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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强皇太子全文

未见骄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等等,汉王!这不对吧!我等是真心来投诚的,更何况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薛显急忙道。陈友谅冷笑。“你们上次弄的那个张子明,已经耗光了我对你们所有的信任。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在等朱元璋的援军来,这时候你们跟我谈投诚!你们真当我陈友谅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哄骗?”显然,张子明事件在陈友谅心中已然成了挥之不去的痛。听到陈友谅这么说,薛显却镇定自若,神色颇带着几分不屑。“我还以为汉王陈友谅乃当世豪杰英雄,如今一看,竟如此心胸狭窄,可惜我洪都守军竟以抗击你这种草包为荣!”“你说什么!难道你也想当郦食其不成?”陈友谅内心一震。“哼,本来就是。我等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背信弃义投靠你。本想以我等之才,能在你麾下如鱼得水。却没想到你这种小人竟如此狭隘...

主角:朱标朱元璋   更新:2025-01-18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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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最强皇太子全文》,由网络作家“未见骄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等,汉王!这不对吧!我等是真心来投诚的,更何况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薛显急忙道。陈友谅冷笑。“你们上次弄的那个张子明,已经耗光了我对你们所有的信任。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在等朱元璋的援军来,这时候你们跟我谈投诚!你们真当我陈友谅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哄骗?”显然,张子明事件在陈友谅心中已然成了挥之不去的痛。听到陈友谅这么说,薛显却镇定自若,神色颇带着几分不屑。“我还以为汉王陈友谅乃当世豪杰英雄,如今一看,竟如此心胸狭窄,可惜我洪都守军竟以抗击你这种草包为荣!”“你说什么!难道你也想当郦食其不成?”陈友谅内心一震。“哼,本来就是。我等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背信弃义投靠你。本想以我等之才,能在你麾下如鱼得水。却没想到你这种小人竟如此狭隘...

《大明最强皇太子全文》精彩片段

“等等,汉王!这不对吧!我等是真心来投诚的,更何况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薛显急忙道。
陈友谅冷笑。
“你们上次弄的那个张子明,已经耗光了我对你们所有的信任。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在等朱元璋的援军来,这时候你们跟我谈投诚!你们真当我陈友谅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哄骗?”
显然,张子明事件在陈友谅心中已然成了挥之不去的痛。
听到陈友谅这么说,薛显却镇定自若,神色颇带着几分不屑。
“我还以为汉王陈友谅乃当世豪杰英雄,如今一看,竟如此心胸狭窄,可惜我洪都守军竟以抗击你这种草包为荣!”
“你说什么!难道你也想当郦食其不成?”陈友谅内心一震。
“哼,本来就是。我等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背信弃义投靠你。本想以我等之才,能在你麾下如鱼得水。却没想到你这种小人竟如此狭隘。你要杀我薛显尽管杀,但是大都督等人必定会负隅顽抗到底,你陈友谅,也失去了,和平夺得洪都城的唯一机会!”
“够了!”
陈友谅拍案而起,不得不说,薛显的一番话正中他的痛点。洪都之战至此,伤亡已经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而且收服洪都诸将更是他做梦都能笑醒的事情。但是这帮人的信用,确实值得深思啊。
陈友谅沉思片刻,仔细地权衡利弊,随后回应道。
“一天!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超过一天不开城门投降,我便率大军进攻,没有商量的余地!”
薛显听到陈友谅松口却并未面露喜色,而是异常淡定的回应。
“那就请汉王写下书信,与我大都督商议细节,也希望汉王能给我方一个满意的筹码。”
陈友谅点了点头,随即写好了书信,交给了薛显。
“记住,我的耐心只有一天!超过一天,洪都城鸡犬不留!”
薛显走后,陈友谅的太子陈善儿不解地问。
“父皇为何还要相信他们?洪都城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若是把那薛显扣押下也好啊,那便不怕他们耍花招了。”
“我一直在观察薛显的表现,如果他们是为了拖延时间,当我给他们一天时间的时候,薛显必面露喜色。但是他却面无表情,反而先让我许诺条件。由此来看,投诚之意,起码八成!倘若我扣押或者杀了他,洪都城守军必顽抗到底,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给他们一天时间又何妨?”
陈友谅拍了拍陈善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善儿啊!无论是打仗还是治国都得从全局出发。虽然洪都城的人在我这里的信用已然耗尽,但是这巨大的诱惑还是让我心动啊!这险值得冒!”
“儿臣,谨记!”
出了陈汉军营,薛显冷峻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
“妈的,吓死老子了,差一点就下油锅了。”
饶是他浑身是胆,也怕油炸胆囊,随即便拍马,飞奔了回洪都。
朱文正很快就看完了陈友谅情真意切的信件,露出得逞的微笑。
“我写回信,大家依计行事。”
很快,陈友谅的桌案上多出了朱文正讨价还价的回信。
“讨封异姓王?赏封地?听调不听宣?这小子的胃口也太大了!马上给我回信!”
就这样,双方的谈判你来我往,足足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陈友谅跟朱文正终于在信件中达成一致,谈妥了归降的条件。
迎着初升的太阳,陈友谅伸了个懒腰,一晚上的讨价还价,让他也疲惫不堪。随即他便准备换上龙袍,去接受洪都城守军投降这一历史性时刻。
还没等陈友谅换好衣服,传令兵便跑了进来。
“大大大......大事不好了!陛下!”
陈友谅阴沉着脸。
“你最好真的有事!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陛下!是洪都啊!洪都城!”
陈友谅心中一惊。
“洪都怎么了?”
“洪都城的城墙!一夜之间又被修上了!”
“!”
陈友谅急忙跑到城外,远远看去,洪都城墙大大小小的缺口,已经被木栅栏围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用墙砖砌好了。原来就在他昨天晚上和朱文正谈判之际,邓愈带着全城的将士和民工,一砖一瓦的修补着数个缺口。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陈友谅仿佛失了魂一样,发出了渗人的笑,手下竟无一人敢靠近他,生怕犯了这位汉王的忌,小命不保。
“朱文正,你是真拿我陈友谅当傻瓜了,一次又一次的戏弄朕!让你修,修上又如何!全军听令,两日攻下洪都,我就不信他那几千人还能翻起什么波浪!这次攻下洪都,我要这洪都城中鸡犬不留!”
......
洪都之战,第八十九天。
陈友谅变得歇斯底里后,陈汉士兵的进攻再也没有停下来,洪都外城尽失,朱文正和邓愈只能统领着麾下仅有的两三千人,禁守内城。好消息是,刚刚打退了敌军的一波进攻。至于坏消息,那就是他们可能挡不了下一波了。
邓愈和薛显瘫坐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两人的衣甲皆被鲜血染透,如同地狱中的修罗。邓愈为了守卫洪都,整整三个月不曾卸甲,整个人已经和残破的甲胄融为一体,浑身漆黑。
“现在这样,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认不出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友德,我记得你当初可是十里八乡的俊俏郎啊!现在只能说还有点像个人。”
朱文正虽然笑话着他,但是向来自诩风流的他,如今也是蓬头垢面,满脸血污。
“你要是是这么说,我倒觉得,你现在才是一个大都督该有的样子!”邓愈咧嘴一笑。
“接下来怎么办?援军还没来,我们肯定守不住了?”薛显道。
“那就投降啊!我写降书,你去送信!”
二人愣了几秒,随后三个男人爆发出响彻洪都的笑声。
“既然就这么多人了,城墙也守不住了,那就冲吧!老子宁愿冲出去和陈友谅一决死战,也不愿意窝窝囊囊的被杀!”朱文正此刻豪气干云,大都督之风尽显。
“你行吗?别连刀都握不动了。”邓愈依旧不忘损他,却口是心非地将战刀扔给他。
朱文正接过刀,用袖子轻轻擦拭。
“开玩笑,难道我练过朱家祖传刀法的事也要跟你们说?而且别忘了,我已经三个月没有温香软玉在怀,这时候的我,强得可怕!”
“我记得,你们老朱家不是农民出身么?为何还有家传刀法?”薛显不解。
“谁家种地不收麦子?”
“......”
“......”
“哈哈哈哈哈哈!二位闲话少说,从此门出去,就各自珍重吧!”
破烂不堪的城门缓缓打开,朱文正、邓愈和薛显身后是一群被逼入绝境的士兵,也是一群视死如归的士兵。
“哥几个!杀一个垫背!杀两个赚了,要是杀了三个以上!老子掏腰包请他喝酒!给我冲!”
陈友谅看到洪都残兵竟敢反扑,也不免有所吃惊,但是很快他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困兽之斗啊!这洪都打的是太久了,但是终归还得姓陈!区区数千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翻起多大浪!”
战场上,朱文正的战刀左劈右砍,虽然有些不得章法,但是凭借着一股胆气,一时间竟无人能近身。邓愈和薛显皆是一杆长枪,大开大合,丧命于枪下之人,已不在少数。陈汉军队要击杀一名洪都守军,最起码要付出两倍的伤亡。
虽为垂死挣扎,却一往无前。
但是人数上的差距犹如一道鸿沟,不可翻越。洪都城仅剩的守军很快就被逼到了城墙根,连朱文正的右臂,也已经被砍了深深的一个口子,朱文正只好左手拿刀,看着漫天硝烟,他不禁闭上眼睛舔了舔嘴唇。
“下辈子,就让我做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吧!”
刹那间,陈汉军队的包围圈后面传来如惊雷般的声响,那是马蹄撼动大地的声音,而且不是一匹马,是整整,十万匹马!
“我乃常遇春!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常遇春的大喝声顿时传遍战场。
“援军!是援军!大都督,我们的援军到了!”
朱文正笑了,他的脸上有着某种温热的液体热烈流淌。
“兄弟们!援军到了!快与我杀出去!和援军汇合!”
......
“陛下,快下令撤军吧!朱元璋的援军来了,我军已经疲敝,不是对手啊!”
陈友谅的心中,某种不知名的神兽狂奔万遍。明明洪都城即将得手,朱元璋的援军却在此刻降临。战机已经稍纵即逝,只是他真的不甘心!但是自古成大事者,必要的因素就是杀伐果断。
“后军掩护!前军与我速速登船!撤!快撤!”
陈汉士兵丢盔弃甲,向着江边停靠的大船狂奔,只是骑兵的速度又岂是步兵能碰瓷的。这场屠杀持续到了傍晚,被击杀的汉军足有几万人。陈友谅只能带着余部开船离开,开往最后的战场——鄱阳湖。
等到朱元璋带着朱标来到洪都城下的时候,才发现朱文正身负重伤,和已经脱力的邓愈、薛显二人倚坐在城墙根,放声大笑,看到朱元璋亲临,朱文正用尽所有的气力高喊。
“洪都大都督朱文正!幸不辱命!死守洪都城八十九天!特向元帅禀报!”
朱元璋的眼眶也有些湿润,连忙嘱咐手下将众人送去养伤。他的脸上,不只是欣慰,还有叔叔对侄子的心疼。
朱文正笑着看向邓愈薛显。
“要不要一起去艳香楼养伤,我请客!”

十日后,洪都。
遍地的尸体和各种修补的城墙,皆在诉说着战争的惨烈,双方军队皆十分疲惫,却仍旧死死对峙。毕竟哪一方先松懈下来,结果都只有失败。
入夜后,一个瘦小的人影在陈汉军营中闪转腾挪,躲避着巡查的士兵。刚躲过几人,还没等他松口气,颈后便有森森寒意袭来,转眼便被几把刀剑架住了脖子
“深夜还敢在军中鬼鬼祟祟,不是奸细也必有图谋,看好他,我去禀报!”
张子明本以为迎接他的是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却没想到他只是被五花大绑后蒙住了脸,带到了陈友谅面前。
陈友谅虽然现在只是陈汉政权的皇帝,但是他自带的威严,仍是压得张子明有些喘不过气。
“朕派人查探了,你不是我军中的人吧,你叫什么名字?是朱文正还是朱元璋派出来的?”
张子明一下跪倒在地。
“小人......小人张子明,是洪都守军的千户,受大都督之命外出!”
初见张子明,陈友谅便有些瞧不起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看他的样子,就像个小人。不过这时候,他最欣赏的就是小人,因为只有小人,才最有用。
“你们大都督派你干嘛去?”
张子明咽了口口水。
“大都督派我去应天汇报军情,同时请求元帅支援。”
“好!”陈友谅顿时喜上眉梢,“那朱元璋是如何告诉你的?”
张子明这时候却开始犹豫,没有再说话。
“张子明是吧,有一句古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陈友谅背过身去。
“汉王说的莫非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好!好!接着说下去!”陈友谅的双眼泛射出惊喜的光,他万万没想到这洪都城中竟还有如此上道的人!
张子明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奶奶的,老子也不管了!不瞒汉王,洪都城中守军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去找朱元璋,他竟然说让我们固守待援,老子守了洪都两个多月,他居然把我们当炮灰!根本没在意我们的死活。老子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打仗,到头来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张子明的粗鄙之语在陈友谅听来居然是那么顺耳,他急忙吩咐手下松绑。
“子明啊,你这一番话真该让你的兄弟们好好听听,朕可真是欣赏你啊!不知道你还听没听说过一个成语?”
张子明瞪大了眼。
“汉王说的是不是,弃暗投明?”
“哈哈哈哈哈哈!知音呐,你可真是朕的知音!”陈友谅笑的如此灿烂。
“不过,落得个背主投敌的骂名,是不是不太好听......”张子明显得十分纠结。
陈友谅的满意已经溢于言表,他当然知道张子明是和自己谈条件,若不是这样,他还真有些怀疑。张子明越是贪钱贪权,越是小人嘴脸,他反倒越放心。
“子明啊!只要你肯归顺于朕,封侯拜相,金银珠宝更是要多少有多少,怎么样?考虑考虑么?”
张子明也露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表情。
“汉王如此厚待,子明怎能不识抬举?只不过我这些天车舟劳顿,腹中有些饥饿......”
“来人!传膳,按照朕晚膳的标准,朕要与张将军同饮几杯,为张将军洗尘!”陈友谅一直很懂礼贤下士。
事实上,其实不止陈友谅觉得张子明很上道,张子明同样觉得陈友谅很上道。
享受过陈汉皇帝标准的晚饭后,张子明十分上道的开口。
“不知道汉王想让在下做什么?是不是去劝降大都督?”
陈友谅拍了拍张子明的肩膀,越来越觉得喜欢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人。
“子明啊子明!你可真是聪慧过人呐!以后跟着朕好好干,必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哈哈哈哈哈哈!”
“愿为汉王效力,哈哈哈哈哈哈!”张子明说完便瞟着陈友谅身旁颇有姿色的侍女。
“汉王,还有一种收买方式,是不是......”
陈友谅又是何其聪明。
“你们二人,伺候张将军就寝,务必照顾到位!”
“愿为汉王肝脑涂地!”
......
离开帐篷之后,陈善儿忍不住发问。
“父皇,这不就是个投诚的小人,何必如此关照他?”
陈友谅一笑。
“朕可真欣赏这小人呐!他的作用可比得上两万精兵。你想想明日在阵前,他一劝降,洪都城的军心又将会落得何种下场?他再添油加醋,散布些没有援军的假消息,何愁这洪都拿不下来?到了这个地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呐!”
洪都之战至今,陈友谅已经损失了几万精锐,如果现在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洪都,那他做梦也要笑醒。更何况,像朱文正、邓愈此等猛将,若是能在他的麾下效力,何愁大事不成啊!
“想想若是亲侄子领兵攻打叔叔,那将是多么让人愉悦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
半夜,张子明满被窝温香软玉,大汗淋漓地钻出来。
“他娘的,这辈子值了,就是明天死了都值了!”
第二天,洪都阵前,两军对峙。
陈友谅身披金甲,亲临阵前,一脸得胜的自信,随即让手下喊话。
“城上的守军!先不要攻击!你们看看这是谁?”
张子明身着陈汉衣甲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怎么会?那是张子明?他竟投靠陈友谅了?”邓愈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朱文正也显得有些慌乱。
陈友谅拍着张子明的肩膀,显得十分亲密。
“子明啊!该怎么说,怎么劝你都明白,可不要让朕失望,呵呵呵!”
“楼上的兄弟们!”张子明气运丹田,冲楼上呐喊。
“大家不要慌!元帅说援兵最迟一个月就到了,大家要坚守城池,和他们死战到底!”
陈友谅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万万想不到这个看似苟且龌龊的小人,竟有如此的气节。哪怕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砍倒了张子明,但是他所喊的话,已经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城中。而张子明一倒,洪都城的军心士气,再上一层!
看着地上尚未死透的张子明,气得陈友谅又补了一剑。
“我居然被你这个小人摆了一道,气煞我也!”
张子明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却笑着死死盯着陈友谅,作为知音的陈友谅自然也看懂了他最后的遗言。
“老子这辈子,值了!”
陈友谅已经急火攻心,身为陈汉政权最高统治者的他,居然被小小的一座洪都城阻拦,而且三番五次的被羞辱。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如此急火攻心,只觉得舌根一甜,一口老血喷出。
“所有士兵听着!他们要等援军,那就在他们援军到来之前给我拿下洪都!”
陈汉士兵的冲杀声震撼天地,但是与之相比的是,洪都城的万众一心。这场战争,打到现在已经是意志力的比拼,很明显,洪都守军的信念,更强!
......
洪都之战,第八十三天。
“打光了?”朱文正揉着太阳穴。
薛显苦笑道。
“还有五百人。”
“我们总共可能就不到五千人了,可是援军还没来。我们最乐观的情况,也只能再守三天。而且外城墙已经全部出现了缺口。”邓愈大口喘着粗气,他刚将敌军打退,但是他知道,敌军下一次的攻势将会更加凶猛。
“到这个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军师最后一条计策到底是什么?”
朱文正提起毛笔,沾足了墨汁。
“这个时候你倒开始舞文弄墨了,我问你最后的退敌良策啊!”邓愈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投降!”
二人已经震惊得眼如铜铃。
“所以我们打了八十多天居然是为了投降?”
“我坚决不同意!”
朱文正颇为无奈,搂住二人,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什么。
“这下明白了吧!这信我不写谁来写?邓愈你来?”
邓愈双手抱头,一副与己无关的态度。
“我只会带兵,写信不擅长。”
朱文正又看向薛显。
“你来?”
薛显摇了摇头。
“你是大都督,肯定你来写,记得写得惨点,情真意切点。”
朱文正无奈提笔,在纸上写下:
汉王陈友谅亲启
公围困洪都两月有余,我等守将虽愿与洪都同在,奈何城中守军十不存一,百姓家中,皆无壮丁,满城缟素,新坟林立,凄凉之景,见者无不动容。
公之威勇,我等早知。奈何于公,我等皆为朱家之臣,于私,叔侄之情难以割舍。若非走投无路,文正断不会致信于公。只盼公摒弃前嫌,入洪都之后,封赏洪都驻军,不伤百姓一人。吾等皆愿真心投靠。‌专此布达,敬候回音。
洪都大都督朱文正字
“你们看看怎么样?”朱文正只觉得把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都掏空了。
“还不错。”邓愈点了点头。
“会不会有点恶心?”薛显吐槽。
“那你来!”
“好吧,写得挺好的,我可以送信!”
将投降书装封,递给薛显,朱文正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去送会不会太危险一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吧......”
“不好说!”三人突然异口同声的惊呼,显然都不是很相信陈友谅的为人。
“算了,还是交给我吧,我怕其他人不会随机应变。而且万一我被扣押,你们俩还能指挥。”薛显默默戴好头盔,充当信使。
很快,他就出现在了陈友谅的大帐之中。陈友谅读完了朱文正的书信却勃然大怒,将书信撕得粉碎。
“你们是不是真以为我很蠢!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大元至正二十二年十月,秋风起,时名应天府的南京城中也草木泛黄,略显萧瑟。
应天府城中央,一处豪华而古朴的宅邸,身着黑红锦袍的中年人,正背着手在门前焦急地踱步。此人身高五尺,天庭饱满,下颌略长。面容七分刚毅三分憨厚。虽眉头紧蹙却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身为上位者的威严。
“还没醒吗?”
中年人带着嗔怒望向刚走出门的大夫。大夫虽然有些惊慌,但还是摇了摇头。
“请大人恕老朽医道不精,未能使公子苏醒,还望另请高明......”
“饭桶!全都是饭桶!什么神医圣手,全都是吃干饭的!连咱家孩子都治不好!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中年人青筋暴起,一怒之下踢飞了一把椅子。
那白胡子老医师也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这位大人的脾气自己也是听说过的,这次未能治好病,只怕今天自己的老命也就交代了。
“都治不好还在这呆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中年人的话有如赦令,老头连忙磕头如捣蒜,小跑着离开,害怕再多呆一秒,老命便不保。
一个黑脸长须,身形健壮魁梧的战将来到了中年人的身旁,满脸内疚地开口。
“大哥,这事儿都怨我,他要骑马我就带他骑了。我哪知道这小子也撒了欢,唉,都怨我!”
中年人盯着黑脸大汉,气也不打一处来,指着鼻子就开始骂。
“老常,都不是我说你!他让你带着骑马你就带着?那要让你带着去砍人你带不带?挺大个人了做事怎么还不想想后果?咱说了你多少回了,还有你那一身肉白长的?怎么就不能把那马拉住?”
黑脸大汉一点反驳的架势也没有,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个脸。
“呵呵呵,在下与将军结识多日,倒也是第一次见将军此态,不多见,着实不多见呐!”一名儒士笑吟吟地从门口走来,看着面前的黑脸大汉。
“你这老腐儒,就会笑话人!人家不都说你也治得一手病,赶快进去给孩子看看啊,要是真治不好了,咱哥还不得恨咱一辈子啊!”黑脸大汉没好气地说道。
中年人也是眼前一亮,焦急地看向儒士。
“不知先生可有办法医治咱儿子?”
老儒捋了捋胡须。
“我们还是先看看公子的状况吧!”
三人打开房门,床上正躺着一个小人儿。一眼看去,模样稚嫩,只有七八岁光景,呼吸虽然正常,但无论外面如何喧闹,却始终不曾醒来。
老儒先是把了把脉,随即又将手放在了胸膛,感受了一下他的呼吸,长叹了一口气。
“公子怕是从马上摔下来伤了头,可能还有惊厥之症。所以才一直没醒过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病!那些大夫也是这么讲的!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治?”中年人看向老儒的目光又多了几分信服和期待。
“难!但是并不是毫无机会。”
“那你这个老腐儒倒是治啊,墨迹什么呢!”黑脸大汉有些不耐烦。
老儒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随即扎在了少年背后的一些穴道,他轻轻抚摸过少年的脑后,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少年的后脑上。还未等其余两人反应过来,又是啪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嘿!你这老贼,你就算治不了你也不能害人啊!”黑脸大汉一惊,当即撸起袖子准备教训教训对方,但是还没等他靠近,少年便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呵呵呵,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老儒把少年放平,露出了笑容。
“先生,你是说......咱儿子有救了?”中年人一脸的欣喜。
“公子是头部有瘀血,在下以银针刺激,又通过击打让公子将瘀血吐出,应该很快就醒了。”
中年人再难掩激动,向老儒作揖行礼,然后蹲在床边,抚摸着少年的小手,耐心等待。
大概有半个时辰,少年紧闭的双眼开始动了,嘴里喃喃道。
“头......头好疼......什么鬼啊!”
“醒了醒了!大哥他要醒了!”黑脸大汉咧嘴大笑,只是笑的确实有点难看。而中年人依旧紧握着少年的手,眼角竟有泪光闪烁。
少年缓缓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扶着后脑勺。
“疼......疼死了,这是哪啊?”
中年人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孩子,你终于醒了啊!”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在了少年的手上。本来是一副父子情深的美好戏码,只是没想到少年的下一句话便让几人震惊了好久。
“这里是哪啊?我是不是中暑了?这位大哥,是你救了我吗?”
大......大哥?
中年人的嘴角疯狂抽动,黑脸将军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这下子彻底完了,治好了人也傻了!还叫大哥!”
少年揉了揉太阳穴。
“不叫大哥能叫什么?还能叫爹啊?”
“对对对!就叫爹啊!看样子还没全傻。”黑脸武将眼中重新流露出希望的光芒。
“别逗了,这里到底是哪啊?你们又是干什么的?”少年晃了晃脑袋,整理起自己的记忆。本名朱长龄的他,是历史系大四的学生,只因为答辩前在明孝陵参观昏倒,醒来时就来到了这么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孩子,你是不是摔傻了?我是你爹啊!这是应天府,是咱家啊!”
少年缓缓起身,看着面前这个行为怪异的中年人。
“应天府?那不是南京城好久之前的称呼了吗?大哥,你怎么可能是我爹嘛,别逗我了。你看你穿的这衣服,我知道了,一定在是拍古装戏对不对?”
中年人的好脾气已经被消磨殆尽,一想到自己儿子有可能是被邪祟附身了,便忍不住拍榻大吼。
“咱是你爹,朱元璋!不是你大哥!”
少年被吼得一愣,片刻后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我明白了,这是拍明朝的戏,早说嘛,我演谁?我配合就是了。这一文一武是不是刘伯温和常遇春。”
一旁的黑脸大汉一拍大腿。
“这小子他不傻,他全记起来了嘿!”
“闭嘴!”自称朱元璋的男人仅是一个眼神便吓得他不敢说话。
少年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是我说,你们剧组找演员严谨一点好不好。你看这位刘伯温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但是这个常遇春,虽然说人高马大,体态不错,但是脸也太黑了。”少年手指着大汉,却突然间像被雷击愣在原地。
“手指?我手指怎么会这么小?镜子?镜子呢?”
少年翻身下床,在屋里疯狂地寻找一切可以反光的物体。只留下三个人愣在原地。
黑脸大汉挠了挠头,“咱真有那么黑么?”
中年人一阵无语,
“上次打完仗你洗过脸吗?”
“没有。”
“......”
屋内突然听见一声脆响,少年呆愣在原地,一面铜镜还在地上翻滚。
“变小了,真的变小了。我......穿越了......”
不是任何人都能一下子适应穿越的戏码,尤其是一个即将踏入社会,当上CEO,迎娶白富美的大学生。
“不小了,过几年就该长成汉子娶媳妇了!”
常遇春忍不住打趣。少年没有理会他,只低着脑子在一旁碎碎念着什么。见少年没什么过激行为,刘伯温冲二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一齐来到了屋外。
“先生,咱儿是怎么了?是不是染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听说先生也擅长阴阳五行之术,要不您给做个法?”老朱一向爱子如命,此时也有些慌乱。
“既然是头部受创,失忆也是有可能的。依老朽所见,公子的病需要慢慢调养,不能受到刺激,引导他慢慢寻回记忆。再辅以药石,相信定能康复。老朽回去便配上些药。”
见刘伯温如此说,朱元璋也稍许安心。毕竟命保住了,就已经胜过一切。
常遇春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行,这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也没脸见大哥和嫂子了!”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哪来的这事儿?咱就罚你三个月不许饮酒,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嘿嘿嘿,不喝了,绝对不喝了!”常遇春挠挠头。
“既然如此,在下便退下了,明日配好药会差人送来。”
“有劳先生了!”
可是还没等刘伯温离去,屋内便传来了一阵大笑。
“我穿越了!老子穿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系统呢?金手指呢?外挂呢?什么时候到账?我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天下,必有我的一席之地!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屋内有些近乎癫狂的笑声,三人皆是沉默不语。良久,老朱才开口。
“先生,我看药还是今天晚上送来比较好,毕竟你知道,这脑子的伤......”
“在下马上去!”刘伯温当然也是个聪明人,随即出门去配药了。
朱元璋长叹一口气,还没等他再进屋看看儿子的伤情,便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
“不对啊!不对啊!我爹是老朱?开什么玩笑?本来皇子就是高危职业,我爹还是朱元璋?天崩开局啊!那我到底是老几啊?如果能当个逍遥王爷也挺好的。老天保佑千万是老四啊”
朱元璋想着刘伯温的话,强忍着踹开门的冲动,打开房门,露出一脸老父亲的慈祥。
“连你爹我都没当上王爷,你就开始做梦了?你是咱家老大,咱的大儿子!”
“朱......朱标!我是朱标?”少年连嘴唇都在颤抖。
朱元璋欣慰地一捋胡须,遵医嘱果然有用啊,按照这个情况,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好起来了。
可惜老朱的欣慰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他的大儿子一下抱住了他的胳膊。苦苦哀求着。
“我求您一件事,要不给我改个名,要不您再给我生三个哥哥。或者考虑一下换个继承人。不然我真的怕等不到您没了我继位的时候啊!”
朱元璋对大儿子的疼爱是出了名的,但是他不是个好脾气同样也很出名。刘伯温的医嘱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他脸色铁青着,缓缓抽出了腰带。
“老常,你出去!”
一旁的常遇春很识相地走出屋子又关上了门。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你是希望咱早点死?现在想翻天还早着呢!”
“啊!不要!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听着屋内的惨叫,常遇春无奈地摊了摊双手。
“这次要是打坏了,可真跟我没有关系了!”

朱元璋的面容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标儿,你之前在陈汉军情一事上有功,咱给你记着。但是军令如山,你也不准胡闹。”
朱元璋可以在任何时候疼儿子,但是只有在打仗的时候,他的杀伐果断不容置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乱世领导起一支铁血之师。
“我不敢贪功,陈友谅的事情,本来也是青田先生事先有所怀疑,所以儿子给您提个醒。”
朱标自然而然地将功劳分给了刘伯温一半,一旁的李善长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妒忌之色,却也转瞬即逝,隐藏得很好。
“我对您下的军令都认可,只是还想举荐一个人。只有他守卫洪都,才能抵御住陈友谅的大军来袭。”
“你说的是谁?”
朱标走进人群里,拽起一个人。此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头发凌乱。甚至连鞋也没穿好,浓重的黑眼圈就差没把纵欲过度四个字写在脸上。
“我举荐堂哥朱文正,只有他出任洪都城大都督,才能抵挡住陈友谅的大军。”
众将领先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几秒之后便爆发了激烈的笑声。朱元璋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亲侄子他太了解了,可能因为小时候穷日子过得太久,现在整天是花天酒地,不学无术。自己也不是没给他派过差事,文不能处理政事,武不能带兵打仗。只会天天喝酒嫖妓,拿着藤条教训了几次也还是这个鸟样,便也随他了。
“胡闹!行军打仗岂同儿戏!就算你向着你堂哥,咱也不能派他去。”朱元璋本来想着,要是朱标推荐的人有几分本事,便给他这个面子。可他现在推荐的别说有些本事,就连是不是靠谱,也很难说。
莫说朱元璋,一向高深的刘伯温此时也有些迷茫。但是看到朱标认真的眼神,刘伯温也默默地站到了朱标身旁。
“老朽也赞成公子的举荐,朱文正定能胜任。”
众将领又炸开了锅。
“我说老刘头,他一个小孩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昏头了?”
“想讨好少主子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啊!”
“有这样的军师,这仗你该怎么打?”
......
“肃静!”
朱元璋没有询问刘伯温,而是看着自己的儿子。
“别的事情咱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不行!”
朱元璋不行二字一出口,刘伯温默默闭上了双眼,而一旁的朱文正眼底流露出一抹自嘲的落寞,只有朱标抬起了头,敢于直面朱元璋。
“您说让我当军师,那就是相信我。当初诸葛亮火烧新野也是备受质疑,可是后来呢?您之前答应过我,便要一诺千金。当父亲的都言而无信了,怎么给孩子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
朱元璋脸色一沉,“够了!还是咱平时太放纵你了,现在是打仗,没有父子,只有上下级。如此事关身家性命的大战岂同儿戏!”
朱标咬咬牙。他当然知道,朱文正并不菜,这一战只能由他守洪都,也只有由他镇守洪都,才能有一线生机。
“既然是上下级,我愿立下军令状。如果朱文正不能胜任,您大可以将我满门抄斩!”
群臣:“!!!”
朱元璋:“???”
朱标:“......”
老朱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甚至开始笑了起来。
“好小子!你是让咱把你娘,你兄弟姐妹还有咱自己都给砍了?”
朱元璋的手不自觉地开始摸索着腰带。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您要打就打吧......但是我还是坚持,只有朱文正才能担此重任!”
朱元璋转过身去,叹了口气。
“封朱文正为洪都大都督,倘若陈友谅攻打洪都,就算是死,也得给咱坚守住!只许战死,不许败逃。”
朱文正愣了许久,还是在众人的提醒下才跪地接令。
“侄儿领命。”
“我倒要看看,你们俩能给咱折腾出个什么样。但是咱有言在先,我只给你两万人,不能再多。行了,都回去忙各忙各的!常遇春,邓愈,青田先生,你们几个留一下,咱有事商量。”
众人神色不一地离开,见朱元璋没有叫自己,朱标也识趣地随大流出了门,只是没想到一出门,便被顶着黑眼圈的朱文正叫走。
“堂弟,你怎么想的跟你爹举荐我啊?要是这一仗打输了,我是不是也得军法从事?”
朱文正第一次接到这么重的任务,不兴奋是假的,但是兴奋之余,也不得不掂量自己够不够斤两。哪怕自己不太精通行军打仗,听他们说也能明白洪都的重要性。
朱标对这个堂哥还是有点好感的,最起码对历史上的朱文正是这样。他努力踮起脚,够着朱文正的肩膀拍了拍。
“堂哥,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么?你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咱老朱家舍你其谁啊!你别忘了,那卫青发迹前也就是个赶车的,就是一个机会就崭露头角。一下子就成名将了。你也只需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不用担心,关键时刻我也会帮你的。”
朱文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既然是去洪都,那我就要好好想想了。”
“你是想着如何排兵布阵,还是怎么动员百姓?”
朱文正咂巴咂巴嘴唇。
“我是觉得洪都的姑娘,肯定和应天城里的不一样,别有风味。”
朱标无力瘫倒在地。这货还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五大将,洪都血战八十五天的朱文正么?虽说历史有偏差,这差距好像有点太大了。自己好像所托非人啊,不知道现在赶去和老朱商量还来不来得及......
“堂弟,你放心吧。我也被人瞧不起这么多年了。但是我也是老朱家的人,这一次,我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倒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了不起,只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自己拿回来。”朱文正的眼神突然变得坚毅。
“堂哥,这台词你从哪学来的......”
“堂弟莫慌,我这就动身去洪都,那的姑娘们,呸!那的百姓和将士们还等着我呢!”
望着朱文正远去的身影,朱标好像也明白为什么众人极力反对了。同时也在想要不要自己亲自去镇守洪都。
“这混小子,他要是这辈子就争气一次,咱就希望是这一次。”
朱标回头,就看到谈完事出来的朱元璋众人,而厅外,也有一名身着银甲,面容刚毅的小将在等候着,见众人出来了,便跟在常遇春身后。
“父亲,我看我过段日子也随着去一趟洪都吧,帮着堂哥布置布置。”见识了朱文正的不靠谱,朱标也有些放心不下。
“不行!洪都是重中之重,要是打起仗来,九死一生。你一个小孩子又上不得战场杀敌,就留在咱身边吧!”
“您忘了,我是军师啊!军师哪有不统筹全局的。在大战之前我会回来的,您要是担心我的安全,就派人保护我呗,我看这小将军就不错!小将军怎么称呼?”
被朱标指到的小将先是有些吃惊,回过神来便气宇轩昂地大步上前。
“末将名为,蓝玉!”
朱标:“!!!就你了,没别人了!”
朱元璋哈哈一笑。
“你这臭小子倒是会挑人,这蓝玉可是你常叔叔的小舅子。别看年轻,现在已经是千户了,你这小子让他给你做侍卫,也不怕屈才!”
令朱标也没想到的是,蓝玉竟单膝跪下,冲着朱元璋一抱拳。
“末将蓝玉,愿陪公子走一遭!”
朱元璋有些犹豫要不要让朱标去洪都,但是刘伯温却走到他身边,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朱元璋沉默半晌,然后叹了口气。
“去就去吧,但是蓝玉,咱这宝贝儿子交给你了,你可得把他完完整整的带回来。行了行了,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朱标和蓝玉随即离开,刘伯温和邓愈二人也纷纷告退,只有常遇春一脸不解地看着朱元璋。
“大哥,你到底咋想的?让朱文正那小子去守洪都也就算了,还让这小标儿去,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咋和嫂子交代啊?”
朱元璋白了他一眼,常遇春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呸呸呸!不该说这不吉利的,但是这打仗哪有个准啊?还是说你就这么不待见这个儿子?”
“放屁!这标儿不是咱的儿子?咱不心疼?这不是有你小舅子陪着么,这蓝玉也算是武艺高强,做事也比你稳当些,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且最重要的是......”
“啥?”
朱元璋抬头望着天。
“老常啊,你信不信刘伯温的卦?”
常遇春挠了挠头。
“这老杂毛的虽说老是云里雾里的,但是不管是兵法还是卦象,确实都没出过错!”
朱元璋突然笑了,“你知道刘伯温刚才和咱说啥不,他说这俩小子,以后可能比咱俩还强!而且咱标儿的智谋,不亚于他!”
“不是大哥,就算我信也是以后啊!现在这还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可是他还说,这一战要想打赢,就得全相信咱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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