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晚陆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瘾苏晚晚陆行简小说》,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她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寂静下去。陆行简却突然嗤笑:“喜欢她?”那个“她”字拉得尤其长。仿佛周婉秀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说完,手里的酒壶飞了出去,砸到对面的墙壁上,碎瓷片飞溅,酒液四散,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周婉秀吓得惊呼出声,转头看去,陆行简慵懒地半靠在软枕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潦草狼狈。周婉秀心中莫名地抽痛。见惯他高高在上,沉稳优雅,倒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有种跌入凡尘的破碎感。周婉秀坐到他身旁,鼓足勇气握住他的手,想往他身上靠:“行简表哥,我一直爱您敬您,您要是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吧,把我当成她也可以,只要能让您开心,我怎样都可以的……”如果能委身于他,对周婉秀来说就是得偿所愿。她不在乎自己成为他疗伤时的药。陆行...
《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瘾苏晚晚陆行简小说》精彩片段
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
她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寂静下去。
陆行简却突然嗤笑:“喜欢她?”
那个“她”字拉得尤其长。
仿佛周婉秀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说完,手里的酒壶飞了出去,砸到对面的墙壁上,碎瓷片飞溅,酒液四散,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周婉秀吓得惊呼出声,转头看去,陆行简慵懒地半靠在软枕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潦草狼狈。
周婉秀心中莫名地抽痛。
见惯他高高在上,沉稳优雅,倒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
有种跌入凡尘的破碎感。
周婉秀坐到他身旁,鼓足勇气握住他的手,想往他身上靠:“行简表哥,我一直爱您敬您,您要是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吧,把我当成她也可以,只要能让您开心,我怎样都可以的……”
如果能委身于他,对周婉秀来说就是得偿所愿。
她不在乎自己成为他疗伤时的药。
陆行简终于睁眼看向她。
黑暗里看不清面色,两个人却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少女身上的香味袭来。
和苏晚晚身上的香味有些相似。
陆行简微微怔愣,随即皱眉。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只扔下几个字:“回去吧。”
周婉秀像被抽去了脊梁,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都卑微到这个地步了,穿衣打扮乃至用的香料都向苏晚晚靠近,宁愿做她的替身。
送上门他都不肯要……
苏晚晚,究竟是哪里比她好?
她不服,大大的不服!
走到门外的陆行简冷冷吩咐,“以后这里不允许任何女人进来!”
这里是他和苏晚晚第一次的地方。
李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放周婉秀进来勾引他。
第二天早上用早膳的时候,李总管汇报情况的时候,提了句安国公府正在找英国公当媒人。
英国公德高望重,在一众勋贵里地位尊崇。
先帝册立皇后时乃是英国公担任奉迎使。
陆行简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面容有几分严肃。
他将筷子放下,淡声问:“伤势如何了?”
李总管愣了愣,见陆行简冷淡地看他一眼,立即反应过来:“还不清楚,魏国公府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陆行简收回视线,脸色变得更加冷淡,沉默了一阵后平静地说:“以后她的事,不必汇报。”
李总管目光闪了闪,恭敬称是。
看皇上这意思,是要放下苏丫头了。
苏丫头也真是,皇上都放下身段到这个地步,她还是选顾子钰。
强扭的瓜不甜。
不过这也是好事。
先帝孝期快要结束,后宫只怕会越来越热闹。
……
苏晚晚与苏晚樱正在用早饭,却听到院子突然一阵吵闹,新的魏国公世子徐鹏举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子里。
横眉立目质问:“苏晚晚,本世子的人你也敢欺负?!”
苏晚晚看着被徐鹏举搂在怀里嘤嘤哭泣的罗姨娘,淡淡道:“罗姨娘是我亡夫鹏安的妾室,身契还在我这,什么时候成二叔的人了?”
徐鹏举咬牙切齿:“那你还不把身契交出来?”
“苏晚晚,别以为我会好脾气惯着你,你这个不贞不洁的荡妇,本世子要把你的放荡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看哪个高门大户还肯娶你!”
苏晚晚蜷了蜷手指,用帕子擦擦嘴角,悠悠道:
“徐世子,你这样败坏寡嫂名声,同样也会毁了魏国公府的声誉,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当真想好了?”
苏晚晚脸色更白了,想起刻意忘记的许多旧事。
那是清宁宫大火后的一个月,太皇太后周氏圣旦节,宫里来贺寿的人很多。
顾子钰才十岁,淘气地跑到坤宁宫北边的宫后苑摘柿子,自己摔下来不说,还惹怒了张皇后。
秀宜小公主刚死一个来月。
树上的柿子是秀宜小公主生前说过,留着作画用的,居然被不知情的顾子钰毁掉了。
怀着身孕的张皇后怒不可遏,把满腔的悲痛全发泄在顾子钰身上,下令打他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下来,十岁的小男孩哪里还有命在?
苏晚晚自幼懂事,知道安国公府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哪里能眼睁睁看着顾子钰丧命?
她当即下跪,说顾子钰是被她撺掇才想摘柿子,她该替他分担罪责。
此举也只是想拖延时间,也想让皇后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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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梦舞尘晞”、“爱吃广东菜的刘然然”的礼物,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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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小仙女们能给本书一个好评。
安国公府是武将勋贵第一家,苏家是文臣第一家。
她与顾子钰身后的家族都不可小觑。
张皇后再失心疯,也要掂量同时得罪两大家族的后果。
然而,痛失爱女的张皇后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下令连她一起打。
她挨了几大板后就要昏死过去,依稀看到陆行简急匆匆奔过来的身影。
想到此处,苏晚晚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印象里,那是陆行简最后一次当众维护她。
从那以后,陆行简不再住在重修后的清宁宫,而是独自住在东宫。
与清宁宫的来往也越来越少,反而与皇帝、皇后越来越亲近。
她与陆行简,也从无话不说、一起读书写字、玩笑打闹的好朋友,变成了形同陌路的路人。
她卧床养伤半年,陆行简从没来看过她,荣王陆佑廷倒不停上清宁宫尽孝,也对她嘘寒问暖。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听说皇后没过多久滑了胎,还是个成形的男胎。
陆行简自此深得帝后喜爱,经常侍奉在帝后身边,她又替他高兴。
太皇太后身体越来越差,活不了几年了。
能得到皇帝和皇后的喜欢,他的储君日子才会过得顺遂。
再后来,皇后把姨侄女夏雪宜接到宫中抚养,他与夏雪宜越走越近。
而她苏晚晚,与他连见面机会都少得可怜。
徐鹏举得意喊道:“这下无从抵赖了吧?你们两个就是有私情!”
他也不敢说“有奸情”了。
顾子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那年晚晚姐才十一岁,我十岁,众目睽睽下,被打得半死不活,我们两个会有什么私情?”
徐鹏举愣了愣:“怎么可能?!”
他在徐鹏安死后才进的京,哪里知道京城和宫闱中的许多旧事?
苏晚晚被人打断回忆,也终于开口,“把帕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是张旧得泛黄的棉布帕子。
苏晚晚让人把帕子递给苏南:“父亲,这是弘化十四年我回家小住时,继母给我做的帕子,特地用了她珍藏的淞江三梭棉布,这绣工,父亲可认得?”
苏南拿着帕子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她嫁妆里也就这一匹淞江三梭布,除了给你做帕子,也就给你刚出生的弟弟做了套贴身的里衣。”
清宁宫大火后,苏晚晚回苏家小住了半个月。
那是她记事起,第一次住在苏家。
他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比三年前少了几分少年的青涩桀骜,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刚毅沉稳。
苏晚晚突然有点心烦意乱。
莫名想到这张脸喘息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与她对视的画面。
她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古勋贵之家的承爵之争血腥而残忍。
“立嫡立长”是千百年来大家都认可的规矩。
她名下的儿子占着嫡出的名义,却实际上也只是个庶子。
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庶孙,和一个正年轻的庶长子,急于振兴门楣的魏国公自然知道选择哪个。
只有她婆母魏国公夫人不甘心,一直不肯消停,庶子没有她的血脉,庶孙却有。
陆行简漆黑的深眸望进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只看到一片冷漠与疏离,还有淡淡的警惕和忍耐。
再没了之前的娇羞与闪躲,和动情时偶尔流露的爱意。
三年时光过去,两人之间早已是沧海桑田。
无论是爱还是恨,在她这里,好像都不存在一点点痕迹。
她梳着妇人发髻,生了孩子,身上有层看不见的盔甲。
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安静羞涩得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少女。
过往,真的已经翻篇。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
沉默。
可怕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轻启薄唇:“好。”
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往旁边微微侧了一下身子。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哪句话得罪了她,想解释却无从开口,也不能把人一直堵在这里。
苏晚晚只能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两人挨得最近的时候,她肩膀快撞到他的胸膛。
他垂在身侧的手伸向前,离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只有寸许距离。
只用轻轻一扣,她便会跌入他的怀抱。
他们就能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
修长有力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半分不能再向前。
漆黑的深眸看到,她冷冰冰的侧脸上,全是疏离。
全是。
她蹙着眉又侧了侧身子,丝滑地溜了过去。
发间的幽香从他鼻下一闪而过。
他静静看着她一瘸一拐的纤细身影消失在路尽头。
许久才收回视线,落在还停在空中的那只手上。
神色越发地冷。
不远处的李总管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哎哟哟。
是谁玩脱了他不说。
……
回到魏国公府后,婆母魏国公夫人韩秀芬立即召她过去。
见她一瘸一拐地进门,脸色苍白,韩秀芬眼里的希冀立马黯淡了下去,眼泪潸然而下,脸上布满戾气。
“都怪你这个丧门星!如果不是娶你过门,我的鹏安也不会去边疆领军,他也不会战死!”
“哪怕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也是当仁不让的世子爷,哪里用得着我一把年纪替他殚精竭虑地保留世子之位?!”
韩秀芬越说越伤心,哭得捶胸顿足。
“本以为你在宫里长大,与那些贵人多少有几分交情,哪知道你居然半点不中用!我竟是看走了眼,挑了你这个废物当儿媳!”
苏晚晚并不上前安抚,反而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勾出两分若有若无的讽刺。
当年是魏国公府死缠烂打非要求娶她,就为了能得到出仕机会重振门楣。
“可惜夫君不能死而复生,不然母亲大可以让他休了我,另择贤媳。”
三年的孝顺恭敬,并没有捂热韩秀芬的心。
反而在她娘家倒台后,对她颐指气使,言辞间越来越不客气。
骂她是丧门星的话,她也并非是第一次听到。
当初苏家当红,她是韩秀芬眼里求之不得的好儿媳。
如今苏家倒台,她便成了百无一是的废物,随意辱骂。
还真当她是泥人没脾气了?
韩秀芬正在气头上,瞪着眼骂道:“你还敢顶嘴?!去门外给我跪着去!”
苏晚晚淡定起身称是,去魏国公府大门外直接跪了下去。
两个丫鬟雁容和鹤影也跟着跪下,哭哭啼啼地什么都不说。
这会儿正是下午下值高峰,魏国公府门口是条热闹的大马路,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很快围上来一帮人看热闹。
三个柔弱美丽的年轻女子跪在大门口,本来就非常吸引眼球,吊足了大家胃口。
豪门密辛,素来为人津津乐道。
何况三个人都红着眼,一看就是备受欺负。
听说那个素服妙龄女子还是守寡的魏国公世子夫人?
围观群众迅速炸锅。
翰林院和国子监都在这附近。
围观的人群里有不少翰林和学子,脑瓜子那可不是盖的,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来龙去脉给凑了个八九不离十。
“谁不知道,魏国公府的世子位之争,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打擂台,却偏偏欺负一个寡妇,实在是无耻下作!”
“难怪这么多年魏国公府越来越败落,连个正五品的南京守备之职都丢了,原来是家风不正!”
“谁人不知苏首辅刚直不阿,两袖清风,是我等读书人之楷模。他致仕后孙女饱受婆家磋磨,倒叫我等唏嘘不已,感叹兔死狐悲!”
舆论迅速一边倒。
魏国公和韩秀芬成了众人口里的大恶人,苏晚晚是备受公婆欺凌的小寡妇。
还有好事者买来白菜叶鸡蛋往魏国公府门楣上扔。
也有那种轻浮的登徒子,瞥见苏晚晚雪肤花貌后顿时酥了半边身子,心中生出无限遐想,只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替饱受欺凌的美人声张正义。
若能把这可怜的娇俏小寡妇娶回家疼爱,那可真是销魂快活,胜似神仙……
魏国公这会儿也在府里,听闻门口的热闹后,气得吹胡子瞪眼,把自己最心爱的鼻烟壶都给砸了。
他去把韩秀芬臭骂一顿,夫妻二人又赶紧到门口,连拉带哄把苏晚晚主仆三人劝进大门。
魏国公头上还不知被谁扔了一片菜叶子。
韩秀芬发髻上被砸了个鸡蛋,蛋液哗哗往下淌,有些流到脸上糊花了妆容,狼狈不堪。
魏国公府这些年忝居一品国公爵位,并没出什么出类拔萃的人才。
最近世子之争已经闹得风风雨雨,再落个苛待寡妇儿媳的名声,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韩秀芬气得咬牙切齿,可也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下子她“恶婆婆”的名声只怕要传遍全京城,以后还怎么在贵妇圈行走?
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安安静静的苏晚晚不吵不闹,居然反手就将了她一军!
还真是不好惹。
她气得浑身发颤,却也不敢再对苏晚晚使脸色。
苏晚晚还欲再跪。
不多时随从回复:“车轴被人动过手脚,是根使用年限过长的车轴,上面布满裂纹,外边刷漆掩盖住裂纹,光看外观看不出车轴有问题。”
这就是有人蓄意花精巧的心思在谋害了。
陆行简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传令东厂,详查到底。”
周婉秀听到这话,整个人傻住,身子忍不住发抖。
周婉秀本来和陆行简一个马车,这下子苏晚晚在马车上要躺着,陆行简都得坐到侧座上,周婉秀只能坐后边马车,与太医挤在一辆车上了。
马车启动后,陆行简问苏晚晚:“你有什么仇人?”
苏晚晚想到苏晚樱说的话,还有庆阳伯夫人对她的敌意,闭着眼睛装睡,一直没说话。
她和庆阳伯夫人以前都不认识,能有什么仇呢?
再说,她在他面前说他岳母的坏话,那才真是脑子坏掉了。
陆行简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也不再逼她。
他静静坐在那里,整个人变得极为冷淡,脸上覆盖着一层阴影。
马车停下时,天色已暗,有宫人抬着小轿过来。
苏晚晚看着熟悉的红墙金瓦,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要回魏国公府。”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扯到受伤的那条腿,顿时痛得全身发抖。
陆行简微抿着唇,脸色铁青,耐心告罄,“少废话。”
他没管小轿,抱起她下了马车,一路穿门入户,最后把她放到床上。
苏晚晚窝在他怀里仔细打量四周的建筑和布置,察觉这是前一阵子住过的晓园时,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
太医又过来替她检查伤口,按陆行简的要求敷上带止疼效果的新药,又更换了一套更精美轻便的夹板,“好好卧床静养即可,省得落下病根。”
“需要静养多久?”陆行简问。
太医的话让人心往下沉:“少则两月,多则三月,后期需要加强锻炼,促进恢复。”
苏晚晚红着眼眶看向陆行简,她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陆行简没理会她,只是拧眉继续问太医:“多久换一次药?”
“伤口愈合前每天一次,愈合后两天一次。”
陆行简脸色微沉:“好,有劳方太医费心。”
等太医出去后,苏晚晚伸手拉住陆行简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蝇:“我不能住在这里养伤。”
陆行简转身,视线先落在自己衣袖上,看着她捉住他衣袖的两根纤细白嫩的手指,再沿着她蜜合色的衣裳一路向上,落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鲜嫩欲滴的粉唇,挺翘的鼻梁,苍白的小脸儿以及红红的眼眶上。
四目相对,只一瞬,陆行简最先转开视线,只回了一个字:“嗯。”
苏晚晚稍松口气,心里某个地方更乱了。
以前她和他,在西苑的僻静宫殿里做过坏事。
在这里无人约束,很容易和他再度越界。
现如今她还是徐家的寡妇儿媳,名声不能被毁,她一定得避开他。
陆行简见她无话便离开了,让雁容和鹤影进来服侍。
用过晚饭,苏晚晚让丫鬟们准备沐浴。
腿上的麻药慢慢发挥作用,伤处的痛楚减轻了许多。
昨天她就没洗澡,两天的风尘还有血迹,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腻乎乎,想要洗澡。
雁容和鹤影吓傻了,连声拒绝:“姑娘,您腿还伤着呢,不能见水!”
苏晚晚难得地执拗:“必须洗。”
雁容思来想去,去寻太医:“这种情况能洗澡吗?”
不多时,陆行简带着人过来了。
他低眸看着她,点漆的眸子里隐隐有些寒意,声音很低。
“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嗯?”
晚晚后背窜起一股凉意,被他压迫性的气势逼得有些胆颤。
她咬着唇,垂眸掩去心中的慌乱,深深呼吸,再抬眸时,眸光清澈了许多,眼睛一眨都不眨,“皇上,臣妇有事也是徐家来管,与您无关,又何来隐瞒之说?”
男人的眸光又冷幽几分,下移落到她两瓣鲜嫩的唇瓣上。
她慌忙扭头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唇突然吻住她的唇,一点一点地入侵,唇齿相抵。
她浑身紧绷得像一根弦,死咬着牙关不肯松口。
他就像耐心的猎手,松开她的唇一点,趁她张口喘气时又重新吻进来,苏晚晚被他强迫张开了牙关。
实在太亲密了。
她却不敢再咬他。
若是在他唇上留下伤被人看到,他一个皇帝无所谓,她这个寡妇就得面临身败名裂的局面。
迷乱的窒息感让她慌乱无措,若不是被他抵在墙上,她整个人都得瘫软下去。
心里更是乱得像长满荆棘。
不可以。
她不可以在同个坑里陷进去第二次。
过了好久,他终于再松开她的唇,在她唇角气息不稳地问:“还无关吗?”
晚晚没有说话。
泛着雾泽的眸子湿漉漉的,盛满委屈和绝望。
男人沉默地伸手覆上她的眼。
“晚晚,乖一点,嗯?”
声音温柔又带着点沙哑。
乖一点,又做你的玩物吗?
晚晚浑身无力地轻轻喘息着,小声道:“皇上,先帝孝期未完,您这样于礼不合,容易遭非议。”
他唇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合乎过礼?
手落在她脸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交给我,别怕好吗?”
晚晚躲避着他的触碰,闷声问,“我的夫君徐鹏安为国捐了躯,你欺辱他的遗孀,不愧疚吗?是故意折辱他吗?想要他黄泉下也不得安生吗?”
陆行简周身气势慢慢变得冰冷。
漆黑冷沉的眸中一片讽刺和漠然。
他低眸看着她那张憋得通红的脸,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冰冷,“他抢了朕的女人,还要朕愧疚?”
晚晚愣了一下,想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却被他把整个手扣住,急得她面红耳赤,“他能娶我,而你不能。”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要为他守节,你不可以再折辱他!”
死者为大。
举头三尺有神明,搬出死去的夫君,他总会顾忌一些。
不知道哪句话刺痛了他,陆行简眼里的怒和郁化成一片冰冷。
苏晚晚咬唇静静看着他。
从小到大,她其实受过不少委屈,大部分都能做到不当回事,这会儿心里却酸涩得厉害。
在皇宫里生活那么多年,她一直像个影子,活得自卑畏缩,谨小慎微,没什么存在感。
与他偷情,是她做的最出格最离经叛道的事。
即便他不肯娶她,她也不曾为那两年后悔。
苦果她独自咽下,却没有勇气再去揭开旧日伤疤,与他重续前缘。
两个人如果能维持表面客气就好。
她希望他能尊重她的选择。
过了许久,他终于恢复平静,再开口:“送你回家?”
苏晚晚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也顾不上去管还在太后那里的韩秀芬了。
她的唇应该有些肿,若是与韩秀芬一同回去,被发现反而是麻烦。
回到魏国公府后,她立即安排仆妇们收拾箱笼细软,争取尽快启程回金陵。
这京城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多呆了。
谁知道陆行简什么时候又会发神经。
萧彬来报,船只已经沟通好了,箱笼可以明天先运往通州码头,后天一大早启程即可。
仆妇们还有徐邦瑞的生母罗姨娘都来求苏晚晚:“明日可否告假一天,买买东西走走亲戚?”
晚晚也能理解他们在京城都或多或少有亲人,自然满足他们的请求。
她自己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魏国公徐城壁对晚晚要回金陵的请求倒是当即就同意了。
金陵老家还有年迈的太夫人,确实需要年轻一辈在家坐镇照顾。
而且没了苏晚晚在这搅合,立魏国公世子的事没准会更顺利些。
第二天一大早,苏晚晚带着丫鬟婆子、罗姨娘一起出了门。
丫鬟婆子们各自四散忙碌,采购的采购,走亲戚的走亲戚,最后剩下苏晚晚和萧彬带着徐邦瑞去当铺换点现银。
晚晚出嫁时,宫里给她准备的嫁妆里没有一个在京城的铺子和田产,似乎就是打定主意不想让她待在京城。
不过,苏家也给她准备了一份嫁妆,是她母亲当年嫁到苏家时的全部嫁妆,房产铺子不少。
当年离开京城太过仓促,这些房产铺子一直没功夫处置,现在她想把这些尽快脱手,换成银子,一部分给周书彦做汤药费,一部分留作盘缠。
因为卖得急,托牙行慢慢找买家已经来不及了,卖给当铺反而最为便利。
三人从当铺出来时,萧彬道:“当铺给的活当价格仅五成,还是太不合算。”
苏晚晚倒是看得开,“事急从权,过阵子手头宽裕些再赎回来就是。”
萧彬语气带着一点无奈,“我去寻摸个靠谱的管事来办这事。”
苏晚晚挤了一下眼睛,笑道:“反正有萧护卫善后,我担心什么。”
萧彬眼神带着微不可察的宠溺,帮她隔开差点撞到的行人。
徐邦瑞看到卖点心的铺子,闹着要去看看。
铺子前人不少,萧彬一手抱着徐邦瑞,另一只手虚揽着苏晚晚的肩,以免她被人冲撞到。
有人看到他们长相和气质不俗,赞道:“这一家子可真是郎才女貌,登对得紧。”
苏晚晚粉面羞得绯红,萧彬也有些不自在,没想到会被众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有路人阴阳怪气道:“光好看也没用,自己个还得好好苟着命,没听说吗,朝廷新出了个政令,寡妇必须改嫁!”
此言一出,立马引起众人的七嘴八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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