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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洛晚卿姜祁山完结文

香辣螺蛳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大夫,卿卿现在如何了?”“暂无大碍了,气血不稳,忧思过度,多注意休息,要保持心情舒畅。”梅姨娘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小声嘀咕,“小小年纪也不知有何忧思,我这个操持府中事宜的长辈都不敢说自己辛苦呢。”“梅姨娘慎言,刚入府不足一年的媳妇被累倒了,还换上了心病,这话说出去我们护国公府之人脸上很光彩吗?”一道淡淡的女声响起,洛晚卿原本想要睁开的眼睛瞬间闭上,支起耳朵听二人对话。“姐姐,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卿卿的病是由我造成的?”“我没那么说,只是觉得你自认为想要握在手中的东西旁人未必看得上,区区管家权而已,我看不上的东西我儿媳妇同样不稀罕。”宋氏那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态度让梅姨娘像个小丑一般。“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运气好成为了表哥的正...

主角:洛晚卿姜祁山   更新:2025-01-16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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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晚卿姜祁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洛晚卿姜祁山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香辣螺蛳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大夫,卿卿现在如何了?”“暂无大碍了,气血不稳,忧思过度,多注意休息,要保持心情舒畅。”梅姨娘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小声嘀咕,“小小年纪也不知有何忧思,我这个操持府中事宜的长辈都不敢说自己辛苦呢。”“梅姨娘慎言,刚入府不足一年的媳妇被累倒了,还换上了心病,这话说出去我们护国公府之人脸上很光彩吗?”一道淡淡的女声响起,洛晚卿原本想要睁开的眼睛瞬间闭上,支起耳朵听二人对话。“姐姐,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卿卿的病是由我造成的?”“我没那么说,只是觉得你自认为想要握在手中的东西旁人未必看得上,区区管家权而已,我看不上的东西我儿媳妇同样不稀罕。”宋氏那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态度让梅姨娘像个小丑一般。“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运气好成为了表哥的正...

《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洛晚卿姜祁山完结文》精彩片段

“霍大夫,卿卿现在如何了?”
“暂无大碍了,气血不稳,忧思过度,多注意休息,要保持心情舒畅。”
梅姨娘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小声嘀咕,“小小年纪也不知有何忧思,我这个操持府中事宜的长辈都不敢说自己辛苦呢。”
“梅姨娘慎言,刚入府不足一年的媳妇被累倒了,还换上了心病,这话说出去我们护国公府之人脸上很光彩吗?”一道淡淡的女声响起,洛晚卿原本想要睁开的眼睛瞬间闭上,支起耳朵听二人对话。
“姐姐,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卿卿的病是由我造成的?”
“我没那么说,只是觉得你自认为想要握在手中的东西旁人未必看得上,区区管家权而已,我看不上的东西我儿媳妇同样不稀罕。”
宋氏那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态度让梅姨娘像个小丑一般。
“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运气好成为了表哥的正妻嘛,可表哥心中始终还是自己的娘更重要。”两人交锋二十余载了,梅姨娘自然知道往哪里戳才会让宋氏痛不欲生。
宋氏轻蔑地笑了:“本夫人没什么好得意的,只是想说,有这些玩弄小心思的工夫,不如督促你儿子努力考取个功名,争取以后能给你挣个诰命回来,毕竟这国公府的世子只有一个。那便是我儿子。”
“哼!这就不劳姐姐操心了,再如何我儿不越也是老爷的长子,等老爷得胜归来,必定会帮着不越筹谋的。”
可是,梅姨娘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并未发生,取而代之的是宋氏平静无波的面容。
“那便祝妹妹得偿所愿了!”
“哼!”梅姨娘看到宋氏完全不受她话语的影响,冷哼一声扭着腰肢出了房门。
洛晚卿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长相端庄优雅身着一身素衣的中年女子坐在她的身旁。
“母亲来了,儿媳有礼了”,她刚想起身,便被宋氏按住了,洛晚卿闻到了婆婆身上有着淡淡的檀香味。
“你身子不好,别再行这些虚礼,卿卿,母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府中之事让你为难了。”
“其实原本这些旧事母亲不想与你多说,毕竟是上一代之事了,可谁知......唉!是母亲欠考虑了。”
听完宋氏的叙述,洛晚卿才得知这护国公府处处透着怪异的原因。
宋氏祖上是皇商,虽到其父这代没落了,却也是一方富豪,可即便如此,与国公府的差距也仿若天渊。
宋氏与国公爷姜祁山的相遇可谓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梅老夫人自然不喜,可奈何儿子非她不娶,婚后夫妻俩恩爱两不疑,她也只能无奈接受。
可宋氏自婚后三年都无所出,梅老夫人便欲帮忙张罗纳妾之事,姜祁山却死活不同意。
后来梅老夫人便设计让自己亲侄女与姜祁山春风一度,生下了庶长子姜不越。
这个儿子并非姜祁山心爱之人所生,对他的出生充满着嫌恶,而梅老夫人却将其视若珍宝。
让人没想到的是,姜不越出生后两年,宋氏也怀孕了,生下了姜煜,一出生便是世子。
梅姨娘有梅老夫人撑腰,处处与宋氏作对,原本也以为只是后院的一些小打小闹,直到宋氏三年前怀孕,本就是高龄产妇,怀的还是双胎,最后被梅姨娘害的早产,生下了两个死胎。
宋氏一心要梅姨娘偿命,可梅老夫人却以死相逼,事情便草草了事。
宋祁山在母亲和妻子的选择中,选择了母亲,宋氏的两个孩子白死了。
之后,夫妻二人的关系便冷若冰炭。
宋氏不再操持府中事宜,日日去佛堂为死去的孩子念佛诵经。
而梅老夫人和梅姨娘也乐见其成,得到了管家权。
洛晚卿终于明白这府中账务为什么那么一塌糊涂了。
宋氏不再掌家,同时也收回了自己嫁妆的贴补,不理红尘,专心修佛。
梅家是个没落世家,本就不善经营,梅老夫人也不是老国公爷的发妻,而是继妻。
老国公爷当初与发妻生了四个儿子,因心疼外孙受继母欺负,梅家便送来了小女儿当老国公爷的继室,老四姜祁山算是梅老夫人一手带大,因感念其养恩,才处处顺着梅老夫人。
原本护国公爵位怎么也轮不到老四,可谁让老国公爷的三个儿子都不幸战死沙场,这才轮到姜祁山上位。
梅老夫人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老太太,总想掌控儿子的一切,可自从成亲后,一向听话的儿子因宋氏忤逆过她多次,便越发不喜宋氏。
如今趁了她的意,宋氏与姜祁山关系破裂,不再管理府中事宜,拿到管家权的梅姨娘开心了没几日,便被府中开销折磨的焦头烂额。
国公府庞大的开销没有了擅长经营的主母,一直在拆了东墙补西墙。
梅老夫人和梅姨娘如今也不是看不懂府中财务问题出自哪里,无非就是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想要宋氏继续掌家又不想低三下四地去求人,今天之事便是拿洛晚卿这个世子妃作筏子呢。
真是无语,想要宋氏冤大头。
谁给了她们的自信。
宋氏早已与梅家人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恨,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嫁妆继续补贴国公府。
如今双方只是维持了表面的和平而已。
宋氏拉着洛晚卿的手道:“孩子,委屈你了,如今我是入了泥潭无法脱身,可你却不需委曲求全,以后我做主,她们那里你不需要再去掺和。”
说完,宋氏让婢女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这里是母亲这么多年攒的不少首饰银钱,你拿着当体己,别委屈了自己。”
“不用不用,娘......”洛晚卿连连推辞。
“拿着吧,我与你母亲也算是旧相识,当初定下了你与煜儿的亲事,便是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也怪我,这些年来把自己关在佛堂没与你说这些旧事,连累你受辱。”
长者赐不敢辞,洛晚卿欣然收下。
她突然间想起了抄家之事.
本来她还在犹豫着该不该提醒旁人,面对眼前这个对她散发着善意的妇人,最终,她还是心软了。
“娘,我刚刚昏倒时耳朵嗡嗡直响,一个声音一直再说咱们国公府明日要遭难,您说我这是出现幻听了还是怎么了,要不咱们收拾些银钱藏在身上,有备无患。”
宋氏听闻摸了摸她的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卿卿,你这是太过疲累发癔症了,娘先不打扰你了,快歇会儿吧。”
好吧,洛晚卿微微扶额。
她就知道会这样。
不过她也没再多说什么,既然山不转那么便水转。
既然知道明天会被抄家,先把她手中的财产规整一下,藏在身上。
文中洛瑶瑶不是得到了随身空间吗?
那么有没有可能,在现实中,她同样能得到传说中的空间。
洛晚卿从首饰盒中找到刺杀洛瑶瑶的那枚银簪,仔细端详。
朴实无华,黯淡无光,与梳妆台上放置的那些个璀璨雅致、眼花缭乱的金玉钗环比起来,如同高贵的牡丹花中混入一株不起眼的杂草。
当务之急是要激活这支发簪中的秘密空间。
她拿起发簪用力刺入她的掌心。
一阵刺痛感袭来,伤口中渗出的鲜血当即没入发簪之中。
同时,洛晚卿的身体在屋内凭空消失。
空间一眼望不到边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五间色彩与形态各异的木屋,每间木屋分别放着绿,蓝,紫,金,黑五种不同颜色的箱子。
屋前的桂花树上挂满了金灿灿的花朵,阵阵幽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屋外的一角是一汪清澈见底的超大池塘,她眼前一亮。
她可以养一些鱼类贝类等海产,以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附近有一大片开垦好的田地,约莫十亩左右,土壤肥沃潮湿,上面未曾种植任何作物。
潺潺的溪流穿淌过田间,绘制成一幅生动明媚的景色。
对于木屋中的五只箱子,书中洛瑶瑶用尽了所有手段都没能成功打开。
她蹲在箱子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箱子连锁孔都没有,严丝合缝不知如何入手。
洛瑶瑶可是差点把血放干了都没打开。
不管了,先试试看。
于是洛晚卿再次用银簪扎破手指,把血滴在绿色的箱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箱子应声而开,本不报希望的她惊喜得差点跳起来,难不成她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女?
共分为好几层,里面分别放着粮种,花种,药材等不同的种子,一些新鲜的苗类,保存得十分完整。
还有一本厚厚的书,上面配有不同的图,分别介绍了每类种子的名字,对土壤的喜好,温度,种植方法等。
洛晚卿眼前一亮。
这些种子中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能够种植,先不说利国利民,便是去往那流放之地也不愁吃喝啊。
她还想着提前在空间中囤些货物,哪怕是被流放,也要像小说中的大女主那样吃喝不愁,富可敌国。
等她成为了富婆,就去捕获一枚有八块腹肌的肤白貌美的小郎君,最好是听话的小狼狗。
不过暂时她还是决定先跟着护国公府,毕竟人家姜煜是男主,主角光环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半夏,你现在帮我去府医那里拿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最好再拿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到时候放到梳妆台上就好,等下我要出去办点事。”
“世子妃,您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能,你看,我好的不得了,刚刚其实就是装的。”
“啊!”,半夏惊讶地捂住了嘴,反应过来后笑的合不拢嘴,早该这样了,“好的,那奴婢通知马房帮您准备马车。”
“不用,我想溜达着过去,晚膳也在那边用,今晚你自己看着玩吧,不需要来我这边伺候。”
说完便将半夏推出门外。
关上房门。
洛晚卿将房里所有的珠宝首饰,银钱字画等全都收入空间之中。
洛晚卿寻思着,如果她还留有末世的兽化异能就好了。
她在一天之内拥有共计2个小时的变身时间,每次变身时间不得低于一刻钟。
猫的夜视能力强,到时候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跑出去,趁着夜黑风高将渣爹的库房搬空。
到时候让那一家子喝西北风去。
只那么一想,洛晚卿突然间感觉到身子一轻,“喵喵?”
她居然还有异能!
巨大的狂喜席卷而来。
她果真是天命之喵。
不仅得到了反派的空间,连异能都带了过来,虽然这个异能不像雷系冰系异能那么强,但却也有旁人没有的优点。
她变成猫咪后,洗澡用的水很少,吃的东西也不多,甚至每天舔舔毛就能让自己的身体干干净净的,等她变成人也同样干净。
而且她体积小,容易躲避,因此而一次次躲过了丧尸的追击,没想到最后却被身边人给害死了。
不过也感谢她的好姐妹,否则她还得过着每日三餐不饱,闻着尸臭腐败的日子。
现在形势虽然也不怎么好,但好在她有空间。
还有半天时间,她打算趁机囤些货物在手。

明明平日里一刻钟不到的路,现在走起来却是那么的遥远。
终于走到了前院,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数百人齐刷刷跪在院子里,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等人都到齐了,正前方站着的黄公公居高临下地看向府中众人。
他的身后齐刷刷站着随时待命的禁卫军。
黄公公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公姜祁山不遵圣谕,私自用兵,藐视皇恩,虚报军情,按律当诛,朕念其劳苦,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罚五十军棍,以儆效尤。其子姜煜不敬皇权,抹黑皇室威严,念其征讨蛮夷有功,罚三十军棍,以示惩戒。特赐查抄护国公府,阖府上下流放北域,无诏不得返,钦此。”
“不,我护国公府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怎么可能会藐视皇恩虚报军情,冤枉啊!”梅老夫人跺足捶胸哭得声泪俱下。
众人也跟着齐声呼喊“冤枉”。
二房三房之人叫嚷着,自己虽然还未离府,可却早已经与护国公府分家,不仅如此,还真的拿出了几家分家的证据,此次抄家与他们毫无关系。
黄公公看了看那些所谓的证据,轻蔑道:
乾元帝看着这几人抖得如鹌鹑一般的熊样,冷哼一声,倒也没再继续难为人。
“罢了,罢了,都起身吧,只说这件事即可。皇弟,现在可以说说朕提的第一个问题了吗?”
鸿顺王如今也不敢与皇兄打太极了,谁知道他等下还会问出什么让人脑袋搬家的问题。
“在臣弟看来,此事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完成的,倒像是那山精妖怪所为。”
“荒谬,子不语怪力乱神,皇弟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可皇兄,除了山精妖怪,臣弟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力量能够在锁头完全没有破坏的情况下,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让好几个重臣府上和好几家店铺中的东西同时消失啊,您有所不知,山海经中就有那种能够移山倒海的神兽,还有......”
乾元帝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还不住口,你还没完没了了。”
真是多余问他。
他这个皇弟自小就爱神神叨叨,成日里不爱读书,偏爱那些志怪异谈。
曾经去过蓬莱寻找仙人的足迹,还欲架起登云梯寻找月宫嫦娥,当初没少被父皇责罚,最近这些年随着年岁的增长消停了不少,谁知还是那么荒唐。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
“臣弟告退,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去去去。”乾元帝无奈地挥了挥手。
鸿顺王一口气走到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才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冷汗,才踱着步慢慢溜达出皇宫。
乾元帝将目光收回看向宋涛。
“爱卿有何高见?”
“这......微臣一时也理不清头绪。”
“爱卿觉得是否有皇子的手笔?”
“嗯,像,又不像。”
乾元帝被这话气笑了,一个个地都会和他打太极了。
“再支支吾吾别怪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宋涛一听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微臣不敢。”
“既然不敢,就和朕讲讲,你心中觉得是哪一个皇子所为”,乾元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放心说,无论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宋涛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微臣看了一下被偷的人家,康王府,护国公府和丞相府归为康王府势力范围,鲁王的云来大酒楼和王尚书的金谷粮仓是鲁王势力范围,只有齐王及其背后的势力毫无损失。”
“那爱卿是怀疑齐王了?”
“可齐王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齐王外祖为威远候府,执掌着西疆二十万兵权,护国公府失势,那么武将之中威远侯府的势力便当属第一,齐王势力也水涨船高,急着搞这么一出有何意义。”
“当然是为了钱啊,为了军费,西疆前些时日正在上奏军费短缺。”乾元帝沉吟道。
想到那贼子也够可恶的,除了那么多大臣家失窃,还敢偷到他头上,那可是近百万两银子啊,还不说那些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再加上那么多家重臣的府中库房与商铺,加起来有多少钱啊,想着都想把那逆贼千刀万剐。
宋涛有别的见解:“可正因为这个目的太明显了,出了此事大家都会下意识的怀疑齐王,微臣却觉得有人在刻意引导,何况谁会冒着杀头的罪名如此行事,陛下爱百姓重社稷,又怎么会缺他们那些军费。”
宋涛这话说得让乾元帝有些脸红,前些时日他正想着修缮皇家猎场,对于西疆的军费他只拨了一半,可这也不是齐王干出这种事的理由啊。
不过细想一下宋涛说的话也有理,齐王那边还不至于因为军费问题就做出这么丧心病狂之事情。
关键是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齐王虽然背后势力庞大,可这小子性格谨慎,从未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事。
“如果不是齐王,那么康王鲁王又是什么理由。”
“难不成是以身入局,迷惑视野,搅乱时局?对了,陛下,也有可能是他国细作意图扰乱我国朝纲!!!对对对,必定是他国细作!”宋涛一拍大腿,终于悟了。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在皇帝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乾元帝嘴角抽搐了半天。
简直是丢人现眼。
堂堂一国丞相,妾室与旁人私通,儿子不是自己的,还被气得中了风。
丞相府也是多事之秋啊。
倘若是康王这边以身入局,这个代价未免太过惨痛。
这么一来,似乎康王的嫌疑又少了点。
洛家父女,同时陷入男女纠葛。
也不能说这个不是苦肉计。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乾元帝与宋涛一直聊到了晌午,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
他觉得每个皇子都有可能,可细想下觉得每个皇子都没理由有没能力那么做,而且宋涛说的什么细作也不是不可能,难保朝中有人图谋不轨,这么一想,乾元帝居然看谁都有嫌疑。
最后也只能讪讪地让宋涛先离开。
倘若让洛晚卿知道因为她昨晚的零元购把皇帝给整抑郁了,大概能笑死。
她自己大概也没料到,她无意的举动还促进了把三王夺嫡之事放到了明面上,还引起了帝王的猜忌。
宋涛终于被皇帝放出了宫,也与鸿顺王相同,一口气走到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才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冷汗。
这都是些什么事,这么短的时间,无凭无据的,谁能猜到是哪个皇子干的啊,要他说,就是鸿顺王说的那样,山精妖怪作祟,听说连柜子和桌几都搬走了,哪是人力能为?当皇城里所有人都是死的吗?
可这话鸿顺王能说他却不行。
毕竟当初先皇后便是......
唉!
宋涛走后乾元帝若有所思。
他自然看出宋涛那老狐狸一直在含糊其辞,却也为他提供了些思路。
禁军那里要好好清查一番了,他可以允许皇子们争斗,却绝不允许有人越过他染指禁军。
“黄德育,你去护国公府时,府中有何异状?”
“回陛下,老奴看着府中众人全然不敢相信会被流放。后来发现库房被搬空,老奴怀疑府中提前得到消息转移了财产,可姜涵却大呼冤枉,口口声声说有人诬陷他们姜府,想要对姜府之人赶尽杀绝,还一口咬定有人揣摩圣心,想要把陛下当枪使,此人定是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
乾元帝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
姜家人说护国公府的财产被转移是有人诬陷,可此人为何要致其于死地呢?
原本的抄家流放倘若沾上转移财产的罪名,那必定是要满门抄斩。
那么谁与护国公府有仇呢?
难不成真的是齐王?
虽然大多数朝臣都认为护国公府必定是康王党羽,可据他的探子所言,康王与齐王二人都三番五次拉拢过护国公府,都被拒,故此这两人也不能免除嫌疑。
还有细作之事也不能忽视,
“先通知大理寺将护国公府全部关押,一一审问过后再另行处置。”
“是,陛下圣明。”
~~~~~

原本乾元帝的计划是今日便让护国公府全家流放,可谁知道出了此等怪事。
想了想还是将人暂押入狱后审问一番,看看能否看出什么破绽。
护国公府中。
曾经挂在门口的由太祖皇帝亲笔书写的“国之栋梁,护国基石”的匾额被官兵们撤下,护国公府的门头也被人无情地砸碎。
昔日承载着姜家几代人辉煌与荣誉的府邸如冬日之花般悄然凋零。
平日里高傲的梅老夫人如今像老了十多岁般,被人搀扶着颤巍巍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
府中众人脱掉了昔日华贵的绫罗绸缎,摘掉了美丽的朱钗玉环,身着素衣麻服,戴着铁链脚铐,艰难前行。
府中下人大多遣散发卖,只余个别家生子随府流放。
到达大理寺,便看到两个怆然而立的身影,身上白色的囚服被鲜血染红,刺得人眼睛生疼。
正是姜祁山与姜煜父子。
洛晚卿看向二人方向。
身材挺拔,剑眉星目,薄唇挺鼻,一身正气。
单看长相,父子二人的轮廓有八分相似,不同的是姜煜的脸上有一块鸽子蛋大小的青黑色的胎记,或许这便是他常年戴着鬼面面具的原因吧。
只是如今的他已然成为阶下囚,鬼面将军那张充满着震慑与肃杀之气的面具已然不见踪迹。
不过二人不愧是久经沙场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即便身陷囹圄背脊仍如苍松翠柏般傲然挺立。
宋氏看到自己日夜挂念之人如此惨状,哭得泣不成声。
姜家先祖与太祖皇帝共同打下了这大庆天下,护国公府几代男儿皆战死沙场,亳不言悔。
公爹与三位伯兄以身殉国,守卫着这大好河山。
如今阖府却落得抄家流放的下场,何其悲哉。
想到这里,宋氏泪如泉涌。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她颤抖着双手想要抚上姜煜的脸颊,可又怕把他弄疼,浑身抽泣着快要昏厥。
“母亲,孩儿没事,您莫要哭泣。”
“怎么可能无事,三十大板啊。呜呜呜呜!为娘恨不得代替你受着这疼痛。”
姜祁山看到发妻的目光只放在自己儿子身上,连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都引不起她的半分怜惜,心中酸涩不已,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何没有管住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儿,更恨自己如今还连累了她。
姜涵与姜舒语看着父亲与哥哥如此惨状,也哭得不能自已。
“爹爹,哥哥,怎么会弄成这样,呜呜呜呜。”
就连一直跟在宋氏旁边的宋婉儿心中也是悲凄不已,眼泪扑簌簌地流着。
是她主动要求跟着姑母的,她一介孤女举目无亲,千里迢迢来投奔姑母,谁知才刚过了半年多的好日子,又遇到国公府流放。
可她不能退,因为昨晚的那个梦,与今日......倘若她能得到表哥一丝的怜惜......
洛晚卿抬头仰望天空。
黑压压的云层笼罩在上空,大气中夹杂着水汽,预估不到一个时辰大雨便要来临。
记得书中写着姜祁山就是在大雨中感染了伤口再加上风寒,身体一下子便垮了。
而姜煜也是因为亲人相继离世而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
想到这里,洛晚卿不禁打了个寒战。
只要男主发疯,周围人没一个好过的,倘若男女主一起发疯,NPC们必定非死即伤。
她叹了口气。
哭哭哭,哭能顶什么事吗?
无论从道义还是仁义上来讲,她都无法对铁血丹心保家卫国的将士坐视不管。
洛晚卿从空间中偷偷拿出一个小包裹攥在手中,穿过人群,拽了拽姜煜的袖角,将东西塞到他手中,示意他:“仔细收好。”
里面是她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细布和金疮药,还有酒囊,水和干粮。
姜煜看向洛晚卿。
女子身材娇小,粉面桃腮,双眼亮晶晶的,如星辰般闪烁。
她说话的声音轻而柔和,小嘴像颗小樱桃般红润诱人。
看着对面之人呆愣愣的神情,洛晚卿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人还不认识她呢。
也是,两人刚拜完堂还未圆房,军中告急,姜煜便匆忙赶赴战场,匆匆一瞥之下,哪能认出她这个便宜媳妇。
两人的信件也是冷淡致极,只是一些“展信佳,勿念,天凉勿忘添衣”之类的日常问候话语。
她只能自我介绍说:“我是洛晚卿,你不记得了?”
姜煜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手中的包裹,神色复杂地向着洛晚卿:“多谢,委屈娘子了。”
听到“娘子”二字,洛晚卿不知怎地浑身一个激灵,微不可查地与姜煜拉开了些距离。
“不委屈,我在国公府过得还不错。”
宋氏看到小夫妻二人久别重逢,便如此恩爱,心中甚慰。
“煜儿,府中幸得卿儿照料,以后你可不能亏待人家。”
姜煜郑重道:“辛苦娘子。”
洛晚卿尴尬道:“不辛苦,应该的。”
此时狱卒声音响起:“罪犯男女排开,分成两路。”
姜府中共有四房,男丁比女眷少许多,故此男丁被关在同一间牢房内。
女眷这边则是大房与二房在同一间牢房,三房与四房人口较多,各自单独关在一间牢房。
牢房内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霉味,角落处胡乱铺了一层脏兮兮的茅草。
“好臭啊,这是什么味道?”
一道嫌弃的声音响起。
说话之人捂着口鼻,眉头拧成了川字,正是姜不越的媳妇白氏。
宋氏劝着:“如今我们姜家遭难,还能奢求些什么。”
“难道姜府遭难是我的错吗?父亲还一直不喜不越,不越便有千般不是,也不会累得家人抄家流放。”白氏不满道,她是真的委屈,都是儿子,她相公还是长子,可谁知不受重视不说,最后还得跟着受牵连。
梅姨娘也埋怨道:“姐姐,你说说阿煜也真是,做了什么藐视皇权之事,连累我们全家过这种苦日子。”
“你们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留着点精神不如好好修整。”宋氏真的很无力与她们婆媳二人掰扯,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她已经累了。
一个个的都是流放犯,有什么好争的,能争得出荣华富贵,鹏程万里吗?
“娘,你看姐姐,都不让人说两句嘛!”梅姨娘拉着梅老夫人的胳膊悄声抱怨着。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头疼地紧。”梅老夫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付诸东流,她半生所追寻的如今如镜花水月般消失不见,心情低落不已。
“那娘,我帮您揉揉。”
“嗯,还是你孝顺。”
宋氏看着那婆慈媳孝的两人,眸色淡淡,也不多言,拉着洛晚卿,姜舒语和宋婉儿坐在其中一个角落里,与梅老夫人三人形成一道渭泾分明的界限。

洛晚卿收回目光掩饰地清了清嗓子。
“没有。就是在想这件事来的诡异。”
姜涵头疼地揉着眉心:“是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二嫂,你说贼人是如何做到把整个府中的钱财都偷走的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就像是活见鬼。不过今早我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又看到屋顶上盘旋着一群乌鸦,恐是不祥之兆啊。”
“乌鸦盘旋?二嫂亲眼所见吗?”姜涵严肃道。
在大庆王朝,乌鸦过顶,非灾即祸。
去年平西王府犯事时,上百只乌鸦在屋顶盘旋不散,遮天蔽日,鸣叫不绝,那情景十分瘆人。
当日陛下便下旨,平西王府上下满门抄斩。
直到如今,此事都还是皇城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我亲眼所见,天刚蒙蒙亮时,一群乌鸦在府中上空盘旋了好几圈,果然乌鸦出现准没好事,府上大清早的便遭了窃,我记得平西王府......”洛晚卿说完才觉得不妥,赶紧捂上了嘴。
她昨晚静下心的时候也考虑了很多,她自问不是什么聪明人,就只是一个来自末世平平无奇的小炮灰,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可要不要提醒一下护国公府的人呢?如果想提醒,又用什么方法呢?
难不成直接告诉他们,大家伙们听我说,护国公府要被抄家了,赶紧行动起来,一起收拾行李准备流放吧。
如果这么说,倘若事情发生了,大家说不定会把她当成乌鸦嘴鞭尸,就算是护国公府的人不拿她血祭,那她又是怎么知道抄家之事呢?
倘若事情没发生,大家会把她当成失心疯,更甚者会把她当成诅咒护国公府的乌鸦嘴。
总之,她的下场绝对与乌鸦嘴脱不了关系。
看书时只觉得所有人只是作者笔下的npc罢了,可如今,看着这些鲜活的面孔,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如果大家一起流放,她空间中的物资岂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怀璧其罪的道理人人都懂。
有句话说得对,末世先杀圣母,这句话放到流放的环境当中同样适用。
与其自己偷偷摸摸冒着暴露空间的风险,还不如大家趁着先知优势搜罗些盘缠藏在身上。
希望自己的这些暗示能够点到姜涵,如果现在每个人可以藏些银两,食物,药品等在身,或许流放路上存活率要高上许多。
听了洛晚卿的话,姜涵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沉无比。
“二嫂言之有理。”
言之有理?
洛晚卿正想着怎么说能提醒到护国公府,就听到了这么没头没脑的话。
她疑惑地看向姜涵:“什么言之有理?”
姜涵却没再吭声。
这时的姜涵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那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少年天才,16岁便深入蛮夷腹地,生擒敌军将领,百步穿杨射穿敌军首级,立下赫赫战功的鬼面小将军。
半年前,哥哥刚拜完堂便赶赴边关。
许久未收到父兄的信,最近他的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他总会梦到两年前平西王府被满门抄斩的情形。
总爱叫他臭小子的平西王伯伯,昔日国子监的同窗挚友,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调皮丫头,无一人幸免,菜市口流出的血像是要淹没整个皇城,惊醒梦中忽坐起,连看到的东西都是血色的。
他问兄长,“哥哥,平西王伯伯战功赫赫,威名远扬,为何竟落得这般下场。”
哥哥说:“封无所封,赏无所赏,你说会如何?”
年仅14岁的他有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悲戚感。
他问:“我们家会步平西王府后尘吗?”
哥哥说:“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涵儿,日后切记谨慎行事。”
从那之后,皇城之中人人都道,护国公府二公子自从感染了一场风寒后便伤了脑子,性格大变。
还是躲不过吗?
难道护国公府真的要遭殃了吗?
如果出事,又会是什么罪名?
也是满门抄斩吗?
不,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平西王府事情之后,父兄已经做了不少布局,陛下不可能将护国公府......
可今日府中发生的事又是为何。
姜涵心里慌乱不已。
他真的想不明白。
他从小就不如兄长稳重,如果是兄长,一定能够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他想多了。
但即便是他猜错了,也要做足准备。
几人心事重重,一路无话,到了议事厅。
关上门。
不一会儿,梅老夫人与宋氏,梅姨娘还有各房夫人们全都到场。
梅老夫人坐在主位,手中的龙头拐杵在地上砰砰作响,看向宋氏直皱眉头,“你们是如何当家的,府中进了贼都毫无察觉,说出去让人如何看待护国公府。”
宋氏低头不语。
梅姨娘自知理亏也没吭声。
梅老夫人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又看向洛晚卿,十分不满:“各房失窃,你不去查查是否有内贼出入,还需要烦到我这个老婆子,你贵为世子妃,嫁入府中已经半年,跟在你母亲身边究竟学到了什么?”
洛晚卿内心大大翻了个白眼。
原主这个世子妃与梅姨娘能学到什么?学着怎么败家吗?
她心心念念的侄女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这老太婆心里真的没点数?
姜涵看到梅老夫人又想喋喋不休地教训人了,赶紧开口。
“祖母,孙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昨晚府中遭窃,不仅仅是各房屋内,连库房都被人洗劫一空了。”
洗劫一空!
梅老夫人腾地站了起来:“不可能,这如何能做到!”
宋氏也不信:“煜儿,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母亲,孩儿所言句句属实,我与二嫂还有大哥大嫂等人亲自查看过,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梅老夫人的龙头拐啪一声掉在地上,身子晃了两晃。
身边的丫鬟赶紧伺候着老夫人坐在椅子上。
府医立马上前,给梅老夫人喂下一枚清心丸。
宋氏与其余各房夫人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梅姨娘更是号啕大哭。
宋氏突然间想到了昨日洛晚卿说的话,护国公府要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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