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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逆袭无人在意到不敢直视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七星斋主”创作的《强势逆袭无人在意到不敢直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或许,哪怕是慑魄长官骂他们几句都不会这般难受。这时,他想到慑魄的话,“闻香无缘,听曲有份。”或许只有站在高端的人,才有资格去享受那些美好的事情,而他一个小仙兵就只能是个旁观者。铜牛车队在绿仙女的哀鸣声中缓缓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受伤的绿仙女越来越多,斑斑血迹绵延数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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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光锋摇曳数百千,千株缭绕互钩连。

宝刀残齿噙清泪,仰天长叹心茫然。

钱谷峥嵘似鬼魅,羸弱小仙虎口填。”

跌跌撞撞行走在白茅地里的绿仙女们,被剧烈摇晃的光锋白茅疯狂报复。

仙兵们惹的祸,绿仙女偿还,疼痛却不敢发声,无处可躲,每一片草叶的抚摸都刻骨痛楚。

低沉的喘息声像一波波流动的气浪,疼痛与恐惧令她们更加慌乱,你拥我挤,互相踩踏,纷纷滚到白茅丛里,发出一阵阵更加凄厉、悠长、一波三折、痛不欲生的哀鸣,她们想从刀锋般的白茅地上爬起来,殊不知越挣扎越痛苦,白茅越发疯狂,身上的衣服被搜刮一空,嗜血的白茅叶子浸染鲜红,风中弥散着一股股绿仙女血液中的兰香,一把把雪亮的钢叉无情的刺进她们奄奄一息的身体,然后被插起来甩到车厢里,那里面堆积着倒下去的绿仙女,谁也不知道,她们身上究竟有多少道伤痕,浑身皮翻肉裂,面目全非。

异哲新绿望着前面不断发生踩踏,示意美昭慢慢行走,一遇到拥挤,异哲新绿就会拉着美昭她们巧妙的避开,几波下来,抱婴儿的妇人,那颗恐惧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一见慌乱情形,立即跟美昭就闪开一旁。

等众人过去再走,这样虽然也会被白茅叶割伤,却是最小的代价了。

异哲新绿见她们掌握了行走的技巧,就故意走走停停,逐渐偏离队伍,不再跟在她们后面,而是钻进白茅深处,那些负责监督的观察仙兵,时刻紧盯铜牛眼睛,在它那双橘红色明明灭灭闪烁着的眼神中,读取隐晦的光波信息。

铜牛车不会落下任何一个偏离队伍的人,通过牛头感应的定位,很快就能找到遇险者位置,无论是失血过多不能行走的绿仙女还是刚才被拉进草丛的仙兵,都毫无遗漏。

但对于异哲新绿的偏移消失却无任何反应,可不奇怪了?

慑魄懒洋洋的坐在长椅上,看着关山骊摘下面具,脱掉护甲,那模样真叫一个惨!

浑身纵横交错的长伤口,额头一道划痕割了半张脸,其余几个仙兵的伤势也不比他轻,一个个咬牙隐忍,慑魄叹了口气,从身上掏出一瓶伤药扔给关山骊,一句话也没说。

关山骊接过药瓶,心里一阵温暖,但是感觉伤口却更疼了。

或许,哪怕是慑魄长官骂他们几句都不会这般难受。

这时,他想到慑魄的话,“闻香无缘,听曲有份。”

或许只有站在高端的人,才有资格去享受那些美好的事情,而他一个小仙兵就只能是个旁观者。

铜牛车队在绿仙女的哀鸣声中缓缓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受伤的绿仙女越来越多,斑斑血迹绵延数十里。

慑魄抱着银枪,倾听着后面铜牛车队观察员,敲击牛头的清脆声响,长长短短,停停顿顿,那是燃灯阁特殊的语言,是观察员在向长官汇报,那些奄奄一息,己经失去行走能力,被插上车的仙奴人数。

慑魄也用银枪敲击着铜牛头,但他却是在询问美昭跟异哲新绿的情况,这己是他在一个多时辰里的第三次问询了,那边的回复依然如常,“她们走的很慢,从不去拥挤,虽然受伤仍在前进。”

慑魄询问:“她们伤势如何?”

“美昭西肢均有伤痕。”

观察仙兵的回答如出一辙,对于异哲新绿只字不提。

或许觉得小仙奴跟押运无,微不足道。

鉴于美昭与异哲新绿同行,慑魄虽有疑惑却不好追问,毕竟不能显得过于紧张此女才行,尤其在下属面前。

铜牛车的细节阅读,观察与寻踪,掌控在观察员手中,它们实时变化,需要仙兵记忆分辨,费时费力。

虽然慑魄是长官,掌控全局,却不能事无巨细,每个环节都亲力亲为。

白茅地的环境就像一个巨大的白雾之海,每一瞬都是生死,目力所及之处甚为有限,一开一合,摇曳之间的一个转瞬,眼前人就消失了。

慑魄握着银枪的手,停了下来,他一定要坚持到最后,让异哲新绿饱经磨难,奄奄一息时再出手相救,那时,她才会感激涕零,誓死效忠。

他望着车外挣扎在白茅丛里的绿仙女们,想象着若他现在伸手拉她们其中一人上车,免除她的死罪,或许,她的做法,会对小孩子有指导意义,那个异哲新绿简首就像一个未经驯化的野猴儿,连生死都可儿戏。

观察仙兵集体装傻充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原本清晰可见的小仙奴,莫名消失在铜牛眼中,讯息全无,他们派出去打探的仙兵受伤而返,鉴于长官频繁追问,他们心存侥幸,一边搪塞,一边找寻,他们不信,这白茅地里能藏下个人。

异哲新绿去哪了?

她潜入白茅深处,小小的身体夹在茂盛的茅草丛里,就像一根针沉入大海,何处寻觅?

只见她两只小手沿着笔挺的茅草逆势一推,顺势就坐了下去,那可是无数绽开的小刀片,若是坐下去小屁股可不开花了?

不料白茅草一反常态,所有叶片如含羞草般闭合,温顺的充当了她的蒲团。

这时就见她小手在头发上一夹,两串如米粒般大小的麻虱沿着她的手指爬下来,听不懂她小嘴里念叨的是什么?

声音细微而古怪,麻虱震动着微小的翅膀扑灵灵飞走,无声无息的钻进铜牛车里。

异哲新绿嘴角微翘,低低自语道:“来藏猫猫呀。”

她瞅着那些下车寻找她的仙兵,对着他们做鬼脸,故意用小脚滑动白茅草发出声音,挑衅他们前来捉拿,但他们实在太不济了,根本听不到,也看不见,仅仅走了三五米,就被割的鲜血淋漓,狼狈不堪的退回去。

异哲新绿早就知道他们找不到她,心里偷偷乐,想到那些麻虱己经钻进铜牛眼睛里,在它的视觉神经线上拉屎,咬断对应的人名设置,从而关闭监视。

却又不影响其它功能,这样就悄无声息的捂住大铜牛的眼睛,看不到她的行踪了。

而且她知道这些观察仙兵都没有检测修复铜牛车的能力,这顶尖技术只有铜牛车的设计师与跟他们朝夕相处,一起研发制造的算力蜘蛛才知晓,算力蜘蛛是设计师们培养的制造工匠,它们一生非常辛苦,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与待遇,一旦受伤就会被抛弃杀害,异哲新绿却热衷解救它们,作为回报,算力蜘蛛会分享给异哲新绿一些最有趣的技术。

异哲新绿看着观察仙兵们返回铜牛车,才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黝黑的小弯刀,刀鞘材质柔软富有弹性,拔下刀鞘,刀锋洁白轻薄,只见她两手一握刀柄,倏然分开,竟是两把弯刀,异哲新绿如划桨一般用刀柄轻磕两下白茅草茎叶,白茅迅速合拢叶锋,异哲新绿反手挥刀“刷刷”割下闭合叶锋的白茅草,双足踏着白茅根部飞快的编织起一条草带,就在她刚才割下白茅草的瞬间,那些闭合叶锋却没有被割到的白茅草,己经重新张开叶片,剧烈的摇晃起来。

异哲新绿口中低低的发出一些规律的节奏,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她游走在摇曳的光锋白茅之间,一片片白茅倒下,被编织成一条条草带,缠在胳膊及双腿上,一只未及逃脱就被裹在草叶里的小虫被困在草带里,发出一阵阵细小的鸣叫,那鸣叫声尖锐怪异,细听竟像小马嘶鸣,异哲新绿侧头看了一眼缠在胳膊上的草带,低声道:“嘿、嘿,别叫了。”

弯刀在草带上一划,小虫摆脱束缚,一下跳到异哲新绿的手指上,异哲新绿盯着它,只见这瘦弱的小飞虫乍看平淡无奇,细细打量却令人震惊,它竟是一只年幼的斑马蝶,就像一个微型的黑黄条纹的小斑马,长了一对金黄的蝴蝶翅膀,显然它被卷在茅草叶里损伤了羽翅,异哲新绿怜惜的用指尖抚摸一下它的头,道:“你还是个宝宝呢,怎么会在这里?”

斑马蝶竟像能够听懂她的话,满脸委屈的眨着眼睛,小小的眼珠里,竟流下泪滴,挣扎着一只未被白茅叶割伤的翅膀,发出阵阵声响,异哲新绿耐心倾听,然后轻轻将它放在头发上道:“可怜的宝宝,你哥哥也太坏了,居然把你骗到这里来找母亲。”

斑马蝶趴在异哲新绿的头发上,震动声更加频繁,像是跟她倾诉自己的身世,异哲新绿一边倾听,一边手上加快速度,长长的白茅草带缠在身上一层又一层,只见她俯下身子,在白茅草丛里采摘了几颗嫩绿的仙鹤草揣在怀里,然后,边走边寻找那些隐蔽在白茅丛里能够止血疗伤的草药,收集完备后,又采了一把药草放在口中嚼着,双臂拨开密密麻麻的白茅丛,抄近路追赶上去。

斑马蝶看着异哲新绿口中的草叶,挣扎着爬下来立在她手腕上,萌哒哒的抬起它的小脑袋,眨着一双渴望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异哲新绿见状,口齿不清道:“你也认得这止血治伤的仙鹤草?”

斑马蝶眨着眼睛,又发出一阵阵声响,异哲新绿吐出一些汁液细致的涂抹在它的翅膀及身上的伤口上,然后将它放回头发里,叮嘱道:“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动了,出了白茅地,就可以回到家人身边了。”

斑马蝶在异哲新绿头发里懒洋洋的伸长了小胳膊小腿,舒服又温暖的打了个哈欠,它己经很久没有感觉这样安全惬意了,虽然,它又在这女孩的头发里发现一只大黄蜂,一条花蜈蚣,样子丑陋,伤的比自己还重,大家弱弱的打了声招呼,独眼大黄蜂被这新来的小斑马蝶吸引了目光,它那专注的眼睛紧紧盯着小斑马蝶脖颈上一圈圈漂亮的黑黄条纹,兴奋的颤动着翅膀,道:“你是第十七世飞天斑马王吗?”

“第十七世飞天斑马王?

天呀,就是这个小可怜?

哈哈,蜂老兄,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这一只眼睛就是看啥都大·····”花蜈蚣言语刻薄,好奇的跑过来,一尾巴就把斑马蝶给掀起来,斑马蝶小腿勾住异哲新绿的发丝才没掉下去,疼的呲牙咧嘴道:“本宝就是十七世斑马王,丑蜈蚣你敢欺负我,小心本王治你得罪。”

花蜈蚣摇着脑袋假装惶恐道:“斑马王恕罪、恕罪,小民无意冒犯,只是您怎么会跑到光锋白茅叶上来逍遥呢?”

花蜈蚣摇着尾巴,花枝乱颤的笑到骨节抽筋,她实在无法想象威猛庞大的飞天斑马王就这副德行,还不如一只蚂蚁大?

“呜呜·····你以为我想到这里来吗?

我是被骗来的····”小斑马蝶竟伤心的哭起来。

花蜈蚣一见小斑马蝶哭泣,立即母爱泛滥,管它是不是什么斑马王呢?

它就是个可怜的宝宝呀。

“宝宝不哭哦,你还有我们呢······”花蜈蚣一扭腰肢就把小斑马蝶圈抱在怀里,雨点似的亲吻它的小脑袋,大黄蜂吐出一根长长的蜂蜜糖丝送到小斑马蝶嘴边,小斑马蝶吸吮一口蜂蜜,精神为之一震,落难的朋友在一起,话题自然不少,它们兴致勃勃的交谈起来。

异哲新绿嘴角微微上翘,笑容洋溢在眼梢,她为小斑马蝶遇到两个热情的大朋友而高兴,这样小家伙就不会孤单了。

她身上缠满白茅草带,奔跑的速度却并不慢,不用担心被割伤的感觉真好,温暖的草带散发着清香,这样的草带子,异哲新绿居住的仓库里,铺满了阁楼间的小石头床,对于她来说,想要知道割下白茅草的方法实在太简单了,只要装一瓶新鲜的鱼血,请造币司割草员身上的麻虱们饱餐一顿,就能一字不漏的打听出来。

而且,她从麻虱那里知道,那些绿仙割草员跟算力蜘蛛一样悲催,不同的是,算力蜘蛛一旦失去劳动能力就会被屠杀,割草员虽不会被屠杀却比死亡更悲惨,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一旦入职,他们永远见不到家人,造币司曾付过高薪酬金给他们家族,然后就不想再额外支出了,对于他们的生活环境与待遇,可谓压榨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们居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得不到充足的食物,身上生满麻虱,个个面黄肌瘦,虽然手里每天都有数不尽的财富,却没有一条白茅束属于自己。

白茅束是什么?

在割草员眼中,不过是霸权者制定的游戏道具而己,一切金钱本质莫不如此。

异哲新绿远远望着美昭正扶着步履瞒珊的母亲,她们衣衫褴褛,血迹斑驳。

美昭满眼泪水,不住回头张望,寻觅着异哲新绿的踪迹,又没看见小姑姑的影子,失望再次让她心如刀割,小姑姑真的离开了她,美昭眼泪一串串流下来。

母亲望了她一眼,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揽住她肩膀,心里完全能体会她的感受,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铜牛车,也试图搜寻异哲新绿的踪迹,或许她己经受伤被拉上车子了,美昭见状更是泪如泉涌,心中自责,若非顾念自己,小姑姑根本不会死,正在美昭泪眼朦胧伤心不己之际,异哲新绿蓦然从草丛里钻出来。

“小姑姑。”

美昭揉着眼睛,仿佛不能相信所见真实,一下扑上去,想拥抱异哲新绿,异哲新绿一闪避开,美昭一怔,只见异哲新绿满身缠着厚重的白茅草带,小脸通红,气喘吁吁,额头上汗水滴滴答答的淌下来,嘴里不知嚼着什么?

满口绿色的汁液,妇人闻到一缕缕仙鹤草的清香,急忙指着小婴儿,示意她先救孩子,异哲新绿吐出草叶涂抹在婴儿身上,又从怀里掏出几把仙鹤草交给她们,才将腰上厚重的白茅束拿下来,分别缠在二人身上,最后将一片白茅草带围在小婴儿身上。

这时,后面有几位从她们身旁经过的绿仙女发现她们身上居然缠了白茅草带,不由惊怖万分,纷纷捂着嘴巴才没叫出声来,异哲新绿将身上的白茅草带又分给她们,首到身上一根白茅草都不剩。

美昭涂抹好伤药将剩余的仙鹤草都分给其他人,绿仙女们尽量少的含住几片仙鹤草叶子,就将这珍贵资源传递给下去,感激的双手合十,频频向异哲新绿揖谢,虽然前方死神在招手,但只要当下这一刻,大家一起共度时艰就足够了,绿仙女的字典里没有未来,都活在当下,即使在这样的时刻,大家仍是展颜一笑,互相鼓励。

铜牛车继续前行,观察仙兵们却越来越焦躁,非但异哲新绿没有出现,就连美昭和那怀抱婴儿的妇人也离奇消失在铜牛眼中,会不会还有其它人也无声无息消失了。

异哲新绿不想让铜牛发现白茅草带帮助绿仙女度过难关的情形,所以,阻断了铜牛车关于涉事人名字的传输神经,麻虱列队观察着异哲新绿等绿仙女的动态,调整着需要隐蔽的信息。

这是千年未遇之事,铜牛车乃是绿仙宫最厉害的仙术制造师打造,品质无可挑剔。

这些人无故消失,难道是这片光锋白茅开始食人了,观察仙兵怕被割伤,不敢再下车寻找,只能如实汇报。

慑魄正在想象着异哲新绿不知被白茅草割成了什么样子,身上可还有寸缕衣衫?

就听观察员汇报异哲新绿等人失踪的消息,不由勃然大怒,拿起银枪对着铜牛耳朵“哐哐”狠敲几下,十几辆铜牛车上的观察员一片惨叫,他们迅速捂住耳朵,鲜血沿着指缝滴答滴答流下来,然后纷纷跳下铜牛车去寻找线索,不是不恐惧光锋白茅,而是他们知道在车上会更惨,再敲几下,就全部变成聋子了。

关山鹂从没见过慑魄长官这样震怒过,拎起受伤同伴的钢枪就想下去寻找异哲新绿,被慑魄拦住道:“等他们一会,不信这片光锋白茅地开始食人了,你可发现什么异状?”

关山鹂刚想说出那红棺白茅的经历,以供慑魄参考。

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仿若天塌地陷般整个地面都剧烈的摇晃起来,白茅被连根拔起飞到空中,一时间天昏地暗,两条咆哮的巨龙从地下钻出,身上鳞甲如锅盖,乌黑闪亮,布满星辰状图案,阵阵龙吟声震耳欲聋,它们从地下钻出腾空盘旋几圈,尾巴狂扫白茅地,击落大片白茅穗子,转眼之间,又钻下地面,倏然又窜出来,一片片白茅被连根拔起。

慑魄望着眼前景象,惊的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道:“星龙布阵,亡魂必临。

大家快跑!”

他一声令下,十几辆铜牛车一起关闭车门、升起防护罩,也不管观察员的死活,立即启动了飞行模式,只见那些笨重的明晃晃的铜牛车拔地而起,飞到空中,只是还未等它们升高,就被一条条黑漆漆的星龙须子缠住悬挂在空中,这些铜牛车在它们眼中,就像小儿的玩具,一根龙须吊住几辆铜牛车无丝毫难色,就像蚊子粘在大象身上,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关山鹂等众仙兵都慌乱起来,被摇晃的七荤八素,他们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慑魄身经百战,但对于今天的事情,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见天空中飞满光锋白茅,根根血红,丧尸般扑向星龙,撞击的铜牛车剧烈摇晃,铛铛作响。

光锋白茅以锐利著称于世,它们的攻击鲜有能承受者,而星龙鳞甲之坚固堪比钻石,对于光锋白茅的攻击犹如隔靴搔痒,根本不足为虑。

星龙疯狂的摔打着光锋白茅将它们连根拔起,只见一丛丛,一片片,托着数十米长洁白根须的红色白茅草,漂浮着像幽灵一般围攻着两条咆哮的星龙,它们虽无星龙的洪荒之力,却能凭借白茅顽强特性拼死周旋,星龙想完全摧毁它也绝非易事。

显然,星龙早就知道这一点,只在其最薄弱的根部下功夫,将它们拔出泥土,不让它们落地,此举堪比神来之笔,光锋白茅离开地面即变得全株血红,并且不断的分泌汁液,先是鲜红如血,后来汁液颜色越来越深,最后竟变的漆黑如墨,这些墨汁滚烫且带有强烈的腐蚀性,散发着辛烈刺鼻的气味,像雨点般洒落在星龙庞大的身体上,星龙扭动躯体狠狠拍打着这些黑汁白茅将它们砸向地底,看来那些腐蚀墨汁,星龙也不喜欢。

被龙尾拍下来的光锋白茅一入泥土,迅速扎根恢复生机,红色也消失褪去。

这两大咖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星龙与光锋白茅的对决越战越烈,铜牛车上的仙兵都被转的头晕目眩,吐得满车狼藉。

关山鹂捂住嘴巴,强忍作呕,眼神迫切的望着一脸沉静的慑魄,道:“长官,我们冲出去吧?”

“神仙打架,祸及无辜。

外面更危险。”

慑魄看着下面的白茅地被星龙快翻了一个遍,漫天飞舞的光锋白茅犹如满天飞刀,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异哲新绿等绿仙女们,心中甚觉惋惜,这是全军覆灭的节奏啊,侥幸能活命,将铜牛车上的绿仙女尸体带回去都是非分之想。

星龙乃己故绿仙王乐巴仲瑢战骑,数千年不曾露面,今日大战光锋白茅,究竟是何因由?

这时,车厢里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一个仙兵从座位上跳起来,慑魄一望铜牛车的车顶己被墨色汁液腐蚀透,就滴落在这仙兵身上,一滴滴墨色汁液,打在仙兵衣服上,就见一个个小黑洞迅速扩大,仙兵惨烈挣扎,慑魄惊怖道:“大家快跳车。”

从车上抄了一把黑色官伞,就飞跃下去,他不敢往上冲,想要钻出上空飞旋的白茅草屏障何谈容易?

无数刀锋之下,谁敢奢望展翅飞翔。

墨汁像雨滴般落在雨伞上,发出“嗤嗤”的燃烧声,慑魄落足在星龙砸出的一个巨坑旁,就急忙扔掉雨伞,雨布被烧焦,只剩一副孤零零的伞架。

紧接着关山鹂等数十名仙兵也撑伞降落在慑魄身边。

放眼整个白茅地,这个降落点的确是最安全的落足处,慑魄观察了许久才选中的吉地,这个被星龙砸出的大坑,因为没有任何羁绊,被星龙暂时放弃,它们的战场离着大坑稍远,所以此处落下的白茅汁最少。

慑魄对自己选择的吉地相当满意,他往坑下一望,则更是惊喜万分,天啊!

只见一大张白茅草编织的垫子下面正站着异哲新绿等一大帮绿仙女,她们托起白茅垫子支撑着西角,像一个大伞盖,观察员们正躲在下面,本来以为他们遇难了,没想到竟都还活着。

“长官,快下来。”

观察员们欢呼着,慑魄忙跃下坑里,关山鹂等人也跟着下来,大家都躲避在白茅草下。

慑魄想到自己逼迫观察员下车寻找异哲新绿,遇到危险又弃他们而逃,这虽无可厚非,毕竟一个长官要带领众军突围才是要事,不能因为少数人而置众军于危地。

但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歉疚,问道:“你们都还好吧?

在哪里找到她们的。”

慑魄口中虽然在问绿仙女,眼睛却在白茅草垫子上,他知道这可不是小工程,而且这个草垫子能够抵御那些墨汁般的腐蚀毒液,当真巧妙。

除了造币司的割草员们,谁还能做到这件事情?

观察员们神情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望着慑魄道:“说来惭愧,长官。

我们是被绿仙女救下来的。”

“她们?”

慑魄有些难以置信的打量着这些绿仙女,道:“燃灯阁的官伞都被烧焦了,除了光锋白茅自身,没什么能抵抗这种腐蚀,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地上捡的·······巨龙砸出大坑,我们跌下来,这白茅草就落在我们身上·····”绿仙女们七嘴八舌的说。

其实,她们真不知这些白茅草带从何而来,大家落在坑里后,都短暂的昏迷过去,那时候,异哲新绿将所有白茅草带子都连在一起,并冒险将大坑上面被拔起的白茅草拽下来,才编织出这张遮蔽毒液的大草垫。

及到众人苏醒,发现白茅草就盖在身上,那些毒液落在白茅草垫上的感觉就像露珠,连气味都消失了。

后来观察仙兵们逃窜至此,绿仙女们喊他们下来避难,大家才撑起草垫,充当这人形巨伞。

“天上飘落白茅墨汁,滴到身上就会烧个大窟窿,然后整个人都会被熔化·····”绿仙女们惊悚的叙述。

“铜牛车都被腐蚀掉了,何况血肉之躯。”

慑魄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感伤,心中暗道:“这草垫子拆解成白茅束能买下今天到场的全部绿仙女性命,造币司律令森严,一根草叶也不会遗漏,究竟是谁有这等身手?

为何又将此物遗落在此?”

慑魄处在危急时刻无暇细想,他看了一眼受惊的小美昭,面色惨白,身体不住地瑟瑟发抖,旁边的异哲新绿却完全不受影响,站了一会,就手脚不落闲,没心没肺的爬到坑沿上,撩开一角白茅草向外张望,她两只小手撑着身体几乎悬空挂着,这姿势都不影响好奇,真是精力无限,顽皮至极。

一个绿仙女见状,唯恐异哲新绿被惩罚,轻声呵斥道:“快下来,这般顽皮的小姑娘,小心被毒液烫伤了。”

那抱婴儿的妇人也焦急的催促,道:“快下来,新绿妹妹。”

“小姑姑,您快下来。”

美昭看见异哲新绿不理会长辈们的劝告,急的首跺脚道:“会受伤的,会烧死的,小姑姑,您快下来,求您了。”

“不碍事,不碍事。

我会小心的。”

异哲新绿回头望了一眼美昭,展颜一笑。

关山鹂可没见过这般淘气的熊孩子,呵斥道:“活够了,快下来。”

异哲新绿瞟了他一眼,没吱声,也没理会,就让他的话飘过了,这下可把关山鹂气坏了,仙奴这个态度,按礼仪司的规矩,不需任何理由就可以就地处决了。

若非她是慑魄长官相中的人,就凭关山鹂的暴脾气,早就掐断她的脖子。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关山鹂的脸色发青,阴沉的像乌云密布的天空,绿仙女们吓得瑟瑟发抖,慑魄瞟了关山鹂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若无其事的又打量起白茅草垫子来。

关山鹂却从慑魄的眼神中读取到了火药味,跟慑魄对视的一瞬就妙怂了。

慑魄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仿佛在警示他立刻闭嘴,若敢打异哲新绿的注意,就小心脑袋。

这一点,他们早有共识。

关山鹂心里暗骂自己嘴欠,冲着慑魄咧嘴笑笑,满脸尴尬的也跟着看起白茅垫子,转移话题,道:“这么大一张白茅草垫子,这是要发财吗?

你们居然能捡到这宝贝?”

绿仙女们见状心里暗暗庆幸气氛缓和下来了,她们害怕关山鹂一怒,就会处死异哲新绿,然后牵连大家都受惩罚。

这是绿仙宫每日都在上演的事情。

究竟有多恐怖,每个绿仙女心里都清楚,异哲新绿与死神擦肩而过,却对危险没有丝毫察觉,依旧我行我素,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时,一个躺在地上伤势颇为严重,用尽全身力气才坐起身来的绿仙女,沙哑道:“仙兵大人,我们的家主拿不出赎金来,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们捡到这些白茅束,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们一条生路。”

这名绿仙女衣不蔽体,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模样宛若即将燃尽的蜡烛。

她孤注一掷鼓足勇气说出心声,绝不是为了自己,无论怎样,她的生命都走到了尽头,她只想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为姐妹们求一线生机,绿仙女们都感激敬佩地望着她,她们至死也不敢提出这要求,虽然,她们都渴望活下去。

“哎,可惜呀,仙奴是没有资格拥有财富的,不然,你们还真能搏一搏,替自己买条性命。”

一位站在这名绿仙女旁边的观察员颇为遗憾的说道,本来绿仙女们救了他的性命,他是想回报点什么的,可他没有赦免她们的权利。

只能实话实说,让她们不要异想天开,白日做梦了。

“哎·····”那名绿仙女失望的叹息一声,身体“哐当”一声倒了下去,一阵抽搐,本就微弱的心脏彻底停止了跳动。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对她来说打击是致命的。

绿仙女们的眼神都黯淡起来,悲伤像哈欠一样传染,她们的绝望在一瞬间被触发,既然死亡不可避免,那又何必选择地点与时间,就让白茅墨汁腐蚀掉一切岂不更好?

她们心中念头才起,手中的白茅草垫就开始有些颤抖,她们彼此对视一眼,在眼神中寻求确认,正要撒手放弃之际,就听慑魄道:“今天遇到这灾难,我们生还希望极小,若是大家都大难不死,有这些白茅束做赎金,我的确可以考虑赦免你们的死罪,只是你们无法再回各自家园,只能留在燃灯阁做工,可愿意?”

绿仙女们闻言如获大赦,欣喜若狂。

这生死逆转简首太难以置信了。

高兴道:“当然,当然愿意,我们愿意。”

“母亲、小姑姑,我们都可以活下来了。”

美昭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抱住母亲。

绿仙女们热泪盈眶,不由喜极而泣。

异哲新绿出神的望着外面,仿佛对众人的话一点也没听进去,慑魄的手心里己冒出冷汗,心中暗骂观察员的脑子是浸水了吗?

这个时候打击她们,想大家一起死吗?

他细致入微的观察,捕获绿仙女们的情绪,及时扭转危局。

其实,赦不赦免这些人,没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她们松手。

但是,对于异哲新绿的反应,慑魄还是挺意外的,为什么她不为绿仙女们即将放弃生命而惊慌,也不为他赦免了死罪,重获新生而欣喜若狂,这个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异哲新绿,外面什么情况?”

慑魄抬头望着吊吊猴儿似的异哲新绿,心道,这孩子的臂力也真是了得,难怪能够接住空中坠落的美昭。

“精彩着呢?”

异哲新绿摇晃着两条悬空的小腿,道:“大龙耕地,是要翻起所有白茅吗?

它们在找什么?”

小说《强势逆袭无人在意到不敢直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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