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途中,飞机上的喇叭传出了一道让我无比震惊的消息!
整个飞机都在喊,向泽言要找我!
“听说那位向总逃婚了!
似乎是他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然后一下子就急了,非要回家。”
“不对啊!
他不是有老婆吗?
怎么又结婚?”
我听着空姐们的窃窃私语,整个人不可置信。
向泽言生性内敛,喜怒不行于色。
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难道……是真的为了找我吗?
念头刚冒出来,便被打消了。
我算是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是。
他留着我,只不过是为了堵住公司股东的嘴。
况且就算是为了我,应该也只是担心我又跑到婚礼现场捣乱。
我不再多想,戴上遮光眼罩,靠着椅背睡去。
不知怎么,我总是梦到很多过去的事情。
有向泽言和我冷战,我哭着求他理我的样子。
有我生日打电话让他回来陪我却被拒绝的样子。
可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是我先走了。
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少了我这个累赘,他以后就可以好好和他的白月光过日子了。
这次醒来后,有关向泽言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
从此,我们分属于两个人世界,再也不会见面。
来过新西兰后,我发现父亲留给我的这间小公司已经做得很大了,还有许多国内的投资商,甚至和向氏也有不少业务往来。
翻查合同的时候,我在一本投资合同上看到了向泽言的名字。
对我来说,再也没有别的名字能深切地过“向泽言”这三个字。
我只让自己失神了三秒,便继续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
忘不掉的确是忘不掉,可到底也已经放下了。
我每天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学不完的商业知识,处理不完的工作事项。
忙碌起来根本没时间追忆过往。
这天,董事会告诉我,有个重要投资商要过来。
我没来得及过问太多,便被带到了会客厅。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他浑身笼罩在明亮的阳光下,脸上却是一片阴霾。
“向总,这位就是我们小霍总。”
“别看她年纪小,现在可是……”向泽言抿唇不语,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娇娇,好久不见。”
我恍惚了一刹那,愣在原地。
向泽言居然找来了?
不过很快,我又清醒过来。
这次见面,大概率只是一个意外,毕竟在向泽言心中,他的白月光重于一切。
我展露出一个大方得体,却又满是疏远隔离的笑容。
“你好,向总。”
向泽言的眼眸微微一颤,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不可置信。
“娇娇,你叫我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的我们,只是有着利益往来的投资和被投资的关系。
我应该叫他向总,也只能叫他向总。
“原来向总和我们小霍总认识啊,那实在是太好了,这次投资的事情……”董事会有人看出我们之间的异样,笑着过来打圆场。
向泽言却不为所动。
忽然,他开口道:“诉讼离婚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
我笑了笑,抬头和他对视:“那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