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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大孙朱雄英,老朱扶我春庭雪朱小宝朱元璋小说结局

一杯冰美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快来人!”“这盐是打哪儿来的?”朱元璋严肃道。“回圣上的话,这批精盐是都转运盐使司前几日才刚送进宫的新盐。”作为服侍了朱元璋近十年的贴身太监,黄狗儿自是比旁人都要了解朱元璋的心思的。回话间,他便已将一小袋精盐递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接过盐袋,打开后捏了一小撮喂进嘴里细细品味。“这......”“可知这盐的出处?立马传令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制盐的工艺给咱买回来!不管花多少钱!”“是!老奴遵旨。”回完话,黄狗儿便匆匆离去。此时,秦淮河小院。朱小宝继续将刚新制好的近千斤盐用牛车装好,拉去了都转运盐使司。等这批精盐出手,他便打算用余钱雇些流民来帮忙制盐。流民一旦签了卖身契,命就是东家的了,朱小宝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制盐技术会被泄露。如此一...

主角:朱小宝朱元璋   更新:2025-01-1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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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小宝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大孙朱雄英,老朱扶我春庭雪朱小宝朱元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杯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来人!”“这盐是打哪儿来的?”朱元璋严肃道。“回圣上的话,这批精盐是都转运盐使司前几日才刚送进宫的新盐。”作为服侍了朱元璋近十年的贴身太监,黄狗儿自是比旁人都要了解朱元璋的心思的。回话间,他便已将一小袋精盐递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接过盐袋,打开后捏了一小撮喂进嘴里细细品味。“这......”“可知这盐的出处?立马传令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制盐的工艺给咱买回来!不管花多少钱!”“是!老奴遵旨。”回完话,黄狗儿便匆匆离去。此时,秦淮河小院。朱小宝继续将刚新制好的近千斤盐用牛车装好,拉去了都转运盐使司。等这批精盐出手,他便打算用余钱雇些流民来帮忙制盐。流民一旦签了卖身契,命就是东家的了,朱小宝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制盐技术会被泄露。如此一...

《大明:大孙朱雄英,老朱扶我春庭雪朱小宝朱元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快来人!”
“这盐是打哪儿来的?”
朱元璋严肃道。
“回圣上的话,这批精盐是都转运盐使司前几日才刚送进宫的新盐。”
作为服侍了朱元璋近十年的贴身太监,黄狗儿自是比旁人都要了解朱元璋的心思的。
回话间,他便已将一小袋精盐递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朱元璋接过盐袋,打开后捏了一小撮喂进嘴里细细品味。
“这......”
“可知这盐的出处?立马传令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制盐的工艺给咱买回来!不管花多少钱!”
“是!老奴遵旨。”
回完话,黄狗儿便匆匆离去。
此时,秦淮河小院。
朱小宝继续将刚新制好的近千斤盐用牛车装好,拉去了都转运盐使司。
等这批精盐出手,他便打算用余钱雇些流民来帮忙制盐。
流民一旦签了卖身契,命就是东家的了,朱小宝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制盐技术会被泄露。
如此一来,也能大大提高制盐的效率,可谓是一举多得。
只是朱小宝刚揣着四百两银票出去,还没走远,一个身着绯红官服的官吏便匆匆赶来。
他在转运司都事的耳边低语一番后,那转运司都事便瞪大了双眼。
没想到那小郎君做生意,居然是被圣上钦点的。
这是何等的幸运!
他丝毫不敢耽误,立马带人朝朱小宝走的方向追去。
朱小宝到人市后,本打算先询问一番,但好巧不巧,竟碰到了路过的黄子澄。
朱小宝拱手行礼。
“黄大人好。”
黄子澄轻哼一声,连脚都没停。
且不说别的,作为朱允炆的老师,待朱允炆登基后,他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帝师了!
与这等贱籍商人搭话,简直有辱他的名声!
自讨了个没趣,朱小宝倒也没往心里去。
恰逢此时,都转运盐使司的人匆匆而来,径直走向了朱小宝。
见状,黄子澄倒是慢慢停下了步子,一脸好奇的张望了过去。
转运司的人,找这个贱商作甚?
“还请朱小郎君留步。”
“杜大人?您找我何事?”
朱小宝虽然有些诧异,但依旧恭敬还礼。
都转运盐使司杜子腾也不墨迹,直接开口道。
“朱小郎君,那本官就有话直说了,我们转运司愿意出五万两白银买下你的盐山。”
此话一出,黄子澄直接就懵了。
原本准备看朱小宝笑话的他,此刻双眼圆瞪,脸上更是写满了不可思议。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转运司的人怕不是疯了吧!
要买那座破山也就算了......
居然还一开口就是五万两白银!
霎时间,就如同有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黄子澄的心口上。
自己将那盐山卖与这家伙时,可是只要了......
八十两啊!
杜都事紧盯着朱小宝的神情,一刻都不敢放松。
作为大明官员,他自是知道在谈判的关键时刻,是不能放过对方任何神情动作的。
朱小宝笑着摇了摇头。
“不卖。”
五万两白银虽然听上去很多,但这盐山可远不止值这点钱!
这种杀鸡取卵的短期交易,可不是他想要的。
更何况,五万两买的怕不止是山,还有制盐的工艺吧!
毕竟作为官府,只要有心,想知道他是如何制盐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点对方不说,朱小宝也不会点破。
杜子腾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么小就如此善于逐利,看来圣上不待见商贾之人确实有他的道理。
思索一番后,杜都事再次开口。
“七万两如何?”
即便当下国库空虚,但在这事上,朱元璋倒很是大方。
毕竟这是惠民之事,这钱花的值!
多少?
七......七万两?
七万两买一座破盐山?
黄子澄猛地咽了一口唾沫,腿一软,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又重新站稳。
他想上前与转运司交涉一番,但腿却怎么都迈不开,喉咙更似是被堵住了一般,再发不出丁点儿声响来。
此时,他也只能顶着一颗涨红的脑袋拼命摇晃。
不!
这一定是幻觉!
转运司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朱小宝依旧摇头。
“杜都事,实在抱歉,这盐山真的不卖!”
不卖?!!
这可是七万两啊!
这小子居然不卖?
站在不远处的黄子澄,只觉得血压瞬间飙升,因为他再次想起,这盐山原本是他的!
这可是朱老爷子赏赐给他的盐山啊!
卖给这小子的时候,八十两他都觉得血赚了!
可这价码,转眼就被抬到了七万两!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心在滴血!
虽然陛下说不管花多少钱都要买下来,但杜子腾也不是傻子,七万两已经是转运司权利范围内能出的最高价码了。
既然双方达不成交易,那他们也不能强取豪夺。
官欺民的情况,在应天府是万万不能出现的。
杜子腾见状,也只能讪讪一笑。
“既然今日谈不拢,那本官便等小郎君日后来询。”
说完,几人便转身离开了。
朱小宝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显然,转运司的人没有放弃的打算。
等朱小宝转身,一眼就看到了在不远处傻傻盯着自己的黄子澄。
那呆傻模样,倒是看起来有几分好笑。
朱小宝依旧礼貌行礼。
“黄大人,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啊!”
“噢。”
黄子澄抽了抽嘴角,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字来。
看着朱小宝离去的背影,两股滚烫的眼泪,顿时倾泻而出。
虽然他是士大夫,是洪武十八年会元,更是朱允炆的老师......
可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更何况,他作为翰林院俢撰,一介清流,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二十多两白银。
就连他应天府的府邸,也都还是他为了匹配他的逼格租来的!
当时那小子似乎都没开价,他就很是装逼的报出了八十两的价格。
而现如今转运司竟愿意出价七万两买回!
七万两啊!
自己怎么就上了那个小子的当呢!
简直蠢笨如猪!
“啪啪啪......”
一阵阵巴掌声响起,黄子澄本就红温的脸,眼下越发的红了。
“黄子澄啊黄子澄!你真特娘是个败家的蠢货!”

朱小宝来盐山脚下视察了一圈工坊的修缮进度后,刚准备离开,便迎面碰上了一群人。
这几人似乎是专门在等他。
朱小宝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行礼。
“请问各位有事寻我?”
站在正中间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壮汉,他神色激动,双眼中还流露着几分酸楚。
他便是朱元璋亲封的大明郑国公,常茂!
亦是大明战神常遇春的嫡长子。
而他身后的两人与他长得极为相像,一样面色黝黑,身材魁梧。
站在左边的是他的二弟,开国公常升。
右边的则是他的三弟,凤阳侯常森。
他们的神情与常茂别无二致,都是一样的激动,且眼神中流露着酸楚。
最初从蓝玉那里得知雄英还活着的时候,他们根本不信。
眼下看着亲外甥就站在自己眼前,三个铁汉子的眼眶顿时就开始泛红了。
这绝对就是大姐的孩子,我们的外甥!
绝对就是雄英!
见几人不说话,朱小宝便打算绕过四人离开。
但为首的那位,却突然拦住了他。
这一动作让朱小宝不由得怀疑起来,眼神中也带了些许防备。
“贵人有事?”
常升和常森刚要开口,却被常茂抢先了一步。
只见他指了指地下,声音颤抖道。
“孩子,这可是你掉落的玉手串?”
朱小宝愣了愣,随后看向了他指的地方,还真有一串成色上好的玉手串。
他摇了摇头。
“这玉手串不是我的。”
“若无事,在下便告辞了。”
说完,他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看着朱小宝离开的背影。
三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铁血汉子,此时各个双眼通红。
“孩子,这可是小时候舅舅送你的和田玉手串啊!你怎么就忘了呢?”
“你说你喜欢和田玉,舅舅便去疆域打了胜仗,命人不辞万里,务必要送到你手上的啊!”
“你怎么能忘了呢?”
常茂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他转头看向蓝玉,声音轻颤。
“为什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蓝玉无奈叹息。
若朱允炆登基,上位便会立马清洗以他为首的这些淮西武将集团。
常家要是不卷入这场风波,那上位也定会看在三人是常遇春嫡子的份上,保他们相安无事。
可眼下......
怕是再无退路了。
蓝玉看向常家三人,严肃道。
“你们确信他便是雄英?”
常茂依旧拳头紧握。
“这定是大姐的孩子!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雄英还活着?”
“九年啊!这九年流落在外,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老二常升大喝。
“雄英你放心,即便你如今没了娘亲,但只要有舅舅们在,俺们一定护你一生周全!”
老三常森特也跟着喝道。
“大姐的二子是指望不上了,但雄英可不同,他那聪慧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蓝玉见状,沉声道。
“雄英关乎着我们的未来,今日我找你们,也是想讨一个确定的答复。”
三人闻言,微微一震。
常茂显然有些不悦。
“小叔,作为雄英的亲舅老爷,你这是揣着答案装糊涂呢!”
“打小你比我们对他还亲,每次去打仗都得托人给雄英带些稀罕物。”
“他究竟是不是雄英?你还需要我问俺们?”
朱小宝边走边摇头。
从那几人的穿着来看,定是非富即贵,若是专程在那儿等我,八成是为了盐山。
还真是树大招风啊!
虽然有些无奈,但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若是洪武帝统治下的应天府,出了强买强卖的丑闻,那可就是在打洪武帝的脸。
这事要真被他给遇上了,他势必要把这事给闹大,直接捅到洪武皇帝那去。
“不过......”
那些人眼中怎么还透露着浓浓的关切之色呢?
朱小宝不免感到有些奇怪。
难不成自己与他们沾亲带故?
可若真是这样,为何他们早不来找他呢?
奉安殿。
朱元璋面色凝重的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他有几分紧张,也有几分害怕。
天下之大,能让老朱害怕的事还真没几件。
但此事事关他的乖大孙,让他不得不怕。
“人到了吗?”
这已经是朱元璋第三十七次冲门外叫嚷了。
黄狗儿气喘吁吁的冲进大殿,大声道。
“到了,到了!”
“到了还不让他进来?赶紧传啊!”
朱元璋话音刚落,一位三十出头的壮汉便踏了进来。
此人名叫李思,正是元末朱元璋起义之时便跟随他的亲兵。
也是九年前钟山帝陵,朱元璋唯一留下的活口。
“草民叩见陛下!”
朱元璋神色一凛,上前几步道。
“起来吧!”
“你可知咱今日找你来所谓何事?”
李思惶恐道。
“草民已猜想一二,陛下应该是想问九年前钟山帝陵发生的事吧!”
见朱元璋没有反驳,李思便继续道。
“陛下,当年之事,草名绝无一句谎言!”
“那日棺材也不知怎的就被打开了,等我们去看的时候,皇长孙的尸首便已然消失了。”
“那夜大雨滂沱,去寻的人虽未找到人,但却都说见到地上有许多孩童的脚印......”
九年前,御林军也是这般向朱元璋禀告的。
当时朱元璋只觉得他们是为了逃避责罚,所以才统一口供来欺骗他。
一怒之下,他便将所有人都给砍了。
可现如今,这说法却成了他唯一的希冀。
沉默片刻后,朱元璋死死盯住李思,沉声道。
“在你看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思眉头微蹙,牙关紧咬。
“依草民看,若不是闹鬼,那便是皇长孙复活了!”
“可若是闹鬼,咱杀人无数,也从未见过鬼魂,所以......”
他自是不敢用‘皇长孙殿下没死’这几个字的。
毕竟九年前宣布朱雄英死讯的便是朱元璋。
若是说了,那他可就是在当面指责朱元璋失责。
闻言,朱元璋浑身一颤。
李思的话与当初无二,那时他不信,可现在他却希望这都是真的。
怔愣片刻后,朱元璋无力道。
“所以......你是说咱大孙复活了?”

“呵呵,这些都是我胡乱说的,你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看着早已呆滞如化石的马老头和刘三吾,朱小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呼!
许久之后,屋内的沉默才被朱元璋长吁的一口气给打破了。
“痛快!”
“孩子,咱纵观整个朝廷都找不出一人能比你更有魄力。”
不错不错!
不愧是咱的亲大孙。
竟然能把问题洞析得如此透彻。
不过,刘三吾此时却担忧了起来。
思索再三后,他郑重其事的看着朱小宝,提醒道。
“今日之言,你休要与外人说,以免招来祸事。”
如此机智果敢有勇有谋的学生,他怎会甘愿让其陷入灾祸之中呢。
这话要是传到那些既得利益者耳朵里,即便你是皇孙又如何?
他们照样能将你给拉下来。
他这般说也是为了保护朱小宝。
朱小宝轻叹一口气。
要说儒生有何弊端,那便是他们总会因寻找万全之策,而错过许多机会。
但朱小宝此时也并未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道。
“学生知道了。”
对于自己这个大乖孙,朱元璋简直越看越满意。
一旁的刘三吾也是双拳紧握,内心翻涌。
朱元璋冲刘三吾道。
“刘先生,你且出去等咱,咱还有些贴己话要与这孩子说。”
刘三吾很是识趣的冲朱小宝点了点头,然后便拱手朝屋外走去。
经过这一番探讨,朱小宝对朱元璋的身份也愈发起疑了。
“马爷爷,你究竟是做的啥官?”
刘三吾是翰林院庶吉士,起码也是个七品的文官儿。
朱元璋呵呵一笑。
“我也就比刘学士的官位高那么一点点而已。”
“高一点点而已?”
朱小宝不由得有些佩服。
他原本以为马老头最多不过位阶七品,看来还是自己的格局太低了。
朱元璋没再顺着话往下聊,而是直接问道。
“你对刘学士的印象如何?”
朱小宝挠了挠头。
“刘先生品格儒雅,知识渊博。”
朱元璋点了点头,继续道。
“那你认为,他对你的印象又如何?”
朱小宝认真思索一番后才道。
“刘先生对我以礼相待,也没有因为我是商籍而低看我。”
朱元璋又道。
“今日我便传授你一个道理。”
见朱小宝正襟危坐,朱元璋这才满意开口。
“记住,千万不要因为别人对你示好,你便觉得他是好人,也千万别因为别人训斥你,你便觉得对方有错。”
“刘学士对你关爱有加,想必你也切身体悟到了。”
“他最后的那句话,在你看来是何意?”
朱小宝有些不解。
刘学士的话,明明已经说的非常明显了,马老头怎么可能不懂?
“他是让我多加谨慎,别祸从口出。”
朱元璋点头道。
“确实如此,但韬光养晦也得视情况而定。”
“你现在虽只是一介商籍,可若有天你登上了更高的位置,甚至凌驾于刘三吾之上,便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切不可将文人儒生这一套贯彻始终。”
“毕竟在他们文人眼里,正品行永远被排在第一位。”
“而且这些文人儒生之中,也不乏有许多满口仁义道德,日日百姓天下不离口的人。”
“你必须懂得分辨何人可用,又该如何用。”
“在面对困难,甚至强权之时,切记不要像刘三吾那般因怕得罪人,引祸上身而放弃自己的目标。”
“只要自身实力过硬,站得够高,即便得罪人又如何?”
朱小宝似乎从朱元璋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想当初朱元璋问鼎天下之时,也并非没有测量过土地,不然鱼鳞黄册根本就不会颁发。
他自然也动了许多人的利益。
但只需一个字,便能解决所有问题。
那便是......
杀!
朱元璋作为一介武夫,他自是不喜欢儒生的,但他需要这些儒生来替他治国。
作为一国之君,必须忍旁人所不能忍,且拥有宽广的胸襟。
但在做决断时,也必须要有自己的主见和魄力。
即便背负骂名,也要将对的事情推行下去。
朱小宝郑重点头。
“马爷爷,我明白了。”
“不过我还有个敛财的法子,你可想知道?”
嗯?
朱元璋一愣。
“你还有什么敛财的法子?”
朱小宝挑了挑眉,突然大喝一声。
“抢!”
“我听说蛮夷之地,财帛富饶,大明养武多年,直接派人去抢回来便是啊!”
朱元璋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
你小子的狠劲儿,简直不差爷爷我分毫啊!
当初咱吃不上饭的时候,那蒙元江山不就是咱自己抢来的吗?
但眼下时机还不成熟,朱元璋自是不会与朱小宝谈论过多军政之事。
朱元璋会心一笑。
“呵呵,不必如此心急,咱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再教你几年没问题!”
朱小宝嘿嘿一笑。
“几年?马老头你又开始谦虚了啊!”
嗯?
朱元璋十分不解。
“咱谦虚啥了?”
朱小宝笑了笑。
“几年怕是说少了吧!你这分明还能再活数十年不止。”
“你这臭小子!”
朱元璋宠溺摇头,笑着招了招手。
“今日便到这吧,咱先走了。”
朱元璋刚一出朱小宝的院子,便看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刘三吾。
只见他一副神色踌躇,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朱元璋。
他的那点小心思,朱元璋早就猜透了。
“大孙之事,切莫声张。”
刘三吾胆战心惊的连连点头。
“遵旨。”
陛下都用大孙二字了,那他还有什么好问的?
这院子里的少年,便定是真的皇长孙。
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朱元璋面不改色,继续沉声问道。
“依你看,这孩子如何?”
刘三吾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
“此乃......吾大明之幸也!”
“长孙殿下学识渊博,治国有方,虽偶尔语出惊人,但却一心为朱家社稷着想。”
朱元璋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日之事就当全没发生过,回吧。”
“是,微臣谨遵圣上旨意。”
刘三吾的品行,朱元璋是知晓的。
若是用好了,便会是一柄利刃,可正国风。
将来朱小宝肯定用得着。

“没骗你吧?”
“等会儿去姐姐家里,姐姐给你看更好的!”
“别别别,我给钱!”
应天城下,梨花巷外。
隔壁的小寡妇眼神勾人,伸手一拉,朱小宝好险没撞在小寡妇的胸口上。
朱小宝直呼受不了。
你这一竹篮的新鲜出锅的豆腐,撞坏了咱可赔不起!
“朱小哥吃姐姐的豆腐,姐姐不要钱。”
小寡妇不愧是远近闻名的豆腐西施,嘴角一勾,眼眉带笑,胸脯再往前那么一挺,那俏丽的模样,看的朱小宝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朱小哥,你要是进了豆腐西施的屋,怕你天黑都撑不到。”
“滚!老娘就喜欢朱小哥,看不上你,你不服气?”
小寡妇美目一瞪,双手叉腰,更有一番风情。
“我有钱!”
朱小宝可遭不住,赶紧扔下几个铜钱,抱起一块豆腐就跑了。
哥就想吃个冒着热气的嫩豆腐,容易吗?
搁半个月以前,朱小宝还只能咽着口水,远远的看豆腐西施一眼。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打了一个通宵的黑神话,第二天躺床上,眼睛一睁,就来到了大明洪武二十五年,变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乞丐?
这幅身体的原身有些痴痴傻傻的,当个乞丐到处要饭,今天吃饱明天不饿,倒也没啥烦恼。
可这就苦了朱小宝,他不疯,也不傻啊!
每天肚子饿得咕咕叫,睡的山神庙又破又旧,还要和别的乞丐争抢。
至于吃的,别说豆腐西施,就是豆腐渣他都捞不上一口。
好在朱小宝运气不差,来到大明的第三天,就遇上了一个姓马的老头。
马老头脾气有点坏,但心善。
见到朱小宝的第一面,就拉着朱小宝好一阵子打量,请朱小宝吃大餐。
见朱小宝没地方住,又在应天城里买个宅子给他,接下来几天,还给朱小宝送衣服,送吃的......
最最重要的,马老头在应天府衙门那里走通了关系,给朱小宝弄了户籍,让朱小宝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大明的人。
大明的户籍制度严格,没有户籍,朱小宝只能一辈子当乞丐,顶了天去给大户人家当奴仆。
而且他以后结婚生子,儿女也只能继续当流民当奴仆,子子孙孙都翻不了身。
马老头能帮朱小宝搞定这些,也是花了大功夫的。
朱小宝总不能靠着一位老人家过活,现在有了户籍,自己得想想办法。
回家蒸了鸡蛋羹,再弄个小葱拌豆腐,和着一碗大白米饭,朱小宝一边吃着,一边思索着以后的规划。
正在这时,院门响了。
听脚步声朱小宝就知道,是马老头来了。
这段时间,马老头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算算时间有三天都没来,今天也该来了。
“马爷爷,今天这么早?”
朱小宝放下碗筷,欢快的迎了上去。
“咱......咱想你了。”
与往日笑呵呵的模样大不相同,今天的马老头一脸沉重,眼睛还有些浮肿,似乎心情沉重。
“马爷爷,您快坐下,我给您倒碗茶。”
马老头这样子,把朱小宝也吓了一跳,赶忙给马老头搬了张椅子,试探性的问道。
“我也正在想马爷爷您呢!两天不见,马爷爷是有什么事儿?”
“嗯,有事儿。”
马老头木然的靠在椅子上,说话有气无力,动了动嘴皮子便不再说,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
“马爷爷,这是我刚蒸的鸡蛋羹,嫩滑有营养,刚弄的小葱拌豆腐,爽口又开胃,您尝几口?”
见马老头不想说,朱小宝也不好多问。
以往这种时候,朱小宝夸赞自己的厨艺,马老头必定是要尝一尝的。
或褒或贬,也总要评价一番。
“巷口卖豆腐的西施,马爷爷您刚才看见了吧?今天穿的特别好看,要是年轻个七八岁,我还真想去和她多聊几句,娶回家既能挣钱又能过日子。”
“昨晚隔壁王大爷的狗叫了半宿,估计家里进贼了,要不就是有老鼠偷吃粮食......”
“西头的李木匠前天问我,愿不愿意去帮工,一天管两顿饭......”
“我寻思着能学门手艺也不错,可不管是磨豆腐,还是当木匠,拜师学艺都不容易,没个几年功夫不行......”
朱小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他的话不假。
抛开户籍的限制不假,这年头知识是奢侈品,手艺也是金贵的很。
想跟人学个东西,端茶递水伺候师父个三年五载,那都算时间短的,不给人当半个儿子,别想学人家吃饭的本事。
可不管朱小宝今天说什么,怎么贫嘴,马老头都是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一言不发。
那种颓然的气息,看起来比前几天老了十岁不止。
“马老头,到底怎么回事儿?”
“发生了什么?”
“你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元朝都亡了!从蒙古鞑子到咱洪武皇帝,兵荒马乱的你都活了下来,还有啥想不开的?”
朱小宝可见不得这种气氛,凑近马老头加大了声音。
“说出来,天塌了有皇帝顶着,其他事情我和你一起担!”
“呜呜呜......”
马老头被朱小宝一连串的问话惊醒,看着朱小宝,嘴一撇,话说出口,变成了呜咽声。
“咱儿子死了!”
这?
朱小宝没想到,短短三天,居然在老人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年丧子,人生四大悲事之一!
“马爷爷,您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朱小宝拍着马老头的背,安慰道,“以后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孙儿,给你养老,陪你解闷儿......”
“您想吃什么,孙儿给您做。”
“您想去哪儿,孙儿陪着您。”
“您走不动路了,孙儿背着您......”
“人的一生总有苦难,我以前还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差点没命,不也都过来了。”
“什么?”
马老头本来眼眶泛红,无心听朱小宝说话。
可这句顿时让马老头心里一颤。
“你说你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刘三吾虽为文人,但并不刻板。
作为士大夫,他要面对的政治抨击和皇储拉拢,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在面对如此多的诱惑与打压之下,想要坚守一颗公正之心,是极为困难的。
朱小宝的回答,可以说是恰好说到了他的心尖尖儿上。
此时他看向朱小宝的眼神,也愈发的慈爱和赞赏。
这样看来,这个神似皇长孙的少年,非但德行没有走歪,学问更是没有落下。
此时,刘三吾又起了心思。
若今日来的是其他学士,或许不会有这般的感觉。
毕竟刘三吾与黄子澄和齐泰之流不同,长孙存世的八年间,他们鲜少与长孙相交,而他却与长孙朝夕相处。
两人之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虽然还不能确定眼前这少年的身份,但单在学问方面,他已经认定了朱小宝。
刘三吾继续开口。
“不知小郎君对国朝严禁海事之事,何以为鉴?”
严禁海事?
提到禁海这事,朱小宝倒是觉得有几分惋惜。
就因为洪武皇帝的一纸国策,导致大明的海上发展一再滞缓。
而以孝治天下的大明,因此策作为祖制,后人更是无人敢破。
刘三吾见朱小宝如此,只当是朱小宝不懂这些国家大事,微微一笑道。
“小郎君若是答不出也无妨,此事涉政,想分析一二也却有难度。”
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民间长大的孩子,自是很难想到这些国家大事的。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在以后的教导中加以引导就行。
可就在这时,朱小宝却开了口。
“不是不知,是我不敢开口罢了。”
刘三吾道。
“你但说无妨,老夫愿以名节起誓,日后绝不会乱嚼舌根,即使你答错了,老夫也不会加以责怪的。”
刘三吾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朱小宝便点了点头。
毕竟让士大夫以名节为誓,实在难得!
“不怕夫子笑话,我这些年也翻看过不少书。”
“陛下下令禁海,是为了隔断已退往沿海岛屿的张士诚、方国珍这等贼子与大陆的联系,避免他们在国内拉党结派,培养势力。此策一出,便能让其不攻自破,实为妙计。”
刘三吾边听边点头。
在屋外偷听的朱元璋,倒也听得饶有兴致。
朱小宝继续开口。
“洪武十七年,陛下再次颁布法令‘朕以海道可通外邦......苟不禁戒,则人皆获利而陷于刑宪矣......’”
“刘学士应该清楚这道禁海令的由来吧!”
刘三吾陷入了沉思。
这道禁海令的由来,他还真不清楚!
可墙角处的朱元璋,却是听得胆战心惊。
这道禁海令是因胡惟庸私通倭寇,他才下令继续闭关的。
这事讳莫如深,刘三吾确实不知道。
就在这时,朱元璋突然就笑了。
所以,这小子现在是站在帝王的角度在分析此事?
好啊!
咱倒要看看,你后面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朱小宝见刘三吾似有不解,笑道。
“刘学士若不知此事,倒也无妨。”
“自那之后,陛下在去年才又颁布了谕令‘诏户部严交通番外之禁。上以国朝金银、铜钱、火药、兵器等物不许出番。’你可知其言外之意?”
刘三吾沉思良久,依旧不得其解,竟拱手道。
“请小郎君赐教。”
朱元璋闻此,咬牙叹息。
“蠢材!”
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都看出了问题所在,你这翰林院学士竟看不出?
咱的意思就是茶叶,丝绸,瓷器等物是可以卖出去的啊!
不然如何提升我大明的经济?
不过这也怪不了刘三吾,毕竟他也只能站在臣子的位置上去思考。
自是没有身为一介君王的朱元璋要考虑得多的。
被翰林院士大夫请教,朱小宝也没有丝毫的骄傲,他依旧谦虚道。
“若我猜的没错,陛下是想说可以出售茶叶,丝绸,瓷器等来赚钱。”
闻言,刘三吾双眼一亮。
“竟是如此,受教了。”
朱小宝继续道。
“虽国朝立国以来,海事一直以禁为主,但禁严程度却在逐步放缓放宽,你可知为何?”
刘三吾感叹一声道。
“缺钱!”
没错,缺钱!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道尽了洪武年间的现状!
现如今国朝初立,百废待兴,单靠土地税收那点钱,根本就支持不了一个国家的运转。
朱小宝拱手道。
“学生不才,再与先生说个例子。”
刘三吾还礼。
“愿闻其详。”
作为士大夫,刘三吾不会因为对方年纪小就驳了自己的面子。
但凡有与学问有关的事,他都十分敬畏。
朱小宝道。
“先生是否知晓再分配?”
如此陌生的词,刘三吾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便立即摇了摇头。
朱小宝道。
“凡新国立,除政策的更行迭代外,天下土地、人力、财力、房屋等,都需进行再分配。”
刘三吾顿时如梦惊醒。
朱小宝继续道。
“但自立国以来,供给国朝财政收入的土地,怕是很难做到尽数纳税吧!”
“而导致国朝缺钱的缘由,并不是出自农耕落后,而是因农田再分配后,有不少都落入了士绅豪强之手。”
“而他们则想方设法的逃避税赋,才以致国库空虚。”
“太平年间,或是不会有大事,可一旦发生天灾人祸,便会让国家财政愈发萎靡!”
朱小宝侃侃而谈。
这一切,也都被刘三吾尽数看在了眼里。
只是现在不是他赞许朱小宝博学多识的时候。
因为朱小宝的每一句话,都刺穿了国朝华丽的外衣,露出了那遮掩不住的残破。
如此庞大复杂的项目,朱元璋花了二十四年都没能解决一二。
开海是必经之路,因为朱元璋他别无选择。
但朱元璋也不能自食其言,便只好逐步放宽禁海政策。
他是多么希望有人能懂他的用意啊!
可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毕竟一旦解除海禁,便会影响到不少走私人的利益。
所以即便有人能懂,却也绝不会贸然开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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