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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岛的一场雨

小说《西西里岛的一场雨》,现已完本,主角是秦霜桃厄洛斯,由作者“濑橘猫猫”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嗯?”秦霜桃抬头,“下雨了?”颗颗分明的雨从天空洒落,人们显然也对夏季并不多雨的西西里岛突如其来的降雨感到奇怪,本就没有带伞习惯的人群随着雨势愈大而纷纷散去。“还好我带了伞。”秦霜桃一边开伞一边看着拉大提琴的男人,他似乎准备拉完这首曲子。秦霜桃走上去,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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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桃走到餐厅的露台。

盛夏的南意大利海岸,海盐味的空气混杂着橘花的清香,天是将黑未黑的蓝紫色调。海风轻轻吹起秦霜桃绸缎般的发缕和裙摆。

她安静的望着海岸边的人群,昏黄的路灯像是舞台的打光,照在人群中央拉着大提琴的男人身上。

他的脸庞看不出是哪国人,立体而深邃的五官却有着东方审美的流畅与韵味,像是秦霜桃前几天刚在米兰艺术展看见的雕塑般。

她倚在围栏上,手中的红酒见底。眼见天色越来越黑,秦霜桃回到餐厅结账准备离开。

走在海岸边的小路,秦霜桃再次被悠扬却厚重的大提琴声吸引。她走到人群的最前排,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注视着拉大提琴的男人。一首又一首,时间仿佛也在停下来欣赏。

“嗯?”秦霜桃抬头,“下雨了?”

颗颗分明的雨从天空洒落,人们显然也对夏季并不多雨的西西里岛突如其来的降雨感到奇怪,本就没有带伞习惯的人群随着雨势愈大而纷纷散去。“还好我带了伞。”秦霜桃一边开伞一边看着拉大提琴的男人,他似乎准备拉完这首曲子。

秦霜桃走上去,靠近他。

伞勉强能为男人和他的大提琴遮住雨,只是秦霜桃的裙摆一侧完全被雨浸湿。男人拉完这最后一首曲子,迅速收好了大提琴。

“grazie”(意大利语,谢谢)。男人对秦霜桃道谢。【作者碎碎念:前中期他们基本都用的英语交流,偶尔用简单的意大利语,为了方便理解和行文流畅,除了某些我觉得用英语意大利语会更有感觉的句子,就都用中文写啦。】

男人的声音和他的外表匹配度很高,稳重却又不是刻意低沉的声音,让和他对话的人似乎一听就能莫名有种安全感。

“你住哪里,顺路的话我们一起走一段路吧。伞可以共用着,两个人一起走也更安全些。”可能是喝的微醺,秦霜桃对他没有特别高的警惕,看他穿着行为也都得体,便这样对他说。

“Charm villa。”男人回答。

“我也住那里!好巧!”秦霜桃有些惊喜,“那就一起回酒店吧。”

男人点头,无言,侧过头看海。

“你是本地人吗?在这里工作还是学习呢?”怕气氛尴尬,秦霜桃继续问着。

男人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和朋友到这边旅游,她们在酒店等我回去呢。这是我在西西里岛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回墨尔本了。”秦霜桃其实是接了个在意大利的随同翻译工作,她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并没有对男人透露自己是一个人来的信息。秦霜桃想继续聊些什么,又说:“其实我也蛮喜欢意大利的,想着或许能在意大利多待几天。可惜我得回去了。对了,你是在意大利的艺术学院学习过吗?你的大提琴拉的很好听。”

男人回复: “grazie(谢谢)。”

沉默。雨打在伞上,淅淅沥沥。秦霜桃的高跟鞋踩在石子路上的声音,和海浪拍岸声、雨声交杂。

秦霜桃的白色裙摆被雨渍留下痕迹,像是一幅本该完美无瑕的画卷被点上了墨痕,却意外的多了些独特。海风轻拂,裙摆微扬。

担心裙子打湿太多,秦霜桃向男人靠近了一些。

白裙裙摆的薄纱被风勾勒出不断变化的形状,似有意又似无意的与男人的西装裤腿缠绵。

安静着,又走了几分钟的路。男人突然开口,稍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打破这份像在听asmr的氛围,

“香水很好闻。”

“嗯?”秦霜桃疑惑他突然不着边际的夸奖,顺势回想了下今天喷的香水,是很适合夏夜的清爽柑橘调的香水。柑橘清香混着雨夜特有的青草味,杂带空气中的海盐味,像是待在古希腊神话中描写的神的后花园里一样。

其实男人身上也有淡淡的木质调香水味。

“应该是雪松味?”秦霜桃想着。

雪松味在这样的氛围并不显得突兀,反而增加了些神秘和沉稳的氛围,与柑橘味碰撞不显突兀,恰似天作之合。

两人的步调越走越慢,缓缓地,但也离酒店越来越近。两人默契的几乎停下了脚步。

秦霜桃驻足,转身面对男人,背朝海浪层层叠叠推送的地中海海岸。月光洒在海面上,碎银般,波光粼粼。清冷的月色也笼罩着两人。

秦霜桃抬眸注视男人的脸。

本该矛盾的锋利和柔和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意外和谐。

男人垂眸,略微疑惑的神情给他似神殿雕塑般的脸庞增添了些许生命力。

秦霜桃看着他的脸,突然想到意大利某位艺术家的雕塑‘拯救普赛克的厄洛斯’(psyche revived by cupid’s kiss)的厄洛斯(爱神eros,后演化为cupid丘比特)。

她记得曾读到过对厄洛斯的描述:“永生神中数他最美,他使全身酥麻,让所有人和神的思谋和才智尽失在心怀深处。”

秦霜桃此时也有了这种感觉。

许是微醺就酒劲未过,秦霜桃微微垫脚,轻吻在男人的脸颊。

时间瞬停。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雨滴落在伞上的声音、两人的呼吸声,都像是放慢了数千倍。

直到风将秦霜桃细丝带似的散落的发丝吹至男人脸庞,秦霜桃才忽而回过神来。

秦霜桃片刻间有些慌乱,整理整理了头发。抱歉的看向他。

男人也在片刻出神中抽离,轻轻给了回复:“没关系的。”

两人在安静和些许不自然的氛围中终于走到了酒店大堂。

“buonanotte(意语,晚安)。”秦霜桃一边收伞一边对男人告别。顿了顿,她考虑着是否要个男人的社交媒体账号。但她又转念一想,可惜明天自己就离开西西里岛回墨尔本了,大概率以后两人再也不会遇到了,虽然有点可惜,但没办法。

男人点点头,轻轻回复她:“buonanotte(晚安)。”

秦霜桃没有多说什么,对着他浅浅笑了笑,率先离开走向自己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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