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拍着他的背,说: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我就回家。
眼下,还有重要的事。
我说:父亲,您看,斯年的精神鉴定显示,他根本没那么严重。
我这边有斯年先前服用的药物留存,有需要的话,可以分析这些药对斯年的精神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楚归昀在一旁:阿姐需要的话,交给我就好。
傅老爷子的视线始终在那份报告上。
良久。
才缓缓抬头。
对傅斯年说了句。
孩子。
这些年,辛苦了。
寿宴上虽然没有直接宣布继承人。
但是大家都能看出,傅老爷子明显偏心傅斯年的公司管理能力。
于是问候傅斯年的人都多了起来。
听说傅文煜想要挣扎。
向董事会汇报了自己和楼家共同洽谈的那个项目。
但被查出其中隐藏的蛀虫线。
楼羽和这个项目一同被傅文煜遗弃,亏空的投资全让楼家自行承担。
我想,傅文煜本想凭着与楼家的婚约与项目,更好地在傅老爷子面前表现。
可现在,我被楚家寻回。
还有楼家什么事?
风向变了。
傅斯年每天都有应付不完的问候。
好不容易得空,就陪我回楚家。
其实我很惶恐。
也可能是在楼家待得这些年,让我对亲人不敢报有太多期待,尤其是豪门世家。
我挺怕亲生父母是因为我是傅氏的儿媳才认我回家。
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头几次回家,妈妈总是和爸爸抱头痛哭。
或者抱着我哭。
给我看我的房间。
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
妈妈说,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的思念和愧疚。
也坚信会找到我。
从小女孩的洋娃娃,到成年的第一条礼服。
父母幻想着小女孩还在,把礼物堆藏在房间。
还好,我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
爸妈说,我的名字是楚昀岚。
我走失时,弟弟在妈妈腹中。
就有了楚归昀这个名字。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后很开心。
每天盼着。
自己能把阿姐带回家。
爸妈一直很感激傅斯年。
我才知道是傅斯年一直在帮我寻找原生家庭。
有天下午我们都在家。
我突然想和他一起复刻童年风味的山楂棒。
做出来的样子有些可怕。
味道也很奇怪。
但傅斯年把我做得给吃完了。
我也意思意思吃了一根,忍不住龇牙咧嘴。
好酸,涩口。
傅斯年轻笑了声,低头吻下。
甜的。
我问他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儿时的小女孩。
他说。
有天他眼前闪过一句话。
告诉他,楼家联姻的女孩是你要找的人。
他以为自己病情加重,出现了幻觉。
于是找许医生多开了点药。
后来就没见过弹幕。
但见到了我。
他原本是不相信的,但在见到我之后,才发觉这都是真的。
但一开始,他不敢告诉我。
因为他觉得自己生病了。
现在的样子只会毁了我记忆中那个小男孩的形象。
所以他也在更努力地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