睡他啊!”

“女人,你可以无耻一点儿,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睡完就跑!”

“矜持……是矜持不了一点儿了!”

温婉的脑袋里,各种各样疯狂的声音不断响起,仿佛出现了上百个温婉的小人儿。

她们每一个都带着恶魔角,叫嚣着要把这个腹肌完美的男人关起来,狠狠地把玩他,征服他!

温婉羞耻的蒙住了脸。

她定是酒喝多了,酒精中毒了,才冲破了道德的束缚,释放了颜狗的本性。

她还在挣扎,殊不知沈御将她丰富的表情看在眼里,眸子里狡黠一闪而过。

他不慌不忙的捡起一旁的长袍,慢腾腾的穿着,似乎没注意到温婉的偷窥。

正是印证了那句话。

最完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赵小婉,你看够了吗?”

穿好衣服,沈御佯装不悦的出声。

“还没……”温婉一怔,终于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她竟然下意识的回答了实话。

她干笑两声,眼珠一转,“还没看到!对,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御轻笑着睨了她一眼,“没看到就好,我们好人家的男人,可不能随便被人看了去。你要是看了,我可要你负责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茶里茶气的?

温婉狐疑的盯着他,“好人家的男人,大清早的在我房间里换衣服?”

闻言,沈御一点儿没慌,他似乎早有准备。

他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

温婉一怔,左右看了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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