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渔半晌没回应,朝荷有些没底。
正巧厨房佣人问周晚渔,冰烙酥豆沙要放多少,她起身去了厨房。
院里有棵红枫树,衬着院墙错落有致十分好看。
如果周晚渔实在不同意,那这婚事不会保持太久,恐怕要再去民政局跑一趟离了。
“离不了。”
男声风轻云淡,像是看透她所思。
宋屹霆把话梅碟子推过去,“母亲这里的甜点都是厨房自制的,不腻,尝尝。”
朝荷摘了右手手套拿蜜饯吃,阳光洒进小院,秋意渐浓。
相比起前段时间,今天气候算暖和的,见朝荷戴着手套,男人问:“很怕冷?”
朝荷左手默默收了收,“有点。”
“屹霆”,周晚渔在屋里喊他,“在院里吃还是在餐厅吃?”
朝荷起身:“我们进来吃吧。”
厨房做了精致的下午茶点心又煮了馄饨面,餐桌上没人再提起领证的事。
吃完东西周晚渔一般会睡个午觉,她给朝荷收拾出一个房间休息。
今天两人过来看她就是有意要在这里吃晚饭的,朝荷睡了一觉起来往窗户外一看,后院里周晚渔在修剪花草。
宋屹霆陪在她身边,袖扣解开露出结实小臂,在帮她浇花。
母子俩站在一起,画面太养眼。
朝荷下楼,夕阳落在墙体上,院里一片金黄。
宋屹霆:“醒了?”
“睡过头了。”朝荷有些不好意思。
好久没睡午觉,楼上房间太舒服,她这一觉将近两小时。
周晚渔:“能睡是好事,上年纪就没什么瞌睡了。”
宋屹霆有来电,他去到一边接,朝荷接手了他的工作,给花圃浇水。
见周晚渔把月季枝藤剪了一半还多,朝荷看着都心疼。
“这花看起来没病,修这么多吗?”
“修的多明年长得好。”
周晚渔回头看到她在浇水,忙伸手:“给我吧,一会儿把你裙子弄湿了。”
“没事的阿姨,弄不到衣服上。”
宋屹霆挂了电话,抬眼就看见夕阳余晖里,朝荷和母亲低头专注工作的画面。
母亲时不时跟朝荷说句什么,她轻声细语应着,两人都是话少的,在一起画面和谐宁静。
他静静看了好一会儿。
秋末昼短夜长,晚饭吃得早,饭后周晚渔留两人住下。
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没有推辞的道理,两人就留了下来。
长辈作息好,九点就要睡觉,周晚渔收拾好了房间,让他们早点休息。
“没想到你们要来,我这里常年没几个人,房间小点,你们将就。”
朝荷看着房内仅有一张的床陷入沉思。
香山别墅加上两个佣人也才三个人常年住在这儿,几个客房都空着,没有床具。
“朝荷第一次来这里,你多照顾她,需要什么跟我说。”
周晚渔交代完宋屹霆就回了房间,只剩两人的屋子死一般寂静。
好在房间大,又分里屋外屋两间,朝荷在里屋给小陶壶打视频。
视频里小家伙跟宋老在一起,爷爷正教他拿毛笔练字,朝荷的视频就像救星。
“干妈今晚不回来了?”
“对,明天再回去,你乖乖和太爷爷一起,晚上跟太爷爷睡行不行?”
“好,太爷爷会给我讲很多武侠故事,我喜欢跟他睡。”
镜头那边,朝荷看见一向不怒自威的老爷子面上不经意流露的柔和,小陶壶一回头老爷子故意板着脸,
“这小子人是聪明,但不爱学习,得慢慢教。”
小陶壶歪着头撑手,“但我下象棋很厉害呀,太爷爷无聊的时候我都能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