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拧起我的胳膊,直到淤青彻底覆盖住胎记。
纪鸣也拿起板凳抽在我背上。
没几下,就把凳子腿打断了。
他捧腹大笑道:“别以为有点小钱,就能乱认爸妈!
这下被打服了吧!”
“告诉你,我闺女可是京城蔺家人了!”
“她动动手指就能把你捏死,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疼得蜷缩成一团。
他们把我打得体无完肤,冷汗混合鲜血,染红了白色长裙。
“我真的是纪问夏啊!”
“妈,我从小皮肤就嫩,一碰就会留伤,就算把你气哭你都不舍得打我。”
“爸,以前每逢过年,你都会用这菜刀,给我剁馅包饺子!”
“你们怎么都不记得了!”
他俩狐疑地对视了一眼,显然并不信我。
倒是王兰蓉先收了手。
“算了,老王今晚来看人,要是嫌她浑身是伤,谈好的价格又要打折!”
正巧,屋外响起的敲门声。
“鸣哥,麻将三缺一,你来不来!”
纪鸣披上衣服就要走。
王兰蓉愤怒地拦下了他。
“不许再赌了!
你欠的债刚还完,说好这票开始就给问夏攒嫁妆的!”
纪鸣想起那八百万,瞥了我一眼,不耐烦地应道:“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说罢,他摔门而去。
王兰蓉脸色不善,想把我关回茅房。
我扯着嘶哑的嗓音,和她套起近乎:“阿姨,我爸妈也特别疼我。”
“可惜我五岁那年,妈妈带我逛集市时,被坏人抓走了。
我还被坏人扔到山洞里,差点被冻死了。”
“说不定,你闺女也是这么丢的。”
我说的全是真话。
王兰蓉被勾起了回忆,眼底划过心软。
她塞来半个干硬的馒头,解开了我右手的绳子。
我硬着头皮啃起馒头。
她没再捆住我,只是放狠话让我老实待着。
我的手机在屋外响起。
那是专属于蔺行琛的铃声。
不知道,他赶到哪了?
透过茅房门缝看到,王兰蓉正靠在大门上打盹。
我紧张得心脏狂跳。
现在是逃跑的好机会!
幸好,我还记得家里平房的布局。
我花了半个小时,才磨断左手和脚腕上的绳子。
然后迅速闪进侧卧,打开窗户,灵活地跳出去。
落地时,左脚传来钻心的疼痛。
糟了!
我把脚崴伤了。
“小贱人,还敢跑!
看我揍不死你!”
没等我站起身,纪鸣脸色铁青地进了院子。
他输了钱,正揣着一肚子怒火。
看到我被撕裂到大腿根的长裙,他眼里燃起欲火,阴沉着脸朝我扑来。
“那老光棍喜欢雏,你碰了她就不值钱了!”
幸好,王兰蓉拦下了他。
可纪鸣觉得王兰蓉坏了自己的好事,对着她脑袋“梆梆”就是两拳。
“不就是二十万吗,老子不要了!”
王兰蓉晕晕乎乎地捂着头,痛得直喘粗气。
纪鸣没了阻挡,把我逼到墙角。
我感觉天塌了。
寻了十五年的爸爸,像只野兽压在我身上。
他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喷在我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