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尘丁闻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顾清尘丁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楂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清尘还是有些不理解,问道:“为了外公是什么意思?”奉惜感觉胸中憋闷,深吸一口,“如果林生旺和林冬因为我坐牢,大家会说外公养了一个白眼狼,会说我是丧门星,柔弱的亲妈在林家会待不下去,会影响一家人,表哥和表弟会被影响,舅舅舅妈会被影响。”顾清尘微微攥紧拳头,这几天来回奔波,就是为了让林家父子牢底坐穿,没想到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奉惜说的没错,人言可畏,林生旺和林冬真的被送进监狱,奉惜就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但是那个家有什么用,眼睁睁地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不能申冤,别人家的小孩都被当做宝贝一样,奉惜却被当做小猫小狗一样。顾清尘有些愠色,“可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影响最大的是你,身上的伤不疼吗?心里不觉得委屈吗?我作为一个外人,都心疼你,你自己呢?...
《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顾清尘丁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顾清尘还是有些不理解,问道:“为了外公是什么意思?”
奉惜感觉胸中憋闷,深吸一口,“如果林生旺和林冬因为我坐牢,大家会说外公养了一个白眼狼,会说我是丧门星,柔弱的亲妈在林家会待不下去,会影响一家人,表哥和表弟会被影响,舅舅舅妈会被影响。”
顾清尘微微攥紧拳头,这几天来回奔波,就是为了让林家父子牢底坐穿,没想到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奉惜说的没错,人言可畏,林生旺和林冬真的被送进监狱,奉惜就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
但是那个家有什么用,眼睁睁地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不能申冤,别人家的小孩都被当做宝贝一样,奉惜却被当做小猫小狗一样。
顾清尘有些愠色,“可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影响最大的是你,身上的伤不疼吗?心里不觉得委屈吗?我作为一个外人,都心疼你,你自己呢?”
奉惜微微一怔,心底的苦蔓延开。
她吃苦吃惯了,不会心疼自己,舅妈说的理由千千万,没有一个是为奉惜考虑的,没有问过她疼不疼,没问过她委屈不委屈。
顾清尘是第一个心疼自己的人,是唯一一个问她委屈不委屈的人。
奉惜眼睛里蓄满泪水,红红的眼睛看着顾清尘,“委屈。”
泪水顺着她精致的脸颊缓缓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一串串,无声地诉说着内心深处的委屈和苦楚。
顾清尘伸手擦去奉惜的眼泪,轻声安慰:“别哭。”
如果不被问起,尚且能忍受,一旦有人关心,委屈就会决堤而出,奉惜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顾清尘慌了,后悔把话说得太重。
他缓缓站起身,轻移步伐至奉惜身旁,温柔地用那只宽厚的手掌拂去她脸颊上晶莹的泪珠,仿佛是在细心呵护着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随后,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庞,目光深邃而坚定,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对她说:“别哭了,都依你。”
奉惜边哭边点头,双眼红得像小兔子一样,顾清尘把人揽进怀里,胸膛宽阔而温暖,如同避风的港湾。
奉惜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但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
顾清尘心里暗暗后悔,她一哭,他就缴械,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我这就去找律师,不追究了。”
奉惜的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柔弱,她咬着嘴唇点点头。
其实是不愿意的,但是一想到外公和舅妈,还是没办法下狠心。
顾清尘温柔地整理她的乱发,“你别哭了,下午警察会来找你做笔录,去休息吧。”
奉惜渐渐平复了情绪,顾清尘被丁闻叫走了,她也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奉惜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刀子,浑身燥热,胸口像是烧着一把火一样。
感觉骨头缝隙里都很热,很痒,头昏脑涨,肚子里的东西想要吐出来。
奉惜自己把脉,数脉太过,状如洪水,一息六至,往来越度,其病为热。
虚不受补,一定是那个鸡汤里放了什么东西。
奉惜感觉头要晕过去了,她赶紧拿出来抽屉里用来考试的针灸。
在小腿后侧的位置,一针刺入深处,来回刺入,最后拔针,鲜血如注,顺着小腿流下来。
接着,她又在头顶几处施针,没一会儿就扎了十几针。
放完血后,奉惜才觉得好受一点。
过了五六分钟,鼻孔开始流血,头也轻松了许多。
中午那杯鸡汤,十有八九加了大补的药材,顾清尘这么财大气粗,估计就是人参了,而且还是品质年份都有拿得出手的那种。
奉惜苦笑,大病初愈的人吃人参对身体有实在好处,但是正常人不宜吃人参,把握不好量,可能会直接把人补进医院里。
奉惜在医馆里坐诊的时候,见过吃人参休克的老头,救回来之后身上所有的毛发都有脱落了,连眼睫毛都掉光了,不过是真的有用,多少年了,那个大爷还是精神奕奕,仿佛还能再活几十年。
警察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奉惜的小腿搭在床边,鲜血流了一地,她坐在病床上,下半张脸红红的,手里还拿着擦鼻血的纸巾,头顶上扎着十几根银闪闪的针。
丁闻推着顾清尘进来,顾清尘呼吸一滞,“这是怎么回事?”
奉惜尴尬地拔针,“中午的鸡汤太补了。”
顾清尘用手捂住半边脸,似笑非笑。
警察走进来,“奉惜你好,我们是负责此次绑架案的刑警队长廖明远。”
奉惜把一次性针灸扔到桌子上,“你好,廖队长。”
廖队长指了指奉惜的头顶,“还有一根。”
奉惜低下头,后脑上方还有一根针,她在头上摸索,指尖擦过针,没有碰到。
丁闻推着顾清尘到病床边,顾清尘伸手按住奉惜的脑袋,轻提针尾,拔下来了。
奉惜抬起头,尴尬地笑笑,接过顾清尘手中的针,一并放在桌子上。
廖队长清清嗓子,“是这样的,关于绑架案的细节,我们还需要你的笔录。”
奉惜点了点头,跟随几人到外面的会客间。
廖队长拿出几张照片,排在桌子上。
奉惜一眼认出,是林生旺、林冬、勇哥和两个打手。
他们个个鼻青脸肿,也就亲妈能认出来吧。
廖队长:“你可以指认一下是谁绑架了你吗?”
奉惜:“不用指认,他们全都是绑架我的人,这两个是打手,林生旺把我骗出来,后来林冬又虐待我。”
廖队长又拿出一张照片,“我们调查了你失踪那天的监控,还有一个人接触了林生旺,林生旺交代说是这个人把你的电话给了他,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的人只有一个侧脸,但是住在一起一年多,奉惜一下就认了出来,“是我的室友,苏妙依。”
廖队长收起苏妙依的照片,“我们问过这位苏同学,她说是因为林生旺在学校门口自称是你的父亲,她才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林生旺,林生旺说他是你亲生父亲,你承认林生旺所说的话吗?”
奉惜咬咬嘴唇,低下眼眸,“我不承认,我是个孤儿,林生旺是我的收养人的女婿。”
廖队长:“所以你在被绑架之前是认识林生旺和林冬的,是吗?”
奉惜皱起眉头,“认识又怎么样?认识就能绑架我吗?”
廖队长摆摆手,“不是,你突然撤销控诉,是因为林生旺与你有亲戚关系吗?”
奉惜摇摇头,“我恨不得他们马上去死。”
廖队长追问:“那你为什么撤诉?”
奉惜抬起头,眼神落寞,“为了家人的名声。”
廖队长:“你应该知道,林家两父子做的事情已经触犯了法律,就算你撤诉,他们照样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奉惜缓缓叹气,后背慢慢弯下去,像个泄气的皮球,“所以呢?他们能被枪毙吗?”
廖队长没有说话,奉惜讥讽一笑。
“我恨不得他们都死干净一点,但是我好生生站在这里,他们的罪不会重到哪里去,早晚有出狱的一天,那他们来找我寻仇怎么办?我的家人因为这件事情被说三道四怎么办?林家母亲因为这件事想不开怎么办?还不都是怪在我头上。”
廖队长沉默一下,“如果你撤诉的话,他们最多被关一阵子,交点保释金就自由了。”
奉惜苦笑一声,“林冬爱钱如命,应该让他狠狠出一次血。”
廖队长:“你不怕他们出来后找你寻仇吗?”
奉惜看了看顾清尘,坚定地说:“不怕,我有人撑腰。”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病房的地板上,花瓶里的百合开得正艳,芬芳溢满整个空间。
顾清尘坐在沙发上,手中翻看着奉惜的资料,修长的手指划来划去,眉头紧锁。
丁闻在旁边站着,“顾总,昨天晚上问过行政科的人,小姑娘是旁边医大的学生,中医学大二,是中医科林北征教授介绍来勤工俭学的,人际关系干净,至于跟叶小姐长得像,大概率是巧合。”
顾清尘若有所思,昨天晚上看见奉惜的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叶清和来了,两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所以他才会失态。
“她为什么勤工俭学?”
丁闻指了指资料上的生源地,“这个县城很穷,而且奉惜的资料上显示是被收养的,估计是上京的物价太贵,家里给不起生活费。”
“她学习成绩怎么样?”
“很好,入学是拿的全额奖学金,还有各项技能大赛,都获得了名次,大一的结课成绩是专业第二名,很多教授对她的评价都很高。”
顾清尘放大了奉惜的照片,那是一张入学的公式照,她穿着简单的白T,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素颜,笑得明媚,眼角眉梢溢满温柔。
顾清尘看出一点其他的味道,照片上的人仿佛是获得新生的幸存者,浑身透着一股野风吹不尽的坚韧。
丁闻看着久久不语的顾清尘,“顾总,您问她的成绩,是不是想做点什么?”
顾清尘看了一眼助理,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你猜。”
丁闻推了推眼镜,“那我就大胆地猜一下,顾总派我查奉惜的社会关系,是顾忌她可能是对家派来的,但是事实证明她的出现是意外,您应该是想她留在身边,再加上询问她的学习成绩,是想确定占用她的时间会不会影响她的学业。我猜的没错吧?”
顾清尘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去办吧。”
医大实训楼。
奉惜今天上了三节大课,她刚下课就把书全都丢给室友林欣,“开心,我去医院了,你帮我把书拿回去,改天我请你吃饭。”
林欣点点头,“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也抓紧点,这次可别再被我挤下去了。”
奉惜一溜烟儿跑走了,她从小跟在外公身边学医,从七八岁就开始自己开药方,要说医术,可以称得上是个小神医了,只是课余时间总是忙着赚生活费,上学期考试落后林欣几分,屈居第二名。
所以她最羡慕林欣,独生女,父母恩爱,衣食无忧,有大把的时间学自己喜欢的中医,而自己,总是徘徊在温饱一线间。
她来到保洁间,正准备换上保洁服,行政部的孙主任就来了。
“奉惜呀,今天不用打扫卫生了。”
奉惜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连这份工作也丢了,那下个月就必须要吃土了。
“孙主任,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孙主任摆摆手,“什么呀,孩子,你干活一向让我放心,只是现在是有点其他的情况,你不用打扫卫生了,有一个时间少工资多的活你干不干?”
奉惜放下手中的保洁服,眼睛瞬间变得亮亮的,“干!工资多?有多多?”
孙主任轻轻一笑,“你还是跟雇主直接谈吧。”
孙主任把奉惜领到办公室,奉惜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是昨天晚上顾清尘的助理。
看来是机会来了。
“你好呀,奉惜,又见面了,”丁闻很自然地打招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闻,是顾总的特别助理。”
孙主任拉过奉惜,把人按在沙发里,“先坐下聊,奉惜啊,你了解清楚,我先去忙点其他事情。”
说完,孙主任就消失了,独留奉惜面对丁闻。
丁闻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顾总最近在做康复训练,他想每天多练习一会,但是医生每天的下班时间都很早,所以想找一个护工,孙主任就跟我介绍了你。”
她心底的答案更明确了。
接近顾清尘的计划可以宣判成功了。
“可是,丁先生,我没有护理相关的证书,您还是找其他人吧。”还是需要假意推脱一下。
三十六计之欲擒故纵,她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总的要求不高,所以孙主任了解之后给我推荐了你,他觉得你能够胜任。”丁闻搬出来孙主任。
奉惜双手搅着衣角。
丁闻看奉惜还是有些犹豫,直接使出杀手锏,“医院里一般的护工是把八千块一个月,我们给出的价格是双倍。”
奉惜的眼睛亮了一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是我还是个学生,不能做到全天在场。”
丁闻微微一笑,奉惜已经松口了,准备乘胜追击,“顾总平时的康复训练会有医生,你只需要负责辅助就行,晚上顾总想要训练的时候,你在旁边就行。”
天上的馅饼终于落在她头上了。
奉惜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照顾顾清尘一个月,能拿到那么多钱,无论如何也要一试。
就算顾清尘是什么残疾阴鸷的恶魔,也值得一试。
毕竟她手里的钱,每天吃几个馒头都是计划好的,买一包咸菜都是奢侈。
但是不着急,还能再探探丁闻的底。
“丁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觉得顾先生可能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应付这种事情会有些吃力。”
丁闻尴尬地推了推眼镜。
没想到奉惜还是个难啃的骨头,她的话,几乎拿捏了自己。
她很聪明,能猜到一些,但保全了双方的面子,还留了一丝余地。
‘很吃力’就说明能干。
顾清尘交代过了,必须拿下奉惜,“病人的心情不是很好,需要理解,作为补偿,我可以出三倍酬劳,请你多包涵。”
一个月两万四,就算顾清尘是洪水猛兽,刀山火海,也值得一试。
有了这些钱,至少这个寒假能活下去。
奉惜没再拒绝。
经过两人的商议,根据奉惜的课表,只要是没课的时候,就来医院‘上班’,可以提前一天请假,时间自由。
虽然被占用了所有的课余时间,但是这个酬劳,就算是完全毕业的奉惜,也不可能挣得到那么多。
丁闻想要加上奉惜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却发现她用的是一部很老的手机,卡得不行,半天都没有打开微信,最后只留下了号码。
病房在顶层,是个单独的套间,奉惜从来没上来过,因为进入顶层需要刷门禁卡,还有保安单独看守。
丁闻推开房门,奉惜紧跟着他的步伐,顾清尘正在被保镖推着往外面走,准备去康复训练。
虽然是坐在轮椅上,但顾清尘的长腿根本放不下,宽厚的肩膀也像是被塞进小小的轮椅上似的,显得很拥挤。
在看到奉惜的一瞬间,顾清尘的眼睛迅速亮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这一瞬间,被奉惜捕捉到了,可以肯定,自己一定像极了他那位前任白月光。
“顾总,这位是新来的护工,叫奉惜,是医大的学生,工作时间我已经发给您了。”
顾清尘点点头,伸出左手,“你好,奉惜,我是顾清尘。”
奉惜伸出手,轻轻抓住顾清尘的手指。
顾清尘却往前了一点,整个握着奉惜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握住。
他的手很宽厚,很烫,有很多训练磨出来的老茧,擦过奉惜的手指,感觉痒痒的。
奉惜的手很冰,不算细嫩,甚至很结实,从小干农活和采药,生活根本不允许她拥有一双细嫩的手。
虽然握手只是一瞬间,但顾清尘却感觉过了许久,他也更加确定,奉惜与叶清和,只是长得像而已。
叶清和的眼睛从来不会怯生生的,她的手也不会这么粗糙。
奉惜感觉脸很烫,被顾清尘盯着,她很不自在。
毕竟自己是图的人家的钱,总有种被看穿的尴尬。
好在很快顾清尘就恢复了从容,“走吧,去康复室。”
保镖推着轮椅,丁闻跟在左边,奉惜跟在右边,四人占满整个楼道,奉惜感觉很像某个外国的电影画面,装腔又作势。
救护车里,医护人员正在帮奉惜清理伤口,顾清尘的车紧紧跟在救护车后面,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后车窗里,那忙碌而有序的医护人员身影上。
奉惜被抱出来的时候,冻得瑟瑟发抖。
顾清尘的后槽牙紧咬得几乎要崩裂开来,车内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压抑至极的气息。
丁闻驾驶着车,这是他头一回目睹顾清尘如此震怒的模样,心中不禁也跟着焦急万分,他脚下的油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直欲踩穿地板,恨不能瞬间化作一道疾风,直直钻进前面的救护车里。
吴峰的电话打来,“顾先生,逃跑的张大勇和两个打手抓住了。”
顾清尘早就料到有人会不老实,安排了人在民宿小院附近蹲守,果然抓住了逃跑的张大勇。
吴峰问道:“要不要把人交给警察?”
顾清尘:“不要。”
吴峰挂掉电话,将张大勇和两个打手带走了,以防被搜查的警察找到。
顾清尘可不会轻易放掉这几个人,他要等奉惜决定这三个人的去留。
奉惜发起高烧,人被送到医院里,医护人员忙到半夜才离开。
顾清尘静静坐在奉惜的病床边,沉默地看着睡得不安稳的奉惜。
从她失踪开始,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焦灼,现在人就在眼前,他的心却更沉重了。
奉惜的腿上和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牙印,是她自己咬的,有的泛着红,有的已经变成暗紫色,有的狰狞地裸露出伤口。
手腕和脚腕上,是勒痕,挣扎后留下的血痂,胸口蔓延着一道道鞭痕。
脸上的伤最轻,但也留下了巴掌印,嘴角撕裂又结痂,无法想象,她到底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顾清尘拿出手机,发给吴峰一个短信:奉惜受的伤让他们还回来,留一口气就行。
收起手机,他长叹一口气,眼角泛着光,伸手握住奉惜苍白的小手。
很冰,仿佛是雪地里的冰块。
很软,像是太阳底下炸开的棉花。
顾清尘紧紧捂住冰凉的小手,揉搓每一根手指,试图传递一些温暖到奉惜的手上。
看着手腕上的血痂,顾清尘想起奉惜说过把脉的位置,手腕一指的位置,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按住,调整位置。
猛然间,一丝细微而坚定的跳动轻触了他的指尖,
一跳一跳,是她心跳,顿挫有力,跃动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却又在规律之中交织着微妙的慌乱,左一下右一下,如同夜空中迷途却坚韧的星光。
顾清尘静静感受奉惜的心跳,他虽然不懂什么尺关寸,但脉搏的抑扬顿挫,告诉了她眼前人极不安稳。
冰凉的手突然动了,顾清尘抬头,发现奉惜已经醒了,正在用力拉回手臂。
顾清尘紧紧攥住她的手,不愿放她离去,而眼前的她刹那间情绪崩溃,声音里夹杂上了颤动的哭意,哀求道:“求你,不要。”
顾清尘的心被弹了一下,松开了手,奉惜抽回手臂,突然从病床上跳下来,脚下一软,跪坐在地上。
奉惜的膝盖被磕到,她倒吸一口气,极力压抑住疼痛,肩膀却还是压不住地抖动。
顾清尘转动轮椅,停在奉惜的旁边,语气温柔得不行:“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奉惜睁大眼睛寻找声音来源。
顾清尘看着奉惜散焦的眼睛,弯下腰,伸出手在奉惜面前晃了晃。
奉惜双手抓住顾清尘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询问:“顾先生?”
顾清尘:“是我。”
奉惜听到后,眼泪瞬间流出来,啪嗒一下砸在地上,小声抽泣,她努力睁大眼睛,企图看清眼前模糊的人影。
顾清尘心里一紧,从轮椅上离开,伤腿半跪,问道:“奉惜,你看不见?”
哭声一下变大,奉惜委屈不已,抽抽搭搭,气息不稳,说道:“我看不清。”
说完,哭声更大了。
顾清尘温柔地将人揽入怀中,奉惜的脸颊紧贴着他颈侧的温暖,那里隐约散发着淡雅的檀木香,如同宁静的避风港,渐渐抚平了她心中的恐惧。
在他坚实的胸膛前泣不成声,宛如受了委屈的稚童,每一声啜泣都牵动着顾清尘的心弦。
他缓缓地、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背,那动作里满是疼惜与抚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声细语,努力驱散她心中的阴霾与恐惧。
奉惜渐渐平复情绪,从顾清尘怀里探出头,努力睁大眼睛,眼前却还是一片蓝色。
顾清尘问道:“我帮你喊医生吧。”
奉惜摇摇头,从顾清尘怀里离开,“不用,我知道是为什么看不清。”
顾清尘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又委屈又坚定,心里莫名苦涩,“为什么?”
奉惜:“那些药丸的副作用,蓝视。”
那些药丸,为了生米煮成熟饭的药丸,顾清尘攥紧拳头,“他们喂你吃了多少?”
奉惜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每次都是一大把,不记得吃了多少了,我身上的伤都是我自己咬的,我战胜了药力,厉害吧?”
奉惜笑得苦涩,顾清尘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轻声说:“张大勇在我手里,他现在任凭你发落,林生旺和林冬被警察抓走了,只要你想,我的律师团队能让他们牢底坐穿。”
奉惜眨眨眼睛,继而笑了一下,很轻。
顾清尘问道:“怎么了?”
奉惜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酸楚的笑意,轻声细语道:“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顾清尘的手背缓缓落在奉惜滚烫的额头上,说道:“你还在发烧呢。”
奉惜在朦胧的光影中,恰好对上顾清尘那澄澈的眸子,仅仅一瞬,两人的嘴角都不约而同地扬起了一丝弧度。
眼前的顾清尘,仿佛是一座大山,是奉惜二十年来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此刻,奉惜觉得无比轻松,身上压抑的担子,仿佛被卸下,如果可以的话,多想就定格在这一刻。
顾清尘轻声说:“奉惜,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两人都蹲坐在地上,长时间半跪,顾清尘的伤腿已经麻了,奉惜手脚有伤,尝试了半天,也无法自己站起来。
“我好像不能。”
顾清尘拿出手机,轻声说道:“没事,我打给丁闻,他就在隔壁。”
丁闻焦急地推开门,发现床上没人,轮椅上也没人,走近几步,看见两人都蹲在地上,心里一凉。
“哎呦,我的两个祖宗!”
林冬骂人的声音太大,奉惜的哭泣太有穿透力,大福被吵醒了,勇哥怎么也拉不住,他从屋内冲出来。
“不许打我的媳妇儿。”大福挡在奉惜的前面,林冬手中的皮带扬起又轻轻落下。
“大福,她还不是你媳妇,只有睡觉了才是媳妇。”林生旺看着勇哥黑漆漆的脸,生怕勇哥怪罪他们父子两个。
“昨天晚上已经睡过了。”大福执拗地挡在奉惜前面。
“可是你穿着衣服呢,只有不穿衣服睡觉才行。”林冬嘴角玩味地笑了。
奉惜不停地往后面挪,林冬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
大福手握成拳头,冲上前打在林冬的身上,“坏人,你打人,你是坏人。”
大福长得高大肥胖,林冬又不敢还手,被打得连连后退,“小祖宗,轻点轻点。”
勇哥终于是忍不下,喝道:“住手!”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把人带进屋里。”
林冬和林生旺架起来奉惜,勇哥又慈祥地对大福说:“大福,只有两个人睡觉了才算结婚,你现在就进屋把衣服脱干净好不好?”
大福拍着手,“好好好!我要结婚,我要娶媳妇。”
奉惜瞬间开始挣扎,内心已经绝望,她的喉咙里传出被压抑的嘶吼。
大福脱得干干净净,林冬把奉惜往大福身上推,奉惜十分抵触,被林冬掐了胳膊上的肉,疼得眼泪掉下来,她疯狂摇头,嘶吼已经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头发凌乱,像一只困兽一般。
林生旺一脚踢在奉惜的小腿上,奉惜瞬间跪倒在地,嘴巴里的破布被林生旺取下来,往嘴巴里塞了几粒药丸,“给老子吃下去,今天你不跟大福圆房,老子就亲自上场,外面还有几个兄弟,有你好受的。”
奉惜又怕又气,大喊:“休想!我死也不从!”
奉惜的声音太大,带着绝望和不甘,吓得大福身体发抖,他害怕地抱住勇哥的腿,开始呜呜地哭。
一直沉默的勇哥终于压不住怒火,一巴掌扇在林生旺的脸上,“这就是你的好闺女,都给我滚出去!”
林家父子一刻不敢停,拖着奉惜就出了屋子。
出来后,两人把奉惜结结实实地绑住,丢在外面院子里,一件厚衣服也没给,任由奉惜在外面冻着。
两人进去给勇哥说好话,奉惜被外面的几人看着。
这次奉惜没办法咬自己缓解药效,但幸好外面寒风凛冽,体温一时间也上不来。
林家父子在里面给勇哥说了很多好话,最终决定把人带回去关一段时间,慢慢磨磨性子,总是会屈服的。
奉惜穿着单薄,就在她快被冻得失去意识的时候,林冬拿着她的外套走了出来。
林冬拿着一张银行卡,一脸阴鸷,“死丫头,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那张卡里的是顾清尘支付的第一个月的工资。
因为那是奉惜唯一的财产,她把卡缝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奉惜眼中充满怒气,把她骗出来,打了一顿,又想把她卖了抵债,甚至逼迫她跟别人圆房,现在又盯上了她的钱。
“无可奉告。”奉惜扭过头去。
林冬掐住她的下巴,力气很大,奉惜被迫张开嘴巴,“死丫头,你要是有钱就拿出来,哥能让你好过点。”
一听到他说是自己的哥哥就恶心,奉惜摇头挣脱,“呸!我没哥!”
林冬顿时火冒三丈,一拳打在奉惜的肚子上,“嘴硬什么?你以为你考上大学就了不起了?赔钱的玩意儿,要不是你非要上学,爸给你找的婆家也不去,人家不给彩礼钱,我至于输了那么多钱吗?”
奉惜冷笑一声,“你去赌博跟我没有关系,你的脑子笨得像猪一样,才输了一百多万,应该......”
话没说完,林冬又是一拳,边打边骂,“赔钱货,自从你生出来家里就开始倒霉,都怪你。”
没本事的男人,出了事总是怪在毫不相干的女人身上。
奉惜被打得眼冒金花,半边脸肿得高高的,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想个办法,不然这些人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
“卡里有钱!”奉惜大喊道。
林冬停手了,“早说不就好了,卡里有多少钱?”
奉惜:“两万。”
“这么多?你哪里搞来的?不会是出去卖了吧?”林冬问道。
奉惜一脸怒意,“呸,是我勤工俭学赚来的,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干正事?”
林冬这次没有打人,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问出来,“密码是多少?”
“六个一。”
林冬明显不相信,“你TM蒙鬼呢!谁会用这么简单的密码。”
他的手又要扬起来,奉惜缩起脖子,“就是六个一,我敢骗你吗?你又要打我。”
林冬收回手,转念一想,奉惜就在他手里,先去银行把钱取了,“如果密码是假的,回来我就打死你!”
林冬披上衣服出了小院。
奉惜松了一口气,紧紧看着林冬走出门。
今天早上有课,如果她缺勤,一定有人联系她,如果联系不上可能会报警,警察会找到顾清尘那里,奉惜只能抓住这个救命稻草,希望顾清尘能发现有人动了银行卡里的钱。
不然她很有可能会被这些人带回村子里软禁,到时候想逃跑比登天还难。
万幸,奉惜的想法是对的,丁闻接到了银行经理打来的电话。
丁闻猛然推开顾清尘房间的门,“顾总!有情况!”
顾清尘环抱手臂,有些焦躁,“什么情况?”
“奉惜的工资卡出现在银行,有人正在申请提升取钱额度。”
林冬拿着银行卡去了银行,卡是附属卡,有两万四千元,林冬想全部取出来,但是每天的限额是两万块钱。
林冬直接申请了提升额度。
然后顾清尘的银行经理就发现了,打电话到丁闻这里求证。
顾清尘的眼睛亮了一下,“谁在取钱?”
丁闻:“银行说是一个年轻男人。”
顾清尘来不及穿上外套,按下轮椅的开关,“提升额度,让他把钱取走,通知吴峰跟着他,去找人。”
丁闻拿出手机打电话的空档,顾清尘已经坐着轮椅到了门口,心里实在是慌得要命,一刻也等不了。
起初他觉得自己并不担心奉惜,但是他错了,他很担心,从知道事情发生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攥住,闷起来一样。
第二天的一整个上午,奉惜都在图书馆度过,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书了,学医要背的东西太多了,一直忙着兼职,这次终于有时间巩固巩固学业了。
中午的时候,奉惜也没有吃饭,身上只剩下不到几百块钱,一上午坐着不动,能少吃一顿就少吃一顿,还能省点钱。
下午不到两点的时候,奉惜的手机响了,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面显得尤为响亮。
是丁闻打来的,奉惜赶快接了电话,小跑着进了洗手间。
“喂?丁特助。”
丁闻的声音很着急,“奉惜,你现在方便来医院一趟吗?顾总高烧不退,我这边有点事,你能来看一会儿顾总吗?”
奉惜没有犹豫,“稍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真的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的。”
挂了电话,奉惜抱着像砖头一样厚的死沉的医书往医院赶去。
来到顾清尘的病房里,奉惜把书放在桌子上。
顾清尘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肩膀以上都裸露着,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隐隐约约能看到身材很健壮,腹部的起伏很微弱但急促,嘴唇干裂浮起白皮,手上扎着液体,睡得极不安稳。
却是,秀色可餐。
丁闻压低声音,“这是最后一瓶液体,你看着就行,完了喊护士拔针,医生说物理降温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时间到了你就帮他盖上厚被子。”
丁闻拿起公文包要走,奉惜拉住丁闻的手臂,“为什么会发烧?”
丁闻揉了揉太阳穴,“今天上午回了一趟顾家,遇见了些让人不痛快的人,又受了风,家宴没吃就回来了,路上就开始发烧。”看了一眼手表,“我得走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联系我。”
丁闻大步流星地离开,看来真的是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奉惜站在顾清尘的病床边,仔细看液体上的标签,上面的几种药都是消炎的,刚做完大手术的人都很虚弱,尤其天冷抵抗力会更差,发烧会使没有愈合的伤口出现炎症,加长康复的周期。
顾清尘的眉头轻轻皱着,手也握得很紧,看起来难受极了,奉惜长叹一口气,在疾病面前,管你是谁,人人平等。
还有半袋子液体,奉惜就拿起医书继续啃,但眼睛总是忍不住飘到顾清尘裸露的肩膀和俊朗的面容上,像海妖一样勾引着她,让她心猿意马。
看着医书上的人体肌肉剖析图,总觉得还是顾清尘的肌肉更有美感。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奉惜冷不丁地瞧了一眼液体,糟糕!已经顺着管子流到最底下了。
她连忙扔掉书,出门喊来了护士。
护士三下五除二就拔掉了针头,示意奉惜按住顾清尘手上的医用胶带。
奉惜用大拇指按住伤口,其余的四根手指不可避免地伸进了顾清尘的手心里,很烫。
鬼使神差的,奉惜把顾清尘的手翻过来,露出手腕,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放在他的脉搏处,细细感受顾清尘身体里血液奔流的气息。
时而强劲,脉象表数脉,急热之症;
时而微弱,寸、关、尺三部,浮、中、沉皆无力,主虚症。
奉惜继续探脉,想在虚脉中分辨“微脉”的来源的时候,突然一阵强硬的脉象袭来,她愣住的短短一秒,头顶上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凉。”
她抬起头,猛然对上顾清尘的眼睛,布满血丝,空洞无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奉惜觉得顾清尘的眼神很复杂,像濒临死亡的野兽,回忆骁勇过往,满眼落寞。
“什么?”奉惜问道。
顾清尘深吸一口气,神情恢复正常,仿佛刚刚都是奉惜的错觉,“你的手,很凉。”
奉惜猛然松开双手,站起身,脸微微泛起红晕,拉过床脚的被子,盖在顾清尘的身上,最后塞了塞被角。
顾清尘似笑非笑,忍着喉咙里传来的痛感,轻声说:“摸出什么了吗?小神医。”
奉惜尴尬地捋捋耳朵后面的碎发,“没有......我学艺不精。“
顾清尘挣扎着坐起身,手伸向桌子上的水杯,奉惜拿起水杯,递到他的手中,顾清尘先是用嘴唇碰了碰,发现是温的,扬起杯底,一饮而尽。
被子和毛毯都滑落至他的腹部,一滴水从嘴角,一路滑过喉咙、锁骨,停在健硕的胸肌上。
奉惜感觉喉咙微紧。
顾清尘清清嗓子,“你不是自称是有十年行医经验的小神医吗?”
奉惜有些脸红,咬着嘴唇,不知道从哪说起。
“怎么了?我快死了?”
奉惜连连摆手,“怎么会呢?”
顾清尘躺下,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喝完水之后,感觉好多了,他继续逗奉惜。
“你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真是让我感觉很不好,像是给我送终一样。”
奉惜伸手按住顾清尘的嘴巴,紧皱眉头,“多说无益,注意避谶!”
反应过来手的位置,又快速收回。
看着眼前人严肃的样子,顾清尘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那你说说,你刚刚把脉都看出什么门道了?”
奉惜踌躇着开口,“忧思过度,劳伤在脾,脾弱气结,血气日消,肌肉日削,精神日减。”
顾清尘闭上了嘴,没有说话,心情又沉重了许多。
“虽然看起来高大健壮,其实身体已经亏损了,尤其伤筋动骨,气血都聚集在伤处,无法顾及其他,你每天多思多虑,又训练过度,肯定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候,赶上这次见了风,抵抗力弱,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奉惜说完,是长久的沉默,顾清尘盯着天花板出神,慢慢地,眼睛从明亮转为暗沉。
奉惜才觉得话说得重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把顾清尘当做自己的病人了。
顾清尘越是乱想,脑子越昏沉,他沙哑着声音说:“可是,怎么才能忘记?”
他转过头,眼中蒙着一层雾气,看向奉惜,似乎是祈求得到什么启示。
奉惜看着顾清尘的眼睛,家宴上不愉快的人,可能做了什么事情,给了他重重一击,让本来撑着一口气的顾清尘,彻底泄气,缴械投降。
她无端端地有些气愤,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外人,怪不得会病得更严重,难道像林妹妹一样香消玉殒才对得起已经逝去的感情吗?
随后一字一句地说:“不能忘记,人生的每一步都算数,但开心最重要。”
就算之前那位前任白月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必须让自己接受,像是刮骨疗伤一样,用最残忍的方式拔除病灶,才能长出新的肉芽。
也许顾清尘是真的听进去了奉惜的话,也许是他的爱人已经真正离开了他,之后的一个月,他日常康复训练的时间大大缩短,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大病小病不断,感冒发烧,带状疱疹,层出不穷。
就像奉惜说的一样,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但丁闻和奉惜都看得出来,顾清尘的心情不再像之前一样郁闷,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
或许是他想开了,但是最令奉惜高兴的,还是工资如约而至,24000!那么多零,她乐得要起飞了。
奉惜的第一笔工资到账的时候,顾清尘已经可以脱离助走器,虽然还不能靠自己行走,但已经算是奇迹了,他的心情也好多了,奉惜隔三岔五把把脉,两人甚至能开开玩笑,相处起来的氛围也融洽许多。
就是最近舅妈的电话越来越频繁了。
林家父子已经被债主逼急眼了,来医馆闹了很多次,要奉惜的电话,还要学校的地址。
舅妈交代奉惜要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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