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宁淳的现代都市小说《极品废太子宁安宁淳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呦,这不是东海王吗?”宁安正望着凤鸣楼的时候,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宁安瞧见一个身穿鹅黄宫装的妇人从长福楼出来。此人正是他的姑姑,大宁长福公主。和他记忆中一样,长福公主生的极美,身段妖娆,虽然年逾三十,但却肌肤丰美,更有一番成熟的风味,也难怪有那么多裙下之臣。不过这位姑姑以前见到废太子一向爱答不理,这次却主动打招呼,这让宁安有些意外。于是他道,“见过姑姑,今日姑姑似乎心情不错,竟然愿意理睬侄儿了。”“怎么?你要是不乐意,我不睬你就是了。”长福公主瞪了眼宁安。“姑姑这可就误会了,侄儿只觉得倍感荣幸。”宁安笑嘻嘻的。那三年,他不但练出一副厚脸皮,嘴皮子也练出来了。长福公主没有察觉出宁安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因为废太子也是...
《极品废太子宁安宁淳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呦,这不是东海王吗?”
宁安正望着凤鸣楼的时候,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
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宁安瞧见一个身穿鹅黄宫装的妇人从长福楼出来。
此人正是他的姑姑,大宁长福公主。
和他记忆中一样,长福公主生的极美,身段妖娆,虽然年逾三十,但却肌肤丰美,更有一番成熟的风味,也难怪有那么多裙下之臣。
不过这位姑姑以前见到废太子一向爱答不理,这次却主动打招呼,这让宁安有些意外。
于是他道,“见过姑姑,今日姑姑似乎心情不错,竟然愿意理睬侄儿了。”
“怎么?你要是不乐意,我不睬你就是了。”长福公主瞪了眼宁安。
“姑姑这可就误会了,侄儿只觉得倍感荣幸。”宁安笑嘻嘻的。
那三年,他不但练出一副厚脸皮,嘴皮子也练出来了。
长福公主没有察觉出宁安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因为废太子也是油腔滑调的。
她道:“你嘴上这么说,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次你这场赌局倒是给长福楼带来不少盈利。”
宁安恍然,愿来长福公主是因为这个才主动和他打招呼的。
想到什么,他道,“那姑姑想不想今后有更多的盈利?据说现在百香楼可猖狂的很。”
长福公主眉头微皱,宁安的话显然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这些日子,她也在为此事发愁。
长福楼可是公主府最大的收入来源。
若是就此没落了,她可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挥金如土了。
只是她可不相信宁安能有什么主意,懒懒道,“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凤鸣楼吧。”
言下之意,宁安连凤鸣楼都经营不好,又如何能竞争过百香楼。
宁安差点让长福公主的话噎死。
但他这位自幼备受宠溺的姑姑,说话就是这么整。
其实他自然懒得关心长福楼的死活。
之所以他想把凤鸣楼和长福楼绑在一起,实则是为了借势。
他这个废太子如今一文不值,空有一个皇子头衔,在京师已经没有任何力量。
一般人不愿意与他为难,不过是因为他的皇子身份。
但有实力的大臣和将领想要拿捏他,还是能办到的。
可如果他和长福公主捆绑在一起,那就不一样了。
不提皇帝宁淳也怕长福公主三分,就说长福公主那些裙下之臣也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虽然长福公主看起来人畜无害,只爱搞钱,但谁都清楚这位长公主是京师无法忽视的一股力量。
太子和三皇子见到她也得恭恭敬敬。
对宁安而言,她这位姑姑倒是真有点像历史上的太平公主。
“姑姑这是不信我了。”宁安没有因为长福公主的拒绝而灰心,敲开客户的心灵,是每个一个销售人员的必备素质。
“不信。”长福公主回答的很干脆,不再理会宁安,转身要走。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从凤鸣楼前穿过。
为首的骑兵瞥见街边的长福公主,陡然勒马,抬起马鞭指了指。
他身后的骑兵停下,三个骑兵下马,立刻扑向长福公主。
“女真人!”冷铁咬着牙挤出三个字。
宁安这时也注意到这队骑兵的不同。
他们蓬头蓬松,只在耳边扎几条小辫子,身上服侍也与大宁多有不同,是典型的胡服。
“放肆!”长福公主身侧两个随从大怒,正面迎了上去阻拦女真骑兵。
但女真骑兵十分凶悍,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照面便将二人打翻在地,继续向长福公主逼过去。
长福公主花容失色,不由瞧向宁安。
她不像宁安在京师到处是仇人,所以从来不带太多护卫。
但没想到今天突然遇到这个状况。
宁安见状,来不及思索为什么女真骑兵会出现在长安,喝道,“保护长公主!这些女真狗崽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京师撒野!”
冷铁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十二个护卫当即跟上。
他们曾经追随靖王长年与女真人打仗,不知多少手足兄弟死于女真人之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冲向三个女真骑兵,他们仿佛回到了战场。
几声惨叫响起,三个女真人便让冷铁等护卫打的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为首的女真人怔了下,随即大怒,对身后说了几句女真语。
剩下的女真人纷纷下马,向冷铁冲过去,足有三十余人。
双方似乎都有默契,不动兵刃,立刻打成一团。
虽然女真人数量多,但冷铁等护卫却没吃亏。
在冷铁的命令下,护卫们背靠背,双拳对外,犹如战场临敌,女真人你一拳,我一脚,根本占不到便宜。
这一幕让马上女真头领也暗暗点头。
眼见短时间无法收拾这帮护卫,女真骑兵忽然抽出人来冲向宁安。
还有部分人再次冲向了长福公主,要去抓她。
就在这时,听见动静的屠四从楼上冲了下来,带了一票看场子的青手将长福公主保护了起来。
转眼间只剩下宁安一个人孤零零的。
月光清冷,洒在众人脸上,铺上一层银白。
宁安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说道,:“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王府的茶发霉了,反倒成了新茶?”
素水和秋云侍立在宁安身侧,点了点头。
冷铁竖起了耳朵,其他人也停止了交谈。
这段时间,东海王只是让王府上下依令而行,从不解释什么。
但他们心里始终疑惑重重。
不过东海王不说,他们自然不能问。
现在,既然在秋云的询问下,东海王愿意说,他们自然乐意听。
“那是世间不是所有霉都是有毒的,有的霉反倒和灵芝一样,别有效用。”宁安娓娓道来。
他当初之所以判断泡水的茶砖有救,那是因为余钱和冷铁贩运回来的是黑茶。
茶叶分绿茶,红茶,黑茶。
三者的区别是绿茶不需要发酵,后两者属于发酵茶。
由于古代运输极为不便,茶商从内陆前往边境进行茶马交易,往往需要数月。
运输途中,茶叶反复经过淋雨暴晒,自然发酵变黑。
这种发酵过的茶泡出来有不同的风味,于是便分化出了黑茶和红茶。
再后来,为了方便运输,茶商干脆直接在产茶地发酵制成茶砖,再运往各处,以便于运输。
然而,黑茶在特殊的条件下还能够长出一种名叫冠突曲霉的金色菌类。
后世将这种长了冠突曲霉菌的黑茶称为金花茶。
边疆牧民有句谚语:金铂金不如黑金。
这个黑金便是指的金花黑茶。
由于古代的游牧民族常吃牛羊肉和奶制品。
这些不易消化的食物常常会导致他们肠胃不舒适。
金花茶正解决了这个问题。
此番来自草原的茶商对王府新茶更为喜欢,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让黑茶发金花还是需要特定的条件的。
恰好他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去一家茶厂考察过,详细了解过黑茶发金花的工艺。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长安的气候和水质似乎很容易让黑茶产生金花。
历史上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有泾阳这个地方才能制造高品质的金花黑茶。
茶商们将其归咎与水土问题。
而泾阳就在长安城边上。
也正是这些因素,让宁安当时十分自信。
事实也证明他赌对了,
这种后世明清才流行起来的金花茶解决了他的大麻烦。
“这霉还有好的,有坏的?”一个家丁挠了挠头,觉得很稀奇。
宁安翻了翻白眼,“蘑菇还有能吃的,不能吃的。”
“也是。”家丁连连点头。
宁安扭了扭因为长时间低头烧烤而僵硬的脖子。
多余的他就不解释了,尤其涉及工艺的部分。
金花茶自然发酵和按照工艺发酵的良品率天差地别。
新茶的出现会让茶商们摸索金花茶的制作方法。
但一时半会儿他们也破解不了。
这就够王府利用新茶大赚一笔了。
“冷铁留下,其他人回去。”天色渐晚,宁安想回去休息,顺便谋划下酒楼的事。
他忽然留下冷铁,是因为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待众人离去,他附耳和冷铁说了句。
冷铁闻言,本就很冷的神色似是添了层霜。
迟疑了会儿,他问道,“殿下就不怕末将吃里扒外吗?”
宁安淡淡道,“那就当本王信错了人,全当买个教训。”
“新茶的工艺换个教训未免太不值。”
“值得,对本王来说,人比银子重要。”宁安冲冷铁一笑,转身离去。
冷铁抿着嘴,良久,嘴角上扬。
到了寝殿,宁安在摇椅上坐下,秋云乖巧地给宁安打水洗漱。
素水则站在宁安身后给他捏肩捶背,阵阵体香袭来,勾魂摄魄。
不同于以往,宁安感觉素水的手法完全脱去了以往的生硬,不但行云流水,而且更像情人间的嬉戏。
当然,这种改变不是一天两天就出现的,而是自他改变东海王府的风貌开始,慢慢积累的。
直到今日,素水似乎终于完全放下心中的隔阂,从心里接受了他。
当素水的手再次落在他的肩膀上时,宁安抓住了她雪白的柔荑,滑腻的触感让他心中一动。
望向素水,她脸色绯红,欣喜中含着娇羞。
宁安也是风月场中过来的人。
他第一眼见到素水的时候,便很清楚她对东海王只有畏惧。
以前侍奉东海王也不过是强颜欢笑。
男人本色,但他有自己的原则,不喜欢强扭的瓜。
而现在,终于是瓜熟蒂落。
暧昧的氛围正如粉色的烟雾马上就要淹没二人。
就在这时,出去打水的秋云忽然急忙跑了进来,脸色焦急,“殿下不好了,前面着火了!”
“这是什么?”余钱从木板边缘捏下一块透明的东西。
冷铁沉声道,“这是树胶。”,他一下全部明白了。
宁安也看出了这块木板上的猫腻,于是他道:“看来我们东海王府果然被人针对了,此事本王就不怪你们两个了。”
一般来说,正常的船是采用铆接来固定船身的,结构很稳固。
但要害人,只需将其中一部分结构破坏,再用树胶粘上即可。
这种事,古已有之。
《帝王世纪》记载,周朝的时候,楚国人为了对付周王朝的军队,便把用树胶粘起来的船只献给了周王朝的军队,这些船只在水中解体,淹死了不少周王朝的士兵。
不得不说,王府的船能熬到长安已经算走运了。
否则船在黄河里就沉了,他连茶砖的影子都见不到。
余钱和冷铁等王府护卫也得淹死。
“立刻把这些泡水的茶砖运回王府,免得再生枝节。”眼下他不想纠结是谁想害废太子。
毕竟与废太子不对付的人实在太多。
他也没有能力调查。
相比较,当下解决王府这次经济危机才是最紧要的。
否则针对他的人就达到目的了。
“运回王府?”余钱和冷铁对视一眼。
这时,他们又想起刚才东海王欣喜若狂的样子,满心疑惑。
“你们只要照做就行,不必多问。”宁安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否则一旦暴露,想要对付他的人定会千方百计阻挠。
他要把自己的底牌捂住。
“是,殿下,老奴这就去办。”余钱不敢多问,忙去找力夫和马车。
冷铁则跟在宁安身边,寸步不离。
他是王府护卫统领,要负责宁安的安全。
不提想要对付废太子的势力两只手数不过来。
废太子作恶多年,在民间也攒了大量仇恨。
哥哥要为弟弟报仇的,丈夫要为妻子报仇的,比比皆是。
还有在大宁到处作乱的红花会,近年在京师频频袭击官员商贾,不得不小心。
宁安瞥了眼这位冷冰冰的护卫统领。
他知道这位统领对废太子相当厌恶。
但即便如此,只因靖王一句遗言,他便尽忠职守至今,可以说是相当忠义。
等待余钱雇人的当口,宁安捡了最近的茶铺坐了下来。
正值炎夏,天气酷热。
他在烈阳下站了会儿便出了一身汗。
素水和秋云热的脸颊红扑扑的,越发鲜艳可爱。
他刚坐下,登时茶铺里有五六个人起身。
他们附耳对其他人说了什么,那些茶客也匆忙离去,像避瘟神一样。
宁安看见了,但装作没看见。
想必茶铺里有人认出他是东海王,怕惹上祸事,逃之夭夭。
茶铺的掌柜是个中年汉子,宁安往这边过来的时候,他心里便凉了半截。
此刻,他躲也不是,上前倒茶又不敢。
素水一向善解人意,看出了老汉的尴尬,她径直过去,从老汉手里接过茶壶,给宁安倒茶。
秋云懵懵懂懂,只觉得好玩。
自她进入王府,还未出来过。
这一路,她看了个饱。
望着空荡荡的茶铺,她脆声道,“嘻嘻,怎么都跑了?咦,还有两个没跑。”
宁安顺着秋云的目光看去,只见隔着三张桌子的位子,有一老一少。
老者灰布长衫,短衣短裤,留着山羊须,头发花白,像个儒生。
少年一身青衣,头戴方巾,像个书生。
只是少年的皮肤雪白,如女人一般娇嫩,不是女扮男装,便是个兔子。
轻轻扫了眼,宁安便不再理会,只是一边喝茶,一边盯着码头方向,重点当然是他的茶砖。
“殿下,殿下,那边在干什么?”秋云喝了口凉茶,指向茶铺南面不远处。
那里围着许多人。
“官府在施粥,自靖王战死,北关失守,燕云十六州尽失,河间府,真定府便战乱频繁,这几年逃来京师的流民一年比一年多。”素水叹了口气。
冷铁闻言,默然不语,眼中一抹伤感闪过。
宁安轻轻叹息。
三年前,完颜女真一直被挡在北关之外。
但北关之战中,靖王麾下将领叛变。
与完颜女真里应外合,夺下了北关。
自此女真铁骑如入无人之地。
朝廷不得不在真定府,河间府布置重兵,阻止完颜女真蚕食大宁疆土。
只是女真人作战凶悍,生性野蛮,一向有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之说。
大宁军队与完颜女真打仗一向胜少败多。
这让一些朝臣渐生畏惧之心,以攘外必先安内的借口,主张与完颜女真建立的金国和谈,交纳岁贡以换取一时之安。
宁安这声叹息,引起了隔壁老者和少年书生的注意。
二人向宁安看了眼,又继续喝茶。
不过,却也引起了二人间的话头。
只听书生出声,语音清脆,“爷爷,官府每日施粥,却还不断有流民饿死,我猜这是同我们在宋州时一样,定是有很多人假扮流民领粥,真是可恶。”
老者苦笑道,“这在哪儿都避免不了,但不能因此就不赈济流民,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想想那些人的嘴脸,始终让人意难平。”
“……”
二人的对话传来,素水,冷铁凝起了眉头。
显然,他们也对有人假扮流民领粥占便宜,深恶痛绝。
秋云捂着肚子,摇着小脑袋,一脸悲伤,“他们真是太可怜了,饿死是最可怕的事。”
宁安笑了笑,那书生果然是女扮男装。
但这对他无关紧要,倒是想起一个针对冒领的法子,于是道:“本王倒有个法子,不过就是有点损。”
“殿下有办法?”素水露出讶异的神色。
冷铁也多看了宁安一眼,微微诧异。
他回到王府,又回到码头的这一会儿时间,他委实感到这位东海王和他离开前大不一样。
这让他感觉怪怪的。
“什么法子?”秋云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
老者和少女也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不过他们更多的是不以为然,不相信会有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宁安道,“简单。”
他让冷铁低下身,附耳对他说了一句,令他去办。
冷铁听了,脸色数变。
先恼怒,后惊疑,最终恍然,大踏步向粥棚而去。
百香楼。
茗香回到闺房,便卸了妆。
换上一身鹅黄色长衫,她坐在铜镜前,支起来下巴。
“这个东海王,一会儿像个正人君子,一会儿像个无赖,真是个癫狂的人物。”想到与东海王两次接触,她轻轻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白衣青年走了进来,正是她哥哥。
“此番前往东海王府,东海王表现如何?”白衣青年道。
“除了口无遮拦,言语轻佻外,也没有出格的举动。”茗香说道,“最后我让他来百香楼来找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白衣青年点点头,“这次你去,应该取得了他的信任,他会来的,之后你便可以寻找机会获得双龙玉佩。”
茗香点点头,但她总觉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
人人都说东海王好色如命,可她阅人无数,总感觉东海王没有那么简单。
白衣青年没有注意到茗香的担忧的神色,他继续道,“魏王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他永远不会明白,他是螳螂,我才是黄雀。”
这句话提醒了茗香,她道,“哥哥,这件事若是让杨公子,魏王他们知道了,我们可就危险了,等拿到双龙玉佩,我们还是尽快回江南吧。”
“当然,有了这枚双龙玉佩,不怕他们不听我的号令,父亲的遗志在我的手中便可实现了。”说到这里,白衣青年脸上涌现出狂热的神色。
……
东海王府。
烤串吃完了,酒喝完了,宁安也醉了。
只有护卫们为了王府安全克制自己,仅仅解馋,没有多喝。
其他人倒是醉了不少。
宁安最后是素水和秋云搀回去的。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上了床,什么时候脱的衣服。
再次醒来,阳光已经铺满了卧房。
找到小红,他提了一坛酒。
叫冷铁带上护卫,径直往长福楼去了。
他可没有忘记酿酒的真正目的。
到了长福楼,宁安只见到了屠四。
长福公主一般是不过来的。
揭开酒坛子给了屠四倒了杯酒尝了尝。
屠四立刻派人去了公主府。
一炷香的功夫,长福公主便到了。
见到宁安,她面露笑容,比以往亲切了许多。
自从北海侯去世,他这位姑姑对银子便看重了许多。
这就和太监喜欢金钱一样,因为没有别的奔头了。
所以,对于百香楼压了长福楼一头这件事,她是很在意的。
只是她虽然深受皇帝宁淳宠爱,但百香楼毕竟是杨家的,她亦无可奈何。
没想到宁安当日胡说一通,说他有办法扳回一局,现在竟然不会玩笑。
“侄儿,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
包间里,长福公主轻轻嗅着白酒的味道,表情享受。
她喜欢银子,也喜欢饮酒。
一般的男子不见得能喝过她。
所以见了宁安的白酒,她便分辨出了高下。
此酒,即便是宫中的御酒也比不过。
“这可是秘密,恕侄儿不能讲。”宁安可不会与长福公主分享蒸馏白酒的法子,否则他还怎么让银子哗啦啦流入王府。
长福公主也是随口一问,将杯酒中一饮而尽,她道:“那你想怎么和姑姑合作?”
宁安道,“很简单,赌场还是姑姑的,侄儿不插手,凤鸣楼和长福楼打通,白酒由侄儿供给,给姑姑两成利润,剩下的五五分。”
也就是说,他最看重卖酒的钱。
其实这也是利润最丰厚的部分。
至于菜肴利润,他就不争了。
而酒的部分给长福公主两成利润,其实等于是交保护费。
当自己有难的时候,指望这位姑姑你帮自己说几句话。
长福公主点了点头。
她对宁安的分配很满意。
其实只要客人能够回来,她就很满足了。
这样,她的赌场生意就会好起来,而她最看重的也是这块。
现在,宁安不跟她分赌场的利润,白酒还给了她两成利润,她绝对没有吃亏。
笑了笑,她说道,“你要是早这么懂事,也不会从东宫搬出来。”
“现在也不晚,如今侄儿不想其他,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宁安可不敢在长福公主面前乱说,忌讳太大。
长福公主这句话本就是试探,想看看宁安是不是有危险的想法。
如果有,这银子不要,她也不能与东海王合作。
现在东海王这么说,她彻底安心了,“那就这么定了,筹备几日,等梨园诗会之后,咱们就把百香楼打趴下。”
顿了下,她又道,“要不要姑姑在你父皇面前美言几句,让你参加梨园诗会?”
“多谢姑姑美意,但这就不必了,侄儿不通诗书,还不如在家喝酒。”宁安心中一喜。
长福公主这已经开始为他考虑了。
这条路,他走对了。
“一二一,一二一,……”
清晨,东海王府如同往常一样响起号子声。
仿佛昨日的茶砖泡水事件根本没有发生。
余钱和冷铁也在队伍当中,他们和回来的护卫第一次参加,比其他更多一分新鲜感。
只是跑了一会儿,余钱便体力不支,蹲下来喘粗气。
素水和秋云从他身边经过,嘻嘻笑着。
一刚开始,她和秋云也撑不住,但一个月下来,她们变得游刃有余。
宁安没有催督余钱,他毕竟年龄大了,能跑多久就跑多久。
而他自己,经过这短时间的锻炼,虚弱的体质改善显著。
穿越那会儿,他多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如今五公里下来依旧生龙活虎。
跑过步,宁安在前院喝着凉茶与众人闲聊。
随冷铁和余钱南下的这帮护卫他还不熟悉,需要了解一下。
留在王府的护卫见怪不怪,归来的护卫虽有耳闻,但亲自经历,难免受宠若惊。
冷铁注意到自己这帮手下的表情,心里竟然泛起醋意。
暗道如今的东海王手段太厉害,过些日子只怕这些家伙对东海王比对他还要亲热了。
恍惚间,他又从东海王身上看到了一些靖王的影子,不免心中宽慰。
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宁安令众人解散,他亲自检查了一下泡水茶砖的蒸制。
从他下了命令,当夜余钱便征用了膳房的蒸笼。
王府人多,蒸笼也多,一夜时间,三千斤的茶砖便蒸出了三分之一。
“蒸过的茶砖要插几根麦秆,将里面的水排除。”宁安又吩咐了一句。
余钱应了声,不敢大意,忙吩咐下去。
赌局既定,东海王府再也没有退路,卖出茶砖是唯一的办法。
又是一天一夜的蒸制,第三天的时候,泡水的茶砖已全部蒸了一遍,堆在阴凉出风干。
做完这些,王府上下松了口气,一个个眼巴巴望着宁安,等待奇迹的发生。
然而他们什么都没等来。
东海王只是和往常一样,早起跑步,白日读书。
哦不,还多了一项,那就是让冷铁教他拳脚功夫。
和跑步的初衷一样,对宁安来说,多点保命的本领总归是好的。
当然,这个世界是没有降龙十八掌那样的绝世武功。
不过古人的生活很单一,要么自幼读书,要么自幼务农,要么自幼练拳脚。
且古人练武不是为了表演花拳绣腿,往往是为了充当护院,镖师以为生计。
尤其是上过战场的武夫,拳脚间更是招招杀人技。
冷铁就上过战场,还是一员骁将。
这便是宁安要跟他学的原因,说不定哪天就用得着了。
……
宁安的日子很悠然,王府其他人脸上的忧色却一日比一日浓。
眼见赌局期限临近,东海王却像没事一样,任谁都着急,也只有秋云整日乐呵呵。
宁安也不多说,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与此同时。
越来越多人了解到茶砖赌局这件事。
长福楼每日都会派人过来通报双方下注的情况。
这也是长福楼赌场的规矩。
截止当前,押东海王输的银子已经累计到了三万两,还在不断增加。
可见想让他栽跟头的人委实不少。
对此,宁安反而有些失望。
他还想对家能押上八九万两银子。
可在对家来看,或许三五万两就足以把他打趴下了。
毕竟东海王府的窘迫,他们一清二楚,没必要投入太多。
还有万一输了,他们就赔惨了。
除此之外,长福楼还查验了王府的茶砖,确保东海府没有作弊。
魏如豹也没有闲着,隔三差五打着拜访的名义来,目的当然也是茶砖。
……
皇宫,御书房。
皇帝宁淳正在批改奏折,这时一名宦官轻手轻脚进来,将一份折子交给了他。
这是一份从皇城司来的折子。
自大宁立国,皇城司便是皇帝的耳目,同时也负责缉捕,追拿罪官。
京师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逃出他们的眼睛。
东海王府的茶砖一沉,宁淳便知道了。
及至东海王在长福楼摆出赌局,他自是清清楚楚。
不过宁淳似乎对东海王又一个荒唐举动毫无兴趣。
扫了眼折子,便扔到了装废纸的竹筐里。
对这位嫡子,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前些日子,东海王闭门不出,他还以为这位嫡子终于反省了。
没想到只是昙花一现,他还是他。
这让他热起来的心肠又冷了下去,再次坚定了他杀鸡儆猴的决心。
当下大宁已是内忧外患,他绝不允许任何皇子不断败坏皇家名声,给外人攻讦皇家的借口,让天下人对皇家口诛笔伐。
又拿起一份折子,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折子的内容是金国使节既将抵京的消息。
自北关将领反叛投金,大宁与金国在真定,河间两府屡次交战,输多胜少。
这让他和满朝文武看到了金国兵马的强悍。
朝中主张议和的大臣越来越多。
而且,三年中趁着大宁与金国交战的间隙,南方叛军抓住机会,不断壮大,到了朝廷不能不重视的地步。
攘外必先安内逐渐成为朝堂共识。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才答应了议和。
他即位时,深感千疮百孔的大宁王朝摇摇欲坠。
这些年,他一直在修补。
此番,他只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长春宫。
皇后萧语冰的寝宫,比起皇帝宁淳的冷淡,萧语冰则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得知茶砖赌局,她便立刻令人给宁安递话,让他取消赌局。
但只得到东海王让她安心的回复。
知子莫若母,萧语冰明白东海王这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伤心下又感到悲凉,只道自己终究无法挽救这位嫡子的命运。
宁安自然不知道宁淳和萧皇后这些心思。
他只是在静静等待。
半个月之后,宁静的东海王府再次如沸水般喧腾起来。
王府上下个个面如死灰。
因为东海王让他们蒸出来的茶砖长霉了。
只是不同于其他人,宁安检查了这些发霉的茶砖之后却乐的合不拢嘴。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输了,可他清楚,自己赢定了。
剩下的十余天,他只需要制造一起营销事件,帮他把茶砖卖出去。
可谓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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