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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结局+番外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妙清下意识的遮了遮嘴巴,她尴尬的笑笑,“昨晚嘴馋,吃了些锦官城的辣菜,好久没吃了,竟将嘴巴辣肿了。”陆雅没多想,如往一样挽上她的胳膊,与她一起往外走:“表姑母已经让人备好马车了,我初来京城,今日要辛苦姐姐带我去裁缝铺子了。”“刚好我也打算做几身衣裙了。”祝妙清与她寒暄着,两人一起踏上了出府的马车。两人去了如今上京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铺子。选布匹时,祝妙清还是照常选了两匹白色的,又选了一匹竹青色。若是谢寒照哪天心血来潮让她穿新衣的话,她就穿这匹竹青色的料子做的新衣。两人选好料子后,便一起进了铺子里的雅间,由店里的两个女裁缝为两人一起量腰身。裁缝扯起祝妙清的一截衣裙,为她量腿长时,脚踝上带着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陆雅闻声看去。她有些惊讶...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1-17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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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妙清下意识的遮了遮嘴巴,她尴尬的笑笑,“昨晚嘴馋,吃了些锦官城的辣菜,好久没吃了,竟将嘴巴辣肿了。”陆雅没多想,如往一样挽上她的胳膊,与她一起往外走:“表姑母已经让人备好马车了,我初来京城,今日要辛苦姐姐带我去裁缝铺子了。”“刚好我也打算做几身衣裙了。”祝妙清与她寒暄着,两人一起踏上了出府的马车。两人去了如今上京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铺子。选布匹时,祝妙清还是照常选了两匹白色的,又选了一匹竹青色。若是谢寒照哪天心血来潮让她穿新衣的话,她就穿这匹竹青色的料子做的新衣。两人选好料子后,便一起进了铺子里的雅间,由店里的两个女裁缝为两人一起量腰身。裁缝扯起祝妙清的一截衣裙,为她量腿长时,脚踝上带着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陆雅闻声看去。她有些惊讶...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祝妙清下意识的遮了遮嘴巴,她尴尬的笑笑,“昨晚嘴馋,吃了些锦官城的辣菜,好久没吃了,竟将嘴巴辣肿了。”

陆雅没多想,如往一样挽上她的胳膊,与她一起往外走:“表姑母已经让人备好马车了,我初来京城,今日要辛苦姐姐带我去裁缝铺子了。”

“刚好我也打算做几身衣裙了。”祝妙清与她寒暄着,两人一起踏上了出府的马车。

两人去了如今上京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铺子。

选布匹时,祝妙清还是照常选了两匹白色的,又选了一匹竹青色。

若是谢寒照哪天心血来潮让她穿新衣的话,她就穿这匹竹青色的料子做的新衣。

两人选好料子后,便一起进了铺子里的雅间,由店里的两个女裁缝为两人一起量腰身。

裁缝扯起祝妙清的一截衣裙,为她量腿长时,脚踝上带着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雅闻声看去。

她有些惊讶,祝妙清每日的打扮都是白色为主,就连首饰也没见她带过几支颜色跳脱的,这枚金铃铛倒是与她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妙清姐,你这枚金铃铛做工真精致,从前没见你带过这种首饰。你貌美又有贵气,应当多戴些这种首饰。”

祝妙清这才反应过来那枚铃铛还系在脚踝上。

她只得编了个谎话:“这是当初出嫁前父亲给的嫁妆。我的身份毕竟不太适合打扮的太明媚。金铃铛刚好戴在脚踝上,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陆雅又看了几眼那枚铃铛,她总觉得这枚铃铛上的花样有些眼熟。

似乎是在哪本书上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本书上。

她没多想,量完腰身后两人刚从雅间中出来,便瞧见谢春晓也在。

祝妙清的眼神从她小腹的位置扫过。

陆雅已经率先走过去同她打招呼了:“春晓姐,竟然这么巧,你也来做衣裳吗?”

谢春晓的视线先落在了她身上,又顺着看向她身后的祝妙清。

昨天她娘本想帮她解决了祝妙清,结果祝妙清没解决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要被禁足整整半个月才能恢复自由。

这半个月若是世子妃突然生产的话,连个帮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祝妙清又看见了她与盛绥在花园里见面。

昨日她虽然没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可保不齐她哪天心血来潮将昭这事告天下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对祝妙清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分。

祝妙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的与她打招呼:“小姑。”

谢春晓眼神有些闪躲,却又马上恢复正常。

陆雅瞧了瞧她选的料子,竟然有四五匹,她极少见到有人这般做衣服。

她觉得谢春晓不好相处,便也没有多问。

祝妙清也注意到她挑选了这么多布匹。

兴许是怕再过些时日会显怀,所以提前把衣服赶制出来。

闲聊了几句后,祝妙清又带着陆雅去买了些其他的东西。

陆雅家中还有个哥哥,听说要参加明年的乡试。

她让祝妙清带她去了家专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为她哥哥挑选了几支不错的毛笔与墨宝。

准备过些时日让人带去她家中。

祝妙清又不科考,自然是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陆雅挑选的时候,她便在铺子里四处看了看。

一支黑色嵌着螺钿团花的毛笔入了她的眼中。

她细细打量着毛笔,通体髹黑漆嵌细碎螺钿为地,再以极细碎金片为饰,毛笔显得流光溢彩,又选毫精致。

总觉得这毛笔和谢寒照还挺相配的。

如今对他多上些心,他也能降低一些戒备。

让他以为,她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他,这样他才能对她放心。

祝妙清这样想着,当即便将那支毛笔买了下来。

陆雅恰巧也买完了,过来顺势瞧了眼她买的那支毛笔。

“妙清姐姐的眼光真好,这毛笔我刚刚也看中了,只是囊中羞涩,不然倒是可以买下来送给表兄。”

“……”

看来这毛笔还真是适合谢寒照……

祝妙清看着那毛笔,竟不知道还要不要送给谢寒照。

她笑的勉强:“我也是觉得好看,想着可以买下来到时候让人送去锦官城给我父亲,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与小叔也挺相配。”

祝妙清有些心疼她爹。

好在相隔千里,她有什么事情都能推到她爹头上。

若是离得近,还真是不好解释。

陆雅怕祝妙清想多,赶紧解释:“妙清姐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入侯府时日太短,也没见过表兄几次,他的喜好我也摸不清。”

祝妙清调转了话头:“大夫人可说何时将你抬入小叔院中了吗?”

“还没有。表兄的婚事如今也没有定下,纳妾的事情更急不得。”

说到谢寒照娶亲的事情,祝妙清突然想起昨晚谢寒照在她耳边说的话了。

她隐约只记得一个“娶”字。

其他的全都没听清,也忘光了。

心里不免得有些好奇,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又希望“娶”这个字跟她沾不上一点关系。

-

等回到侯府的时候,陆雅想问祝妙清借些针线,她想绣几个荷包。

祝妙清便带着她一起回了春风院。

她走在前门,先一步去开房门。

门一打开,她就瞧见谢寒照竟然还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看着昨日没看完的那本话本子。

听见开门声,谢寒照也抬眼看过去。

他的脑袋稍稍一偏,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似有笑意在眼底倏然蔓延而开,眉尾还不经意的挑了挑。

祝妙清被吓得脸色发白,完全没理会他的眼神,一把又将房门紧闭上了。

他怎么还没走?!

陆雅刚好跟了过来。

她一脸不解:“妙清姐,怎么了?”

祝妙清眨了眨眼睛,压下眼底的心虚,“我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也没有针线了。我让明月带你去库房拿吧。”

跟在身后的明月见状,赶紧走了过来,“表姑娘,我带您过去。”

还没等陆雅答话,她便在前方领路了。

陆雅见状,来不及多想,匆匆留下一句:“那妙清姐,我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祝妙清亲眼看着陆雅出了院子,她才进了屋。


陈墨警惕的看着他,试探的先说:“我刚刚出去遇见你长嫂了。”

谢寒照本来还一门心思都在手中的卷宗上,听见“长嫂”两个字,他马上从案子中抽离出思绪,抬眼看向陈墨。

眸色紧了几分:“在哪儿遇见的?”

“门口。”

“她人呢?”

“让我吓跑了。”

谢寒照放下卷宗,明晃晃的不悦挂在脸上,“你做了什么?”

果然,他就知道!

什么事情需要祝妙清一个寡妇大半夜来谢寒照院中请教?

而且看她刚刚那架势,是准备直接去卧房!

荷包那事他就该发觉的!

陈墨胸腔冒出一股火气,他猛地砸了一下书案,“你疯了不成?你长嫂还在孝期,你做出这种事大理寺能直接抓你!你仕途不想要了?”

谢寒照也没藏着掖着,他嗤笑:“仕途和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我到如今又不是靠女人,难不成一个女人还能将我拽下去?”

“你是刑部的人,还有比你更懂律法的吗?与尚在守孝期的寡妇暗通款曲,这能不能定罪?你别说你不知道!”

“如今你是第一个发现的,只要你不往外说就定不了罪。”谢寒照还是那副态度,根本就没把这些小事放在眼里。

陈墨:“……”

他今天就不该来!

谢寒照趁他无话可说,又严肃的嘱咐了句:“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她胆子小。”

胆子小不小的,轮得到你关心?你的关心名正言顺?

陈墨心里暗暗骂了句,却又不敢真将这话说他脸上。

他冷哼了一声,甩了下衣袖后气愤的出了吟秋院。

他走后,谢寒照也没了看卷宗的心思。

他去了春风院。

祝妙清心里七上八下的坐在桌边。

陈墨不傻,说不定看出了她与谢寒照的关系。

她急的心脏上像有成千只蚂蚁在爬,又烦闷又担忧。

正想着,谢寒照推门走了进来。

她迎过去,急着扯住了他的宽袖:“我刚刚去吟秋院的时候遇见了陈大人,他会不会瞧出咱们之间的不对劲?”

谢寒照每次瞧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便会翻涌起火气。

他到口边安慰的话,也成了威胁:“看见了又如何?早晚他们都会知道的。大嫂,你就这么怕被人发现?”

祝妙清这才反应过来,她太心急了,反而是被他抓住了把柄。

她将手挪到了他的手上,轻轻抓着他的大掌。

“等出了守孝期,整个上京城都知道了也无事。如今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流言蜚语是小,小叔的仕途是大,万一影响了你该怎么办?”

“你若真怕耽误我的仕途就该听话一些。如今我已经将这侯府宗妇的身份许给了你,妙清,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在小叔眼里妙清难道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吗?”

祝妙清的黑眸微润,眸子里倒映着破碎的烛光,她使劲将心底的委屈压下去。

谢寒照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是说的有些过分了。

伸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脸颊,却被她偏头躲开。

她眼里闪着可笑的倔强:“若我贪图侯府宗妇身份的人当初就不会嫁给夫君了!”

谢寒照微寒的眸光倏地凛住,深邃漆黑的眸子像浸了墨。

他紧盯着她,声音又冷硬:“你叫他什么?”

祝妙清见他这副模样,反倒是心里舒坦了。

往常都是他变着法子的折腾她,让她整天提心吊胆的待在侯府中。

她早该说些刺他的话,让他心里也难受了。

她还是不肯服软:“小叔若是没事就回去吧。在你眼中我只是个贪图侯府宗妇身份的女人,你实在无需为了我费尽心思。”


“你这个贱女人!”钟阳伯伸手要去打谢瑜敏,被太子的侍卫眼疾手快的将他拉开。

谢寒照今日必须将这事闹到太子殿下面前来。

太子早就有对付钟家的想法了。

但他缺一个理由。

钟阳伯用朝中官职行贿,这个理由足够了。

钟阳伯的长兄何尝看不出谢寒照与太子在一唱一和,他恨不得将这个弟弟千刀万剐。

钟家的百年基业就要断送在这个混账手里了。

谢寒照冷冽的声音给今日这场闹剧收了尾:“瑜敏的清白已失,不如由太子殿下做个见证,让他们二人成婚吧。”

钟阳伯被人压制着,嘴却没停:“谢寒照你装什么?你怎么不敢说清楚你与你寡嫂的奸情?今日你那寡嫂也中了药,你下午可在围场?莫不是你们二人去哪里春宵一度了吧?”

太子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

他身边的太监怒喝一声:“大胆!小谢大人下午出围场是回刑部为太子殿下审理疑犯了,岂容你在这里诽谤编排!”

谢寒照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丝毫不慌,冷执淡漠的眼神与他对视。

钟阳伯的长兄本来还对他的话抱有一丝希望,谁知谢寒照出围场是为了公干,还是太子下的命令。

他忍无可忍,再这么激怒谢寒照,钟家的后果只怕是会更难看。

他走过去,使出全力给了钟阳伯一巴掌,“你再胡说八道!”

钟阳伯也没想到谢寒照竟然有理有据,连太子身边的太监也亲自为他解释。

这一巴掌也把他打懵了,他一时无话可说。

太子也看累了这出戏,他眸色沉下来:“钟阳伯胆大包天!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谢家长子遗孀做出下三滥的事情!还敢拿着官职当儿戏随便行贿!想将他押下去,明日大理寺与刑部一同审理,将此事给孤彻查清楚!”

钟阳伯的长兄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英明!大理寺调查期间,钟氏全族一定全力配合。”

事已至此,钟家为了家族只能舍弃钟阳伯了。

只不过钟阳伯却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他一边脸颊肿了起来,忍着痛意刚想为自己喊冤,太子的侍卫直接将他一掌劈晕了过去。

等人散去,太子将谢寒照留了下来。

“刚刚钟阳伯话说的有理有据的,孤听完都忍不住要多想了。”他抬眸看着谢寒照,脸上挂着笑,只是笑不达眼底。

谢寒照微微躬身,黑沉沉的眸子晦暗如深海,“殿下贤明,又了解臣的为人,臣相信殿下不会只凭别人的几句话断定臣的为人。”

他没为自己解释,也将话说的太满。

免得日后娶祝妙清的时候再落下个欺君的罪名。

太子仍笑着:“你心中有数就好。”

从太子的营帐中出来后夜色已经浓重。

谢家的其他人已经回了府,谢瑜敏也差人送回了二房。

谢寒照也准备启程回府。

他翻身上马,刚出了围场,身后便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李羡栩骑着马来到了他身侧,与他并驾齐驱。

他扬唇笑着:“小侯爷,今日围场里好生热闹啊。”

谢寒照态度一如既往的疏离:“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若有需要帮忙的之处可以随时来找我。”李羡栩没有与他多说,他留下这句话后便扬起马鞭先行离去。

谢寒照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的意味不明。


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

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

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

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

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

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

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

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

“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

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

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

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母亲,这是我娘家远亲的姑娘,自小饱读诗书,性子也沉稳。我想,等寒照娶亲后,将她送去寒照院中做个妾室如何?”

祝妙清悄悄打量了一眼陆雅。

倒也算得上美人。

前几日她就听说有位表姑娘进了府,大夫人一直没让人露面,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夫人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堂中站着的姑娘。

“嗯,也好。寒照如今已满二十,房中并无通房,也无妾室,若是成婚前提前抬进院也可。”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说的有道理,他毕竟年轻气盛,院中早早有个人也好。”

祝妙清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陆雅谢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后,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二房与三房也相继而来。

谢寒照刚下了早朝,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朝服,踏着晨露进来。

他问安后,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角落的祝妙清,她正捧着碗莲子羹,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身上穿了件素白罗裙,长发绾成素雅的发髻,一支银簪点缀着,打扮的素雅,却掩不住那张芙蓉似的面容。

一屋子的人大多都在说谢寒照的婚事。

老夫人余光瞥到祝妙清的身影,忽然说:“妙清闲来无事,这几日也帮你婆母操持操持寒照的婚事,别总是闷在院子里不爱出门。”

本来还神游着的妙清,被老夫人的话叫回了神。

她哪里是不爱出门,分明是有人不愿意见她出门。

她先递给了大夫人个询问的眼神。

大夫人表情淡淡,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才应下:“是,妙清会去帮着婆母操持的。”

她应话时,感觉谢寒照若有似无的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眼神冷飕飕的,让她脖颈一凉。

祝妙清只当察觉不出,一副听话柔弱的做派。

二房夫人远远的瞧了一眼祝妙清,笑容不明:“妙清虽然不爱出门,可耐不住有人往她院里钻。”

她用帕子掩着笑,眼神在祝妙清身上转了一圈。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

各式各样的打量都有。

祝妙清倒也不慌。

平日里除了谢寒照会往她院子里钻,还有谁敢钻?

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在暗中盯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春晓便先一步发问:“二婶何出此言?”

大夫人暗暗侧目瞪了她一眼。

这个庶女并不在她名下养大,是林姨娘亲自教养的。

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谢春晓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二夫人精光的很,这会儿又不肯多说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许是看错了。”

祝妙清蹙眉,她这是在故意惹人多想。

她得将话说清楚:“事关我作为谢家妇的清白,二婶可不能随口说说。”

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这些日子我院中除了小叔去过,就不曾再有男人踏入过了,还望祖母明鉴。”

她故意将祸水引到谢寒照身上。

二房盯她盯得紧,当初宴会上那杯带了春药的酒,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房得了机会,总要往她身上泼些脏水。

大夫人急急忙忙的要撇清关系:“寒照想来也是为了奕舟的事情过去的。”

说罢,她递给了谢寒照一个解释的眼神。

他顺势不温不淡的开口:“嗯,我去大嫂院中拿些旧物。”

视线不经意的从祝妙清身上划过,眼里的意味颇为玩味。

像是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

老夫人没多想,继续悠哉的吃着莲子羹。

祝妙清目的达成,懒洋洋的接了句:“那想来是二婶错把小叔看成某些不知廉耻的外男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都不敢去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她慌乱的瞥了眼大夫人:“大嫂,是我多嘴了。”

大夫人正襟危坐,脸也绷起:“无碍,寒照不计较就好。”

祝妙清继续装傻,只当没察觉这话不该说。

谢寒照手中摩挲着茶杯,声音又冷又硬:“不计较。”

二夫人在一旁冷汗直流,还想再训斥祝妙清几句,可眼睛还没转过去,便对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她赶紧讪讪的闭上了嘴。

-

等从寿安院中出来,大夫人压着火气:“妙清,我与你说过多次,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要谨言慎行。”

她只算得上祝妙清名义上的婆母,与她不太亲近。教她的内宅为人处世之道少之又少。

谢春晓在一旁拱火:“母亲,兴许二婶说的是真的呢,万一真有外男进过大嫂的院子呢?”

谢寒照眉尾轻挑,回头看了眼祝妙清。

她垂着头,慢悠悠的跟在大夫人身后,不敢逾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般张扬。

陆雅瞧见他回头,还以为是在看自己,悸动的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目光在祝妙清身上。

她又涩然的垂下了头。

大夫人对谢春晓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已经见怪不怪,她厉声训斥:“我看林姨娘没教过你规矩!春晓明日开始去我院中好好学学规矩。”

谢春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她哥死后,谁知道祝妙清到底安不安分?

可她又不敢反驳大夫人,只得咬着唇瓣,不情不愿的应下:“是。”

祝妙清似乎是察觉到谢寒照在看她,她悄悄侧眸瞥他一眼。

这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大夫人:“母亲教训的是,妙清今后会谨记的。”

大夫人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回头看她,“回去将《女则》抄写五遍,明日一早送到我院中。”

祝妙清:“……是。”

谢寒照视线落在她身上,半个眼神都没给陆雅,态度端的疏离又陌生:“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回了。”

祝妙清心里暗骂他虚伪。

面上却不表露出半分,也客气道:“小叔慢走。”

陆雅的一句“表兄慢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谢寒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心里有气,竟把正事给忘了。

想要叫住谢寒照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出了几丈远。

她拉着陆雅的手,将她牵到身边:“寒照性子稍稍寡淡了些,你这几日多去他院中走动走动。”

陆雅脸一红:“嗯,雅儿明白。”

祝妙清瞧着两人要说体己话,便带着丫鬟先回了春风院。

可前脚刚进了院中,后脚谢寒照身边的贴身侍卫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祝妙清院中清冷,若风来时并无人注意。

他垂着头,在门外低声道:“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到吟秋院。”


谢娴静这时已经下了马,她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她还没缓过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回李羡栩的话,谢娴静便凑了过来,又察觉到谢寒照那道能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半垂着眼帘,眼睛盯着地面,没有接刚刚李羡栩的话。

只是道了谢:“多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

李羡栩挑眉:“举手之劳,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祝妙清垂着脑袋漾起了一个微笑:“无碍。”

谢霄与谢寒照也赶了过来。

“大嫂,你刚刚没摔到吧?”谢霄先问。

“没事。多亏了六皇子救下了我。”

谢霄赶紧对着李羡栩行礼:“参见六皇子。”

谢寒照也跟着拱手行礼。

李羡栩没有多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马场。

等到人群散去后,谢寒照亲自带着祝妙清去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

“一会儿秋狝开始后别离我太远。”谢寒照将马牵了出来,手里拉着缰绳,“骑上去试试,这次我牵着。”

谢娴静与谢瑜敏她们就在不远处,她与谢寒照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瞧见。

若是让谢寒照亲自为她牵马,难保她们看见了不会多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低声威胁道:“难不成让我抱你上马?”

祝妙清咬了咬唇,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马。

远处坐着的谢瑜敏跟身边的谢娴静看着这幅景象,不免感叹:“二哥哥从前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谢娴静也疑惑,她总觉得谢寒照一遇上祝妙清的事情后便变得和从前不同。

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妙清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背上,任由谢寒照牵着马在前方走着,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连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只盼着能尽快从马上下来。

好在谢寒照没太过分,在马场里走了半圈后便停下了步子。

祝妙清下马时,他更是主动握拳半抬起手臂,“扶着我下来。”

若是二人成了婚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能直接将人抱下来。

明明在人后什么都做过的两人,每次在人前时都要装作不熟。

谢寒照早就受够了这种滋味。

祝妙清盯着他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抓着他下了马。

恰巧有人经过二人身边,她还不忘故意跟谢寒照道声谢:“多谢小叔。”

谢寒照的脸色暗了又暗,没理会她。

他又嘱咐了若风近身跟着她,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

秋狝开始后,祝妙清与谢娴静骑着马跟在谢霄与谢寒照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她们两个都不会拉弓箭,跟着也是骑马凑凑热闹。

骑了一早上的马,她与谢娴静就只看谢寒照与谢霄一箭一箭的射杀猎物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便有些无聊了。

她们便打算先回去。

谢寒照没拦着,他将弓箭扔给了身后跟着的若风后才对祝妙清她俩说:“我送你们回去。”

“二哥哥你继续狩猎吧,让若风送我们回去就成。”

谢寒照不容拒绝:“我先送你们回去。”

谢娴静见状,只好调转马头与祝妙清一起跟上了谢寒照。

谢寒照回来后就没再进林子。

扔下马鞭进了一旁的营帐。

祝妙清她们则是进了谢家女眷的营帐。

不过营帐中此时只有谢瑜敏自己在里面休息。

谢娴静问:“五妹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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