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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的学生是朱元璋全文

再见是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鸡鸣山,一座小山村。“任先生土豆发芽了!”朱元璋笑着说道。主角:任以虚。年龄:十坤年。地点:大明洪武朝,鸡鸣寺附近一座小山村。经历:探险人迹罕至的大山,突遇山体滑坡,意外穿越大明。身体状况:脑部受伤,导致双目暂时性失明。当前状态:任以虚还不知穿越到了大明,以为自己处在一个,常年不与外界联系的山村中。系统:每日签到系统。(每日签到,可以获得,土豆,牙膏,各类课本,蒸汽机等......)朱元璋,明太庙,祭祀先祖,任以虚突然出现。朱元璋惊为天人,以为是祖宗显灵,滴仙下凡。之后,将其安排在了,鸡鸣寺附近的一个山村中,自己则当起了村长。“元朝的历史,昨天讲完了,今天我们讲大明的历史。”“咱们先从吊死煤山的崇祯帝说起!”“大明虽说最后亡于崇祯帝...

主角:朱元璋李自成   更新:2025-01-20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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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李自成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我的学生是朱元璋全文》,由网络作家“再见是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鸡鸣山,一座小山村。“任先生土豆发芽了!”朱元璋笑着说道。主角:任以虚。年龄:十坤年。地点:大明洪武朝,鸡鸣寺附近一座小山村。经历:探险人迹罕至的大山,突遇山体滑坡,意外穿越大明。身体状况:脑部受伤,导致双目暂时性失明。当前状态:任以虚还不知穿越到了大明,以为自己处在一个,常年不与外界联系的山村中。系统:每日签到系统。(每日签到,可以获得,土豆,牙膏,各类课本,蒸汽机等......)朱元璋,明太庙,祭祀先祖,任以虚突然出现。朱元璋惊为天人,以为是祖宗显灵,滴仙下凡。之后,将其安排在了,鸡鸣寺附近的一个山村中,自己则当起了村长。“元朝的历史,昨天讲完了,今天我们讲大明的历史。”“咱们先从吊死煤山的崇祯帝说起!”“大明虽说最后亡于崇祯帝...

《大明:我的学生是朱元璋全文》精彩片段

鸡鸣山,一座小山村。
“任先生土豆发芽了!”朱元璋笑着说道。
主角:任以虚。
年龄:十坤年。
地点:大明洪武朝,鸡鸣寺附近一座小山村。
经历:探险人迹罕至的大山,突遇山体滑坡,意外穿越大明。
身体状况:脑部受伤,导致双目暂时性失明。
当前状态:任以虚还不知穿越到了大明,以为自己处在一个,常年不与外界联系的山村中。
系统:每日签到系统。(每日签到,可以获得,土豆,牙膏,各类课本,蒸汽机等......)
朱元璋,明太庙,祭祀先祖,任以虚突然出现。
朱元璋惊为天人,以为是祖宗显灵,滴仙下凡。
之后,将其安排在了,鸡鸣寺附近的一个山村中,自己则当起了村长。
“元朝的历史,昨天讲完了,今天我们讲大明的历史。”
“咱们先从吊死煤山的崇祯帝说起!”
“大明虽说最后亡于崇祯帝朱由检,但其实亡于万历。”任以虚感慨道。
“允文承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不对啊。”
“老大家没有由字辈啊.....”
朱元璋的眉头一紧。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他知道任以虚不是一个会骗他的人。
“任先生,大明这帮孝子贤孙,起名都没有按照祖训?
“听说了吗,陛下要给天下的富户们加赋,这笔钱要拿来,供天下所有的娃娃们读书。”
“此话当真?还得是咱汉人的天子啊!这才是咱老百姓的福气啊!”
“我还没说完呢,你知道咋着?就拿太常寺丞吕本吕大人,带头上书啊,说什么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十年寒窗?”
“啥玩意?咱陛下也是穷苦人出身!他姓吕的这么说,不想活了?”
“可不是吗,陛下是勃然大怒啊,但是你想想,那些御史官老爷们,都是什么人?都是富户啊,他们能答应吗?”
“可怜咱陛下,年纪这么大了,被吕本这个老东西给气的哟。”
“放他,娘的屁啊!姓吕的这个老东西,别让老子在路上看着他们,不然老子非得一铁锹拍死他们!”
愤怒的男人激动的走出坊市,想要去找街坊邻居们打听一下消息。
却没成想,今天晚上,金陵各坊市的铁闸,好像都“忘记”锁了。
整整一夜,偌大的京城乱成了一团糟。
百姓们走街串巷,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从吕文焕开始,吕府的家眷,便开始被轮流问候。
今日朝堂之上,吕本一战成名,刚一回到太常寺,便有大批的文官前来恭维吕本。
毕竟他吕本是当今国丈,同时今日之事,他们的子孙后代,可都是直接获利者。
更是有几名御史言官,愿意拜入吕本门下。
听着这些“青年才俊”们一口一个“恩师”叫着。
原本冷板凳坐习惯了吕本,在众人的一通吹捧之下,不由得飘飘然了起来。
入仕多年,这还是吕本第一次体会到,众星捧月的感觉。
一众士大夫在太常寺足足待了一整天,夜半宵禁之后,才陆续散去。
吕本——送别了自己的“爱徒”们,径自走出了衙门。
刚一出衙门,就看到了在外面,簇拥着的一众百姓。
那些百姓见吕本出来,顿时便“哗啦啦”的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被家仆簇拥着的吕本。
吕本心头不由得一喜,难道自己的威名,这么快就在京城传扬开了?
还没等吕本高兴太久,便听面前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他就是吕本!”
吕本闻言一愣,毕竟也是“公众人物”了,还是想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
当即便面带微笑的作揖躬身道:“不错,老夫正是吕本,不知各位乡亲们有何事要说?”
话音刚落,太常寺外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片刻之后,吕本面前的百姓做鸟兽散。
吕本讶异的看着四散离去的人群,心中带着无限的诧异上了马车。
刚一上车,便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脚“砰!”的一声,老头迎头便直接摔进了马车里。
“老爷,您没事吧?”
“这谁啊?往马车里放这么大块木头?”
周围的家丁们均是一头雾水,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吕本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行了,赶紧回府!”
伴随“啪”的一声马鞭声传来,马车的车轮缓缓转动。
“嗖!”
“嗖!”
几声石子破空的声音传来,径直砸在了吕本的脑门之上。
还没等吕本破口大骂,便听到马车的车辕处,传来了一声脆响。
“咔吧!”
而后吕本便感觉脚下一空,整个马车的车厢,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即便吕本是傻子也能反应过来,这就是有人在故意暗害他!
“老夫是当今国丈!”
“是朝廷命官!还反了你们了不成?!”
“老夫要报官!”
吕本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在空荡荡的巷口回荡良久。
发髻凌乱的吕本,从一堆碎木板中,艰难的爬出来,指着一旁的管家,气急败坏的咆哮道:“老爷我要去应天府报官!”
“这马车就放在这里!案子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准动!”
说罢,吕本连家也顾不上回了,步履蹒跚的便朝着应天府衙走了过去。
刚一到府衙,吕本便气急败坏的,对着应天府衙,当值的差役咆哮道:“有人当街谋害朝廷命官,你们应天府是怎么办差的?”
听到吕本的呵斥,府衙里的差役登时便脸色大变,赶忙找来了一把圈椅让吕本坐下。
“敢问大人名讳?”
吕本见状,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冷哼一声径自坐下道:“太常寺,吕本。”
刚一听到吕本俩字,原本还热情洋溢的两名差役,面色顿时便松垮了下来。
但吕本终究是国丈,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得在一旁恭维道:“吕大人,您来的真不巧啊,我们衙门里的人都忙着呢,这帮刁民就是就不服管啊,我们实在是忙不过来。”
“说实话,您这事还真不算大。”
“您多担待,我们忙完之后,必定严查此案!”
吕本闻言登时便勃然大怒,气急败坏的指着那衙役的鼻子咆哮道:“那你说,什么事情算大!老夫乃堂堂朝廷命官!被人当街把车给拆了......”
还没等吕本说完,便有一老姬,哭丧着脸急,着跑进了府衙,打断了吕本的话。
“唉哟,官爷,出大事了啊!”
“老身养的猫蹿到树上去了,怎么叫都不下来啊!”
当值的衙役登时便来了精神,一本正经的喊道:“老人家,您这可是大事啊!您放心,我这就跟您一同去,把那猫给救下来!”
“老人家,您一个人孤苦伶仃不容啊......”
说罢,那衙役便拉着老姬的手,悄然离开了府衙。
衙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加掩饰的,抽在了吕本的脸上。
吕本气急败坏的拎起自己屁股下面的圈椅,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声嘶力竭的咆哮道:“本官连一只猫都不如吗?应天府衙的人都死哪去了?都忙着抓猫去了吗?”
话音未落,便听到角落里一个幽怨的声音传来:“都忙着去给娃娃们挣束脩去了,陛下的德政不是被人给拦下了吗?”
话音刚落,方才还脸红脖子粗的吕本,脸色顷刻之间便变得煞白。
吕本总算是知道,今天为什么情况,这么不对劲儿了。
这明摆着就是有人,恶意暗害自己啊!

而此时吕氏的贴身宫女,也匆匆来到了吕氏的身边。
“娘娘,太子殿下,带着常娘娘的尸身,去鸡鸣山了。
吕氏的眉头一皱:“鸡鸣山?”
吕氏自然是知道任以虚的存在,也知道任以虚在朱标父子心中的地位。
“那任先生怎么说?”
“任先生说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吕氏的眉头,顿时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面色之中,不由得出现了些许的惶恐。
“胡说八道!已死之人,焉能起死回生?”
那宫女看着吕氏小声说道:“娘娘,那任先生说需要七日时间,咱们的时间很多.....”
整吕氏的眉头一紧,看着那宫女问道:“你什么意思?”
“奴婢不敢......”
虽未明说,但是那宫女的语气之中,已然透露出了些许杀意。
吕氏的面色一沉,冷冷的说道:“不成,听太子殿下说,那个任先生是有几分本事的。”
“若是允炆将来能得任先生辅佐,也是一大臂助。”
“更何况,老爷子那边,可是把任先生当成了心头肉.....”
任以虚若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意外,朱元璋定然会命锦衣卫,将整个后宫翻个底朝天。
无论如何,这对吕氏来说,都不算什么好事。
说罢,吕氏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一般,继而说道:“东宫之事,无论大小,先行搁置,我去鸡鸣山陪殿下,送我的好姐姐最后一程。”
东宫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无外乎就是常氏大殡。
朱标现在既然还要再等七天,那自己再从东宫操办常氏的丧事,反而会引人猜忌。
因而吕氏更愿意选择去鸡鸣山,毕竟自己在场,总比不在场,得到消息要快得多,做起事情来,也方便的多。
朱标对于吕氏的到来,并没有太多的注意,而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常氏尸首的身上,连正眼都没瞧吕氏一眼。
看着朱标的这副神情,吕氏的心里是又急又气。
但是吕氏对此又无可奈何,在朱元璋还没有正式赐下金印、金册之前,吕氏就永远是侧妃。
吕氏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妒火,柔声细语的看着朱标小声道:“殿下,夜已经深了,妾身替殿下陪会姐姐吧。”
此时的朱标双眼猩红,已然不知有多久没有合过眼了。
看着不为所动的朱标,吕氏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殿下,姐姐已经去了,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英儿想一想啊。”
人都不是铁打的,纵是万般深情,朱标的身体也熬不住。
听到吕氏这么说,朱标这才恍惚的回过神来:“对,还有英儿......”
说罢,朱标如梦初醒一般,望着躺在灵棚之中的常氏,叹了口气道:“爱妃,你替本宫守一会,若有异动,立刻叫醒本宫。”
吕氏现在的心里,已经快要冒火了。
自己劝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在朱标的心里分量足!
若不是常氏难产身死,自己跟朱允炆在这东宫之中,怕是一辈子,也别想抬起头了!
不过好在常氏已然死了,吕氏还有大把的时间,把朱标的注意力,从朱雄英那里,吸引到自己儿子这里来。
在朱标走去一旁的竹棚中,休息的时候,偌大的灵棚,已然只剩下了吕氏,跟吕氏的贴身宫女两人。
看着躺在灵棚中的常氏,吕氏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到底是穷出身,纵然是泼天的富贵,你也受不住!”
朱标刚一走,吕氏便突然起身。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一片死寂的鸡鸣山之上,突然传来了一句微弱的女声。
“水......水...”
方才还面色略带狰狞的吕氏,脸色陡然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的贴身宫女,厉声斥责道:“贱婢,大半夜的你喝什么水?”
身后的宫女机械的抬起头来,面色惊恐的看着吕氏道:“娘娘,奴婢,奴婢没说要喝水啊......”
“胡说八道,此地还有旁人不成?”
话音刚落,吕氏跟那名宫女,便同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恰逢此时,在身后的棺椁之中,又是一句悠悠的女声传来。
“水......”
霎时间,吕氏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娘娘,诈,诈,诈尸了。”
“放肆!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诈尸?”
而在此时,原本寂静的棺椁之中,也逐渐的传来了些许,指甲挠木头的声音。
顷刻之间,吕氏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词——尸厥!
这并不是什么诈尸之类的话,而是《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所记载的史实。
扁鹊云游四方之时,遇虢国太子新丧,停灵数日之后,而后方被扁鹊救活。
难道常氏没有死,只不过是尸厥?
想到这里,吕氏的额头上,顿时便冒出了一层冷汗。
自昨日常氏被“宣告死亡”以来,偌大的紫禁城,那个人见到自己不是客客气气的。
吕氏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客气,就是因为常氏身故。
倘若常氏现在起死回生,那自己就又要变成那个,无人问津的东宫侧妃,每日靠仰人鼻息活命了。
想到这里,吕氏脸上的目光,也不由得随之凶狠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这不是诈尸,是尸厥!快,去将这贱人掐死!”
吕氏的贴身宫女闻言,也愣住了。
她平日里虽然帮着吕氏,做了不少的事情,这些事情也有不少,是见不得人,甚至是一旦被朱元璋知道,就会将她满门抄斩的。
但她终究是一个女人,敢忤逆《大明律》,不代表她就敢杀人啊!
更何况要杀的还是,东宫女主!
想到这里,那宫女的两腿不由得一软,径直瘫倒在了地上。
“娘娘,奴婢....”
“废物!”
吕氏一把将宫女推开,大步流星的便朝着灵棚之中。
吕氏深知,常氏活,自己就不能活....
但终究是第一次杀人,吕氏的心中,好似有战鼓在敲一般。
棺椁之中,常氏的眉头,已然微微蹙皱了起来,但是脸上仍旧没有半分血色。

坐在一旁的朱元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标儿,你切记,不可用强,若是任先生不允,决不可强求。”
朱标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倒行礼道:“儿臣谢父皇隆恩,儿臣谢父皇隆恩!”
说罢,朱标激动的起身,对着身后的一众宫人摆手,众人匆匆赶往鸡鸣山。
朱元璋倒是没有一同前去。
毕竟朱元璋对任以虚有救命之恩。
老朱知道,自己若是去了,无论任以虚能不能救,都得硬着头皮救。
朱元璋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强迫任以虚去做什么。
片刻之后,原本萧然的鸡鸣山之上,不由得热闹了起来。
朱标兄弟五人,齐刷刷的站在了门房之外。
任以虚在栾彬的搀扶下,从房中走了出来。
见任以虚出来,朱标赶忙说道:“先生,求先生救我妻子!”
任以虚的脸上,旋即便浮现出了一抹疑惑:“朱老大,你结婚了?”
朱标在一旁说道:“先生,这是学生的儿子......英儿,过来叫师公!”
原本嗓子哭的都有些沙哑的朱雄英,糯糯的对任以虚叫了一声:“师公”。
任以虚的眉头一紧,继而问道:“栾彬,现在是什么情况?”
栾彬小声说道:“先生,是难产,大出血,大夫说......说人已经没了。”
听到这里,任以虚不由得摇了摇头。
如果是难产之时,找任以虚来,或许还能有些办法,系统也奖励了一些,输液器材。
但是现如今脉搏,气息全无,纵然是送到外面的医院里去,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任以虚闻言,不由得的长叹了口气道:“太晚了......”
任以虚的话,宛如一道惊雷一般,劈在了朱标的心头。
朱标像是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的常氏,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在一旁的朱雄英虽然年纪还小,也听出了任以虚话里的意思。
挣脱了抱着自己的宫人,一把便抱住了任以虚的小腿。
“师公,您救救我娘吧......”
听到朱雄英的话,任以虚的心像是被揉了一下。
任以虚自然是喜欢孩子的。
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任以虚便于心不忍。
摸索着将脚下的朱雄英,径自抱了起来,任以虚的眉头紧锁咬着牙说道:“你若是有心,便在这里停灵七日,或有转机。”
朱标闻言,眼前顿时便是一亮。
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有几成把握?”
任以虚微微颔首:“不到一成。”
朱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显然,不到一成,其实跟宫里的太医说的,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朱标人仍旧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一成总好过,一成都没有吧!
“先生,除了停灵七日,还需要做什么?”
任以虚稍加思索,而后淡淡的说道:“你们家的家事,自然是你们兄弟五人留下。”
朱樉四人几乎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
长嫂如母,这么多年来,常氏对于他们兄弟四人不薄。
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扔下朱标一个人在这里,都不用老朱动手,他们自己良心上都过意不去。
抱着怀里的朱雄英,任以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是叫英儿吧,这几日,留在师公这里可好?”
朱雄英泪眼懵懂的看着任以虚,良久之后才糯糯的说了一声:“好。”
而后任以虚便抱着朱雄英,朝着学堂里面走去。
朱标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学生还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了。”
这下轮到朱标傻眼了。
原本朱标都以为任以虚要开坛做法了。
这就结束了?
没等朱标反应过来,任以虚便抱着朱雄英走进了小院之中。
坤宁宫中,朱元璋跟马皇后两人,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二虎急匆匆的跑进宫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上,上,上,上位。”
朱元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要急死咱啊!”
“任先生说什么?”
“有,没,有,没。”
朱元璋已然气的想要拔刀了:“他,娘的,有没有会说话的,咱儿媳妇到底咋了?”
二虎努力喘匀了气,看着朱元璋说道:“上位,任先生说了,要在书院外停灵七日,或许有救。”
朱元璋整个人都愣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二虎问道:“任先生去天上找太上老君,求仙丹了?”
“没有,任先生把太孙殿下,还有几位王爷都留下了,任先生也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朱元璋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紧皱了起来,良久之后才悠悠的说道:“咱知道了,这几日山上用度,凡是太子或任先生所请,不须通禀,即刻送去。”
“另外,给咱盯紧了东宫那位。”
朱元璋所指的,自然便是吕氏。
根据朱元璋对任以虚的了解,任以虚所说的,非常像是一个大概的史料。
将任以虚所说的这些“史料”一一刨开,朱元璋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些“史料”上不对劲的地方。
照任以虚所说,常氏、朱雄英这两个人,实在是死的太巧了。
常氏先死,在东宫之中,便是彻底由吕氏说了算了。
朱元璋很难不脑补出一出,宫闱秘闻。
前宋时,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这件事关系到自己宝贝大孙子的性命,朱元璋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听到朱元璋的话,二虎旋即便领命退出了坤宁宫。
而在另一边的东宫之中,一个个神色紧张的宫人,络绎不绝的从吕氏的寝宫之中离开。
常氏一死,显然吕氏便成了东宫女主。
后宫之中那些嫔妃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纷纷派人来吕氏这里打点。
但毕竟东宫新丧,各宫之中也不敢太过分,只敢送来一些便于携带的小物件。
看着面前已然摆的琳琅满目的“小物件”,吕氏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体会到,就永远不会心甘情愿的再交出来。

任以虚闻言脸色都不由得凝重了下来:“胡说八道!”
“他们几代人的努力?”
“只有他们那几代人努力了吗?”
“他们那些田,不还是村里的乡亲们,租着给种出来的?”
“其他人家往上数几代人,难道都在混吃等死吗?”
“历朝历代为什么总有人造反?”
“不就是被他们这几代人的努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吗?”
任以虚料到老爷子一定会受到阻力,但是万万没想到,就是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山村里,竟然也有人有这种混账想法!
听到任以虚的话,朱元璋就差拍手叫好了。
还没等朱元璋开口,任以虚便在一旁,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爷子,您得知道,他们越是如此,您就必须越要这么做!”
“龚半伦的事情,不能再咱们村里重新上演了。”
朱元璋跟刘伯温等人闻言均是一愣:“任先生,龚半伦是谁?”
任以虚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解释道:“清末之时,八里桥血战之后,那西洋人便打进了清廷的京城。”
“而后那女真人派出了求和的大臣,在见到西洋人之后,却发现在西洋人之中,还混杂了不少的中原人。”
“那求和的大臣,当即便指着那些中原人的鼻子痛骂,什么尔等世受国恩,现如今却为虎作怅当汉奸。”
“您知道当时那龚半伦,是如何回复那,求和大臣的?”
“那龚半伦开口便说,我等本是良民,奈何上进之路,被尔等堵死,还被贪官盘剥,衣食不全,只得乞食外邦,今你骂我是汉奸,我却看你是国贼!”
朱元璋跟刘伯温等人闻言,顿时便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这些人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两宋之时,中原缺汉奸吗?
不缺!
或者说,哪朝哪代都不缺汉奸。
但是刨去那些口味独特的,正常人谁愿意背上这千古骂名?
还不是被这些所谓的“几代人的努力”给逼出来的?
他们确实是汉奸无可辩驳。
那这些把良民逼成汉奸的国贼,又能是什么好人?
逼出千千万万个汉奸的国贼,你又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当什么中堂?
听到任以虚的话之后,小院里的所有人目光,都不由得集中到了朱元璋的身上。
朱元璋的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任以虚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这个商鞅,咱一定要当?”
任以虚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爷子,不是当不当的问题,而是如何去当,如何去变这个法的问题。”
“你换个想法去想。”
“他们所谓的几代人的努力,本质上只会降低,土地能够供养的人口极限啊。”
听到这里,朱元璋的心不由得一悬。
“任先生,这种事跟王朝周期也有关系?”
“当有关系了!”
“为什么都是同样一片土地,像是大明就有两百七十六年,但是大宋却有三百一十九年?”
“这中间差出来的这几十年,难道是大宋后面那几个君主,都天纵英姿,敢于变法?”
前宋的历史朱元璋可太熟悉了。
南宋末年那几位还变法?
到最后那几个皇帝加一块,岁数也没成年啊!
上哪去变法去?
说到这里,任以虚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证明,无论是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
“您就好比那两宋之时,辽、金、元三朝屡次南下,中原生灵涂炭也不尽是坏处。”
此话一出,无论是刘伯温还是朱元璋,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句话,若是被外面朝堂上那些御史言官们听见了,怕是会群起而弹劾。
朱元璋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任先生,您是说鞑子南下还有好处了?”
任以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确实是有好处的...”
“那些地主、商人、封疆大吏,王孙贵胄也不过就是欺负欺负那些佃农。”
“但是辽人、金人、元人不一样,他们不抢佃户。”
“佃户家里才几个钱?不过就是几只鸡鸭罢了。”
“他们千里迢迢的过来,难道就为了,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他们会去抢地主豪绅的财帛,同时还会将那些地主豪绅给杀死。”
“如此一来,每次游牧民族南下的时候,都会彻底打散,两宋的社会财富分配。”
“因为那些游牧民族抢走的,其实是最便宜的东西,而小农经济下,最值钱的东西是土地,这是他们永远也带不走的!”
“因此两宋的百姓,才一直有机会,开荒从而翻身。”
“每一次的金兵南下,实际上就等于是给南宋朝廷搞了一次,小范围的变法。”
还没等任以虚说完,朱元璋跟刘伯温就彻底听傻了。
明明是纵兵劫掠,怎么就成了小范围的变法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任先生,这,这咋又跟变法扯上关系了?”
“变法的本质是什么?”
“就是财物的再分配!”
“什么样的变法,才算是成功的变法?”
“就是要商鞅变法这种,拥有更强大生产力的新贵,取代旧贵,从而使得生产力,得到完全释放的变法,才能被称之为成功的变法!”
“换句话说,您仔细想想,在秦代以前,焉有地主?”
“商鞅变法的本质,就是用地主去取代奴隶主!所以才有了秦王扫六合!”
“此为强国之基,强国之本!”
在一旁的刘伯温,顿时便是眼前一亮。
直到今天以前,刘伯温也只是知道,秦并六国的原因,不过就是秦王奋六世之余烈罢了。
但刘伯温却从来没有想过,秦王奋的六世余烈,具体的烈,是烈在了哪!
事实上,这也是宋朝土地兼并,为什么能够达到,如此骇人听闻的高度的,最根本原因。
并不是所谓的发达的商业,救了大宋。
相反,大宋的商业,即便是在发达,那也是小农经济下的商业。
受限于生产力跟经济基础,他就是把商业运转模式玩出花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农业国。
左脚踩右脚还能上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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