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岸醒来,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好久。
他见我时还躺在床上,惊慌的要下来。
“臣竟不知昨夜——昨夜?”
我莞尔,吩咐琉璃将早膳摆出来。
云丝火腿、凉拌猪耳、猪肝海参汤,一道道的菜放在饭桌上。
我夹了一大块猪耳朵和海参给他。
“昨夜的事,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你昨夜如此骁勇,硬是抓着一头老母猪不肯松开,我有何办法?”
“多吃点,大补。”
我补充道。
陈岸吃了一口觉着不对,要吐出来,被我止住了。
“这是皇上赐的,你也要抗旨吗?”
他低头,将含着腥臊味的肉类全都吞下,“不敢。”
十二人做出来的美味,他怎么能辜负呢?
他哥哥要来宫里看他,陈岸勉强靠住椅子,吹嘘道,“你不知道公主待我极好,亲自做了早膳给我,不像你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陈凉只看了他一眼就觉着不对,精神萎靡,眼圈发青,额头乌黑,再看他气虚的样子。
只是冷笑,“你来这宫里还不安分,当心被人赶出去。”
陈岸身子一震,仍在强装,“不过是昨夜与公主畅谈没睡好罢了。”
不过三天,陈岸就装不下去了。
他悄悄的去太医院找太医诊治,说是自己下面撒不了尿了。
太医勉强看了,没掀开下衣就觉出糜烂的气息,再一看,他下体早已烂了大半。
淋病不好治,方子开出来的药几十副,每日三次苦药汁灌进去。
病还没好,他的药方就传开了。
母妃来找我,拉住我的手,犹疑道,“这人作风不检,咱家昔年不嫁给他了。”
消息传回国公府,把陈老头气了个半死,败坏国公府的名声不说,连这大好的姻缘也被毁了。
当场就赶了马车回宫,当着众宫人的面拿了拐杖将他一顿暴打。
陈岸抱着头跪地,求饶,又抬眼看我,想要我帮他说话。
我隔着花丛,一拂袖,带着琉璃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