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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转眼成空江景辰沈清欢结局+番外

沈清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知遥愣住,侧目扫过泛着寒光的剑刃,这才顺着握剑的手,看向那张英气逼人、却不失美感的脸。她不惧反笑,眨巴眨巴魅惑的眼,“还没亲上,少将军就寻夫来了,这买卖,亏大了。”沈清欢冷冷地盯着她,像是看待一个死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林知遥纤纤细指捏着剑刃推开,楚楚可怜道,“敢,如何不敢,少将军可是朝廷砥柱,我算什么……连家里都嫌弃的废物罢了。”她哀痛的视线掠过江景辰,带着一抹讥诮,“就是不知道,风头正盛的女将,怎么连自家相公也弄丢了。”“我的家事,不需要你管!”沈清欢收剑入鞘,侧身就拽着江景辰的袖子,“跟我走。”她不过是处理母亲要撵走大哥的事,再回扶苏阁,竟见屋子里空空如也。江景辰留下的,只有一封休书,和一条玉带。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硬...

主角:江景辰沈清欢   更新:2025-01-24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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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景辰沈清欢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不知所起,转眼成空江景辰沈清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沈清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知遥愣住,侧目扫过泛着寒光的剑刃,这才顺着握剑的手,看向那张英气逼人、却不失美感的脸。她不惧反笑,眨巴眨巴魅惑的眼,“还没亲上,少将军就寻夫来了,这买卖,亏大了。”沈清欢冷冷地盯着她,像是看待一个死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林知遥纤纤细指捏着剑刃推开,楚楚可怜道,“敢,如何不敢,少将军可是朝廷砥柱,我算什么……连家里都嫌弃的废物罢了。”她哀痛的视线掠过江景辰,带着一抹讥诮,“就是不知道,风头正盛的女将,怎么连自家相公也弄丢了。”“我的家事,不需要你管!”沈清欢收剑入鞘,侧身就拽着江景辰的袖子,“跟我走。”她不过是处理母亲要撵走大哥的事,再回扶苏阁,竟见屋子里空空如也。江景辰留下的,只有一封休书,和一条玉带。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硬...

《情不知所起,转眼成空江景辰沈清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知遥愣住,侧目扫过泛着寒光的剑刃,这才顺着握剑的手,看向那张英气逼人、却不失美感的脸。
她不惧反笑,眨巴眨巴魅惑的眼,“还没亲上,少将军就寻夫来了,这买卖,亏大了。”
沈清欢冷冷地盯着她,像是看待一个死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林知遥纤纤细指捏着剑刃推开,楚楚可怜道,“敢,如何不敢,少将军可是朝廷砥柱,我算什么……连家里都嫌弃的废物罢了。”
她哀痛的视线掠过江景辰,带着一抹讥诮,“就是不知道,风头正盛的女将,怎么连自家相公也弄丢了。”
“我的家事,不需要你管!”
沈清欢收剑入鞘,侧身就拽着江景辰的袖子,“跟我走。”
她不过是处理母亲要撵走大哥的事,再回扶苏阁,竟见屋子里空空如也。
江景辰留下的,只有一封休书,和一条玉带。
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硬生生被人掰下一块。
沈清欢的到来,江景辰很是诧异,但他拂开沈清欢的手,反而对林知遥道,“在下而今两袖清风,孑然一身,还望林姑娘照拂。”
此言一出,无论是沈清欢还是林知遥,皆是诧异。
不同于沈清欢的不解,林知遥尾巴翘上天,“好说,好说,打今儿起,本小姐罩着你!”
说完,她神气地睨了沈清欢一眼,招呼江景辰道,“走,咱换个清静地,省得某些泼妇当街行凶。”
沈清欢怒火灼心,蓦然绕到了江景辰跟前挡住去路,“你居然敢休我,是谁给你的胆气?”
“我给的,我给的,怎么着!”林知遥不厌其烦的推开沈清欢,“人家江公子不喜欢你,你少死乞白赖揪着不放,将军府怎么了,将军府就可以仗势欺人啊?”
丞相府的侍卫在他们之间筑起了人墙,林知遥挎着江景辰的胳膊,雀跃满溢,“江公子,我们走。”
江景辰看了眼气愤的沈清欢,没有过多的言语。
“江景辰,你真是昏了头,招惹上她,无疑于往火坑里跳!”沈清欢气得冒烟,时至今日,她仍觉着是江景辰小心眼。
江景辰忍俊不禁,片息驻足,“我乐意。”
“你疯了是不是!”
沈清欢眼睁睁目送着林知遥拉着自家相公走远,甚觉不可理喻。
远离红楼喧闹,落座茶馆中,江景辰心不在焉,林知遥给他倒上茶,侍女送来了地契。
“江公子如此给面,这铺子不给你都说不过去。”林知遥的好心情全写在那张妩媚妖冶的脸上。
“银票,我有带。”
江景辰抽出荷包,却被林知遥制止,“这就见外了,本小姐今儿高兴,别说一间铺子,就是十间,二十间,只要你开口,都给你。”
那倒不必……
江景辰摸不清林知遥的性子。
虽说无功不受禄,但江景辰几次三番地坚持给银子,最后被林知遥请走,“更深露重,江公子回府歇着,实在要给,以身相许未尝不可。”
江景辰无言以对,马车已停在茶馆外。
次日,闰生一早买菜回四合院,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爷,您和林小姐的事都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了,这下将军府是彻底回不去的。”
“林小姐就是一桶粪水,哪家公子沾上都倒霉!”
江景辰铺开宣纸,画图。
铺子重新装潢,要足够吸引人才行。
他给闰生银子,“去买些御用的胭脂。”
“爷是要给少将军赔不是了么?”
闰生屁颠屁颠去办事,江景辰顿住手中的笔。
离开将军府,他就没想过要回去,外头怎么传有什么关系,倒是借着林知遥的名头,江家画廊开业,应是客流不差的。
闰生满心惦着江景辰去给沈清欢低头,谁知,自家公子带他到了赏菊院,竟还要见那目无规章的林家小姐。
“爷,您还嫌那些人嘴不够杂啊?这又是镖行相会,又是送东西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闰生絮絮叨叨,江景辰却被人喊住,“妹夫?”
路道旁的糕点摊,沈从文不大确定地凑近来,一看真是江景辰,如释重负道,“我还以为认错了,妹夫,你这一声不响就走,欢欢把扶苏阁上上下下的人都罚了一遍。”
沈从文穿得厚实,不到冬日,就裹上了灰鼠袄,脸色依旧苍白,但笑起来,精神气不错。
“大哥还在将军府呢?”江景辰眯了眯眼,露出一丝揶揄。
沈从文当即明白过来,“多亏欢欢求情,母亲方法外开恩。”
胳膊拧不过大腿,沈清欢可是侯府独苗,饶是个女郎,堪比男儿骁勇,若沈清欢抵死不让沈从文走,老夫人也奈何不得。
江景辰温温一笑,“祝你们幸福。”
若从前他还对沈从文保留些许怜悯的话,上一次袒露心声后,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江景辰旁若无人走进赏菊楼,“林姑娘在吗?”
沈从文脸色变了又变,算是理解江景辰说过的那句‘他不会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原以为是江景辰怂恿老夫人撵自己走,便在沈清欢跟前提了一嘴。
哪知道,那是江景辰辞别的话。
想到欢欢这两日的异常……
沈从文眉头锁成了结。
江景辰闷声道了谢,转身又去接婢女送来的饭菜。
天色将晚,旁系叔伯都到了场。
老夫人坐在上首,江景辰和沈清欢坐在一起,旁侧便是兄长沈从文。
“这次欢欢南夷一战,又给府中增光,朝廷的封赏,大概过几日就要送府上来。”
“如此喜事,若老将军在,别提多高兴了!”
八仙桌之上,大家推杯换盏。
江景辰没喝多少,反倒是沈从文被偏房的伯父连番灌酒——
“你啊,本是给清欢配的娃娃亲,就因这身子骨不争气,才让清欢另择良胥,天意弄人哟。”
伯父出此一言,饭桌上的气氛凝滞。
沈清欢英气的脸骤然一沉,夺过了沈从文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嘭’的一声,将杯子杵在桌案。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也就是说,若大哥身子骨硬朗,这将军府的赘婿,都轮不到江景辰来做。
他的心只是稍微抽疼了一下,便罔若未闻般,默默往嘴里扒着米饭。
家宴结束,江景辰送叔伯们到了府外。
回过身,就见月影星疏下,女子着束口的红衣,月光在她脸上镀了层清冷的色泽。
她一声不响站在院门前,不知道等了江景辰多久。
江景辰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夫君是何不快?莫不是他们多嘴……”
沈清欢没说完,就被江景辰牵了牵嘴角打断,“我哪有什么不高兴的,饮醉后的胡言乱语而已。”
后半场,沈清欢挡下了沈从文所有的酒,这会儿,她身上还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沿着石板路往前走,江景辰极其安静,回到扶苏阁的路上,只能听到二人清浅的脚步声。
闰生掌了灯,江景辰迈进门槛时顿了顿,“今夜还是分房睡吧。”
新婚后他们还未曾同过房,没几日,她就领军出征。
成了亲,他的妻子还为沈从文守身如玉,也真算是情根深种。
话音方落,女子突然攥住了他宽大的袖口,“还说没生气? 我跟大哥的婚事作罢,并非家族所迫……”
江景辰不想知道缘由,不想听。
他只想离开将军府,离开她,顺便做一次成人之美的月老。
“夫人觉浅,我睡觉不老实。你舟车劳顿,自己歇着,安稳些。”江景辰不显山不露水,抽身进偏房。
他言到恰处,挑不出一丝破绽,却生疏得可怕。
回到偏房,江景辰唤来闰生,伺候上笔墨纸砚。
他执着狼毫笔,蘸取浓墨,遒劲的笔触一丝不苟的写下一行字——
休书, 小沈将军亲启。
他觉得可笑,笑颜风雅轩逸,“少将军,我如今清白之身,跟谁在一起,应该无须征得你同意吧?林小姐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不嫌我有过一段婚事,我还有什么好挑的?”
他言笑晏晏,一字一句,却如长枪捅在沈清欢心房,“你是真喜欢她,还是为了气我?”
她不相信,江景辰会爱上林知遥那种人。
她更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卓绝不凡,连在天子面前也是独一份殊荣,他江景辰,凭什么!
凭什么休了她!
江景辰不置是否,“林小姐没什么不好的,倒是少将军,莫非还舍不得我了?”
舍不得……
三个字搅动着沈清欢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足以傲视朝堂,又怎会舍不得一个赘婿!
“我只是提醒你,别到时候后悔,哭着求我!”
“我现在就可以求你。”江景辰微微抬起下颌,带着一抹痞气道,“求你别再烦我!”
沈清欢呼吸骤停,她定定地望着江景辰,他深邃如墨的眸子里,完全没有她的影子。
“好。”
骄傲如她,不负南昭国第一骁勇之名。
可在江景辰跟前,尊严粉碎。
无力地垂下手,沈清欢抽身离开,背影依旧挺拔,“我不会再找你,放心。”
红衣远去,江景辰紧绷的神经瞬息松开,心脏却梗了一根刺般,痛不至死,却不可忽视。
他茫然地看着围着赏菊楼绽开的花蕊,千丝万缕交织,葬送这个秋日。
成亲两年,沈清欢见他的日子屈指可数,可在沈清欢不知道的年年岁岁里,江景辰却陪她走过了整整五十年。
“爷。”闰生提着灯杵在街口,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终是汇成一句,“咱们回吧,明日奴才就去找回往日的画师,按照爷的图纸,将铺子翻新。”
江景辰看过去,笑。
熬过半生爱情苦,他终于明白,好男儿应志在四方。
开业之事紧锣密鼓筹备起来,画师受过江家的恩,都回到作坊里,东市一家‘江家画廊’悄然复苏。
十二月的头一天,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揭开了画廊的匾额。
“江老板,恭喜,恭喜!”
“你们家绘的丹青,是鄙人亡妻,去世十年了,每每念及旧人,就会看上两眼,一如当年。”
不消江景辰奔走相告,他重启江家家金字号的消息,早就人尽皆知了。
客人络绎不绝,江景辰采取了先下订单,再出版样,最后交付成品的规矩。
这样一来,容错多, 周转方面也减轻了压力。
订单不断,江景辰忙得似陀螺。
如是持续了几日,画廊的工坊来了不速之客,“妹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沈从文比往日裹得更加严实了,青白色的杭绸长衣,披着胜雪的狐裘,与工坊中忙碌的画师比起来,格格不入。
江景辰正在随笔画图,看到闯进来的沈从文,眸光微凝,“沈公子,在下已非将军府之人,再称妹夫不合适吧?”
沈从文坐在圆凳上,“你我常年相伴,我还记得每月的月银,你头一个支到春草堂,还时时补贴,给我买名贵的药材……”
“别说了。”
江景辰搁下笔,再看沈从文,眼神寒彻,“得了便宜还卖乖,做白眼狼心安理得,说起来是很光彩的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婆婆妈妈!”
两年算什么,半生,他都对沈从文亲如手足!
战事休矣,四海升平。
将军府的扶苏阁内,沈从文取来薄毯盖在女子双腿上,“欢欢,你真就甘愿同一片天,与他永世不见?”
女子不再如往昔那般骁勇冷煞,左脸面颊赫然有一道伤疤,从眉角到下巴,分外狰狞。
她靠着椅子,望着云舒云卷,悲戚笑了笑,“大哥,我们完婚吧。”
擅闯西域皇宫,她是捡回一条命,但花了脸。
江公子才学匪浅,不是池中物,他有更广阔的天,而非困在这四方院子中,做个碌碌无为的赘婿。
况且,自己这副宛如厉鬼的模样,他更不会喜欢了。
“若我说,当初是我有意逼走妹夫呢?”沈从文满眼心疼,“我原以为,衬得我势弱,你会更加依赖我。”
他何尝不嫉妒江景辰。
江景辰虽商贾出身,又是倒插门的女婿。
但,那是沈清欢求着老夫人,上江家门提亲,盼来的婚事。
不出意外的话,他自幼童养夫的身份能稳稳压江景辰一头,偏生江景辰太能干,显得他那么微不足道。
总是暗自比较,甚至因沈清欢的偏爱而沾沾自喜。
江景辰独当一面又如何,还不是不得所爱,每每在他之间,欢欢都会以他为重。
可不想得,江景辰竟留下休书,离开了将军府。
那日甄画之宴,江景辰才华横溢,像是在闪闪发光。
沈从文惊觉,自己的懦弱无能,与多舛的命途无干,更与江景辰无干,无论做什么,都掩盖不住江景辰的锋芒。
他的话,并未刺到沈清欢,她看了眼沈从文,“你在我行囊里放了画像对吗?”
回京后,整理东西时,她才发现。
那幅画,她明明还给了大哥。
“欢欢……”沈从文不是滋味。
沈清欢却哂笑,“没关系的大哥,我欠你的,当初若非我失手将你推入江中,你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那年陛下巡游,父亲带着她和大哥一起上了龙船,追追打打中,她铸成了大错。
此生最对不住的就是大哥。
青梅竹马,早已亲如兄长。
和江景辰拜天地的那日,沈从文抓着她说:欢欢,若是没有那次的意外,今日着红衣者,会不会是我。
沈清欢决绝地答复:不会。
她当初见江景辰一表人才,请母亲差人到江家提亲,就是为了断了兄长的念想。
可那一晚,兄长悬梁,吓得她魂不附体。
为了了结这份孽缘,她选择出征。
回京后,大哥邀她至春草堂,他说:欢欢,我想清楚了,你是我的好妹妹,只是妹妹。
对兄长的愧疚,让她难以释怀,她只得尽最大的努力去弥补。
只是后来,那封休书,搅乱了心神。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其实,对江公子的情愫,早已在心房难以察觉的角落,萌芽、生长、开出了花。
——
江景辰用了七年的时间, 把画廊家门面扩张到了近百家,真正办到了,江家画廊天下知。
原先跟着他的画师早已不在身边,几位老大哥传学教艺,遍布南诏的十三州,八十二郡。
他奔忙中回到京城。
一堆迎亲人马敲锣打鼓过市。
“爷,今儿将军府有喜。”
“嗯。”
江景辰淡淡地答。
“您不去瞅瞅?”
“不去。”
江景辰干脆利落地应声,面前的村妇抱着孩子奔忙,“赶紧去将军府,讨个彩头,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江景辰看着他们远去,释然地笑了。
终归是有缘无分,情不知所起,转眼成空。
只盼她余生安稳,前路生花。
江景辰小心翼翼地将半干的绢纸,从画架上取下来。
江南名家白描着色,确实炉火纯青。
但他无骨的画法,加之纸张的硬度,还有色彩的铺陈,做到了色泽相融,自然舒适感。
君王流传数百年的画,无非照本宣科的手法,他要画,就画出别出心裁的写意。
“在下惶恐,请陛下过目。”
江景辰将画纸举过头顶,由太监接手,送到圣上眼前,再经宫娥的手提起来,给众人展示。
“陛下,此画用以十三种颜色着墨,交融交织,象征着南诏十三州相得益彰,固若金汤。”
江景辰的声调不高,手里还攥着剩下的一块孔雀石。
忆起坎坷的来时路,江景辰蓦然有了信心。
江南名家是很优秀,但他的画也不差。
天子触摸过画纸,在石亭下迎着冬日阳光侧了侧,发觉了画纸的猫腻。
江景辰趁机补充道,“画纸采用烫金工艺,布有松针仙鹤图,祝陛下万寿无疆!”
“都好,都好!”
天子心悦不已,“这两幅朕都收着,江家郞的留于皇室宗祠,江南名家的悬于太和殿,甚好,甚好!”
一并入选么?
京中贵人交头接耳,江景辰往江南名家望去,那人脸色铁青。
虽说两幅画,陛下都看上了,但留于宗祠,万世瞻仰,意义非同凡响。
江景辰谢礼,心中奔腾,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献宝后,他被送出宫去。
因为至始至终都在细致作画,他甚至没发现席中熟人,丞相府的林知遥,将军府的老夫人,还有长子沈从文。
巍峨宫门前,雪花悄然飘零。
江景辰停下脚步,抬头望去,片片冰晶,落在他手心,落在他肩头……
他不自觉地笑开,打心底里高兴。
宫门外突然冲进来骑着快马的将士,“八百里加急,报——”
将士带起一阵风,卷席着雪花乱舞。
江景辰目送着他转瞬远去,庆源凑上来,“江兄弟,怎么样,成了吗?”
他没说话,目光在所有人面前兜了一圈。
雪幕中,画师屏息凝神期盼着,又在江景辰的无声中,期盼缓缓有湮灭之势。
发现他们黯然下去的眸光,江景辰绷不住笑起来,“成了!”
他们依旧无言。
目光若暗夜里死灰复燃的烛灯。
庆源忍不住哭了,粗粝的手捂着嘴,指缝中溢出哽咽声。
“这是怎么了,被陛下看中,这不是值得庆祝的事吗?”
江景辰鼻子也有些酸,可这时闰生望着天放声嚎啕,“爷,这甄画也太难了,太难了……”
他亲眼看着工坊掌灯到天明,看着主子因磨研石料,双手血痕遍布,他一个门外汉什么也做不了。
得选,那是所有人齐心协力的结果。
画师们含泪而笑,江景辰鼻息间冒出白气,捏着绿松石指天高喊,“从即刻起!我江家也是御用画师,竭尽全力,弘扬江家画艺,开枝散叶满天下!”
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的话,也会为他骄傲吧。
商贾份位在南诏极其卑微,他不服。
江家是手艺人,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光明磊落的,赋税又重,凭什么做官的就能高高在上看待他。
他心中生有凌云志,宫门内却传出了敲钟声。
“咚咚”几下,绵长悲壮。
“爷,这是怎么了?”
闰生向江景辰解惑,刹那间,江景辰手脚冰凉,“朝廷重臣命殒,敲钟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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