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锋芒尽敛,淡淡道:“让你失望了,苏黎城大半名医都去瞧过,就是急病而死。”
我小声“啊”了一声,叹气:“好吧,看来什么养生药膳都是骗人的,我日后还是不做为好。”
他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那日走时,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扔给我。
“这是?”我捧着瓷瓶,小心看了看。
“消痕膏,你看看自己的手。”
我一看,果然手背处有红痕和细细的划伤,我摆摆手:“下厨嘛,自然会被油溅,被什么东西划到,不打紧的。”
他却很严肃:“你肌肤光滑细腻,触之生温,毫无瑕疵,合该好好养着。若是因下厨毁伤,以后便不许你踏入厨房半步。”
啊,我说自己明明容色平平,怎么入了这位爷的眼,原来,是喜欢我这身肌肤……
明白了关节,我乖乖道:“知道了,我会好好养着。”
世子旬休放十日,有六日留宿拂水苑。
我白天给他做饭,晚上陪他睡觉,一个人打两份工,挺累的。
鉴于他明日就要回营,我拿起小本子问他这几日用膳感受如何。
他挑眉:“你还识字?”
我点头:“小时候家里教过。”
他拿过我的小本子,封面是我自己写的,一笔一划四个大字——《拂水食单》。
他笑意盈盈:“字一般啊。”
我不生气也不脸红:“我又不是书法大家,写工整明白不就好了。”
他摇摇头,似乎感叹我的不思进取。
他一一翻看,边看边笑:“写的什么,食单是这样的吗?”
我坐过去,指着他翻开的那一页:“这写的是瓤冬瓜的菜谱,下面写的是每个人吃了之后的意见,哈斯嬷嬷觉得有点淡,少布觉得冬瓜太烂,枇杷觉得二分肥八分瘦的肉馅有点柴。
“我把这些都记录下来,第二次做的时候可以调整一下配方。”
他往后翻了翻:“这几道菜我怎么都没尝过?”
“虽说众口难调,但只有大部分人说不错的菜,我才端上您的餐桌。”
他嘴角微翘:“我不挑食,没有忌口,你不必这样费心。”
我拿回小本子,提笔道:“那不行的,食有定数,您在军营和战场上可以凑合。但都回家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