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五年,前男友成了商业巨鳄。
而他突然回国,只是为帮白月光报复我。
为了找到我的踪迹,他派人绑架我爸。
还断了我妈的ICU治疗。
他心满意足等我下跪求饶,磕头给他白月光道歉时,却被助理告知:“柏总,刚刚查到,夏稚她在五年前自杀身亡。”
“您出国前一天,她被多人凌辱。”
“那些凌辱她的人,是和您有过节的小混混。”
“他们和她说,只要乖乖听话,就能让您平安无事。”
在一栋烂尾楼内,几个黑衣人死死地押住我爸。
柏言冷哼一声,抬脚踩在男子手上用力碾压着,欣赏着惨烈的嚎叫。
“柏言!
当年你和小稚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你掏心掏肺,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他神色一变,死死捏住手里的戒指。
我认出那是他的白月光凌樱送给他的。
“她对我好只不过是为了刺激小樱,甚至害的小樱现在还在病床上!”
“既然她心虚躲起来,不肯给小樱道歉,那就你这个当父亲的来!”
他凌冽地挥挥手,那些黑衣人立刻拿出一把砍骨刀。
我流泪嘶吼着想护住父亲,但身子一次次穿过他们。
我差点忘记自己死了,一个死了五年的人,连保护自己的亲人都是奢想。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痛不欲生地躺在地上。
空洞的心房窒息到快要爆炸,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柏言波澜不惊地看着面前的惨象,父亲的右侧大腿露出白森森的腿骨,软绵地瘫在地上,双唇惨白无比。
“你女儿害的小樱右腿跟腱断裂,这辈子都不能跳舞,那你就替她还!”
“你告诉她,现在才刚刚开始,只要她不出现,这些痛苦便会加倍地偿还到你们身上!”
柏言满眼抑制不住的讥笑和怒火,全身散发着震人的气势。
他再也不是记忆里,那个轻声说爱我的白衣少年了。
是我选择让他有更好的未来,也是我让他走火入魔。
我跟着他驱车离开,心里百般滋味。
他为了凌樱不惜下策报复我,更要我下跪忏悔。
但他却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找一个死人,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柏言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郊区外的大别墅,他急切地走进一间大房间。
正中间豪华大床上躺着的,正是面无血色的凌樱。
要不是她脸上有颗痣,我真以为看见当年我死的样子。
柏言趔趄着趴到凌樱的身边,深情地握着她的手:“小樱,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夏稚,让她也尝尝你这些年来的病痛。”
凌樱扯出一抹虚弱地笑容。
“没关系的阿言,都怪我,当年不应该惹怒夏稚姐。”
柏言听到这话,想到什么似的恶狠狠地骂道:“你一点错都没有!
她就是那么恶毒的女人,要不然怎么会冷暴力逼我分手?”
“如果那晚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被她推下十楼,就还能继续跳舞!”
他神色痛苦地回忆,我心里有千般苦楚却说不出。
他为她换药擦汗,我不由地想起那年我高烧,在医院里昏迷了一夜,他也像这样眼都不眨地守着我,担忧不比现在少半分。
那是他最爱我的时候。
可所有的一切是我自己选择的。
是我逼走了他,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但亲眼看见他对凌樱如此情深意重,心里还是泛起一阵汹涌地酸涩。
原来凌樱那时和我说的,都是真的,柏言真正爱的人是她。
凌樱看到不可一世的柏言为了她失去理智,嘴边勾起得逞的笑容,却还是装作可怜地说:“阿言,我只是担心,你还没有放下她,只是借口帮我报仇,其实还想和她再续旧情……阿言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
柏言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怎么可能呢?
我回国就是为了让她向你忏悔!
再毁了她的一切!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也是,柏言不仅恨透了我的绝情,更是恨透了我伤害了他的白月光,怎么会和我和好如初?
如果知道我已经死了,他估计会开心地办派对来庆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