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侵蚀。
李丹分明知道他最怕黑,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
终于,秦冬岭精神崩溃,满嘴血腥气,如疯子般拍门。
自始至终,冰冷的禁闭室里回荡着他沙哑崩溃的求救,却连半道回音都没有。
秦冬岭倒在了禁闭室的门前,心如死灰。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门锁响动,透入一丝光亮。
秦冬岭模糊睁开眼,原来自己竟被关了整整一夜。
“姐夫,姐夫?”
开门的是李丹的一个文工团的队友。
“李丹陪程国安去医院检查身体了,让我给你送点水过来。”
秦冬岭额头烫得惊人,脸色泛红,身上的衣服被体温烘干,狼狈不堪。
他看到秦冬岭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眼底实在不忍,下定决心道:
“姐夫你病成这样了,还是先出来,回家去休息吧。李丹那边我来交代。”
“有什么事回头跟李丹好好解释清楚,你们过两天就结婚了,早些把误会说开,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你看你们是多少的一对呀。”
秦军医是什么人,他们这些经常来往的队友们都看得很清楚。
他有多喜欢李丹,人人也都看得出来,他绝不会是程国安说的那种人。
秦冬岭艰难爬起身,却一头栽倒在地。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走出幽暗无光的驴棚,他哑声对那人说:“谢谢你。”
回家后,秦冬岭双手失力轻颤着换下狼狈的衣服,看向镜中的自己。
凝神看了许久,忽地,镜中人扯开嘴角笑了笑。
“秦冬岭,看看,这就是你死心塌地这三年,换来的结局。”
随后,屋里的行李被拎起,木门关上时发出极轻的声响,轻得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半小时后。
医院外不远,一辆军用吉普驶往省城的方向,扬起一阵灰尘。
李丹刚好从医院出来,蹙眉望向那辆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