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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5-01-15
“你小声些,这不是王爷忽而来了不少事情吗,王爷王妃大婚头三天还没过,若王爷有空,怎能不来陪着王妃。”
小厮木良的声音传进来:“你小点声也就是了,一会好生安慰着王妃,莫要让王妃伤心,我还需帮着枝姨娘搬东西。”
声音戛然而止,凌檀再止不住心中怒火。
“哗啦!!”将桌上瓶瓶罐罐全部摔在地上,吓得刚进门的春樱惊呼一声。
凌檀声音冷淬:“掌嘴!”
春樱虽不知为何又惹怒了自家王妃,可不敢反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的脆响。
凌檀近乎发疯。
“混账!这个小娼妇才一夜就将人给勾引了去,早知道当天晚上就应该一杯鸩酒灌下去!”
“把她给我带过来!她和她那个贱人娘一样,只会勾引人!”
“王妃!”钟嬷嬷心惊肉跳,忙让人将门窗都关了,“如今她正得意,王爷的小厮木良木安还在一边看着,若您将她叫过来,他们定会回了王爷,咱们忍一忍,等王爷明日出门再动手也不迟。”
凌檀咬牙,原便有些坑洼得面上脂粉崩裂散落:“可这个小贱人......”
“王妃。”钟嬷嬷低声,“咱们现在,主要是抓住王爷的心,像她这种小虾米,明日再捏死也不迟,反正刚刚新婚,王爷一时半会还不能留宿于贱人的院子,您莫要失了分寸。”
钟嬷嬷是从前凌檀母亲檀氏的陪嫁,看着凌檀从小到大。
檀氏知道大女儿性子急,特将钟嬷嬷给送来陪嫁,免得她走错了路。
凌檀记得檀氏叮嘱要听劝,只得忍了这口气。
凌枝东西不多,只用木良木安跑一趟便全都拿到了心悦阁。
待人都走了,倾绯兴奋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旋即重重坐在凌枝床上,弹起一瞬笑的同麻雀似的。
“姑娘,王爷对姑娘真好,竟给姑娘搬了个这么好的院子,姑娘,日后我们心悦阁得宠,是不是就不用再看大姑娘的脸色了?”
“傻。”凌枝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忘了我阿娘出门之前同你说过什么了。”
不要相信男人。
凌枝坐在倾绯身侧,摸着脸微嗫细谈:“男人都是只图新鲜,像咱们这种蒲柳身份,过了这个劲儿便会被抛之脑后。”
否则,他怎会格外迁就自己这张同凌檀别无二致的脸。
分明是因新鲜有趣。
倾绯嘴唇嗫嚅,想说些什么,让凌枝不要这么难过,可张了张嘴才发觉所有话都如此苍白。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凌枝笑她:“别又像个小哑巴似的,快点睡觉。”
倾绯嗯了声,沉默着招呼凌枝就寝。
心悦阁虽有专门给下人住的偏房,可因暂时没有别的丫鬟,倾绯直接睡在了正屋外间榻上。
若凌枝有什么事也好招呼自己。
心悦阁与彻明轩离得并不算远。
可一个甜睡沉酣,另一个彻夜无眠。
次日清晨,凌枝刚用了早膳便被春桃给叫到彻明轩。
“阿枝参见长姐。”
她规矩低头行礼,不想抬头一瞬,便见到凌檀双眼下淤青色重。
“将门窗都关上。”
凌檀声音微沉,并没有让凌枝起来的意思。
凌枝正想说话,便见她铁青着脸扬起巴掌。
不想向来逆来顺受的凌枝忽而抓住她那只胳膊,缓缓起身温声:“长姐,您怎么又要打我,是因为王爷亲口下令给我换了院子吗?”
“你还敢提这件事?”凌檀挣扎,可凌枝力气很大,她根本抽不开胳膊,她勃然大怒,“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赶快将她给我按住!”
“长姐息怒。”
凌枝慢吟叮咛:“我顶着长姐这张脸承宠,说不准何时王爷就想起我了,倘让王爷看见我身上有伤,那我应如何解释?”
正屋中蠢蠢欲动的几个下人瞬间僵住。
凌檀不可置信:“你在恐吓我?”
“小妹不敢。”
“你阿娘那个贱人还在我手里,你就不怕......”
“我不怕。”凌枝目光宁静幽深,怒火被深深隐藏在瞳色最底,“您莫忘了,王爷如今是知道我有阿娘弟妹的,若回门那天,他问起来,你敢赌吗?”
凌檀忽而便被她迸发的恨意惊的后背一凉,旋即用力抽回手,高高抬起就要打。
不想凌枝竟直接抬头去接。
钟嬷嬷瞪大了眼,三步并作两步抱住凌檀的腰身:“王妃,不可!”
“您不能打她,若她真受伤了,那王爷一定会怪罪的!”
钟嬷嬷汗如雨下:“这个贱人有些手段,咱们不妨便等王爷对她没了兴趣再打也不迟。”
她不能说让凌檀将这母女四个都处理了,否则若引起她反骨......
凌檀闻言也瞬间后怕,只得缓缓放下了手:“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告诉你,若你将新婚夜的事说出来,莫说你阿娘弟妹,整个中书令府都没有人能够逃过给你陪葬的命运。”
“若你不动她们,我自然不会同长姐对着干。”
“长姐,多谢你给我们一条活路。”
凌枝神色淡漠到让人恐惧,话音落下便缓缓跪下,冲凌檀叩头。
屋中众人心胆生寒。
从前那胆小如鼠的庶女,竟然让她们如此陌生!
凌檀呼吸僵硬:“若我保证不动她们,你就不会戳穿?”
“长姐英明。”凌枝微微一笑,唇边赫然出现两个柔顺的梨涡,似乎又回到了那低三下四的她。
凌檀呼吸冰冷:“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昨日只是请求王爷为我换个院子,而不是再同我做那床笫之事。”凌枝低眉颔首,“长姐,我们只是这张脸一模一样。”
其他的并不相同。
男子与女人同塌而眠,怎会察觉不到这其中细微之处。
可没人能想到正妻新婚之夜,将丈夫让给了妾室。
只要她不说,不引导裴寂去感受,就不会被发现。
凌枝垂眉毛颔首格外乖顺,同方才威胁凌檀的模样判若两人。
凌檀死死的盯着凌枝,心中宽慰自己凌枝不过是想给她那个贱人娘寻一条活路。
至于别的,凌枝肯定没有胆子。
她缓缓点头,待面上青白缓和后才声音冷沉:“只要你别无二心,那你阿娘弟妹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多谢长姐。”凌枝舒出口气,缓缓起身,“既然我已同长姐表明心思,便不在此处叨扰,长姐,小妹先行告退。”
凌枝缓缓退下。
刚从正屋离开,便听见屋中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她唇角终不像寻常那般僵硬,缓缓上扬后才觉十几年来呼吸从未无比顺畅。
生气吗?
那便生气吧。
从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彻底在今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