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此时,她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起来。声音虽不算大,可在这寂静落雪的冬夜,显得格外刺耳。显然,太子也听见了这声音,侧头看向她。李浔芜羞愧的满脸飞红,只能低下头再次告罪。一只糯米凉糕却突然被递到了她的嘴边,李泽修面无表情的看她道:“吃吧。”李浔芜抬眼,在太子那双漆黑的眼眸里觑见了几分怜悯。她垂下眼睛,将心里所有的自尊都压下,迟疑地想要用手去接那块米糕。太子却忽然移开了手。李浔芜愕然看他,太子却面无表情,重新将米糕递至她面前。李浔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低下头,心里有些不太情愿的感觉,片刻后,又抿了抿唇,在心底自讽了一声,下定了决心似的,闭着眼眸凑上唇齿,去噙那块米糕。太子仿佛对她无比乖巧的样子极为受用,表情也瞬间柔和了许多。他乐此不疲...
《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正在此时,她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起来。
声音虽不算大,可在这寂静落雪的冬夜,显得格外刺耳。
显然,太子也听见了这声音,侧头看向她。
李浔芜羞愧的满脸飞红,只能低下头再次告罪。
一只糯米凉糕却突然被递到了她的嘴边,李泽修面无表情的看她道:
“吃吧。”
李浔芜抬眼,在太子那双漆黑的眼眸里觑见了几分怜悯。
她垂下眼睛,将心里所有的自尊都压下,迟疑地想要用手去接那块米糕。
太子却忽然移开了手。
李浔芜愕然看他,太子却面无表情,重新将米糕递至她面前。
李浔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低下头,心里有些不太情愿的感觉,片刻后,又抿了抿唇,在心底自讽了一声,下定了决心似的,闭着眼眸凑上唇齿,去噙那块米糕。
太子仿佛对她无比乖巧的样子极为受用,表情也瞬间柔和了许多。
他乐此不疲,将下剩的那些糯米凉糕一块块喂给她。
糯米本就口感胶黏,不好消化,兼之又早已凉透,故而吃多了以后,胃里面总感觉不舒服。
可既然太子喂她,李浔芜总不能拂他的兴。
只得全部吃下。
远处有穿着朱红色葫芦锦的宫人们提灯上前,李浔芜受惊一般往太子身后躲去。
李泽修抬手,那队人便停在了亭子外面五六步的距离。
“太子殿下,陛下和娘娘传您去德乾宫观灯。”
为首的张宽恭敬地说道。
李泽修淡淡应了一声,转头对躲在他身后的李浔芜道:
“你跟我一起去。”
李浔芜蓦然睁大了眼睛,对着他使劲的摇了摇头。
李泽修站起身,拂了拂衣袖,再次问道:
“你去不去?皇妹?”
姿态高冷,似乎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李浔芜心中天人斗争,手指反复捏了捏衣角,半晌之后,才仰着头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他的袖边。
李泽修满意一笑,才将她揽过去,笼在了自己的白狐大氅之下。
后来,太子便同皇帝皇后请了旨,要自己亲自教养端贞公主。
皇后便以他监国事多为由,接过了教养李浔芜的职责。
从前欺辱她的那些皇子公主虽多有不忿,可碍于太子殿下,谁也不敢当面表露出什么,此后虽也总和她过不去,却也在人前收敛了许多。
自此,李浔芜才算是真正过上了太平的日子,这全部都要仰仗和依赖李泽修。
宫中人转了风向,人人都开始称赞太子,说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雷霆手段菩萨心肠。
李浔芜起初也这样认为。
可时日久了他才发现,太子救她帮她,不是因为她可怜,而是因为,她听他的话。
刚被皇后教养的那段日子,太子日日都来给皇后请安。
请安完毕后,他会走到偏殿,把李浔芜抱起来,掂一掂她的重量,再考校一番她的功课。
临走时,会再命令她好好吃饭,好好念书,若是下次再来抱她考她,若是轻了或是回答不对,是要挨罚的。
虽然严苛了一些,可大事小情,无不安排的稳当妥帖,当真如同一个好兄长的模样。
可事情渐渐便有不同,随着李浔芜年龄的增长,李泽修对他的管教愈发严苛,有些事情甚至很不合常理。
例如,他会为了她去参加有很多世家子弟在场的春日宴而大动肝火,把她圈禁在殿中两个月不许出门。
太后闻言,冷哼了一声,反问道:
“你说皇帝他只是少年心性?哼,可先帝至死,不也是……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吗?”
“说到底,哀家的这个皇儿,是肖父不肖母的。他同他父皇一样,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最容易耽于情爱。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狐媚的丫头在他身边。”
太后随后又叹息道:
“哀家实在放心不下啊。”
青岚手持茶壶,重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太后面前,安慰道:
“大娘娘莫急,端贞公主毕竟也是您教养过的,她是何心性,您最是明白。再者说,陛下他…就算是再怎么…喜欢………”
“可从名分上来说,他们依旧是兄妹。况且公主如今又已经嫁了人,是怎么也不能回头的了。”
太后听后,似在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
“嫁了人又如何?萧檀心当年也嫁了人,不照样把先帝迷得神魂颠倒……”
太后提起这个久未提起的名字后,心头突然一颤,
她话至一半便住了口,叹息道:
“芜儿这丫头心性不在此处,这个哀家自然知道。当初她自请嫁到陆家,也是为了早早出宫,能与皇帝避嫌罢了。”
“只是她同母亲太相像了,那日她坐在皇帝身边,哀家险些……将她错认成了她母亲。”
太后说罢,仿佛又回忆起了什么旧事,眼睛逐渐噙上了泪水。
青岚忙上前给她递上手帕,太后接过后轻轻擦拭了两下,又问道:
“芜儿待在宫中已有数日,陆家可曾派人来问?”
青岚回道:
“奴婢听说那陆大人已经写了许多请罪折子,全被陛下给打了回去。陛下只字不提驸马入狱之事,只说一切与逆王谋反有关人等,还在仔细审问勘察。”
“奴婢又听说,那陆夫人已经急出了病来,此时陆府上下都转不开身,哪里有人顾得上进宫呢?”
太后听了,道:
“既然如此,那就派几个御医过去瞧瞧吧。他们陆家到底是清流文臣,平日小心翼翼惯了,又哪里禁得住这阵仗?”
“对了,再多透些消息给他们,免得外面人消息闭塞,不知晓宫中事。”
青岚应下,转身走出殿外,派心腹着手去办。
再回殿时,却见太后正盯着桌案上的那对翡翠如意碎片,明黄的烛光映在她还算平滑紧致的脸上,竟然显得有些苍老。
青岚上前,探问道:
“娘娘,要不要……送去珍宝司命他们修缮?”
太后摇了摇头,开口道:
“碎了就是碎了,就算是修补一千遍一万遍,也是碎过了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呢?”
青岚听了,神情也有几分怅然。
太后却突然坐直身形,对她道:
“对了青岚,你再帮哀家做一件事。”
“看来程锦溪是不中用了,那个丫头仗着家世轻狂的没边,也不怪皇帝看不上她。要真要让这样的人母仪天下,哀家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你暗中再去物色些世家女子,门第就算是略微寒微些也无妨,只要是聪慧听话的就好。”
青岚面露难色,回道:
“太后娘娘,陛下那日…不是说要为先帝守孝吗?”
太后无奈道:
“就算他这么说,后宫也不能一直空虚无人吧。守孝禁嫁娶,不过是不在明面上大行册封妃嫔罢了。”
“皇帝三年前就已经及冠,若是再不选些合心意的女子放在身边,这流言马上就要开始传他不喜女色了。”
“那些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
青岚闻言,只得一一去办。
御医很快便被派去了陆家。
陆夫人躺在病床上,听见宫里来了人,若非体力不支,否则真恨不能冲出去打探消息。
陆大人则是一路赔着笑将其迎了进去。
那殷殷勤勤,战战兢兢之态,任谁瞧见了,都会在心里对他们陆家的清流名声犯嘀咕。
一介清直之臣,头发都花白了,还在为自己的独子忧心忡忡。
这副场面,让人见了,心中也着实不忍。
于是那御医诊完了脉,同他前去的宦官也依照宫里大娘娘的意思,略微给他们家透露了一点消息。
原来端贞公主并不是什么旧疾复发,非要在宫中休养。
她无病无灾,却一直躲在宫里面不出来,不知是有什么目的。
总之在陆府看来,公主如此做法,很可能是要和驸马撇清关系,要开始力求自保了。
于是陆夫人开始哭天抹泪,趴在病床上诉说道:
“当初我说不让儿子尚公主,你非不听。如今可倒好,出了事情,公主却自己早早躲进了宫,天大的一口黑锅砸下来,全砸到我的时儿身上了。”
“我那苦命的时儿啊,你自幼好学,十四岁就中了举人,最后两榜题名登科及第啊……可偏偏就被那端贞公主给看上,当了个没用的驸马都尉,耽误了你的功名不说,这一下连命都保不住了……”
“呜呜呜……可她倒好,缩进宫里面不见人,你如今是死是活…为娘都不知道啊!我的儿,当初…当初可是她让你去给那逆王……”
“你住嘴!”
陆大人见她越哭越不像话,方才厉声呵斥道。
陆夫人正在伤心处,此刻自知失言,住了嘴,只一味低低的哀嚎。
陆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可到底也是世代翰林。
如今被谋逆之事牵连,不管是陆卿时一人丧命还是连带九族,都会玷污了家族的名声。
陆大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点。
他自幼被教导清名大于性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摊污水泼进陆家,那滋味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陆大人第二日早朝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请求皇帝公开审理谋逆一案。
不仅如此,他郑重其事的恳请皇帝,不可徇私枉法,隐藏包庇任何相关人等,哪怕她是皇亲贵胄。
这番话说的,就差点名要端贞公主出来,一同作为谋逆案的人犯审理了。
李泽修听了,自然盛怒,当即下令,要侍卫将人拖下去,再打上三十板子。
怎料那陆大人也颇有气节,当堂便以头抢地,血溅朝堂。
而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此事一出,群臣哗然,舆论纷纷。
这消息,自然也被太后想办法让人传到了霜华殿。
李泽修说罢,松开了自己的手,撤下床榻后退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浔芜的眼睛。
他狭长的眉眼是那么的干净透彻,坦荡得连一丝阴霾也无,丝毫不像是正在干那威逼人的勾当。
果然,只有真正的权势滔天,才能干什么都理直气壮。
李浔芜想到尚在诏狱之中的陆卿时,心头一阵刺痛,低下头嗫嚅道:
“不,不成的……”
李泽修眼神微寒,反问道:
“为何不成?难道说…你还舍不得他吗?”
李浔芜无力地用两条胳膊支在床榻上,疲惫地闭了闭眼,轻声道:
“臣妹进宫这些时日,想必外面已经有了不少闲话。若是…再在此时和离,难免更加让人议论纷纷。”
“陛下如今刚刚登基,尚且有国孝家孝两重身,这些对臣妹来说事小,影响陛下贤孝之名,才是真的该死。”
李泽修默然半晌,回答道:
“你知道朕从不在乎这些虚名,说到底,这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你既不肯和离,又要朕将人外放,心底里打的什么主意朕难道还不知道吗?”
“不过是在等朕放松警惕,好有朝一日逃出宫去,天涯海角同那姓陆的双宿双飞,可你有没有想过,朕会怎么样?”
“李浔芜,你从前分明答应过朕,要陪朕一辈子的啊。”
皇帝句句逼人,语气里暗含要挟,却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软硬兼施,用尽手段来逼迫李浔芜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意志。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李浔芜抬起头,对上他那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睛,苦笑道:
“既如此说,臣妹到底怎么做,陛下才会满意。”
李泽修果然满意地笑着眯了眯眼,道:
“芜儿既然说现在和离不是时候,那朕就再等等。再过几日后,大理寺归了案,朕拟一道旨意将其外放房陵。待到半年之后,等风声过去,你们二人再行和离。”
“只是在此期间,你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待在京城。”
李泽修说罢顿了顿,俯下身去,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
“芜儿觉得这样好不好?”
湿热的吐息侵入耳孔,李浔芜只觉得连脊背上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她实在是畏惧皇帝的亲近,本能之下就想躲。
可残存的理智却压抑住了这点逃离之念,李浔芜索性闭上了眼,抿了抿唇,道:
“好。就依陛下说得来。”
话音刚落,就听李泽修略带欢快地笑了一声,坐上床榻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扣住她的下巴,拇指按上那两片没什么血色的唇,轻轻摩挲揉弄着,
“早如此说,也不至于平白这么大一个圈子,要死要活的,说了那么多的傻话,看来还是不够乖。”
李浔芜蹙眉,突然用力地别开头想要挣开皇帝的桎梏,可惜力气不及,又被捏着下巴扳回来。
李泽修横了一条手臂环在她的纤细腰身上,华贵冷冽的龙涎香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冷笑道:
“瞧瞧,又沉不住气了。自从嫁了人,自以为摆脱了朕,真的是一点耐心也没了,李浔芜,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先找上朕的……”
说罢,他对外厉声唤了句:
“把东西端进来——”
话音一落,张宽便埋着头,提着一个食盒进了殿,与帘帷外将食盒放下,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李泽修松开手,站起身去拿那食盒,将里面的碟子端在床榻前的小案上,轻笑道:
“芜儿病了这些天,喝药怕是喝烦了,那些滋补之物也是没滋没味,还不如吃这些来换换口味。”
李泽修端起她的酒盏,将那剩下的酒液全部饮尽,而后看着怀中人受惊的样子,唇角勾起微笑的弧度。
心中暗自感慨李浔芜那丝毫没有褪色的演技。
啧,还是这么会装可怜。
轻轻颤抖的呼吸,微微蹙起的细眉,和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无一不别致得让人心动,无一不惹人怜惜到了极点。
从前,他这个“皇妹”就是摆出这种情态,对自己若即若离,欲拒还迎。
李泽修想到此处,笑容更深,甚至还带上了些许了邪气,缓声道:
“好芜儿,来,同朕讲讲,你的婚事,究竟是先皇和太后的意思,还是……你自己有意为之呢?”
听见他这般质问,李浔芜猛地怔住,当她撞上皇帝鹰隼一般的目光时,更是心底发虚。
她一双清媚的眼瞳深处暗藏胆怯,却还是故作镇定道:
“皇兄为何如此问,公主们的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由父皇和母后做主的啊。”
“哦?”
李泽修听了,脸上露出淡淡的讥笑,扬起了下巴,再次问道:
“真的是这样吗?”
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无言的压迫。
李浔芜心头发凉,只能竭力维持着无辜的神色,依旧强言道:
“真的是这样,皇兄。”
李泽修不语,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指,托起女子的下颌,盯着那张清秀倔强的小脸看了半晌,才终于满意一笑。
他一手搂着李浔芜,又一手将自己吃过的酒盏递到李浔芜跟前,说道:
“既然芜儿方才敬了朕,那么朕理应回敬一盏才是。”
李浔芜盯着他手里的酒盏,神色僵硬。
李泽修却只当看不见,依旧笑道:
“朕祝芜儿,春朝秋夕,故人相与,年年今夜,占得欢娱。”
皇帝语气低沉,唯独“故人”与“欢娱”两个词咬得极重,好像刻意要提醒什么似的。
说罢,他便又温柔地笑了起来,将酒盏递到李浔芜的唇边。
李浔芜睁大眼睛,看着那李泽修手里那吃剩的半盏酒,一动不动。
李泽修见状,脸色逐渐发沉,搂住她腰身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冷声道:
“芜儿,朕可是好意敬你。”
言外之意便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浔芜无法推脱,只好轻启唇瓣,就着他的手,将那半盏酒一饮而尽。
她饮得有些急,一股辛辣之气顿时冲了上来,呛得她连声咳嗽,李泽修又揽住她,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动作温柔,脸上的神色也一扫阴霾。
就在此时,殿外却传来了张宽的声音。
“回禀陛下,锦溪郡主前来为陛下进献宝膳……想要进殿给陛下行礼。”
李浔芜一听此话,酒顿时就醒了一半,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李泽修却偏偏不肯松手,依旧死死将她抱在自己腿上。
李浔芜急的想哭,红着眼睛羞愤地看向他,哀求道:
“皇兄,有人来了,快放我下来吧……求求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去掰李泽修的胳膊,揉搓间,二人的袍袖都皱了许多。
就连李浔芜发上那支长长的流苏簪,也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摆纠缠。
李泽修一言不发,看着眼前女子难得一见的失仪之态,故作不解地“啧”了一声,低声道:
“急什么?来人了又怎样?有朕在此,芜儿还怕什么?”
怕什么?
自是怕被人看到,再担上个狐媚惑君的罪名。
李泽修如今是皇帝,自然没有人敢说什么,千古骂名,最后不还是都冲着她来。
李浔芜想到此处,内心一阵屈辱悲凉。
她逐渐沉默,闭上眼眸,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手心紧紧攥着自己的襟摆,微微发颤。
李泽修原本还想借着此事再戏弄她一会儿,可一瞧见她这副模样,那股爱怜的酸软又涌上心头。
他心里不禁暗骂起张宽,自己分明吩咐过,今夜,不许任何人打扰。
还有那不省事的绪王府,竟然如此着急地要把他家女儿塞进宫里。
日日派程锦溪去给太后请安也就算了,还隔三差五的做些乱七八糟的吃食送到霜华殿来。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宫,又这么喜欢做吃的,不如去御膳房做个女管事好了,千万别埋没了人才。
李泽修如是想着,对外冷声道:
“不必了,叫她回去。以后若无正经事,莫要到霜华殿来。”
殿门外的程锦溪一听此话,一张娇俏的脸上瞬间僵住了笑容。
她不甘心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太监总管张宽给拦住了。
“锦溪郡主,您看,陛下都发话了,这可不是咱家拦你吧。”
程锦溪皱着眉毛,心中不快。
她辛辛苦苦在膳房准备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的羹汤。可到最后连陛下的面都没见到,还被下了“无事莫来”的驱逐令。
她是绪王府金尊玉贵的郡主,家世显赫,容貌娇美。
父亲程恩早年跟随先帝出生入死,战功赫赫,被封为异姓王侯,极得先帝器重。如今更是勤王有功,在京中混乱之时力挺新帝,率兵剿灭逆王。
无论从哪处看来,程锦溪都觉得自己有着问鼎后位的优势。
可是不知为何,陛下却对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之前的几次请安,更是没有被恩赏半个眼神。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锦溪虽是不高兴,可面上却依旧对张宽笑了笑,一副贤淑之姿,柔声道:
“公公侍奉陛下辛苦了,既然今日不便,那臣女就先退下了,只是这金丝翡翠羹,还劳烦公公呈给陛下。”
张宽笑嘻嘻地应着,好生派人将程锦溪送了出去。
看着身着华贵的女子的背影,摇了摇头。
那接过食盒的小玄子,是前几日才选拔进霜华殿的。
他看着师父点头答应了那锦溪郡主,便想要进殿将羹汤送进去。
张宽拿着拂尘,朝他甩打了一下,低斥道:
“混账东西!你要干什么?”
小玄子呆立道:“奴才给陛下送羹啊……”
张宽被气的不行,想要狠狠骂这个没长脑子的家伙一顿,御膳房却将温过艾叶酒送了过来。
张宽侧耳趴在殿门上听了听,又静待了半盏茶的功夫,才亲自接过艾叶酒送了进去。
李泽修赶走了程锦溪,看着怀里闭紧眼睛的李浔芜,手指抚过她苍白的脸,又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紧咬的嘴唇,温声笑道:
“可真是吓着了?”
“好了好了,她走了,朕以后再不让她来了。”
李浔芜闻声,睁开含水似的眼眸,正对上李泽修近在咫尺的容颜。
二人凑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似乎纠缠在了一起,令人无端心悸。
李泽修生得模样极好,眉眼无不风流俊美。
平日里那一双如深潭般的黑眸,此刻却温存含情,与眉宇间那种凛然的帝王威严混合在一起。
竟叫人看得脸红。
李浔芜却不多看,垂下湿漉漉的眼眸,咬唇低声道:
“臣妹御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她知道,李泽修最喜欢自己乖巧求怜的姿态,以往有事相求的时候,这招百试不厌。
而自己,只要肯忍住羞耻,最多被他吃些豆腐,或者作弄几下,就能达成目的。
果然,皇帝彻底软下了心肠,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耳后,暧昧道:
“好芜儿,朕又怎么舍得罚你呢……”
他们二人凑的十分近,浓烈的酒气侵袭入李浔芜的鼻息,使得他心尖慌乱不已。
好在李泽修只调笑了一句,此后抬起头拉远了些许距离,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为自己除冠。
李浔芜闭了闭眼睛,咬着牙一鼓作气,踮起脚尖去解那系在皇帝下颌之处的朱缨,解开之后,又伸直胳膊去抽他发顶的那根玉簪。
最后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十二冕旒取下,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捧着冠冕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桌案上的托盘里面。
谁知李泽修却从身后搂住了她。
李浔芜本能地战栗了一下,又挣了挣,没有挣开,便也不再挣了,她低声道:
“陛下,我…我方才已经沐浴过了。”
李泽修但笑不语,只反复摩挲着她的腰线,暗道她的清瘦纤细,下一刻,他一个旋身,便把人压在了泉池边的绣榻上。
动作间,带动了绣榻旁边的案几,案几上的茶盏顺势跌落,发出一声脆响。
李浔芜脸色骤变,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推皇帝的胸膛,口里仓促喊道:
“不要!不要在这里!”
这张绣榻设在汤泉旁边,是专门供皇帝沐浴休憩的。
绣榻旁还有案几屏风,案几上有红莲香炉,屏风上绣着鱼戏莲叶。自然,也是为了方便皇帝临时起兴,以行鱼水之欢的地方。
不知怎的,这种地方,总是令李浔芜感觉到屈辱。
李泽修却不以为意,一把捉住了她的两只腕子按在头顶处,戏谑道:
“不在这里,那又在哪里?总在大榻上欢好,朕多少也有些烦了,你既然说已经沐浴过,那咱们就直接来吧。”
李浔芜听他如此说,瞬间眼眶蓄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头道:
“不行的,不能在这里。”
她眼尾通红,闭目隐忍,眼睫湿润,浸在盈盈水意之中,衬得眉目愈发清艳,就连害怕的姿态也是那么美。
李泽修见状,不由得想起今日夜宴之上崇介丘的那句“绝世美人”。
他起了兴致,又醉了酒,难免变得有些混账,一边掀开身下人的衣襟,一边促狭道:
“又不是头一回了,芜儿怕什么羞?若是朕今夜非要在这里,你又能怎么样?”
李浔芜不说话,只偏过头去,开始低声抽泣,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李泽修对此也不理论,只重新扑上去缠吻。
眉心,眼角,鼻尖,软唇。
正贴上唇处,李浔芜却死死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肯配合。
李泽修有些恼怒,捏着她的下巴斥责道:
“你怎么又开始不听话?又在闹什么闹?难不成非要朕惩治你才好吗?”
李浔芜听见那句“惩治”后狠狠一颤,浑身上下开始打起了摆子。
李泽修一看她这般,便知是自己话又说重,心中也暗悔不迭。只是他吃醉了酒,头脑也变得有些昏然,不会体贴人心。
只当是她体娇怕痛,于是便调笑道:
“好芜儿,你别怕,待你明白了这事的快活,便也离不开朕了。”
说罢,便伸手去扯李浔芜的衣带。
李浔芜却也上了倔劲,死活不肯,誓要抗争到底。
她死死扣住自己的衣带,拼力的挣扎起来。
二人正僵持之际,却听得屏风之外传来一声声响。
晚宴结束之后,皇帝醉意醺然的被宫人扶走。
众大臣也纷纷散场,各自归府。
只留下礼部官员同那几个北狄使臣周旋。
京城中,早已经安排了客栈供他们休憩,礼部尚书凑上前同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派各个宫人送他们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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