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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王富贵王二国 全集

潇星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胡爷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就把我跟王富贵震惊住。要知道,我们还啥都没有说,他竟然就已经知晓,缠上我们的是什么邪物。我们看走眼了。这胡爷是个高人,确实有真本事。激动之余,王富贵正要说话,就见胡爷横我们俩一眼便说道:“先别打扰我钓鱼。”我们点点头,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胡爷盯着鱼漂,蓦然咧嘴笑道:“两斤重的鲈鱼要咬钩了。”随着他的话落音,河里的鱼漂就有了动静。轻微顿了一下。待鱼漂第二次又轻微顿了下口,胡爷立即就提竿了。看到这幕,我跟王富贵就瞅了眼胡爷。这胡爷恐怕不是个钓鱼佬。这河里的鱼才刚刚来口,这都还没有黑漂,怎么就给我提竿了呢?还有胡爷钓得比较钝。钝口想要中鱼。往往是浮漂下钝后,立即会出现上浮,那么碰到这种情况,中鱼的概鱼才会大。当然。...

主角:王富贵王二国   更新:2025-01-18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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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富贵王二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王富贵王二国 全集》,由网络作家“潇星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爷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就把我跟王富贵震惊住。要知道,我们还啥都没有说,他竟然就已经知晓,缠上我们的是什么邪物。我们看走眼了。这胡爷是个高人,确实有真本事。激动之余,王富贵正要说话,就见胡爷横我们俩一眼便说道:“先别打扰我钓鱼。”我们点点头,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胡爷盯着鱼漂,蓦然咧嘴笑道:“两斤重的鲈鱼要咬钩了。”随着他的话落音,河里的鱼漂就有了动静。轻微顿了一下。待鱼漂第二次又轻微顿了下口,胡爷立即就提竿了。看到这幕,我跟王富贵就瞅了眼胡爷。这胡爷恐怕不是个钓鱼佬。这河里的鱼才刚刚来口,这都还没有黑漂,怎么就给我提竿了呢?还有胡爷钓得比较钝。钝口想要中鱼。往往是浮漂下钝后,立即会出现上浮,那么碰到这种情况,中鱼的概鱼才会大。当然。...

《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王富贵王二国 全集》精彩片段

胡爷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就把我跟王富贵震惊住。
要知道,我们还啥都没有说,他竟然就已经知晓,缠上我们的是什么邪物。
我们看走眼了。
这胡爷是个高人,确实有真本事。
激动之余,王富贵正要说话,就见胡爷横我们俩一眼便说道:“先别打扰我钓鱼。”
我们点点头,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
胡爷盯着鱼漂,蓦然咧嘴笑道:“两斤重的鲈鱼要咬钩了。”
随着他的话落音,河里的鱼漂就有了动静。
轻微顿了一下。
待鱼漂第二次又轻微顿了下口,胡爷立即就提竿了。
看到这幕,我跟王富贵就瞅了眼胡爷。
这胡爷恐怕不是个钓鱼佬。
这河里的鱼才刚刚来口,这都还没有黑漂,怎么就给我提竿了呢?
还有胡爷钓得比较钝。
钝口想要中鱼。
往往是浮漂下钝后,立即会出现上浮,那么碰到这种情况,中鱼的概鱼才会大。
当然。
想要钓到正口不跑鱼,黑漂的机率才是最大的。
胡爷这么早提竿,肯定是钓不上来鱼的。
结果......
中鱼了。
而且还真是一条两斤多重的鲈鱼。
胡爷都没有遛鱼,也不怕爆竿,两斤多重的鱼,直接就给拉了上来。
怔怔看着这幕,顿时让我们傻眼,心里感到很震撼。
但是让我们震撼的,并非是胡爷钓鱼这番瞎操作,而是河里的鱼,还没有咬钩的情况下,他就已经说了,来了条两斤多重的鲈鱼。
结果钓上来的,真是条两斤多重的鲈鱼。
但他老人家是咋提前知道的?
毕竟河里的鱼儿咬钩,我们用肉眼也无法看到啊。
这真神了。
让我们觉得匪夷所思。
胡爷在我们眼里,更加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将钓上来的那条鲈鱼扔进鱼篓里,胡爷抛竿继续钓,但是我们看到,他的鱼钩里,根本没有挂诱饵。
“胡爷,你鱼钩里忘记挂诱饵了。”王富贵站在旁边提醒。
“不是我忘记挂诱饵了。”
胡爷淡淡说道:“我钓鱼从来不用鱼饵,愿者上钩。”
“不用鱼饵?愿者上钩?”
我们俩听着就傻眼了。
姜太公钓鱼的典故我知道,就是不用鱼饵钓鱼的。
但那只是一个典故而已。
不用鱼饵来钓鱼,就靠鱼钩,在现实中谁有这等本事能钓到鱼啊?
但是。
胡爷刚才可是说,他钓鱼从来不用鱼饵。
也就是说刚才钓上来的那条鲈鱼也没有用鱼饵吗?
卧糟。
这开的是什么国际玩笑?
看着胡爷,我们满目惊疑,一脸的不相信,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愿者上钩的。
“嘿嘿,来了条半斤的黄鳝。”
鱼漂还没有动下,胡爷目露精光看着浮漂,这时候又淡淡笑了笑。
就像刚才样,随着他的话落音鱼漂就动了。
接着就黑漂了。
胡爷提竿,一条大母指粗的黄鳝就被他钓了上来。
那条黄鳝金黄金黄的。
真的有半斤多。
而我跟王富贵看着这幕,顿时脑海轰鸣,露出来副活见鬼的表情。
胡爷能提前知晓,咬钩的是什么鱼就够神奇了。
结果不用鱼饵钓鱼还真能钓上来鱼。
而且鱼口还很好。
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简直颠覆了我们的认知,若非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胡…胡爷......”
看着胡爷,王富贵就万份激动问道:“您老人家肯定是神仙吧?要不然哪会有这样的手段啊?”
“在这世间可没有神仙。”
胡爷淡淡说道:“虽然我胡爷,被世人称为胡半仙,其实跟仙字不沾边。”
什么样的鱼咬钩都能提前知道,不用鱼饵也能钓上鱼来。
这不是神仙手段还是啥?
再说我们可是亲眼所见,竟然还给我们说跟仙字不沾边?
他说的这番话,我们才不会相信。
这就是个了不得的高人。
说句实话,像这样的高人能被我们遇到,着实是我们祖上积德了。
同样。
我们哥俩也有救了。
而胡爷也没有在继续钓鱼,把鱼竿放在旁边,用河水洗了洗手就走了过来。
“你们被条死鲤鱼缠上,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何会知道?”
我们等了这么久,他终于聊起了正事。
“胡爷,我们还真想不明白。”
王富贵激动说道:“毕竟我们刚过来,还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呢。”
“因为你们俩身上的死鱼味很重。”
胡爷指了指我们俩,接着就又说道:“这死鱼味,就是那条死鲤鱼精做的记号,无论你们走到哪里,都能闻着味找到你们。”
说到这里,胡爷就顿了顿,从身上掏出根烟斗来。
我掏出包烟,连忙递过去一支。
“不用。”
胡爷在烟斗上塞着烟丝说道:“你们买的烟太淡了,我老人家就喜欢抽土烟。”
胡爷把烟丝塞满,我打着火机就为他点燃。
他这次倒没有拒绝,笑着看我眼便说道:“你小子话不多,倒是很会来事。”
把烟点燃,他咂巴着嘴,便吞云吐雾抽了两大口。
看着我们俩,他紧接着就说道:“那天碰到你们俩时,我就已经看到,那条死鲤鱼精,就跟在你们身边。”
而胡爷说的那天,就是王富贵第一次钓到那条死鲤鱼的第二天。
就是过了七月半的后半夜。
但是让我们没想到,那时候就被那条死鲤鱼给缠上了,而且就跟在我们身边。
想到那幅可怖的画面,哪怕到现在都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
“你们俩是真胆大啊,不管什么地方都敢去钓鱼。”
胡爷又说道:“你们可知晓,河里的东西为何会盯上你们?”
“我们也不知道。”
我跟王富贵对视眼,王富贵说道:“就是钓着鱼,突然就把那条死鲤鱼给钓上来了。”
“在我们钓鱼的对面是片老坟场。”
这时候我插嘴说道:“胡爷,是因为那片老坟场不干净吗?”
“没有那么简单。”
胡爷告诉我们,老坟场那片河域的河底,同样埋葬着有很多的尸骸。
在清朝光绪年间,春陵江河域被群水寇霸占,朝廷派军剿灭时,双方大战,死伤无数,在那段河域就沉了大量的尸体。
还有在民国战乱时代,在那片河域同样发生过几起大大小小的战役。
被杀得血流成河,沉尸无数。
河底沉尸太多,自然就怨气重,聚集有无数的亡魂。
有的变成了水鬼,有的就附在鱼类身上。
若想超生就得找替死鬼。
所以在这几十年来,经常会有人淹死在春陵江,尤其是老坟场那段河域闹得最邪门。
“而你们,偏偏跑去最邪门的地方钓鱼。”
胡爷看着我们冷笑道:“河里的那些脏东西,不盯上你们,你们说还会盯上谁啊?”

这种术语我们耳熟能详啊。
因为我爷爷,常常夸自己能捏会算,在村里不是说这个印堂发黑,就说那个有大凶之兆会出事,使得我爷爷成为了全村的笑谈。
但没想到,我们来钓鱼,居然也能碰到神棍,说王富贵印堂发黑,有大凶之兆,在七月半犯忌讳了。
按照当地的民俗,虽然七月半有各种忌讳。
但是。
还没有邪乎到这种地步。
要是这世间的魑魅魍魉,真那么容易撞见,谁还能有好日过啊?
“大爷你别乱说话。”
看着斗笠大爷,我还是说道:“老王是昨晚没睡好,黑眼圈大,看起来憔悴,他哪印堂发黑,有大凶之兆了?”
“啧啧,原来大爷还是个高人啊?”
王富贵看着斗笠大爷,便笑眯眯调侃道:“大爷,咋称呼您啊?”
“你们叫我胡爷吧。”
“胡爷,我倒想问问,是河里什么样的脏东西盯上我了啊?”
“多说无益,老夫知晓你们不会信。”
看着我们俩,胡爷便悠悠说道:“我经常在春陵江下游钓鱼,到时候若想活命,就来春陵江下游找我。”
扔下这句话,胡爷转身便走。
“胡爷别走啊。”
王富贵大喊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你还没有告诉我,盯上我的东西,究竟是河里的淹死鬼,还是河里的精怪啊?”
胡爷消失在夜色里,没有任何的回应。
“那大爷也是一番好心,老王你就别调侃人家老人家了。”
我摇头苦笑。
“还好心?”
王富贵说道:“那就是个骗钱的神棍,看到我们不好忽悠,才灰溜溜离开的,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我真想让你出手揍他一顿。”
“为啥要我出手?”
“因为你小子擅长打架啊。”
我们俩说着,很快就来到了之前的钓位。
过了七月半,今天来钓鱼的也不多,打着手电筒来赶早口的,在附近就看那么两三个。
在我们河对面也看到有一个野钓的。
河对面是老坟场,可以说是处没有人祭拜的乱葬岗。
有很多来野钓的钓友,都说在老坟场,能听到小孩的哭声,还有三更半夜突然亮起的灯光。
总之被传得很邪乎,导致去河对面钓鱼的很少。
因为那处乱葬岗的原因,就算在我们这边野钓的人也不是很多。
就那么几个胆大的。
这也是这段河流鱼多的原因。
要是去其他河段,想要爆护可没有那么容易,碰到鱼口好的,撑死也就钓个五六斤。
想爆护钓几十斤,唯有在乱葬岗这块区域。
就是让我们没有想到,这刚过七月半,就有钓鱼佬,敢蹲在对面的乱葬岗里钓,这真的是百无禁忌,比我们还胆大啊。
紧接着就注意到,在河对面钓鱼的那人亢奋起来,激动得在说上鱼了。
叽叽喳喳的。
我们一听才知道,他是上了条四斤的草鱼。
“四斤重的草鱼,就给我激动成这鸟样?”
“我看他是没有钓过鱼。”
我跟王富贵,都一脸的不屑和鄙视。
抛远的不说,昨天王富贵,就搞了条十来斤重的米级翘嘴,我们俩也没有多高兴。
河对岸那家伙,估量还是新手。
而我们用碎玉米打好窝,便迅速组装好鱼竿抛竿钓鱼了。
王富贵仍然钓的是老位置。
他满脸的激动,想像昨天样,希望还能钓到一口古棺发笔械横财。
“来鱼了。”
我刚下竿等了三秒,就有鱼来咬钩,先是两下轻口,猛然就黑漂了。
钓鱼提竿要准,这样才容易上鱼。
但是......
在黑漂的刹那间,我提竿钓上来的,居然是女人穿的胸罩。
这看着我愣了愣,一脸的傻眼。
“哈哈!”
王富贵看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被那戴斗笠的胡爷算准了,我们还真有大凶之兆啊。”
“那大爷还真有本事,确实很能掐算。”
我也笑了笑。
不过我们这位置,是个回水弯,会钓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正常。
钓鱼就是这样。
你永远不知道,下条鱼会钓到的是什么鱼,甚至还会给你钩上来其他的东西。
而这恰恰就是钓鱼人的乐趣。
把鱼钩从胸罩上取下来,我立即抛竿继续钓,没等几秒就又黑漂了。
估量还是刚才脱钩的那条鱼,钓上来的是条四斤多的鳊鱼。
四斤多的鳊鱼够大了,一般在两三斤左右。
可能今晚有风的原因,天气不是那么闷热,今晚的鱼口特别好,我跟王富贵一直连竿。
过去大半个小时,我钓了八条鳊鱼上来。
每条都有两三斤重。
王富贵钓得比我还多,已经上了十条鱼,七条鳊鱼,两条四五斤的大鲤鱼。
要是来口一直这么好,指不定能让我们爆护。
结果。
我又钓了两条上来,过去十来分钟就没口了。
钓鱼就是这样,有口的时候,根本钓不过来,这要是不来口,漂都不带动下的。
甚至有的时候,一颗玉米能钓一天。
王富贵趁着没口,跑树林里小便去了,但是我看了下时间,这都过去快十分钟了,也没有见他回来。
“这老王搞什么呢,就算蹲大号也完事了啊。”
待我来树林里寻他,就看到前方的十字路口蹲着个人,旁边还放着手电筒在照明。
我拿手电筒照过去,发现蹲在十字路口的正是王富贵。
王富贵不是在蹲大号,裤子都是穿着的。
他背着对我,就蹲在哪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蹲在哪里是在做什么。
但是。
在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王富贵就这样蹲在十字路口,说句实话,这让人看着就瘆得慌。
要是有人路过,估量心脏病都能给吓出来。
也就我们钓鱼人胆大。
“老王,你不去钓鱼,蹲在哪里做什么?”
我大喊了两声。
结果倒好,王富贵在十字路口蹲着,仍旧一动不动。
仿佛我喊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样。
“喊他都不答应,这老王在搞什么啊?”
我看得直皱眉头,打着手电筒就走了过去。
蒙蒙亮的早晨,显得格外寂静。
来到近前,蓦然就听到了一阵咀嚼时,咯吱咯吱般的清脆响声。
是王富贵在吃东西。
“老王你可以啊,竟然藏着好吃的,偷偷跑这里来吃......”
待我走过来,看着王富贵时。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就见这边的十字路口,堆着有没有燃尽的纸钱和贡香,甚至还有猪肉,水果等贡品。
十字路口两边,都烧得一堆堆的。
到处都堆着有。
毫无疑问,这是昨天七月半,附近的村民,跑到这十字路口来祭祀了。
但是这大晚上的,看着这些东西就让人不寒而粟。
而我刚刚赶过来,就看到王富贵,伸手拿着摆在地面的贡果,狼吞虎咽咬了口,便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在后半夜的凌晨四点,天还没有亮,夜色还很浓,周遭都黑咕隆咚的。
那口古棺就这样摆放在王富贵家的门口。
那种画面感能让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我这样一个,敢拿棺材板当板凳坐的钓鱼佬,一时间吓得两腿都在发软。
但这都不是重点。
我们把钓上来的古棺,可是卖给郑老板了,郑老板将古棺拖到县城又转手卖掉了。
这怎么就出现在王富贵家门口了?
难道没有卖掉给退回来了?
这让我心里惊疑不定,打着手电筒走过去,蓦然就让我愣了愣。
一根扁担倒在王富贵家门口。
哪有什么棺材啊。
“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嘀咕句,便揉了揉双眼再看。
发现呈现在我面前的,仍然是那根扁担,根本没有什么棺材。
“这都能看花眼?”
我有些懵,眼里都是孤疑神色,但是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任何的异常。
“看来真是我看花眼了。”
我摇头苦笑,把那根扁担拣起来放好,走到王富贵家门口,敲门大喊王富贵起床来钓鱼。
王富贵家里的灯光很快就亮了起来。
吱呀——
把门打开看着我,王富贵半眯着双眼,还是副没有睡醒的表情。
但是在开门的刹那间,一阵阴冷的怪风呼啸而出,顿时让我如坠冰窖般,吹得我都打了一个寒颤。
这事很不正常。
七月份的气温,就算是到了凌晨都比较闷热,一阵风刮来,咋就冷得跟吹空凋样?
而且那种凉嗖嗖的感觉,就跟我们昨天打开古棺盖时一样。
但是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在了王富贵身上。
一宿没见,王富贵显得很憔悴。
黑眼圈都跟熊猫眼样。
王富贵打着哈欠问我,“水生你咋起这么早?”
“这都四点半了还早啊。”
看着王富贵,我就问道:“我说老王,你这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啊,熊猫眼都出来了,你这是一宿没睡?”
“激动得没有睡着。”
王富贵对我咧嘴笑道:“刚睡着就被你给吵醒了。”
“既然没睡好,那就在家里休息吧,你今天别去钓鱼了。”
“那怎么能行,昨天就没交上货,要是今天又交不上,我那老表还不得削我一顿?”
王富贵回屋洗了把脸,收拾好鱼具,立即就走了出来。
关好家里的大门,我们便往春陵江边走去,然后我从竹篓里拿出来两根玉米。
“我昨晚煮的甜玉米,带了好几根当早餐吃。”
我递给王富贵一根。
“你自己吃。”
王富贵摆摆手说道:“昨天在县城,可能吃坏肚子了,回到家里吃啥吐啥,喝口开水都没味,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胃口。”
“老王你这是大鱼大肉无福消受,注定在家里啃萝卜白菜的命啊。”
“给我一边呆着去。”
王富贵笑骂句,便对我没好气说道:“你看我这无精打采的,等钓完鱼,把你爷爷养的那几只老母鸡,宰只给我炖汤补补呗。”
“没有问题。”
“答应得这么爽快?就不怕你爷爷削你?”
“就算拿扁担抽我也不怕啊。”
“那我今天有口福了。”
王富贵哈哈笑着,我们俩很快便来到了春陵江边,仍然前往我们昨天的秘密基地。
“那是我们的福地。”
王富贵说道:“钓鱼都不是重点,我们的目标是钓棺材。”
“还在想这种天降横财的美梦啊?”
我没好气说道:“能让我们撞上一次,就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了,我们还是知足吧。”
“这种事可难说。”
王富贵激动说道:“俗话说得好,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那希望能梦想成真。”
我们俩畅谈着美梦,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这时候,我们迎面碰到一个钓鱼的大爷。
那大爷头戴斗笠,发须皆白,高高瘦瘦,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年纪。
“大爷起这么早来钓鱼啊?”
我打了声招呼。
戴斗笠的大爷顿住脚步,我跟他打招呼也不吭声,用面无表情的神色瞅着我跟王富贵。
“大爷你在瞅啥呢?”
我皱眉询问。
大爷仍然不吭声,站在阴暗处,用直勾勾的眼神,继续瞅着我跟王富贵。
而且这大爷双眼浑浊,眼眶深陷。
大晚上的被他这样瞅着,不禁让我们都感到毛骨悚然。
“大爷!”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你一个劲瞅着我们,问你话也不答应,你这啥意思啊?”
“昨天是七月半,祭祀亡魂的日子。”
这戴着斗笠,看起来很怪异的大爷,瞅着我们终于说话了。
但是声音就像旱鸭子样显得很嘶哑。
就见他瞅着我们,这时候继续说道:“这七月半刚过,你们就跑来夜钓,不担心会冲撞到那些从鬼门关跑出来的亡魂啊?”
听到这番话,顿时就让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七月半又称鬼节,是自古以来,祭祀亡灵的日子,而且按照民俗,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那便是七月半,乱鬼窜,无事三不做。
而指的三不做,便是不能去河边游玩,不和别人吵架,不要上坟祭祀。
这三不做便是民间传下来的忌讳。
我爷爷也有过交待,到了七月半,天黑不能出门,更不能去河边。
以往的时候,我跟王富贵都不去夜钓的。
但是郑老板催得急,我们为了能交上鱼获,就把这事给忘了。
难怪昨晚,没看到有人在春陵江钓鱼,原来是七月半都躲在家里没出门。
但是我们昨天夜钓,可没有撞见什么怪事。
虽然碰到了死鱼正口,但是钓上来一口棺材,还让我们发了笔横财。
“大爷,你都说这七月半都过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这时候,王富贵没好气笑道:“你老人家还不是照样跑出来钓鱼了啊?”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戴斗笠大爷盯着王富贵,便很认真说道:“倒是你小子,印堂发黑,这是大凶之兆,已经在七月半犯了忌讳,必然是被河里的东西给盯上了。”
听到这番话,顿时让我跟王富贵愣了愣。

郑老板的小货车是有空调的,夏天吹着空调贼舒坦,但是这次,在王富贵打开空调的刹那间,吹出来的风,竟然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让我牙齿打颤,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两三层。
那种刺骨的寒意,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前天我跟王富贵将古棺钓上来,在打开古棺盖的时候刮起的那阵风。
就是那种凉嗖嗖的。
“老表你咋把空调开这么大啊?”
我们坐上车,王富贵缩了缩脖子说道:“这要冷死个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能不能给我开小点?”
“嗯?”
我们坐在后面,郑老板头慢条斯理的缓缓点头。
一边开着车,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
而我们跟郑老板做鱼生意,已经有好几年,他是性格外向,喜欢说话很爱笑的一个人。
这突然变得像闷葫芦样安静,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就像变了一个人样。
“郑老板,你这脸色有点差,看起来白得没血色。”
打量量眼郑老板,我关心问道:“你这是感冒了啊?”
“昨天在县城喝酒喝到半夜凉到了。”
郑老板解释,脸上没表情,冷着张脸跟我这样说。
“喝酒喝到半夜?”
王富贵笑眯眯问道:“我说老表,那天我们卖给你的那口乌木金云棺,肯定让你转手卖了一个好价钱吧?”
听到这番话,郑老板的身体颤了颤,猛然一个急刹车就把车停住了。
这太突然了,让我跟王富贵都撞在了前面的驾驶椅上。
“哎哟......”
王富贵捂着脑袋喊痛,顿时气呼呼说道:“老表你咋开车的啊,想把我们撞死啊?”
郑老板猛然回头,便用直勾勾的眼神瞪着我跟王富贵。
苍白的脸庞,木纳的表情,冷冰冰的神色。
跟其对视,不禁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紧接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庞,便扬起嘴角对我们笑道:“提到这事,就让我激动,还真让我卖了一个好价钱。”
“激动也不能随便急刹车啊,亏你还是一个老司机。”
王富贵挥挥手说道:“赶紧给我开,别耽误我们买车。”
郑老板笑了笑,把脑袋缓缓转回去,启动车子后,继续开车前行。
王富贵接着问道:“那口古棺被你转手卖掉,究竟赚了多少钱啊?”
我也好奇起来,想知晓郑老板赚了多少钱。
“比我这条命还要值钱。”
郑老板说道:“至于赚了多少,日后你们就知晓了。”
毫无疑问,郑老板这是不愿意告诉我们,究竟赚了多少钱。
但是比他那条命还值钱。
那肯定是赚了很多。
而我扫眼内后视镜,就看到了郑老板的表情,说那句话的时,咧起嘴角,露出两排白牙,带着笑容。
但是笑起来,总给我的感觉阴森森的。
而且。
我们不说话,郑老板就像闷葫芦样,半天都嘣不出来一个屁。
车内也很冷。
我跟王富贵穿着短衣短袖,被吹得在瑟瑟发抖,哪怕王富贵要郑老板,把空调开小了仍然是凉嗖嗖的。
但是我们以前,坐郑老板的小货车,可没有像现在这样冷的。
“我说老表,你这空调是不是坏了?”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我呆在你这小货车内,怎么就像呆在冰窖里样?”
王富贵这两天吃坏了肚子,虚得还没有恢复过来。
他被小货车的空调,给吹得牙齿都在打颤。
实在是抗不住了,连忙打开了车窗。
一缕缕阳光射进来,就算是我都感觉暖和了很多。
“别开车窗。”
郑老板拿眼睛瞪着我们,一脸的恼怒。
那是种我们从来见过的凶狠表情。
把我跟王富贵都吓了跳,王富贵看到郑老板发火了,连忙就把车窗给关了。
“这火热的天气,你们给我开车窗做什么?”
郑老板又换了副笑脸,还把车窗给锁死了,勉得王富贵又开车窗。
“一言不合就发火,你今天这脾气真怪啊。”
王富贵开玩笑说道:“是不是卖掉那口古棺,这赚到钱了,脾气也就跟着变大了?”
“郑老板可不是这样的人。”我随口说道。
“嘿嘿......”
郑老板咧起嘴角笑了笑。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过去大半个小时,很快就来到了县城。
郑老板今天脾气怪,但是知晓我们要买车,他就说车行里有熟人,带我们过去买。
有熟人介绍,自然让我们求之不得。
再说郑老板还是个老司机。
车的性能好不好,他可是内行,看一眼就知道了。
然后我们被郑老板,带到一家光辉车行。
看到郑老板,光辉车行的老板,就很热情过来打招呼了,请我们坐进车行内,还端茶倒水的伺候我们。
知晓我们要买辆二手的面包车,光辉车行的老板就说,我们来得刚刚好。
前两天的时候,就有人在他们车行卖了辆二手面包车。
还是半新的。
原车主只开了四年。
这要是卖给别人,最低都得六万块才能出售,但是看在郑老板的面子,就给我们一个不让他亏本的最低价。
那辆半新的面包车,只要了我们四万块。
直接就给我们省了两万。
这让我们惊喜,着实没有想到,郑老板的面子会这么大。
看完车后,发现被我们想象中还要好。
简直就是辆新车。
然后我跟王富贵,当场刷银行卡就给买了下来。
买完车。
原本想请郑老板在县城吃顿饭。
但他急着要把鱼销出去,我们也就没挽留。
另外还叮嘱我们,城里人都喜欢吃野生鱼,现在供不应求,要我们明天多钓点鱼。
我们点头答应,开着刚买的面包车就回乡下了。
而我跟王富贵,在半年前就考了驾驶证。
原本我还不愿意考。
毕竟想要买辆四个轮的,在那个时代我想都不敢想,结果倒好,我们俩这么快,就有能力给买上了。
先是我开着,激动得手脚都在抖。
但是有件事很邪门,在这种火热样的天气,我们把空调开得格外小,竟然就跟坐郑老板的小货车样,吹得我们凉嗖嗖的。
也就把车窗打开,才觉得稍微好受点。
“玛德,我们哥俩,这是没有吹空调的命吗?”
王富贵纳闷说道:“还是我们夜钓,熬夜太多,把身体给整跨了?”
“估量真的是熬夜,身体虚了的原因。”
我黑着张脸说道:“我们年纪轻轻的,这还没找老婆,结婚生子,这就把身体搞虚了可不行,我回去就得宰只老母鸡补补。”
“好好好,这我喜欢。”
王富贵激动而笑。
很快。
我们开着新买的面包车,就回到了我们草帽村,停在了我家后院的树脚下。
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
主要是我们草帽村,是一个三十来户的小山村,房子都不是挨的,都隔得比较远。
像我们家,就建在一个矮山上。
另外。
通村的山路在村外,我绕一圈把车开进来,能引起村民的注意才见怪了。
而我跟王富贵,也不想招摇。
回到家里,我们俩就忙活了起来。
刚买了新车好歹要庆祝下。
王富贵负责烧水。
我准备杀只鸡。
但是。
当我跑到厨房里拿菜刀时,蓦然就闻到一股刺鼻难闻的腥臭味。
待我抬头张望,就看到旁边的菜盆里放着条三斤多重的鲤鱼。
还是条死鲤鱼。
鱼肚膨胀,鱼尾腐烂,还围满了苍蝇。
而且。
鼓鼓的鱼目翻着白瞳,就像是在死死盯着我样......

钓鱼最怕死鱼正口,遇到收竿快走。
这是在钓鱼圈,流传下来,令人最忌讳的一句话。
意思就是说,在钓鱼的时候,如果钓上来的是条死鱼,碰到这种情况,预示着不吉利,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
甚至还有懂行的人,说钓上来的死鱼,其实是水怪往鱼钩上挂的饵。
还别不相信。
像这种邪乎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我就亲身经历过,以至于到了后来,让我的人生轨道,彻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春陵江在我们湘江,是很大的一条支流,从西南往东流,全程有三百多公里。
春陵江里的鱼,种类繁多。
蓝刀最普遍。
还有红尾、花鲢、翘嘴、鳊鱼、鲤鱼都是主要鱼类,使得一年四季,春陵江聚集有大量的钓鱼佬。
我们草帽村就在春陵江边,自幼跟爷爷相依为命,我八岁就成了钓鱼佬。
但是我钓鱼出事,是在我十八岁那年。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是在七月份,我跟村里的王富贵,还在后半夜的凌晨四点左右,拿着鱼具,打着手电筒,摸黑就往河边跑了。
钓鱼很有讲究,分季节和气候。
像七月份这种高温天气,白天闷热,鱼都不开口,很难钓到鱼,搞不好就会空军。
早上的五点至九点,还有傍晚的五到七点,因为气温较低的原故,鱼也活跃,是一天当中上鱼最佳的窗口期。
而我跟王富贵,赶的就是早口。
等来到秘密基地,我们按照往常,扔了两把碎玉米先打窝聚鱼。
紧接着就准备鱼竿。
在九十年代,大家用的钓鱼竿,还是插接鱼竿。
插接鱼竿又被称为并继竿,是用竹子做成的多节鱼竿,将竿节一节一节相互插接组成。
这种鱼竿有三节的,也有四节的,每节有一米长左右。
我跟王富贵,用的是四节四米五的插接鱼竿。
将插接鱼竿组好,我在鱼钩上挂上新鲜玉米,稍微用力就将鱼线抛了出去。
鱼钩用的是七号伊势尼,在当时五毛钱一个。
鱼线用的是编织线,又叫大马力线,编织线非常结实,抗压力强,柔软而耐磨,主要用来钓大鱼。
钓小鱼都是用尼龙线。
在九十年代,钓鱼用的鱼线,主要就是编织线跟尼龙线这两种。
至于浮漂,在那时候也有塑料的了。
但我们喜欢用鹅毛。
王富贵家里,养了三只大鹅,这些年我们钓鱼,把鹅毛拔得比长得还要快。
搞得那三只大鹅,看到我们就像瘟神样躲着我们。
前几天都在这里钓,漂是之前调好的。
直接钓底。
我们钓的这位置还是一个很大的回水弯。
水深的有八九米,水浅的在四五米,我们钓的就是浅水区。
而这里的河段,鳊鱼最多。
没有其他杂鱼,鳊鱼成群,最小的都有一斤来重,大的在三四斤左右。
昨天我跟王富贵在这里钓,从凌晨五点钓到早上九点,才钓了四小时,我钓了四十斤鳊鱼,王富贵钓了三十斤。
我们自己有渠道,卖鱼的郑老板,是王富贵的远房表哥。
把鱼卖给郑老板,给我们五毛钱一斤。
货不应求。
郑老板把鱼都是往县城销售的。
不管什么鱼,只要上一斤重的鱼都收。
昨天把四十斤鳊鱼卖给郑老板,我便赚了二十块。
而我们每次买鱼具,同样是托郑老板,在县城帮我们买回来,至于在我们乡镇,还没有这些东西卖。
王富贵运气不错,刚刚下竿,还没有坐下来,直接就黑漂了。
他猛然提竿,鱼线哗哗啦响着被拉得绷直。
鱼竿都被拉弯了。
“这条鱼很大。”
王富贵双手抱着鱼竿,用腹部抵住手柄,咬着牙跟河里的鱼拉扯起来。
同时对我激动道:“水生,这条鱼肯定有十来斤重。”
“刚来就上大货,今天你气运不错啊。”
我看到河面溅起的水花了。
确实是条大鱼。
“这必须的,昨晚我做梦发横财了,床上堆满了百元大钞,今天我肯定会爆护。”
“梦是反的,老王你可能今天会倒霉都难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哥我今天就爆护给你看,肯定比你昨天钓得多。”
我打着手电筒,给王富贵照明,他把鱼遛了好几圈,气喘吁吁将其拽到河岸边时,就被我用抄网给抄了上来。
是条米级翘嘴,估摸着有十五斤重。
“你这真的撞大运了!”
王富贵刚下竿,就整了条米级翘嘴,这着实让我羡慕得不行。
“十来斤而已,也就你昨天一半的鱼获。”
王富贵得瑟起来,还给了我一个藐视的眼神,接着就又说道:“水生你给我等着吧,今天你哥我,必然要打破,你四小时钓六十斤的纪录。”
在那个时代,鱼情非常好,要是找到好钓位,接连上大货都是常态。
我四小时钓六十斤,还是上个月发生的事。
而这时候,我也上鱼了。
但是钓上来的,是条七八两的鳊鱼,被我一脸嫌弃又给扔回了河里。
“水生你今天没有钓大货的命。”
王富贵刚嘲笑我一句,就见他那边又黑漂了,很快就提上来一条大货。
“是条三斤多的鲤鱼。”
王富贵对我哈哈而笑,脸庞上的笑容,蓦然凝固住。
他黑着张脸,还骂骂咧咧起来。
“老王,三斤多的鲤鱼你还不满足啊?”我转头瞅了他一眼。
“不是......”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我这钓上来的是条死鱼。”
“死鱼?”
听到这番话,我就走了过去。
就见王富贵钓上来的鲤鱼,还真的就是一条死鲤鱼。
那条死鲤鱼,鱼眼翻白,金黄金黄的鱼鳞,都已经褪成白色。
鱼尾的皮肉腐烂,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就像臭水沟里的死老鼠。
钓的还是正口。
可能是我用手电筒照着的原故,照着那双翻白的死鱼眼,给人的感觉格外狰狞,不禁让我心惊肉跳,倒吸口冷气。
“挂条死鱼上来,还给我正口,要不要这么晦气?”
王富贵骂骂咧咧,把鱼钩取下来,抬腿就是一脚,将那条三斤多的死鲤鱼踢进了河里。
一个浪花翻来,那条死鲤鱼就沉入了水里。
“老王,咱们今天这鱼不能钓了。”
看着王富贵挂好玉米继续抛竿,我站在旁边,神色凝重说道:“一条死鱼,怎么可能会黑漂正口,这事邪乎,不能继续钓,我们得赶紧走。”
“就是碰巧,钓上来条死鱼而已,水生你别说得那么邪门。”
王富贵盯着河面的鱼漂,对我说的话不当回事说道:“你年纪不大,怎么还信起这种事来了?”
“是我爷爷以前叮嘱过。”
我认真说道:“要是钓鱼,撞见这种事,得立即收竿就走,不然犯忌讳,会招来不好的事。”
“你爷爷那样的老神棍,就会给死人哭丧,还能有啥本事啊?”
王富贵说道:“不要听你爷爷给我瞎扯。”
他这话,顿时让我语塞。
我爷爷是个哭丧人,确实别的本事没有。
因为嗓门大,哭得好,还混出点名声,谁家要是办白事,都会请他老人家过去哭一场。
这几天白事多,我爷爷就忙得不可开交,哭都快要哭不过来。
“快去钓鱼,早上还要交货。”
王富贵催促我。
想到明天要交货,我立即坐回原位,拿着鱼竿继续钓。
昨天郑老板,交待过我们俩,县里催得紧,我们俩的鱼获,今天不能少于五十斤。
要是交不上货,郑老板会给我们压价。
“咕…”
“咕呜......”
就在这时候,没任何预兆的,响起一阵刺耳的鸟叫声。
是猫头鹰在咕咕叫,如同婴儿在哭泣,从河对面山头传来,声音时高时低,在寂静的黑色下,显得格外吓人。
而且河对面的山头,还是一片老坟场。
村里老人给我们讲过,埋在那片老坟场里的人,不管什么人都有,有横死的,喝农药的,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都有。
就算我们平时路过,都感觉那片老坟场阴森森的。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抬头瞅了眼,河对面山头的老坟场,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座荒坟。
再听着从那边传来的猫头鹰叫声,让人愈发觉得老坟场很阴森。
不禁让我皱眉,心里都有些不安。
但这并非我胆小。
像我们这种钓鱼佬,夜钓是家常便饭,有着过人的胆识,就没有不敢去的地方。
只要有鱼钓,在坟前都敢蹲一宿。
棺材板都能当板凳坐。
而今天让我有些胆怯,是王富贵钓了条三斤多的死鲤鱼上来。
问题还黑漂了。
当时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想想就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又中大鱼了!”
王富贵提竿拽鱼,突然惊呼出声。
就见他将四米五的插接鱼竿,都快要拉成满弓了。
“老王,你这条鱼得有多大啊?”
我看得诧异,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你这把鱼竿,都拉得快要爆竿了。”
“这鱼死沉死沉的,恐怕得有四五十斤,我拽都拽不动。”
王富贵笑容满面说道:“水生你快过来帮忙,要是把我给拽下去,可就完犊子了。”
“四五十斤的大鱼?”
我听得震撼。
春陵江是有这等级别的大鱼,但是想要碰到极其不容易。
让我没想到,王富贵会有这等狗屎运。
我连忙跑过去帮忙,我们俩抓着鱼竿,用力往河边拖,但是就像王富贵说的,拖得死沉死沉的,这上钩的大鱼都不带挣扎的。
“我说老王,这四五十斤的大鱼咋是这么个反应?你这挂的恐怕是别的什么吧?”
我孤疑起来。
“别瞎瑟瑟。”
王富贵指着河面道:“河里都冒水泡了,这中的肯定是条大鱼。”
平静的河面,确实冒起了大量的水泡。
河水也变得很浑浊。
随着我们用力往河边拉,顿时有东西从水里浮现而出,但被我们拉到岸边的,根本不是条四五十斤的大鱼。
而是口黑呼呼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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