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野许安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富豪老公装穷十年只为试探我的真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闻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这道声音刚落,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连连。沈知野冷不丁颤抖一下,扒开人群闯进去时,一枚锆石钻戒正好从尸体滚落在他脚下。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迟迟不敢抬头。「妈!」儿子冲破人群,摔倒在沈知野身旁,捂着胸口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想爬起来靠近尸体却被身旁的警察死死拦住。「你们不能过去,我们还要调查死者死因!」沈知野终于有了反应,他缓慢地抬起头,目光毫无防备与我姿态可怖的尸体撞上,不顾警察和温婉婉的阻拦,步履蹒跚朝我的尸体前进。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颤抖触碰我早已冻僵的尸体,嘴里喃喃自语,「安雪,你怎么会冻成这样?」沈知野没有等到我的回应,他有些崩溃,不管不顾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我身上,紧紧地把早已冻僵的我抱在怀里,泪水决堤绝望发出一...
《富豪老公装穷十年只为试探我的真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5.
这道声音刚落,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连连。
沈知野冷不丁颤抖一下,扒开人群闯进去时,一枚锆石钻戒正好从尸体滚落在他脚下。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迟迟不敢抬头。
「妈!」
儿子冲破人群,摔倒在沈知野身旁,捂着胸口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想爬起来靠近尸体却被身旁的警察死死拦住。
「你们不能过去,我们还要调查死者死因!」
沈知野终于有了反应,他缓慢地抬起头,目光毫无防备与我姿态可怖的尸体撞上,不顾警察和温婉婉的阻拦,步履蹒跚朝我的尸体前进。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颤抖触碰我早已冻僵的尸体,嘴里喃喃自语,「安雪,你怎么会冻成这样?」
沈知野没有等到我的回应,他有些崩溃,不管不顾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我身上,紧紧地把早已冻僵的我抱在怀里,泪水决堤绝望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老婆,你别闹好吗?快醒来吧,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能不能睁开眼打我一巴掌也好啊,求你别睡了。」
沈知野一遍又一遍执拗喊着我的名字,整个人陷入沉重的痛苦中,令在场所有人看了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没敢再上前阻拦。
如果是以前不知真相的我,看到沈知野如此痛哭流涕舍不得我,我会感到很欣慰。
而现在,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涟漪,反而升起一丝酣畅淋漓的快意。
明明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欺瞒我整整十年,又何必当众演得很爱我。
「沈先生,我们检查过冰柜上的痕迹,初步判断许女士是从顶部不慎掉进夹缝,而她的呼救声被冰柜发出的轰鸣声掩盖住,所以才没有人发现。」
「根据墙壁上的血迹以及死者的手指状态,许女士死前经历巨大的痛苦,还请您看开点,跟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早日安排许女士入土为安。」
法医将鉴定结果告知沈知野,即便他说得很委婉,还是让所有人都猜到我死前遭受过多大的痛苦。
「太可怜了,卡在这么窄的缝根本没法呼吸啊。」
「要不是经理非要安排她一个瘦弱女子去清理冰柜,哪会发生这种事啊。」
「小声点,别乱说话。」
周遭响起员工议论纷纷的声音。
沈知野置之不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从裤兜掏出一枚钻石戒指,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安雪,你睁眼看看,这是你当初为了帮我还债迫不得已卖掉的结婚钻戒,它还在,一直被我好好的收着。」
我看向那枚结婚戒指,过往的一幕幕瞬间涌入脑海中,这枚戒指是我倾注心血设计出来的作品,那时我对婚姻充满期待,婚戒去哪都不离手。
当年沈知野骗我破产时,他看出我的不舍,要我留下不必卖掉,可我想到他和儿子的病急需用钱,纵使百般不舍也只能卖掉。
他见我真的卖掉婚戒换钱回来,装作一副很感动的模样,带我去夜市淘了一枚锆石戒指,让我先戴着等他以后东山再起,再把婚戒找回来。
而我因为他随口的承诺和随手买的不值钱戒指,抱着这样的信念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将自己葬送。
可他现在拿出这枚戒指,分明是往我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我这么多年的付出被他玩弄于掌股之上。
想到这,我心里仍旧无法放下对他的恨意!
「老婆,我给你戴上戒指好不好?」
沈知野小心翼翼抓着我的手腕,试图将钻戒套进我那早已冻僵发肿的手指,可怎么套都无法套进去,不肯罢休试了一遍又一遍。
儿子看不下去了,冲上前一把推开沈知野,「够了,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都怪你非要玩装穷游戏,害我没有妈妈了啊!」
我飘在空中望向儿子痛苦万分的脸,原来他也知道沈知野在玩弄我啊,可他为何没阻止自己的亲生父亲干缺德事呢?
或许比起母亲,钱财对他而言更重要吧。
沈知野没有防备摔倒在地上,他双眼猩红一言不发看着我的尸体被拉走,无法撑下去彻底晕了过去。
我瞬间被一束白光笼罩住看不清任何事物,身处白色空间半天找不到出口。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突然间安静下来,倒是让我的内心平静不少,但过往的回忆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我这一生做的最错的是就是与沈知野结婚,如若不是因为上一辈定下的娃娃亲,恐怕我和他今生不会再有交集。
结婚前,我就知道他和温婉婉是被迫分开,可我还是飞蛾扑火般与他在一起。
只因为年少时他挺身而出帮我击退在蛋糕店闹事的会员,不慎受伤住院,打从那起我就喜欢上他,得知娃娃亲对象是他更是喜不自胜。
婚后,我尽心尽力照顾他,期盼着有一天他能够将目光投向我。
沈知野似乎也被我的付出所感动,渐渐开始关心我,更是抛下繁忙的工作带我四处旅游,直到儿子出生,这份幸福达到顶峰。
然而随着温婉婉回国并成为沈知野的秘书。
我和沈知野因为她,不知吵了多少次架,但始终没想过离婚。
45岁那年,我不想再像怨妇一样为婉婉的事与沈志野闹不停,决定远赴海外蓝带学院深造。
可就在我准备离开时,沈知野却因为决策失误酿成大祸,百年家业在他手上化为乌有,他承受不住患上抑郁症从此一蹶不振,儿子更是由奢入俭无法适应,生一场重病后身体浑身无力无法工作。
家里的重担全落在我头上,我暂停出国深造,为了治父子俩的病,年近四十五岁的我被迫重新去找工作,可过了四十五年富足生活的我,早已被社会淘汰,想找一份活干比登天还难。
沈家所有资产均被法院查封,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父子俩成日病怏怏随时有生命危险,我没资格喊累,每天跑去附近餐馆后厨干洗碗的活,日复一日的洗碗,那双娇嫩的双手渐渐变得粗糙苍老。
就在我快绝望之际,一家连锁品牌超市向我投橄榄枝,给了我一份理货员的岗位,比起洗碗工资翻了一倍,不仅能给父子俩治病还能偶尔吃一顿肉,这让我很满足一干就是十年。
然而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为我量身打造的骗局,时至今日,我仍然想不通,为何沈知野和儿子要这样对我?
3.
「知野,我刚打电话给超市,那边说许安雪收拾完冰柜后就跑了,该不会是。。。」
温婉婉脸上有几分为难地望向沈知野,话说到一半犹豫不决。
沈知野眉头紧蹙,又看了眼黑压压的屏幕,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气,「该不会什么?」
「我前阵子看她跟生鲜主管走得近,两人似乎在商量着去哪,我想她或许是受不了日复一日干活,毕竟曾经也是过惯富太太的生活嘛。」
温婉婉话说得委婉,实则是在暗指我抛夫弃子,见沈知野脸色越发阴沉,她达到目的装作一副善解人意模样,开导他,「知野,你别生气,我还没说完呢,许安雪也许只是去散散心呢,没准过几天她就回来了。」
沈知野沉着脸默不吭声,划开屏幕拨打我的号码,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无法拨通的声音。
「我看她就是装不下去嫌我们是累赘,跑了。」他怒骂一声,直接将手里的酒杯砸在墙上。
儿子忙走上前安抚沈知野,「爸,妈嫌我们累赘跑也正常,但我不觉得她一个穷老女人还会有人瞧得上她,更何况婉姨说得对,说不定过几天她没钱又回来了。」
我怔怔地听完儿子那番话,哪怕已经化作一抹亡魂,仍旧能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痛意。
三十年了,我把儿子从嗷嗷待哺的婴儿抚育长大,哪怕他装病整整十年无法出去工作,我从未觉得他是累赘。
可是为什么他一口一个婉姨亲切叫着,对我却如此狠心,在他心里我竟如此不堪上不了台面。
难道他不怕我知道真相,感到后悔吗?
我想他不会,毕竟沈知野能给他一切,而我这个被生活折磨得一穷二白的中老年妇女早已不配当他的妈妈了。
至于沈知野,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这十年来,我每天既要面对理不完的货,又要担心他们父子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时常趁着上厕所的间隙偷摸打电话给沈知野,可他的电话永远都打不通。
我总是替他找借口,知晓他深受病痛折磨连动一根手指都艰难,尽量维护着他脆弱的心灵。
可他呢?欺骗整整十年间接害死我,如今听信温婉婉谗言,连派人去找我都不愿意,根本就是不在乎我的死活,有什么资格说我抛夫弃子!
「不可能,你妈离不开我!」
岂料到沈知野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安抚而消气,脸色越发阴沉。
儿子耐心接着安慰他,「妈肯定会回来,她身边没有能依靠的人,出去转一圈回来才知道您的好。」
沈知野因着儿子的一番话彻底冷静下来,随后他望向温婉婉,歉意道:「抱歉刚刚吓到你了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商讨下去冰岛的行程吧。」
儿子也随着他父亲一起安抚受到惊吓的温婉婉,三言两语便把她逗笑了。
我实在不想再看下去,越看心里越发清晰意识到自己十年付出在他们父子俩心里一文不值。
如今连死都无法自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宛如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吃饭聊天。
用餐完毕,沈知野护送温婉婉回家,仍旧依依不舍直到她进家门后才上车离开。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回出租屋。
他换上我从二手店淘来的旧衣服躺在那张木板床上,拿着手机指尖滑动屏幕落在我的名字上,迟疑许久终究是没打过去,随即关掉屏幕丢到一旁。
「许安雪,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一跳,还以为他看见我。
可听清见他说的话时,我忍不住冷笑。
回来?我再也回不来了。
4.
一周过去,白天父子俩肆无忌惮过着奢靡的日子,可到了晚上,沈知野还是会回到出租屋,对着空气威胁我,命令我快点回家,活脱脱像个疯子。
我只能静静地看着他发疯,根本没法摆脱一切离开。
「爸,你刷到这条避雷帖没?」
如往常一样,沈知野下了班准备回出租屋,刚走到门口便被儿子拦住。
沈知野皱着眉头,「什么避雷?气喘顺了再说话。」
儿子忙将怀里的ipad递到他面前,「这周不止一人发帖避雷我们超市有股死老鼠的异味,他们向负责人反馈都没得到回应,这要是不处理肯定会影响超市营运!」
沈知野面色严肃刷着帖子,怒不可竭,「养这群废物快一周还不处理,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
父子俩匆忙走出去时正好碰上温婉婉,她迎上去却在沈知野视而不见直接从旁边走过去,笑容僵在脸上。
儿子忙向她解释,她随即表示也一起去。
三人赶到超市时,发现顾客们都捂着嘴鼻跑出来。
「这得死多少只老鼠才会味儿那么大啊,还高端超市呢简直恶心死了。」
「该不会是尸体吧,算了赶紧走吧。」
沈知野听着路人议论纷纷,脸色愈发阴沉,加快步伐,正好看见温经理指使员工拿着空气清新剂在各个区域大量喷洒。
这一幕令他勃然大怒,「温俊,你在做什么!」
温俊见到沈知野那一刻,脸色微变,随后挂上讨好的笑,「野哥,这点事我们能处理,怎么好劳烦你跑一趟。」
温婉婉察觉到沈知野动了气,神色有一丝尴尬质问温俊,「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上报给总公司啊?」
温俊急切为自己辩解,「超市有死老鼠很正常,毕竟冰柜那边有通风口拦不住啊,我保证一天内全部清理干净。」
沈知野没理会他的解释,反而在人群中不断搜寻,不经意问道,「我问你,许安雪最近有联系你们吗?」
温俊没想到沈知野会突然提起许安雪,顿了顿如实道,「没有,她逃班快一周,兴许去旅游了吧?」
「知野,眼下得先处理超市的事。」温婉婉扯了扯沈知野的衣袖,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许安雪穷的要死哪有钱去旅游啊,平时就爱吹牛说自己以前出国游玩,肯定是怪经理安排她一人清理冰柜,才故意逃班整整一周都不会来。」
我看着平时对我还算好的理货员陈静,添油加醋在沈知野面前数落我的不是,更觉得自己可悲,从始自终没有一个人把我当一回事。
沈知野神情闪过一丝愧疚,随后瞪着陈静,「温俊,你平时怎么管理员工,都不干活在那嚼舌根!」
他不再听温俊和陈静的解释,戴上口罩准备走向味道最浓烈的冷藏室时,门外突然一阵骚动。
三名刑警一名法医穿过人群匆匆赶来,他们亮出证件,「我们接到报警电话称你们超市有异味,怀疑有人死在超市,请你们配合我们调查。」
沈知野没有阻拦,跟着警方一同前往冷藏室,他神情镇定只当是死老鼠异味重,丝毫不觉得超市死了人。
我自嘲笑了笑,如果他知道那是我的尸体,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一伙人刚踏进冷藏室,就有人被巨大的异味熏得忍不住干呕出声。
沈知野神色凝重,看着五名员工搬动冰柜,时不时瞄一眼手机屏幕。
「啊!真。。。真是尸体啊!」
突然,有人惊恐尖叫一声,引其所有人注意。
「天哪,这不是许安雪吗!」
中午十二点,他们三人到达市中心一家私人西餐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入座。
温婉婉贴心询问父子俩的口味,随后招呼服务员点菜。
用餐间,温婉婉极力找话题,但沈知野和儿子始终心事重重,有一搭没一搭回她,多数时候沉默不语。
温婉婉咬了咬下唇,干脆闭嘴默默吃饭。
三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在热闹非凡的餐厅内显得格外显眼。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知野,还真是你,你不是破产了吗,怎么还有钱来这儿吃饭!」
「我问你,安雪到底在哪,为何她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中!」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瞬间热泪盈眶,竟是十年前与我断交的闺蜜文柔月。
当初沈家破产,文柔月是第一个劝我不要放弃海外深造,毕竟从一开始她就认为沈知野这个人不真诚,总是试探我的真心。
可那时我深爱着沈知野,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文柔月对我恨铁不成钢,转身出国再也没回来。
我曾想过联系她,可贫苦的生活压得我喘不上气,根本没脸去找她。
一晃十年过去,我没想到文柔月回国见到沈知野第一面,竟是向他打听我的消息,这代表着她一直挂念着我。
可惜我再也不能与她见面了。
文柔月从小急性子,见沈知野半天不吭声,她视线落在一旁的温婉婉身上,脸色微变大声质问,「我问你话呢,安雪到底去哪了,为何你到现在还跟温婉婉纠缠不清!」
沈知野艰难地开口,「安雪她去世了。」
「你说什么!」文柔月瞪大双目,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安雪到底怎么去世的,你必须说清楚!」
温婉婉站起身,挡在沈知野面前,「文小姐,请你不要大吵大闹,让别人看见不好。」
文柔月彻底忍不住了,她眼含泪水,怒气冲冲推开温婉婉,扬起手狠狠地甩了沈知野一巴掌,「我知道了,是你们联合起来害死安雪的吧!」
儿子眼看着文柔月逐渐失控,忙上前制止,「文阿姨,你先冷静一下,我妈的死是一场意外。」
「兔崽子,你妈都去世了,你还要帮着沈知野和这个小三?」文柔月竭斯底里骂着,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被儿子死死地牵制住,气无处可撒。
现场乱成一团,沈知野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够了,我带你去见安雪。」
温婉婉被文柔月推到不慎摔到手,被儿子紧急送去医院。
沈知野则带着文柔月一路驶向郊外陵园,他们穿过无数座坟墓,在我的坟墓前停下脚步。
文柔月早已泪流满面,崩溃痛哭跌倒在地上,「安雪,我来晚了。」
是啊,如果当初我听她的话,或许现在早已成为一名优秀的甜点师傅,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我忍不住跟着文柔月一起哭了起来,试图去拥抱她,可我根本做不到,硬生生穿透她的身体飘在另一边。
「安雪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女孩,她的世界很简单,只要有人对她好一分,她能还别人十分,当初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耍小动作去试探安雪对你的真心!」
「沈知野,你究竟为何心这么狠,既然对安雪不够信任,为什么不放过她!」
文柔月哭着痛骂沈知野,骂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了。
沈知野一言不发任凭她发泄,目光始终停留在墓碑上的照片。
「沈总,你怎么在这儿?」
那名女子走近后,我才想起她是谁。
沈月,是我曾经的同事。
五年前,我帮她找证据举报经理随意克扣工资,她为了感激我帮我还击欺压我的经理,最终被经理以莫须有的罪名辞退。
我只知她离职后去结婚生子,她要顾着家庭,我也需要,久而久之我们没再联系。
只是我没想到她还记着我,会在我死后来看望我。
沈月摆放好祭品,直截了当问沈知野,「我和安雪曾经是同事,得知她去世后我很难过,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走了,对了,我想问问您跟安雪什么关系?」
沈知野没隐瞒,「我是她丈夫。」
「什么!」沈月瞬间变了脸色,「你居然是安雪的丈夫,我真服了。」
沈知野眉心微皱,没想到沈月的态度居然转换那么快,「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我从未见过有人家底丰厚,还让自己老婆去超市做理货员,甚至连自己老婆被经理和其他狗腿子员工常年欺压都不知,你配当人吗,简直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啊!」
「安雪那么善良的女人,不止一次跟我说自己的老公和儿子重病,必须存多点钱给他们治病,她每天不仅要面对经理的欺压还要整理一堆货,双重高压下连味觉都失去了。」
「这个傻女人,味觉失去都不舍得花钱去治,还傻呵呵跟我说正好省钱了,反正吃什么都吃不出味道。」
沈月一口气说完,早已泣不成声,愤恨地瞪着沈知野,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沈知野眼睛猛然瞪大,神色痛苦万分,不可置信向沈月确认,「你说什么,这些都是真的吗,安雪她一直被欺负吗?」
他话音刚落,便被文柔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好你个沈知野,居然欺负我的安雪整整十年,你还是个人吗,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死她,你就算死都弥补不了安雪受过的伤害啊。」
就当我以为自己终于要离开人间时,白光乍然消失。
然而,我却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昏暗的房间内,摆着一具黑色棺材,里面躺着的人正是我。
沈知野简直疯得无可救药,居然把我的尸体带回家。
他神色痛苦,站在棺材前将我那头暗淡无光的头发梳好编成辫子,自顾自道,「老婆,我记得你以前经常爱缠着我帮你梳头,每次只要我帮你编辫子,你总会偷偷装睡倒在我怀里偷笑。」
听清他说的话,我怔愣在原地。
我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碰我的头发,十分爱惜自己精心养护乌黑亮丽的头发。
自从婚后沈知野一时兴起帮我梳了一次头后,我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他碰,从那以后便经常缠着他梳头编辫子,以此增进感情。
可温婉婉回国后一切都变了,他越来越忙,忙到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灵魂的出处,只觉得梳头这种小事何必等到他回来做。
后来沈家破产,我被贫苦的生活磨平棱角,没有钱和时间去保养头发,久而久之那头引以为傲乌黑亮丽的头发渐渐变得干枯无光泽,如同我的人生轨迹逐渐失去生命力,最终走向绝境。
事到如今,沈知野仍旧不肯放过我,让我下葬!
儿子突然闯进来,猛地推了一把沈知野,「沈知野,能不能放过我妈!她已经苦了十年,你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这才过了多久,他们父子俩竟反目成仇了。
沈知野依旧不为所动,他再次靠近棺材为我的尸体整理着装,自顾自道,「老婆,你一定很怕冷吧,我帮你穿上厚衣服,以后再也不用受冻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双手颤抖执意为我换上厚厚的外套,一旁的儿子看不下去倏然背过身。
寂静压抑的房间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细微的啜泣声,回荡不停。
隔日,沈知野终于同意把我火化了,可当我的尸体即将被推进焚烧炉时,他死死地抓住不锈钢铁床不放手,嘴皮子剧烈颤抖,终究是没忍住爆发出惨烈的哭声。
「老婆,我对不起你,该怎么做你才能回来?」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啊。」
工作人员以为沈知野舍不得我,特意空出时间放任他痛哭,等了将近一个钟,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恍惚快撑不下去但仍旧不愿松手。
「你们开始火化吧。」
儿子冲进来一把拽开沈知野,用自身力量控制住崩溃痛哭的沈知野,吩咐工作人员开始火化遗体。
沈知野彻底不挣扎,双眼猩红死死地瞪着,直到我的遗体被推进炉子里,他终于撑不住晕了。
沈知野自上次在殡仪馆晕倒后,病了一周,黑发全白,整个人苍老许多。
他和儿子成日关在房间内,连公司都不管了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
我对于他们的表出对我的不舍,感到十分恶心,或许他们是怕超市出现尸体影响股市,才故意装作一副沉浸在悲痛中,以此深情形象来挽回公司的颜面。
「知野小河,你们不能总待在家里,许安雪一定不会想见你们终日颓丧下去,该向前看了。」
我静静地看着温婉婉和往常一样踏进别墅,像女主人般端着饭菜送到沈知野和儿子面前。
如今我的遗体已被火化,为何我还要继续留在沈知野身边,哪里都去不了,被迫看着沈知野和温婉婉重燃旧情。
儿子神情有些恍惚看向桌上美味的饭菜,突然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惹得温婉婉惊呼一声,「小河,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怎么打自己呢?」
「我现在想吃妈妈做的饭都吃不到,如果当初不装穷就好了,不嫌弃妈妈做的饭难吃在她去上班后全倒掉就好了,我真不是个东西!」儿子掩面而泣,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沈知野总算有了反应,他痛苦地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哭出声。
我冷笑出声,难怪他们总是让我不要做饭安心去上班,原来他们早已嫌弃我做的饭菜。
可我却傻傻地哪怕上班快来不及,也要替他们准备好饭菜,生怕他们饿坏肚子。
「这件事怪我哥,他为了省事派许安雪一人去清理冰柜,简直太过分了,我已经将他开除,把他赶去乡下。」温婉婉话说到一半哽咽说不下去,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
「婉姨,这不关你的事,你平时还要忙总公司的事,已经做得很好了。」儿子最见不得温婉婉落泪,忙打起精神来安抚她的情绪。
辛苦怀胎十月养大的孩子,终究成了别人家的,我对儿子最后一丝期待彻底消散。
温婉婉抬手摸干泪水,柔弱地抓住沈知野的衣袖,小心翼翼提议,「知野小河,你们每天待在家迟早会生病,不如跟我出去走走吃顿午饭,转换下心情吧,人死不能复生该往前看了。」
儿子点头答应,「好。」
温婉婉见沈知野仍旧无动于衷发呆,抓着沈知野的双手,瞬间落泪,「知野,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没有管好哥哥,可我。。。我也不是故意,总公司那么忙,没法抽空去盯着啊。」
她越说越崩溃,哭的稀里哗啦。
沈知野总算有了反应,他叹了声气,「好了,我没有怪你,就按你说的一切出去吃饭吧。」
温婉婉因为他的一句话,破涕为笑,「那说好了,我等会儿去订位置。」
三人当作无事发生一起用早餐,讨论总公司的事。
我想用不了多久,父子俩就会把我忘到脑后,着急迎接温婉婉当沈家女主人。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自己的魂魄能够快点离开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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