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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邪祟弟子,奉旨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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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南方,鹿鸣郡中。

鹿鸣呦呦,山林怜而隐之,鹿鸣郡多山林,全郡至少有四成被茂密的绿意笼罩,除郡中大城之外,多是靠山吃山,靠林吃林,傍林而生的大小村落,各村之间,即使距离很近,联系也并不紧密,很有些道家“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所以,能在联通两村之间的山林小路上,看到两位特别的旅人实在是很难得的。

两位旅人都是普通的赶路人打扮,因为刚刚下过雨,他们还都带着斗笠和蓑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根翠绿的手杖,手杖一下一下敲打在泥泞的小路上,发出咕叽咕叽的滑稽声音。

两人中,领头的是个一袭黑袍的老者,他须发尽白,脸上皱纹纵横,微驼背,看上去很是衰老,可精神却意外的不错,一双微眯的眸子中,闪烁着沧桑而敏锐的光,配合蓬松的蓑衣斗笠,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头苍老的鹰隼。

而他身后的跟随者,几乎全身都被罩在了蓑衣下,看不出身形,半张脸也被大大的斗笠遮住,可即使只看斗笠下偷偷溜出的尖尖下巴和晶莹薄唇,也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这恐怕是位颇有姿色的姑娘。

“陆先生,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在山林小路中走了许久,熹微天光从林间洒落,把两人染得斑驳,那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口问道,声音清脆冷冽,宛若山泉迸溅。

走在前面的陆先生呵呵一笑,他抬手遥遥一指。

“先生要带你去见一位先生的老朋友。”陆先生和颜悦色地回答:“此人好山乐水,前些天听说他在此处的饮鹿泉边结庐而居,我就想着带你来看看他。”

“先生的朋友?那一定是位厉害的老先生喽?”

全身都藏在蓑衣斗笠下的少女有些雀跃地追问。

陆先生呵呵一笑。

“是哦。”他放慢脚步,让少女和自己并肩而行,他侧过头,像是在交代秘密一样小声说:“不过你可别当着他的面说他是老先生,要叫小先生,不然那老东西会生气的。”

“那先生您还说他是老东西?”少女被逗笑了,她轻笑道:“先生不怕那老…小先生一生气,门都不让咱进?”

“我无所谓,他打不过我。”陆先生怡然自得。

说话间,两人又往前行了数十丈,突然,两人同时止住了话头,抬眼看向密林深处。

前方林中,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了吹打声,马蹄声,和若有似无的……抽噎声?

这是……

少女抬头看向自己的先生。

陆先生怔了怔,旋即哑然失笑。

“你看,咱们不主动去找,这种事都能往我们身上撞。”他哭笑不得地抱怨:“老故事,结阴婚罢了,只是可惜了咱爷俩的脚程,这地界能有此风俗,我那位老伙计恐怕早就不在这里了。”

听到阴婚二字,少女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 她的语气也从轻快欢脱变得冷厉,她肃然问道:“先生,是普通的阴婚,还是……”

“自然是普通的结阴婚。”陆先生愈发哭笑不得:“拿活新娘养死厉鬼,婚嫁通幽冥的修炼法子,除了红妆城那种残破酆都天地,别的地儿可找不着。”

“……哦,”

“你好像还挺失望的……”

吹打声越来越近,陆先生拉着少女站到路边,没一会儿,就见一条长长的队伍沿着小路开了过来,打头的是四个举着红幡的青年,后头,则跟着一个身带大红花的男人,那人怀中抱着一只“穿红戴绿”的大公鸡,显得格外滑稽。

再往后,则是由单鼓、单号、单唢呐的吹打班子,他们卖力地吹奏着不知是丧还是乐的曲子,怪异的乐音响彻山林。

新娘子是个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女孩,她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上穿着单薄的裙装,在雨后林间的寒风中,她单薄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她不说话,也不乱动,只是在马背上默默垂泪。

隐隐有锁链声伴着马蹄声响起。

最后是抛洒纸钱,抬着纸马,纸轿子等随嫁品的队伍,他们沉默地抛洒着纸钱,给这队冥婚队伍留下了一道苍白的尾迹。

喧哗远去,山林中重归寂静,只剩先生弟子两人面面相觑。

“有阴气,但没有邪气。”少女缓缓开口:“确实不是什么阴鬼养尸的手段,就是……结个阴婚。”

“说得对啊。”陆先生的目光缀着那阴婚队伍的队尾越飘越远,他突然回头,开口问道:“哎,你说,他们这结冥婚,之后是个什么流程?”

“先生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少女摇头。

“我见过比较有意思的,有一种叫做合骨灶的,婚成之后,男女双方就真的要在一起生活,吃饭,睡觉,种种生活琐事,都一应按双方还活着的标准来,直到女方死掉,或者男方彻底腐烂才算结束,晋西道的门阀大族很推崇这种方式,所以晋西道寡居的貌美女子大多都是疯的……”

“先生真是见多识广,弟子佩服。”少女毫无诚意地“奉承”着:“不过您也说了,那是世家大族的手笔,普通人家,最不济也就只是婚成后杀女子,与男子合葬,顶多有可能活埋,想有新意,几乎不可能吧。”

“未必,你忘了,咱们学塾在的那个村子,不是还有以线缝人眼口,造人俑的说法吗……”

“咱们居然还有学塾的吗?我还以为您每个弟子都是跟着您到处游历呢。”

“那是先生我偏向你!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虞丑夫师兄知道吧?他当年……”

“先生,您别喊……”

冥婚队伍的队尾,两个提着篮子,撒着纸钱的汉子争论着自家师门到底是怎么培养弟子的,他们胡乱扬着篮子中的纸钱,也不管那纸钱飘到了哪里。

可队伍中的其他人就像听不到,看不到这两人一般,任由他们把纸钱抛得到处都是,争论声甚至隐隐压过了前面传来的吹打声,他们都毫无反应,他们继续向前走着,撒着惨白的纸钱,为这场丧礼增添着喜气。

吹打着,流泪着,沉默着,吵闹着……

某位虞姓男子曾准确评价过宁孑和陆先生这对师徒:

先生弟子,凑在一起,两个毛病。

话多,爱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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